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立太子!【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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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立太子!【求訂閱!!】

  一覺醒來,外頭大雨滂沱,就連萬曆皇帝朱翊鈞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場甘霖會來的如此之快!

  興奮之際,朱翊鈞頓時臉色一變,急忙喊道:

  「快!快著人去將那封罪己詔拿回來!」

  張鯨有些為難,因為昨夜皇帝陛下說了,這封罪己詔要即刻送往內閣,也就是說這會兒罪己詔已經放在內閣辦事處的桌上了。😲♧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送出去的東西都沒有拿回來的道理,更何況這還是皇帝陛下親手寫下的旨意,說難聽些,這是朝令夕改。

  然而朱翊鈞卻是來不及想這些了!他只知道天下雨了!

  這說明他這個皇帝沒有錯!他也絕對不認錯!

  ……

  內閣。

  朱翊鈞的罪己詔已經被幾個閣臣看了個遍。

  就在幾人感慨著皇帝陛下『知錯就改』,並即將將這封罪己詔下發至全國各地之際,司禮監來人截胡了。

  這封罪己詔就這麼被皇帝陛下又派人給搶了回去,幾位閣臣紛紛無語……

  待司禮監的人走後,幾位閣臣就此事商談了起來。

  王家屏第一個發出質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身為我大明朝的天子,本該是金口玉言才對!如今竟行朝令夕改之事,這究竟成何體統?」

  次輔許國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他並不準備摻和進這個交談中來。

  王錫爵則是看了眼首輔申時行,見對方眉頭緊鎖,便也猜出對方是在想辦法,想要將此事和稀泥過去。

  果不其然,只見申時行開口道:「皇上是天子,是天下萬民的君父。沒有兒子敢怪老子的不是,所以歸根結底,千錯萬錯都該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錯。而且皇上都已經認過錯了,咱們這些做兒子的,總不能逼著皇上再認一次錯。」

  申時行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給皇帝陛下一個台階下吧。

  畢竟天都已經在下雨了,目的已經達成,有些事情,能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吧。

  首輔大人都發話了,勢單力薄的王家屏也只好是點頭,畢竟現在內閣所有人都依附於申時行,就連外人以為會來『擠走』申時行的王錫爵也是如此。

  當初舉薦王錫爵入閣的李植等人更是徹底傻眼了,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們費盡心思舉薦進內閣的王錫爵,最終居然會跟申時行抱成一團!

  或許是因為張居正在世時,申時行只知低頭幹事,存在感太低;也或許是因為申時行與王錫爵的性子截然相反,導致所有人都認為這倆人肯定合不來。

  所以有許多人都忘記了,老好人申時行跟暴脾氣的王錫爵其實是同一年的進士。

  許多人更是都已經忘記了,申時行和王錫爵同為江蘇人,當年二人,在同一年進京趕考,在同一年過會試,又在同一年中進士。

  就連于慎行都沒有想到,這性格截然相反的二人,私下裡的交情居然頗為深厚,反倒搞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皇帝收回罪己詔一事,申時行就這樣幫皇帝陛下遮掩了回去,王錫爵對於此事,全程沒有發表意見。

  然而王錫爵卻是提起了另外的事情來,他對申時行提起道:

  「汝默,皇上近來愈發怠政,整日沉浸在後宮之中以病躲懶,這可不是聖主明君該有的德行。」

  申時行回想起昨日看到的畫面,回答道:「昨日我才去看過皇上,他是真的病了,如今連路都無法走,需要人攙扶著,或是拄拐才行。」

  「這樣嚴重?」王錫爵驚到了,他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道:「皇上還那麼年輕,正是身強力壯的年紀,怎會嚴重到如此地步?再者,起初不是只說腳底有些不適而已嗎?」

  申時行嘆氣道:「起初的確只是說腳底有些不適而已,但也不知怎的,莫名奇妙就長了瘡。太醫說這是濕毒,並說長瘡是身體在排毒,等瘡好了,毒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可如今這瘡還沒好全,皇上似乎又已經患上了風濕。」

  「竟這般嚴重……」王錫爵滿臉愕然道。

  一旁安靜已久的許國,此時也是出聲道:「那些御醫到底怎麼回事,居然把皇上的龍體越醫越病?」

  王家屏提建議道:「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要是御醫治不好皇上的龍體,依我看,要不找些有名的江湖郎中來幫皇上看看吧?」


  「不可!」申時行立即駁回了這個想法,說道:

  「太醫院的御醫基本都是世代行醫,他們世脈傳承,是我大明朝最優秀的醫藥世家。

  如此都拿皇上的病沒辦法了,那些靠吹噓捧炒出來的江湖郎中,又怎能醫治好皇上的龍體?

  況且,皇上龍體尊貴,你們難道真的放心將皇上交給那種不知深淺底細之人醫治?

  又或者說,你們誰敢這樣做?皇上的龍體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責任誰來擔?」

  申時行的話堵得王家屏無言以對,他倒是並不生氣自己被首輔接連懟了兩次,反倒是有些感謝對方提醒了他。

  對啊,皇帝要是被什麼江湖郎中給醫壞了,到時候責任可就是他們這些『提議』之人的了。

  可皇上的龍體要是被太醫院的太醫們給醫壞的,那就……

  那就不得不提成化,弘治年間的那位傳奇太醫『劉文泰』了。

  這位太醫先是開錯藥送走了成化帝朱見濡(朱見深),後又送走了朱見濡的兒子弘治帝朱佑樘。

  最終,這位送走了兩個皇帝的御醫劉文泰,還壽終正寢了……

  王家屏不敢再出聲,一來是自己沒理,二來是他發現,素來柔和的首輔大人似乎有些激動。

  與此同時,許國,王錫爵也發現了這一點。

  申時行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嘆口氣,對王家屏抱歉道:「忠伯,抱歉,我也是太過擔心皇上的龍體,這才衝動了些,你莫要怪我。」

  王家屏本就沒有生氣,如今首輔大人還這般誠懇的道歉,可以說是讓他受寵若驚了,忙道:「無妨無妨,我知道元輔伱是為了我好,也的確是我思慮欠妥了。」

  兩人又來回客套了幾番,給皇帝陛下找江湖郎中一事,這才算是翻篇過去了。

  申時行句句都在替他的皇帝學生朱翊鈞說話,他的所有言行舉止,全都表明了他十分擔心皇帝學生的身體狀況。

  至於申時行為何堅持只用御醫一事,想來……

  應該真的只是因為御醫要比江湖郎中更加值得信賴吧?

  ……

  萬曆十三年是個多事之年。

  這一年,身在京師的萬曆皇帝朱翊鈞用步行換來了大旱之天降下甘霖,同時也換來了右腿永久性的病痛折磨。

  這一年,身在江陵的張重輝突然沉迷上了雕刻雕版,同時他也在進行著日復一日的強身健體。

  萬曆十三年就這麼過去了,大明朝迎來了新的一年——萬曆十四年。

  ……

  萬曆十四年,正月初五。

  這一天,萬曆皇帝朱翊鈞迎來了他的第三個兒子,這是他跟心愛女人鄭妃生下的第二個兒子。

  朱翊鈞為這個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兒子取名為——朱常洵。

  「洵,本指洵河,其源出於秦嶺,南流至兩河關納,於旬陽入漢水。詩經有言,洵乃有情,咱們的洵兒也象徵著你我之間的情誼。」

  朱翊鈞笑眯眯地對鄭夢鏡解釋著他們兒子的名字由來,他已經有許久沒笑得如此開心了。

  鄭夢鏡被朱翊鈞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有些尷尬,她心裡其實是不相信這些『所謂情話』的,但面上仍是十分受寵若驚地嬌嗔了一聲:「討厭~」

  見到這一幕的朱翊鈞更加興奮了,一想到心愛的女人為了給他誕下了龍子,險些豁出去半條命,頓時間,他頭腦發熱起來!

  只見朱翊鈞大手一揮,直接下令道:「著朕旨意,即日起,封鄭妃為貴妃!」

  這下子,輪到鄭夢鏡興奮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朱翊鈞接下來說的話,才是徹徹底底地激起了鄭夢鏡的顱內高朝!

  「愛妃,我要立咱們的洵兒,當太子!」

  「陛……陛……」鄭夢鏡已經被驚喜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朱翊鈞見她高興成這樣子,自己也是笑得開心。

  開心到都忘記了,自己這個皇帝今後都得瘸著一條腿走路了。

  「可是……可是……」興奮之餘,鄭夢鏡忐忑了起來,問道:「可是按照立嫡立長的祖制,您還有常洛這個長子在呢……」

  朱翊鈞大手一擺,滿不在意地笑道:「他一個宮女生的,就算是長子又如何,哪能有咱們的洵兒身份尊貴。」


  得到這個回答的鄭夢鏡心中鬆了口氣,但很快她又提起了心,她再次忐忑問道:

  「可若是直接跳過常洛這個長子,直接冊立咱們的兒子當太子,這似乎有些不合禮法吧?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妾室,上頭還有皇后在呢,皇后還那麼年輕,萬一她來日也誕下了龍子,這不……全都亂套了嗎?」

  聽到鄭夢鏡的擔憂,朱翊鈞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調笑道:「你個妮子,倒是擔心起皇后來了,莫不是吃醋了?」

  鄭夢鏡嬌嗔一聲,佯裝生氣道:「臣妾怎麼敢吃醋啊,您後宮佳麗三千,我要真吃醋的話,那不早就被酸死了。」

  「還說不是吃醋,都酸成這樣了,哈哈哈!」朱翊鈞笑得十分開心。

  小女人偶爾的吃醋撒嬌,對朱翊鈞乃至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都是很受用的,但若是經常如此,那就是惹人煩了。

  鄭夢鏡將這個『作』的度掌握得剛剛好,讓這個擁有佳麗三千的年輕的皇帝對她欲罷不能,視為心愛。

  「愛妃啊。」朱翊鈞對鄭夢鏡笑著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有多久沒去皇后宮裡了。你就放心吧,皇后她不可能生下龍子。太子之位,只能是咱們洵兒的!」

  此時的朱翊鈞還不知道,他對鄭夢鏡立下的這一個承諾,將會在不久的將來,掀起滔天大浪。

  ……

  慈慶宮。

  皇三子出生的消息,傳到了這裡。

  「皇上不僅親自為皇三子取名為『洵』,還下令將鄭妃加封為貴妃,看來皇上很喜歡這個兒子啊。」

  李太后手中捻著佛珠,語氣平靜地說道。

  一旁坐著的,是朱翊鈞的皇后王喜姐,以及恭妃王氏。

  這兩個『兒媳』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不知道該怎樣接李太后這個『婆婆』的話才好。

  最終,還是皇后王喜姐反應快,道:「母后,後宮許久沒有龍子誕生了,如今鄭妃……不,是鄭貴妃,她為皇上誕下龍嗣,也是為您誕下龍孫,這樣天大的好事,兒臣也很高興。」

  王喜姐是不是真的高興沒人知道,李太后卻是不高興了,她知道兒媳是在裝傻,但她身為婆母,可不想聽這些彎彎繞繞。

  「皇后,自從軒媖出生後,皇帝去你宮裡的次數,一共有幾次,你還記得嗎?」李太后直接問道。

  王喜姐羞愧低頭,恭敬又慚愧回道:「回母后的話,大約……十幾次還是有的……」

  「十幾次?」李太后都笑了:「那十幾次哪一次不是我逼他才肯去的?皇后,你跟皇帝剛成婚時夫妻情分挺深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王喜姐被問的不好接話,只好跪下求饒:「都怪兒臣不夠賢淑,惹得皇上厭煩,都是兒臣的錯。」

  李太后也知道錯不在兒媳,主要還是她兒子有問題,但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兒子有問題的,因為她兒子是皇帝。

  就在這氣氛尷尬之際,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帶著一個滿臉鼻涕泡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進了大殿。

  「給皇祖母請安。」不到五歲的榮昌公主朱軒媖拉著弟弟朱常洛給李太后請了個安,扭頭看見自己的母親王喜姐正跪在地上後,她沒有猶豫,直接便是走到母親身旁跪了下去。

  李太后本就稀罕這個嫡孫女兒,眼下孩子這麼乖巧懂事,她的心都要化了,心頭的氣也消了,忙讓皇后王喜姐起身。

  「起來吧,別累著我的乖孫女兒軒媖了。」李太后笑容滿面,張開懷抱對朱軒媖道:「快過來讓祖母抱抱。」

  朱軒媖乖巧地走了過去,還小模大樣地安慰李太后道:「皇祖母別生我母后的氣了,萬一您氣壞了身體,孫女兒會心疼的。」

  小女娃一開口就是以關心李太后的身體為主,這下子李太后更稀罕這個懂事的寶貝孫女兒了,捧著女娃娃的小臉狠狠親了幾口。

  皇后王喜姐也是心中慶幸著自己命好,生了個懂事的乖女兒,但同時,她也有些遺憾。

  王喜姐心中感慨著,要是她的軒媖是兒子就好了……

  一時間,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太后和朱軒媖這『祖慈孫孝』的一幕上。

  身為皇長子的朱常洛呆呆看著這一幕,任由他的生母王恭妃給他擦拭著臉上的鼻涕。

  此刻眼中的倒影,或許將成為這個四歲孩子終其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一生所求……


  ……

  萬曆十四年,正月初五,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一日的江陵張家,卻是喜憂參半。

  剛滿七歲不久的張重輝,在這一日,收到了京師順天府的一封來信。

  寄信之人是張重輝的『未來老丈人』,信的內容更是不言而喻。

  想必所有人都已經猜到了,那就是

  ——邀請他去入贅。

  首日先爆更兩章,接下來看首訂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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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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