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李太后醜聞被爆料!朱翊鈞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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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李太后醜聞被爆料!朱翊鈞的報復!

  「啊?張誠被張重輝……捅了十幾刀?」

  朱翊鈞也是目瞪口呆住了,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方才在做夢,還是現在才是在做夢了。☟♣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皇爺!千真萬確!」陳矩很急切地說著,看起來『似乎』很『擔心』張誠的傷勢:

  「張誠公公被捅得渾身都是血!看起來可嚇人了!這會兒血都還沒止住呢!」

  「渾身都是血嘛……」朱翊鈞好像『親眼』看到了『張誠』渾身是血的模樣一般,眼中既是惶然,又是空洞。

  朱翊鈞就這樣愣神了許久,任由陳矩在一旁喳喳說著些什麼,他似乎聽進去了,實則充斥在他腦海內的,卻是只有孫海那聲嘶力竭的吶喊聲。

  「他死了嗎?」

  不知過了多了,朱翊鈞總算出聲了,卻只是淡淡地問了這樣一個頗為『冷漠無情』的問題。

  陳矩也是啞了一瞬,很快便又回道:「回皇爺的話,好在張重輝捅的那十幾刀,都不是什麼要命的地方,故而張誠公公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

  「死不了就好。」朱翊鈞又是淡淡一句,似乎張誠活著也好,死了也罷一般。

  不過轉眼間,朱翊鈞已開始正經詢問了起來,道:「張重輝從哪裡來的刀?」

  朱翊鈞不理解張重輝身上為什麼會有刀這種『利器』,畢竟不論是誰,只要進了皇宮大內,就都是要搜身的。

  更不提張重輝還是被從北鎮撫司的牢獄裡頭『提』出來的,如此一來,他身上更不可能有機會藏有『刀』這種利器才對。

  「回皇爺的話。」陳矩回答道:「張重輝捅張誠公公的那件兇器並不算是真正的『刀』,而是一樣表面為銀鐲子,實則按下機關便會露出利刃的暗器。」

  回話間,陳矩將那樣『表面』為銀鐲子的『特殊暗器』呈交給了朱翊鈞。

  朱翊鈞沒有接過來,只是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因為這個『鐲子』,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是李太后鐲子。

  「什麼時辰了?」朱翊鈞突然問道。

  陳矩有些不太明白,皇帝陛下好端端的問時辰作甚啊?但他還是只能回道:

  「回皇爺的話,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

  「還這麼早啊……」朱翊鈞閉上眼,輕輕感慨著。

  他還以為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呢,沒想到『又是』才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

  「替朕更衣吧。」朱翊鈞打著哈欠吩咐道。

  「啊……啊?」陳矩有些無法理解,畢竟這都快要到子時了,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皇帝陛下在這個時候起床?這是要鬧哪樣啊?

  難不成皇帝陛下要去親自去看張誠?

  可……雖然張誠出事了……可也用不著皇帝陛下親自起床……親自去看望一個太監吧?

  就在陳矩不理解皇帝陛下為什麼『突然』這樣『關心』張誠之際,一聲通傳令他瞬間醍醐灌頂了!

  「啟稟皇爺,太后娘娘說是有急事,請您即刻過去慈寧宮一趟。」

  聽到通傳聲的朱翊鈞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他很淡定地回了三個字:

  「知道了。」

  這下子,陳矩總算明白了,皇帝陛下壓根就不是去看什麼張誠,而是早就猜到了太后會宣其去慈寧宮『談話』啊!

  ……

  慈寧宮。

  走到大殿門外時,朱翊鈞『甩』開了扶著他的陳矩。轉而獨自一人拖起了殘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殿內走去。

  幾乎是不出意外的,朱翊鈞在殿內只見到了李太后一個人。對方仍舊是雷打不動的跪坐在觀音像前,照舊捻著那串佛珠。

  「兒子給母后請安。」

  朱翊鈞拄著拐杖就要對李太后跪下,動作看起來很是吃力一般。

  「等等。」李太后打斷了兒子的下跪舉動,卻是沒有看向對方,目光仍舊放在那副慈眉善目的觀音像之上。

  朱翊鈞也是毫不客氣,拄著拐杖站直了身子的同時,有些敷衍『謝』道:「那兒子就不客……」


  「跪到我身旁來。」還未等朱翊鈞『謝』完,李太后便這樣命令了。

  這次,李太后終於看向了朱翊鈞。

  朱翊鈞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拄著拐棍走到李太后身旁,『再次』艱難又有些狼狽的跪在了他的母親身邊,跪在了那副觀音像前面。

  看著『步履艱難』到連下跪都那樣『痛苦』的皇帝兒子,李太后卻是連伸手搭一下都沒有。

  她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兒子,就好像朱翊鈞小時候,剛開始學走路時一樣。

  那時候,所有人都讓李太后『稍稍』扶一扶剛學會走路的兒子,可她卻是直接拒絕了別人的『勸』。

  不僅如此,李太后甚至還不讓別人去扶,正在『學走路』的小朱翊鈞。

  因為李太后知道,她的兒子今後是要當皇帝的人!

  高高在上的帝王,這輩子都是孤獨的!帝王的路,只能他自己一個人走,沒有人能夠『扶』他!

  雖然有些『艱難』,可朱翊鈞『終於』是跪坐了下來。

  他已經有許久沒有跪在這副觀音像前了,更是已經有許久沒有跪在李太后身側了。

  此時此刻,母子二人的距離是那樣近,不過一寸間距。

  母子二人之間的『距離』卻又是那樣遠,哪怕是近在咫尺,卻是即將話不投機半句多。

  「母后,這樣晚喊兒臣來,是因為太過擔憂兒臣下午摔著以後有沒有事吧?」

  朱翊鈞先一步開了口,這番擺明了就是在陰陽怪氣。

  畢竟朱翊鈞下午摔那一跤時,可是當著李太后這個『老娘』的面摔的。

  結果身為母親的李太后,不僅沒有親自去乾清宮『慰問』一番自己的皇帝兒子。甚至還在這『大半夜』里,將這個『腿腳不適』的兒子『大老遠』的喊了來。

  李太后自然聽得出朱翊鈞在陰陽她,然而她卻像是沒聽明白一樣,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鈞兒,你是還不打算放過張家人嗎?」李太后很直接地問道,目光卻是從兒子的身上,轉回到了觀音像上。

  朱翊鈞目光詫異地看向了李太后,似乎有些意外於對方的『直接』。

  然而,朱翊鈞接下來說的話,卻是驚訝於道:「母后,你都有許久,沒有這樣喚過我了。」

  話音落下,李太后原本捻著佛珠的手,停了下來。

  「是嗎?」李太后面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本該是『感人心弦』的問題,卻是令李太后苦笑了起來,『也』苦笑著道:

  「是啊,這麼多年來,你這個大明皇帝,當的『很好』。『好到』我都快要忘了,伱是我一手帶大的鈞兒了。」

  李太后話中的『好』可謂是相當的意味深長了,畢竟一個不上朝,也不見臣子,更因為『立皇儲』一事而搞得滿朝上下都烏煙瘴氣的皇帝,哪能擔得上一個『好』字啊?

  朱翊鈞知道母親在陰陽他這個皇帝當的不稱職,更是在怪他這個兒子做的不孝順。

  朱翊鈞什麼都知道,可他卻是『也』學起了李太后方才『沒聽到』的模樣,轉而從袖口裡掏起了一樣東西。

  「母后,您也太不小心了,這樣貼身的首飾,怎麼會落到外人手中呢?」

  朱翊鈞說話間,將那枚張重輝用來捅了張誠十幾下的『手鐲』拿了出來,雙手遞給李太后的同時,他還不忘又說道:

  「還是落到張家外男的手裡,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那母后您的名聲得多難聽啊?」

  這一回,李太后終究還是忍不住憤怒了起來!畢竟她的皇帝兒子都已經把話說的這般『明顯』了,擺明了就是要讓她這個當娘的難堪!

  「皇帝!你到底什麼意思?」李太后冷臉質問道。

  「皇帝?母后又不肯喚我的小名了嗎?」朱翊鈞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裝模作樣之態顯然。

  「皇帝!」李太后仍是這般稱呼,這次她將長久以來,想對皇帝兒子說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既然咱們母子之間如此話不投機,那我便將話給你一次性說清楚了!

  張居正好歹也是你的老師,他都已經死了!他的家也被你抄了!他的兒子們更是死的死,殘的殘!

  張家都已經這樣落魄了,你怎麼還是不肯放過他?放過他的子孫們呢?」


  李太后說著說著,已經有些眼紅哽咽了,也不知是否真情實感。

  母親都快哭了,身為兒子的朱翊鈞本該悲痛萬分,磕頭認錯,哭著求著母親不要生氣,不要哭了才是。

  畢竟在『上一次』時,朱翊鈞就是這樣做的。在那個他差點『被廢』的萬曆七年,在那個他『被逼』著下罪己詔的萬曆七年。

  然而如今不是萬曆七年了,朱翊鈞也不再是那個隨時都面臨著『被廢』的『小萬曆』了。

  這個皇帝已經長大,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他的馮保已經死了,想要拿捏他的李太后已經老了,就連逼他下罪己詔,能夠做主『廢了』他的張居正也已經死了!

  「母后。」朱翊鈞也冷下臉來,面對雙眼發紅,微微抽泣中的母親,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心疼,語氣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既然您將話說的這樣直白,那我便也直白的同您講了吧!

  沒錯,我就是不打算放過張居正!我就是不打算放過張居正的子孫!

  張居正曾是我的老師沒錯,可我對他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他當首輔那些年,當著所有大臣們的面!想怎麼羞辱我就怎麼羞辱我!還因為屁大點的事,逼著我下那狗屁的罪己詔!

  噢,差點忘了!那罪己詔還是『多虧了』您呢!畢竟是您先想要廢了我這個皇帝!再讓弟弟來代替我!

  是您!您拿霍光傳來嚇我!是您罰我去太廟!當著列祖列宗們的面!說要廢了我這個皇帝!

  是您!是您下令殺了孫海!是您三言兩句就要了他的命!

  您說我因為宮女不聽話就砍了她們的頭髮,是為昏君之舉,是為殘暴?

  可您下令杖斃了孫海呢?他可是被活活打死在我面前的啊!」

  話至此,朱翊鈞已經是紅了眼,孫海被活活打死在眼前的那一幕,如今再次迴蕩在了他的腦海心間。

  「他就那麼被打死在我面前……」朱翊鈞神情恍惚著,回憶著,喃喃著:

  「只十幾棍子……孫海就死了……他連疼都沒來得及喊幾句……就死了……

  我還以為他是疼昏過去了……我還以為他還能醒過來……我沒想到他……他就那麼死了……

  他只不過是給我出了個主意……他只是讓我砍了那個宮女的頭髮而已……他就那麼被活活打死了……」

  朱翊鈞緊緊捂著臉,捂臉的手掌縫間劃出了幾條水痕,卻是沒有發出一絲抽息聲。

  並沒有維持多久,朱翊鈞鬆開了手掌,不去看眼眶內的狼狽,仍舊是那副冷漠的神情,卻是帶著強烈的報復之意道:

  「母后,我知道您想救張重輝,但我不同意。我很明確的告訴您吧,張重輝已經是必死!

  他不僅害得我兒子沒了兩顆牙,還害得我這個皇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栽了一個跟頭!

  他更是拿著您這個太后的『貼身』鐲子,活活捅了身為司禮監掌印,東廠提督的張誠十幾刀!

  母后,張重輝那小子犯了這樣多的死罪!都等不到妖書一案結束了!他小子已經是必死無疑!

  還有,我不知道張重輝私下裡都跟您說了些什麼!我只想告訴您!您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為了晚年名聲,您還是……」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朱翊鈞的臉上,強行打斷了他那帶著『報復』的聲聲質問!

  是李太后扇的!

  李太后抬著有些發麻了的手掌,盛滿淚水的雙眼,已經朦朧到看不清她眼前的皇帝兒子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李太后的聲音都在顫抖了,言語中對兒子的失望之意更是滿到溢出來,好似隨時都要碎了一般。

  「母后……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到李太后是真的對自己失望傷心了,朱翊鈞慌了……

  孩子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對父母撒潑,那是因為他知道,父母無論如何都不會真正的對自己生氣。

  可倘若是真正傷了這至親之人的真心的話,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你在羞辱我……」李太后哭得越來越嚴重了,失望至極的淚水嘩嘩往下流著,停都停不下來。

  多年以來,積蓄堆壓在這個女人心中的委屈,此刻終於是『堵』都『堵』不住了,瞬間如洪水決堤一般,傾泄而出!


  「鈞兒,我知道你怪我,知道你怨我……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曾經對你管教太過嚴格,怪我讓馮保監視你……

  可都已經這麼久過去了,馮保都已經死了,你也監視了我那麼多年,你還不讓我跟你弟弟見面……

  皇帝……鈞兒……你總該報復完我了吧?你能不能別再這樣鬧下去了?

  鈞兒,我是你娘,我是這世間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有多厭惡張居正,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你這樣死死揪著張居正的錯處不肯釋懷,抓著張居正的子孫,要他們永無寧日……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些作為落到前朝大臣們的眼中,他們都會怎樣看你?

  媖兒她今年才十一歲,她一個孩子都知道要善待忠僕,這樣下人們才會盡心侍奉主子!

  可你呢?你是皇帝啊!你如此對待曾經為你鞠躬盡瘁的張居正,如此對待他的後人們,這說難聽些……就是兔死狗烹啊!

  皇帝!你這樣做,是想讓你的所有臣民們,都看見你這個皇帝有多無情無義,有多鳥盡弓藏嗎?

  鈞兒……你以為我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為了張居正?你以為我做這些,是為了張重輝?你以為我做這些,是為了別人?

  傻孩子!為娘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和你的大明江山啊!」

  話至此,李太后已經是泣不成聲,朱翊鈞更是已經徹底傻眼。

  這一刻,母子二人都在哭,都在嘩嘩流著眼淚。

  李太后是滿面哀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朱翊鈞則是目光呆滯,仿佛在驚詫,更多的卻是在懷疑著什麼。

  「母后,是兒子錯了。」

  朱翊鈞先開口認下了錯,語氣真摯非常。可轉眼間,他的下一句話卻是欲言又止道:

  「可是……兒子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母后您……

  您對那張重……張居正……真就沒有一點私心嗎?」

  朱翊鈞的這個問題,直接把李太后給問懵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經如此『掏心掏肺』的解釋了!可她一手養大的皇帝兒子,居然『還』會問自己這種……

  這種令人不恥的問題!

  「皇帝,你是瘋了嗎?」李太后很不高興地問著,眼淚卻是已經停了下來。

  朱翊鈞低下了頭,表情不明地回道:「母后,兒子沒瘋,實在是外頭的傳言太過污人耳目了,他們都說……」

  「說什麼?」李太后止不住好奇了起來。

  「他們都說……」朱翊鈞似乎很是為難,可他還是咬著牙,對老母親說出了那『荒謬』的傳言,道:

  「他們都說……說弟弟是……是您跟張居正生的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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