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張重輝惡人先告狀!王錫爵崩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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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張重輝惡人先告狀!王錫爵崩潰:他是個屁的孩子!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李太后這麼個二十多歲年紀就『喪夫』的妙齡『寡婦』就更不用說了。-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朱翊鈞這個『不知死活』的問題,可以說是在對他的老母親『貼臉開大』,外加強制『嘲諷』!

  他當然知道自己方才所言,只是別有用心之人散播的謠言而已,畢竟他的弟弟朱翊鏐長得比他還要更像他的父親朱載坖。

  可即便知道這是傳言,朱翊鈞仍就要將這荒謬至極的傳言,告訴給李太后這個『當事人』聽。

  這是警醒,更是警告!

  朱翊鈞在警告老母親,讓其看好自己的晚年『名聲』,畢竟外頭關於李太后跟張居正的『傳言』的確是有,而且還不少。

  朱翊鈞雖然並不太相信自己老媽跟張居正之間有過什麼,可這麼多年來他聽到的『風言風語』實在是……

  而且加上年紀漸長,他對於男女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含情緒』也愈發不好解釋了。

  畢竟誰都曾有過蠢蠢欲動之心,不過是道德界限在那架著,大多人在大多時候,其實都得看自身控制力罷了。

  與此同時,李太后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抬手還想再扇兒子一個巴掌,可卻是怎麼也扇不下去了。

  「鈞兒,你這樣早晚會害了你自己,害了你的江山啊……」

  李太后最終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因為身為母親的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她很清楚,她的這個兒子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會再聽她的話了,更是已經固執己見到不聽人勸了。

  她更清楚,不論她說的再多也好,她的這個皇帝兒子都聽不進去一點。哪怕她真的一心一意,真的只是為了兒子著想。

  可奈何,她的皇帝兒子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帝王,一個如朱家太祖般寡恩的朱家皇帝,一個就連母親也不再相信了的無情天子……

  「母后,兒子相信您,但也希望您不要再插手前朝之事了。」

  朱翊鈞說話間拿起了一旁的拐杖,艱難站起身的同時,用慷慨的語氣道: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論外頭的傳言是真是假,您都是我的母親,潞王也永遠都是我的弟弟,伱們都是我在這世間的親人。」

  話音落下之際,朱翊鈞已經站直了身子,他沒有猶豫的便回了頭,拄著拐往殿外去。

  這毫無所謂的轉身離去,似乎李太后的眼淚與對他的失望,他毫不在意一般。

  明明方才他還那樣慌張擔憂著,明明轉身的瞬間他也在淚眼滂沱中。

  可終究最是無情帝王家,在帝王的眼中,權力是不能與他人『共享』的。

  在朱翊鈞的眼裡,大明江山是他自己的,輪不到他母親來為他出謀劃策,更輪不到一個婦人來對他指指點點。

  朱翊鈞離開了大殿,避開了他母親的勸阻,拖著他的那條殘腿,待踏出大殿之時,夜已深了,一彎殘月高掛當空。

  亦如這位殘疾的帝王仍舊固執己見,拖著他那已經腐朽的龐大帝國,待幡然回首之際,大明的『日月』已是只剩一半殘月。

  ……

  「陳矩。」

  朱翊鈞厭棄地扔掉了手裡的拐杖,將手搭在陳矩身上的同時,他下了一個命令:

  「去把張重輝放了。」

  陳矩愣住了,問道:「皇爺,張重輝險些將張誠公公給活活捅死,就……就這樣放過了他?」

  「放過他?」朱翊鈞冷笑著,又道:「將張誠被捅得半死的消息傳出去吧,讓全部人都好好聽聽,張居正的後人都是怎樣得寸進尺,都是怎樣膽大包天的。」

  陳矩頓時明白了,皇帝陛下這哪裡是要放了張重輝?

  這擺明了就是要把一整個張家的名聲,都給徹底搞臭!更是要把一整個張家的『後人』,都給徹底搞『死』啊!

  畢竟身為司禮監掌印兼東廠提督的張誠雖然只是個閹人,可他好歹也是有品級的大太監,是朝廷『命』官!

  張重輝就這麼活生生捅了『朝廷命官』十幾刀,這可是『謀逆』的死罪!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看著眼眶雖紅,面色卻是平靜如水,一切更是好似盡在『掌控之中』的皇帝陛下,陳矩突然間好像明白,張誠為什麼非要去見張重輝了……

  陳矩更明白了,張誠這麼個大太監,為什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被張重輝給直直捅十幾刀了……

  原來,這些都是皇帝陛下給張重輝下的套!

  同時,這也是皇帝陛下給李太后下的套啊!

  ……

  翌日。

  北鎮撫司,詔獄。

  張重輝回來了,卻是以『探監』的身份,因為皇帝陛下『開恩』放了他,儘管並沒有說明如今的他到底是不是『無罪』之身。

  按理來說,被『放了』的張重輝是不能夠再踏入紀律森嚴的北鎮撫司詔獄了,然而他卻是一路暢通無阻,直達至了申時行的牢房外。

  「你居然還能回來?」

  看到全須全尾回來的張重輝,申時行滿臉的驚詫,忙又問道:

  「你不是都快把張誠給捅死了嗎?他可是東廠督主!你怎麼還能回來?」

  張重輝聞言挑了下眉,略微詫異問道:「昨晚我才捅的人,這才早上而已,這麼快你就知道了?」

  申時行聞言頓了一下,顯然已經明白了對方在給他傳達著什麼,於是他『突然』就『發怒』起來道:

  「張重輝!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多少該死之事?你不僅險些殺了張誠公公,你還把皇三子的龍牙給崩壞了!

  你做了這樣多罪該萬死的事,皇上怎麼就沒發怒,殺了你這賊子呢?!」

  聽完申時行這般『憤怒』的回答,張重輝也是明了『情況』。

  看來申時行只知道他崩了朱常洵兩顆牙,以及捅了張誠十幾刀的事。卻是還不知道皇帝平地摔了,以及他去了李太后宮裡,『兇器』也是李太后提供一事。

  張重輝想了想,說了一番看起來像是在回答,實則卻是在『詢問』的話,道:

  「皇上仁厚,並沒有降罪於我。倒是我想對皇上說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皇上就莫名其妙的平地栽了一跤。」

  申時行『似乎』仍舊很氣憤:「你還有想對皇上說的話?你還有臉對皇上說話?」

  張重輝更是『似乎』不服氣一般,道:「當然有話了,只是……」

  一時間,二人就這麼在四處都是眼線的詔獄之內,『聊』起了天來。

  隔壁幾間牢房關押著的囚犯們在『求死不能』的情況之下,已經對這些『八卦』沒了興趣,潛藏在『其中』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話說……」張重輝刻意放低了聲音,見對方很『配合』的將耳朵湊了過來,他便也毫不客氣地問道:「皇上的腿是怎麼回事?」

  申時行有點後悔把耳朵湊過去了,無奈他只能低聲回道:「那年大旱,皇上帶著百官徒步走到天壇祭祀,回來後,腿腳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區區腿疾,太醫院的太醫還不至於廢物到將皇上醫到殘疾了吧?」這一次,張重輝的聲音居然很小,小到只有申時行才能夠聽見,且他又問道:

  「而且,宮裡的御醫們要是實在治不好的話,為何不從宮外找些大夫來看看?」

  對此疑問,申時行十分快速的給出了一個簡短的回答:「聖意如此。」

  「真的只是聖意如此?」張重輝眯起了眼。

  「自然。」申時行仍舊目不斜視,只不過他看的不是張重輝。

  如此一來,張重輝更加懷疑了,他直接便是小聲問了出來,道:

  「汝默,皇上還這樣年輕,區區腿疾而已,本不該病發至此,這其中該不會是……」

  「住嘴!」申時行一聲低喝打斷,緊接著又是一句『莫須有』的話,斥道:

  「張重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質疑御醫的醫術!」

  如此『牛頭不對馬嘴』的一番斥責,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張重輝看得出,申時行在強行轉移話題的同時,更是在強壓著『什麼』。他倒也不『拆穿』對方,只是意味深長地對申時行笑了一下,又低聲一句道: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少年郎的眉眼是溫和清澈的,這一個笑容也『本該』是陽光燦爛的。


  然而『現實中』的這樣一個笑容,落在申時行的眼中,他卻只看到了四個字——老奸巨猾!

  申時行表示不想再搭理眼前這個老奸巨猾,且極其愛『攀扯』人的『老小子』了。

  對方的『攀扯本事』他再清楚不過,畢竟論起被張重輝給『攀扯』過最多的那個人,也就只有申時行了……

  為了不再被攀扯更多,申時行並不想理張重輝。然而張重輝卻像是有什麼『目的』一樣,竟賴在牢門外不肯走了。

  「汝默,你別不理我啊,跟我說說話唄?」

  「呵!我好端端的被你給連累入了獄,如今你倒是出去了,我卻還在這裡頭關著!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趕緊走!」

  「誒,你信不信,我敢肯定,很快你就也能被放出來了。」

  「我不信。」

  「不信?那咱倆打個賭?」

  「老夫不屑於跟你個毛頭小子賭!」

  「老夫?毛頭小子?哦,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現在』比你年輕是吧?」

  「啊……啊?」

  「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畢竟像你『現在』這樣上了年紀的話,多少都會有些老人味。」

  「你!!你小子到底在說什麼啊!這裡可是詔獄!」

  「我說什麼?我說你身上有老人味啊!這裡是詔獄又怎麼了?噢,對了,你身上的老人味更重了。」

  「你!!」

  某個角落,負責記錄的番子:「……」

  就在這氣氛尷尬之際,有人來了。

  是如今的內閣首輔,王錫爵。

  王錫爵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放申時行出去。

  ……

  北鎮撫司衙門外。

  「汝默,我猜得夠准吧?我就說很快你就『也』會被放出來,這下子你總該信了吧?」

  張重輝十分『不見外』的『橫插』在了申時行與王錫爵兩人中間,侃侃而談著。

  這期間,王錫爵想盡了法子想把張重輝給『擠』出去,奈何這小子不僅臉皮厚,身體更是壯實的不行。

  「王閣老,你老是擠我作甚?」張重輝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看著一直想把他給『擠走』的王錫爵,甚至還『脫口』斥起了對方:

  「怎麼?當上首輔了不起?搞得好像誰還沒當過……咳咳,總之你別再擠我了!」

  面對張重輝這番『惡人先告狀』的率先指責,王錫爵很是不悅!

  明明是他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才將申時行從詔獄裡頭撈出來!結果被張重輝這樣三言兩語下去,倒顯得功勞像是對方的了!

  「張重輝,你小子跟著我們作甚?」既然『擠不走』,王錫爵直接便是出聲趕起了人,喝道:

  「你一個罪臣之後!沒有資格站在我二人身側!趕緊走開!休要逼老夫派人打走你!」

  對於張重輝這麼個多年不見的『詭異』的『孩子』,王錫爵是一點也沒有客氣!他直接便是搬出了『罪臣之後』的『印章』,『啪』的便朝張重輝身上狠狠蓋了去!

  面對王錫爵的『驅趕』,張重輝卻是並沒有再與其辯駁,反而是轉頭看向了申時行,並頗為不要臉地『告狀』道:

  「汝默,你看他!」

  「嘿!你小子!來人!」王錫爵這暴脾氣頓時就憋不住了,抬起袖子就是要下令,讓隨從將張重輝給趕走!

  然而王錫爵的這一『暴躁』舉動,卻是被申時行給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元馭,他還只是個孩子,算了吧。」申時行很無奈地勸道。

  「他是個屁的孩子!汝默你知道的!他不對勁!」王錫爵極力想要解釋些什麼。

  然而申時行卻是並不想聽,只「算了算了」地勸著。

  畢竟申時行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不對勁』,他只是不想在這麼個『是非之地』,討論這種『是非之事』罷了……

  ……

  最終,王錫爵沒能把張重輝給『趕』走,卻是把申時行給『罵』走了。

  申時行一臉疲憊的表示自己坐了好幾天的牢,不僅又疲又累又餓,身上更是有一股子『怪味道』,得先回去洗洗。


  王錫爵則表示要請申時行去最近的酒樓,吃一頓酒『洗洗塵』,去去晦氣才行。

  申時行『再次』拒絕了,並表示自己急著回去洗澡。

  「汝默,咱先去吃酒嘛!吃飽了再回去洗不行嗎?」

  「不行,我身上有股怪味兒,我吃不下。」

  「你才進幾天詔獄?哪有什麼怪味兒?況且你不是都已經換過衣裳了嗎?」

  「換了衣裳還有……」

  「我聞聞,沒有啊!」

  「真有……元馭,其實你身上也有那個怪味兒,要不你也回去洗洗吧?」

  「嘿!申汝默,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年紀越大還越愛乾淨起來了?」

  「……」

  ……

  申時行走後,張重輝也拍拍袖子就要走了。然而,王錫爵卻是喊住了他。

  「站住!」

  王錫爵徑直走到了張重輝跟前,上來便是死死盯住張重輝的眼睛,如審犯人一般,肯定說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我知道,妖書案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氣氛頓時沉下來了。

  面對王錫爵的這番『指罪』,張重輝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他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不是挺能編的嗎?」見張重輝無話可說,王錫爵既看穿又有些得意地笑了,緊接著,他更是毫不客氣地連環問起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無藉口可編了?你不是挺能演?還挺能裝張太岳的嗎?

  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再裝一遍他!讓老夫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裝!」

  張重輝仍舊什麼也不說,只一言不發看著王錫爵。

  對於王錫爵這種急性子來說,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反駁』他的『對手』,而不是像張重輝這樣什麼都不說的『對手』,這讓他有一種拳頭砸到棉花上的感覺,這令他更抓狂了!

  單方面的斥罵顯然滿足不了王錫爵的急性子,但他更不會在此浪費時間,於是他轉身便要離開。

  可在離開前,『不服氣』的王錫爵還是對張重輝『拋』下了一句『要人命』的話:

  「張重輝,沉默是沒有用的!身為此次妖書案的主審,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惡狠狠說罷,王錫爵一甩袖子,大步流行離開!

  「王閣老。」

  張重輝終於出聲了,他一邊喊著王錫爵,一邊邁步跟上,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停下腳步。

  果不其然,王錫爵就好像聾了一樣頭也不回,步也不停。

  「走這麼急做什麼?」張重輝邁了幾個大步便輕鬆趕上了對方,回過身面對著對方的同時,他一邊倒退著走,一邊笑容『單純』的對王錫爵笑著說了一句話:

  「王元馭,我張某敢肯定,你這個首輔做不過一年。」

  聽到這個『無禮』的『稱呼』,以及這樣『不詳』的『肯定』,王錫爵驟然停下了腳步,目光顯然也錯愕住了!

  卻只不過轉瞬間而已,王錫爵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再次抬腿邁步的同時,他對張重輝冷笑著道了四個字:

  「走著瞧吧!」

  張重輝停下了腳步,看著王錫爵快步離開的背影,他只笑意深長道:

  「那就走著瞧吧。」

  ……

  青樓。

  「燕兒,你相信我!我對你的真心,比珍珠都還要真!我對你的情義,比金子都還要堅固!我對你的……」

  沈一貫抬著手做發誓狀,一雙老眼中裝的是『濃濃』神情,此刻的他好似年輕了幾十歲一般,滿腔滿腦更『好似』只剩下對眼前女子的『濃濃愛意』。

  許是害怕眼前年紀比他孫女兒都還要小的小姑娘聽不懂『太深奧』的情話,他更是選擇了最『通俗易懂』的『發誓話語』。

  「哼,奴家才不信你呢!」這位名叫『燕兒』的姑娘嚶嚀一聲,下一刻,垂下柳眉感慨似地道:

  「說來,誰人不知沈郎你與你妻子之間的伉儷情深啊。你們成親幾十年,你連個妾都沒有納過,由此可見你對你夫人才是真心的,當真是令人羨慕啊……」


  「這都是假的!」沈一貫滿臉義憤填膺狀,當即便是擲地有聲地反駁道:

  「我與她那都是逢場作戲!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是不得已才娶她的啊!燕兒,我根本就不愛她!我愛的只有你啊!」

  「真……真的?」燕兒半信半疑住了,今年才剛滿十三歲,被青樓養大的小姑娘還分不清真假話,她只知道這個姓沈的老翰林常來看她,雖然眼神色眯眯了些,可來這裡的男人哪個不都是這樣……

  起碼這個沈翰林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上來就想對她動手動腳……

  「燕兒,你相信我!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我沈某活了六十多年!只真正心悅過你一個女子!」

  沈一貫將手抬得更高了,三根手指豎得筆直,再次認真發誓道:

  「燕兒!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是假話!那就讓我被天打五雷轟!讓我……」

  「誒!停!」燕兒忙拿著手裡的帕子就往沈一貫的嘴裡塞,慶幸自己『堵住』這可怕『誓言』的同時,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道:

  「別說了,怪嚇人的……」

  畢竟外頭就快要下雨了,這天氣萬一真劈下一個天雷,將這滿嘴不知真假的老翰林給劈死了可怎麼辦?

  接客要是接死了人,這可是極其影響『名聲』的事。

  還讓不讓她爭頭牌了啊?還讓不讓她『進步』了啊?

  見美人阻擋自己發誓,沈一貫心中頓時大喜!一邊扯著塞了一嘴的帕子,一邊猴急道:

  「燕兒,既然你已經看見了我的真心,那你……你就讓我親一口吧!」

  「哎呀!你……」

  眼看老嘴就要親上,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巨響打斷了這一切!

  「呀!劈雷啦!」燕兒嚇得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捂著雙眼,不敢去看那『可能』已經被『天打雷劈』了的老翰林。

  然而,待燕兒透過手掌縫看見老翰林還好端端的時,這才反應過來這聲巨響並不是什麼『天打雷劈』,而是廂房的門被猛踹開的聲音。

  抬眼望去,只見門外站著的,是個身材高挑,好生俊俏的小郎君。

  人與人之間的喜樂觀感並不相通,在看清『踹門』之人後,小姑娘燕兒將愈發滾燙的羞臉捂得更緊了。

  而沈一貫卻是氣得鬍子都像『蘆葦盪』一樣豎起來了,當即更是對那踹門之人破口大罵道:

  「張重輝!你他娘的有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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