第五百九十一章 難問蒼天
「你害怕什麼？」
芙蓉看著盧克，手中端著茶杯，冷不丁的問道。
盧克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下，剛才還掛在臉上的微笑也被茫然所取代。芙蓉的這話不是在問正在歡笑的盧克是不是在害怕，所以她問的就是盧克到底有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問？」
盧克也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如果兩個人是沒什麼話可說，一定要很找一個合適的話題將談話繼續下去，最好能夠長久的保持的話，那麼如此生硬的轉折倒也算得上是正常。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可不是沒什麼話可說了。哪怕是拋開工作上的話題，盧克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冷場。他很擅長找合適的話題，自然也很擅長和別人愉快的聊天。
所以他才對芙蓉這突然的提問感到如此的詫異。
「因為我見到過很多所謂的貴公子了。」
芙蓉看著盧克的臉，她不得不承認，在他收拾的那些法國『貴公子』們當中，愣是沒有一個長得能夠比盧克更帥，實力能夠比盧克更強，智商能夠比盧克更高。
甚至三者得其一的都沒有。
「他們平日裡的作風和你也很像。擅長和別人愉快的聊天，喜歡用語言去試探別人，去傷害別人。而且平日裡的表現一直都是優雅自然的。」
芙蓉並不遮掩地說道：「我承認，我曾經有段時間也嚮往過這樣的人。畢竟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嫁給一個大貴族的繼承人毫無疑問是對自己和對家人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很關注他們，多少也能算得上是了解。」
說到這裡，她的神情變得有些鄙夷：「但是在我現在帶著人收拾殘局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他們面對死亡，甚至只是面對痛疼而流露出來的醜態。語言的藝術成了無用的藝術。優雅的作風也被當做擦完污漬的紙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們那狼狽的樣子，讓我感覺觸目驚心。」
芙蓉看著盧克的眼睛：「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害怕什麼呢？你會不會有那樣的醜態流露呢？」
這話聽起來有夠不禮貌的，在盧克身邊的泰勒和赫敏都是一臉的懵圈。她們兩個一時間沒想明白盧克是怎麼惹到芙蓉了。但是如果沒有惹到芙蓉的話，她應該也不會挑起這樣的話題才對。
大家都很熟悉了，也不至於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對彼此感到不滿。更多的還是想要探究原因。
「你真要說的話，我害怕孤獨。害怕不為人知。但是我又享受作為幕後黑手的生活，同時我還很享受獨處，或者和一兩個好友的彼此沉默。」
盧克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雖然他不知道芙蓉是怎麼不開心的。但是趁著這個機會審視一下自我也不是什麼壞事。
「總的來說，真要說我害怕什麼東西的話，那我應該確實是害怕孤獨。害怕沒有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自由。害怕沒有朋友相伴的生活。」
在說這話的時候，盧克是眼神真摯的看著芙蓉。湖綠色的眼睛透徹而美麗，讓芙蓉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但是芙蓉在一時的羞澀之後，就忍不住在心中嘆氣。她倒是很清楚，真要讓盧克選擇的話，那麼除非是能夠選三個。否則她甚至都沒有被盧克選中陪伴在身邊的自信。
她來的太晚了。
晚一步，就是遲太多。
「行了行了說正事吧……」
最終還是芙蓉率先高掛免戰牌，讓盧克說起了正事。
「法國這邊的清掃基本結束了。剩下的都是最硬的骨頭，想要讓他們接受，可能要需要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的消磨，更重要的是，要讓時間證明我們是正確的，他們才嘴周能夠心服口服的接受。」
盧克點點頭：「很好，你的工作完成的很棒，而且速度真的遠超我的預料。」
芙蓉沒有居功，搖搖頭道：「我做的事情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我撿了很大的漏。」
她這麼一說，泰勒和赫敏也放下了手裡的事，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雖然從那邊發過來的報告她們基本上每一份都看過。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面對面的講述是浪費時間。
報告和當面匯報，缺一不可。
「法國那邊的基礎很好，貴族們雖然驕奢淫逸，但是在民眾當中的威望已經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了。我在真的領導這件事之前，都沒有想過我們對貴族的態度居然和其他國家有這麼不同。」
芙蓉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當然，這裡面最大的功臣是法國魔法部。他們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做了就已經做了很多。」
法國魔法部和法國巫師貴族的對抗來源已久，法國魔法部從某種意義上講應該算是最乾淨的魔法部了。因為貴族在其中雖然還有一部分的特權，但是已經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了。
最起碼已經連著兩任魔法部的部長是在沒有任何一個貴族的支持下而當選的了。
甚至於，現任的這位，對於貴族的態度堪稱惡劣。
但是他也足夠聰明，所以也沒有真的和貴族鬧得不可開交，只不過是一點一點的蠶食所有貴族的權力罷了。
「在他的積累下我們的行動才能這麼順利，在其他國家還都在開頭的時候，我們已經步入了結尾。」
甚至於英國巫師界的改造都沒有這麼迅速。盧克在英國巫師界沒有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他也是在一點點的推動。光老巴蒂這一任可能還不行。他可能還要再扶上一任魔法部部長，或者乾脆自己當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才能靠譜一點。
而像是美國這種，雖然也有了相當的基礎，但是真正的推行甚至還卡在格林德沃這根刺上。距離目標實現，真的堪稱任重而道遠。
芙蓉簡單的描述了自己在工作當中的經歷，總結了經驗教訓，跟盧克闡明了自己的思路，也反思了自己的不足。
最終，芙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現在，我的工作完成了，按照咱們兩個的約定，你得給我一個輕鬆的工作才行。我已經受夠了累了。」
美少女怎麼能夠被當成大牲口用呢！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量，芙蓉自己都感到後怕。雖然她下現在把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歸在了魔法部的身上。但是如果沒有她夜以繼日的辛勞工作，進度也不會有那麼快的。
盧克點點頭道：「這個沒問題，下一個給你的動作肯定不是讓你到處跑的。」
說起來，他當時最開始想著招募芙蓉的時候，是想著給自己找一個新聞發言人之類的角色。畢竟芙蓉這樣的長相，說胡話都有更多人願意相信。但是盧克也沒有想到安排下去想要考驗一下芙蓉上限的工作，居然真的被她超規格的完成了，甚至這可能還不是她的上限。
總之，有一種抽sr結果ssr自己蹦出來的感覺。確實很爽。
聽著兩人的對話，泰勒和赫敏對視了一眼。要說身邊的這些人當中，哪一個的工作是真的不用到處跑的，那大概就是傑瑪學姐了。
但是傑瑪學姐每次和盧克通話的時候，言語間的怨念讓她們兩個人都退避三舍。
那真的是打工人對剝削者的怨念啊。在那個時候，赫敏甚至都覺得傑瑪應該不會對盧克有心思了才對。畢竟聽起來矛盾不小的樣子。
而如果盧克真的安排芙蓉給傑瑪學姐打下手的話，那肯定是不用芙蓉到處跑了。但是芙蓉只怕也過不上什麼悠閒閒適的生活才對。
當然，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真要是硬擺爛的話，盧克也不會硬去安排工作。真的擺爛半個月，盧克大概就會真的給閒職了。
但是盧克對於人心的把握是很強的，也就是說，芙蓉肯定不是真的想要什麼休息才對。
「對了，工作上還有一點我感覺自己有些不足。」
芙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瞬間暗淡了下來，甚至顯得有些失落。
「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夠給你一點小小的建議之類的。」
盧克也不客氣，他說的也是實話，在工作這方面，雖然在這個世界他沒有工作過。但是上輩子積累的經驗就算是用到這輩子也用不完。
「我在和魔法部部長打交道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容易上套，還有在和那些大貴族打交道的時候，也不止一次陷入過被動的局面。」
泰勒聞言皺了皺眉，看著芙蓉那有些委屈的神情，眼神中閃過了警惕和狐疑。
赫敏倒是沒發現什麼，但是她很認同芙蓉的話。她們畢竟還算是年輕人，真的和這些人去搞鬥爭的話，也是真的占不到什麼便宜。
「所以，我希望自己的下一份工作能夠和這些人有經常的來往，最好能夠在一位大人物身邊多待一段時間，多了解一下他們的行事作風。」
話說到這，赫敏也隱約的感覺到了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盧克肯定是聽明白了。不是他自誇，現在能夠滿足芙蓉這個要求的工作，要麼把她派出去當臥底，要麼就是盧克自己把芙蓉留在身邊，讓她充分的『學習』。
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不過最終，盧克還是在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那這段時間，你跟在我身邊好了。」
芙蓉喜出望外，而泰勒則是瞪了她一眼，赫敏總算是反應了緩過來，然後一臉的不滿。
在她們芙蓉的手段有點過分了。但是在芙蓉看來，她至少是得到了她們兩個平時就會有的正常待遇而已。
「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跟著我也不會有什麼悠閒的時光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很忙的。」
盧克在答應下來的同時也給芙蓉打了預防針。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不是待在小屋裡當幕後黑手推波助瀾了。而是要走到台前，享受世人的敬仰、掌聲和鮮花了。
雖然看起來更加體面，但是可惜的是，談不上舒適。
「那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行程是什麼？我列個表，做一下規劃。」
芙蓉從儲物道具當中取出了紙筆，非常迅速的進入了角色。
如此態度讓泰勒和赫敏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她們兩個還太小。盧克本身的年紀就不大，如果身邊再跟著一個小女孩當助理的話，會讓人看輕的。
其實盧克最好的助理選擇應該是優雅得體的老男人。但是盧克不喜歡男人，所以年輕貌美的女青年也能夠接受。
「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主要工作是主持聯合討伐部隊進駐的會議。」
盧克輕笑著說道：「鑑於咱們貓與蛇做出的巨大貢獻，所以，這個會議主持者的位置，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真要說的話，這似乎也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位置。畢竟說到底也只是一位主持者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決策者。
但是這個位置也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對於盧克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可以藉助自己的位置，儘可能的將事情的結果引導成他想要的。
芙蓉飛速的記下，並且結合自己之前看到過的有關聯合討伐部隊的新聞和情報做出了基本的判斷和規劃。
「好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這個會議想要真的拿出成果估計有一段時間了，看起來這段時間我的收穫應該不會小。」
參加聯合討伐部隊會議的也不一定是最大的大人物。但是也不會有人真的隨隨便便派一個人就去參加會議的。畢竟，這個會議最大的作用不是該如何聯合討伐。而是討論大家該怎麼分利益。雖然說起來難聽，但是這種事情能夠早點說清就比晚點說清來的好。
提前商量好分配，並且在足夠有威望的人的見證下做出承諾。那麼就會大大減輕之後在分配利益的時候的矛盾。不至於真的在戰鬥的時候因為一個院子的服裝就打起來。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跟在盧克身邊，確實能夠滿足芙蓉此前的要求。
不過芙蓉真在意的也不是這個就是了。
能夠跟在盧克的身邊就好。畢竟感情是需要培養的。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放棄的女生。
芙蓉看著盧克，手中端著茶杯，冷不丁的問道。
盧克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下，剛才還掛在臉上的微笑也被茫然所取代。芙蓉的這話不是在問正在歡笑的盧克是不是在害怕，所以她問的就是盧克到底有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問？」
盧克也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如果兩個人是沒什麼話可說，一定要很找一個合適的話題將談話繼續下去，最好能夠長久的保持的話，那麼如此生硬的轉折倒也算得上是正常。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可不是沒什麼話可說了。哪怕是拋開工作上的話題，盧克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冷場。他很擅長找合適的話題，自然也很擅長和別人愉快的聊天。
所以他才對芙蓉這突然的提問感到如此的詫異。
「因為我見到過很多所謂的貴公子了。」
芙蓉看著盧克的臉，她不得不承認，在他收拾的那些法國『貴公子』們當中，愣是沒有一個長得能夠比盧克更帥，實力能夠比盧克更強，智商能夠比盧克更高。
甚至三者得其一的都沒有。
「他們平日裡的作風和你也很像。擅長和別人愉快的聊天，喜歡用語言去試探別人，去傷害別人。而且平日裡的表現一直都是優雅自然的。」
芙蓉並不遮掩地說道：「我承認，我曾經有段時間也嚮往過這樣的人。畢竟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嫁給一個大貴族的繼承人毫無疑問是對自己和對家人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很關注他們，多少也能算得上是了解。」
說到這裡，她的神情變得有些鄙夷：「但是在我現在帶著人收拾殘局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他們面對死亡，甚至只是面對痛疼而流露出來的醜態。語言的藝術成了無用的藝術。優雅的作風也被當做擦完污漬的紙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們那狼狽的樣子，讓我感覺觸目驚心。」
芙蓉看著盧克的眼睛：「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害怕什麼呢？你會不會有那樣的醜態流露呢？」
這話聽起來有夠不禮貌的，在盧克身邊的泰勒和赫敏都是一臉的懵圈。她們兩個一時間沒想明白盧克是怎麼惹到芙蓉了。但是如果沒有惹到芙蓉的話，她應該也不會挑起這樣的話題才對。
大家都很熟悉了，也不至於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對彼此感到不滿。更多的還是想要探究原因。
「你真要說的話，我害怕孤獨。害怕不為人知。但是我又享受作為幕後黑手的生活，同時我還很享受獨處，或者和一兩個好友的彼此沉默。」
盧克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雖然他不知道芙蓉是怎麼不開心的。但是趁著這個機會審視一下自我也不是什麼壞事。
「總的來說，真要說我害怕什麼東西的話，那我應該確實是害怕孤獨。害怕沒有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自由。害怕沒有朋友相伴的生活。」
在說這話的時候，盧克是眼神真摯的看著芙蓉。湖綠色的眼睛透徹而美麗，讓芙蓉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但是芙蓉在一時的羞澀之後，就忍不住在心中嘆氣。她倒是很清楚，真要讓盧克選擇的話，那麼除非是能夠選三個。否則她甚至都沒有被盧克選中陪伴在身邊的自信。
她來的太晚了。
晚一步，就是遲太多。
「行了行了說正事吧……」
最終還是芙蓉率先高掛免戰牌，讓盧克說起了正事。
「法國這邊的清掃基本結束了。剩下的都是最硬的骨頭，想要讓他們接受，可能要需要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的消磨，更重要的是，要讓時間證明我們是正確的，他們才嘴周能夠心服口服的接受。」
盧克點點頭：「很好，你的工作完成的很棒，而且速度真的遠超我的預料。」
芙蓉沒有居功，搖搖頭道：「我做的事情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我撿了很大的漏。」
她這麼一說，泰勒和赫敏也放下了手裡的事，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雖然從那邊發過來的報告她們基本上每一份都看過。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面對面的講述是浪費時間。
報告和當面匯報，缺一不可。
「法國那邊的基礎很好，貴族們雖然驕奢淫逸，但是在民眾當中的威望已經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了。我在真的領導這件事之前，都沒有想過我們對貴族的態度居然和其他國家有這麼不同。」
芙蓉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當然，這裡面最大的功臣是法國魔法部。他們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做了就已經做了很多。」
法國魔法部和法國巫師貴族的對抗來源已久，法國魔法部從某種意義上講應該算是最乾淨的魔法部了。因為貴族在其中雖然還有一部分的特權，但是已經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了。
最起碼已經連著兩任魔法部的部長是在沒有任何一個貴族的支持下而當選的了。
甚至於，現任的這位，對於貴族的態度堪稱惡劣。
但是他也足夠聰明，所以也沒有真的和貴族鬧得不可開交，只不過是一點一點的蠶食所有貴族的權力罷了。
「在他的積累下我們的行動才能這麼順利，在其他國家還都在開頭的時候，我們已經步入了結尾。」
甚至於英國巫師界的改造都沒有這麼迅速。盧克在英國巫師界沒有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他也是在一點點的推動。光老巴蒂這一任可能還不行。他可能還要再扶上一任魔法部部長，或者乾脆自己當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才能靠譜一點。
而像是美國這種，雖然也有了相當的基礎，但是真正的推行甚至還卡在格林德沃這根刺上。距離目標實現，真的堪稱任重而道遠。
芙蓉簡單的描述了自己在工作當中的經歷，總結了經驗教訓，跟盧克闡明了自己的思路，也反思了自己的不足。
最終，芙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現在，我的工作完成了，按照咱們兩個的約定，你得給我一個輕鬆的工作才行。我已經受夠了累了。」
美少女怎麼能夠被當成大牲口用呢！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量，芙蓉自己都感到後怕。雖然她下現在把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歸在了魔法部的身上。但是如果沒有她夜以繼日的辛勞工作，進度也不會有那麼快的。
盧克點點頭道：「這個沒問題，下一個給你的動作肯定不是讓你到處跑的。」
說起來，他當時最開始想著招募芙蓉的時候，是想著給自己找一個新聞發言人之類的角色。畢竟芙蓉這樣的長相，說胡話都有更多人願意相信。但是盧克也沒有想到安排下去想要考驗一下芙蓉上限的工作，居然真的被她超規格的完成了，甚至這可能還不是她的上限。
總之，有一種抽sr結果ssr自己蹦出來的感覺。確實很爽。
聽著兩人的對話，泰勒和赫敏對視了一眼。要說身邊的這些人當中，哪一個的工作是真的不用到處跑的，那大概就是傑瑪學姐了。
但是傑瑪學姐每次和盧克通話的時候，言語間的怨念讓她們兩個人都退避三舍。
那真的是打工人對剝削者的怨念啊。在那個時候，赫敏甚至都覺得傑瑪應該不會對盧克有心思了才對。畢竟聽起來矛盾不小的樣子。
而如果盧克真的安排芙蓉給傑瑪學姐打下手的話，那肯定是不用芙蓉到處跑了。但是芙蓉只怕也過不上什麼悠閒閒適的生活才對。
當然，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真要是硬擺爛的話，盧克也不會硬去安排工作。真的擺爛半個月，盧克大概就會真的給閒職了。
但是盧克對於人心的把握是很強的，也就是說，芙蓉肯定不是真的想要什麼休息才對。
「對了，工作上還有一點我感覺自己有些不足。」
芙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瞬間暗淡了下來，甚至顯得有些失落。
「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夠給你一點小小的建議之類的。」
盧克也不客氣，他說的也是實話，在工作這方面，雖然在這個世界他沒有工作過。但是上輩子積累的經驗就算是用到這輩子也用不完。
「我在和魔法部部長打交道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容易上套，還有在和那些大貴族打交道的時候，也不止一次陷入過被動的局面。」
泰勒聞言皺了皺眉，看著芙蓉那有些委屈的神情，眼神中閃過了警惕和狐疑。
赫敏倒是沒發現什麼，但是她很認同芙蓉的話。她們畢竟還算是年輕人，真的和這些人去搞鬥爭的話，也是真的占不到什麼便宜。
「所以，我希望自己的下一份工作能夠和這些人有經常的來往，最好能夠在一位大人物身邊多待一段時間，多了解一下他們的行事作風。」
話說到這，赫敏也隱約的感覺到了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盧克肯定是聽明白了。不是他自誇，現在能夠滿足芙蓉這個要求的工作，要麼把她派出去當臥底，要麼就是盧克自己把芙蓉留在身邊，讓她充分的『學習』。
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不過最終，盧克還是在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那這段時間，你跟在我身邊好了。」
芙蓉喜出望外，而泰勒則是瞪了她一眼，赫敏總算是反應了緩過來，然後一臉的不滿。
在她們芙蓉的手段有點過分了。但是在芙蓉看來，她至少是得到了她們兩個平時就會有的正常待遇而已。
「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跟著我也不會有什麼悠閒的時光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很忙的。」
盧克在答應下來的同時也給芙蓉打了預防針。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不是待在小屋裡當幕後黑手推波助瀾了。而是要走到台前，享受世人的敬仰、掌聲和鮮花了。
雖然看起來更加體面，但是可惜的是，談不上舒適。
「那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行程是什麼？我列個表，做一下規劃。」
芙蓉從儲物道具當中取出了紙筆，非常迅速的進入了角色。
如此態度讓泰勒和赫敏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她們兩個還太小。盧克本身的年紀就不大，如果身邊再跟著一個小女孩當助理的話，會讓人看輕的。
其實盧克最好的助理選擇應該是優雅得體的老男人。但是盧克不喜歡男人，所以年輕貌美的女青年也能夠接受。
「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主要工作是主持聯合討伐部隊進駐的會議。」
盧克輕笑著說道：「鑑於咱們貓與蛇做出的巨大貢獻，所以，這個會議主持者的位置，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真要說的話，這似乎也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位置。畢竟說到底也只是一位主持者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決策者。
但是這個位置也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對於盧克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可以藉助自己的位置，儘可能的將事情的結果引導成他想要的。
芙蓉飛速的記下，並且結合自己之前看到過的有關聯合討伐部隊的新聞和情報做出了基本的判斷和規劃。
「好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這個會議想要真的拿出成果估計有一段時間了，看起來這段時間我的收穫應該不會小。」
參加聯合討伐部隊會議的也不一定是最大的大人物。但是也不會有人真的隨隨便便派一個人就去參加會議的。畢竟，這個會議最大的作用不是該如何聯合討伐。而是討論大家該怎麼分利益。雖然說起來難聽，但是這種事情能夠早點說清就比晚點說清來的好。
提前商量好分配，並且在足夠有威望的人的見證下做出承諾。那麼就會大大減輕之後在分配利益的時候的矛盾。不至於真的在戰鬥的時候因為一個院子的服裝就打起來。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跟在盧克身邊，確實能夠滿足芙蓉此前的要求。
不過芙蓉真在意的也不是這個就是了。
能夠跟在盧克的身邊就好。畢竟感情是需要培養的。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放棄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