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言禮是元宵那日被蠱蟲所傷，距離現在過去快半年了，他這嗓子才慢悠悠地痊癒了。
「你之前為了瞞過孤，用的是什麼手段？」舒燕君不禁追問。
溫言禮沒什麼好隱藏的了，無所謂地眺望遠方：「一種藥湯，我奶娘家的祖傳偏方。」
「藥湯？」舒燕君頓時瞭然，「所以，伺候你的那個小丫鬟，口中所說的隱疾，便是指這個？」
溫言禮偏頭看向他，好奇三連問：「隱疾？什麼隱疾？她說了什麼？」
「看來你並不清楚啊，」舒燕君輕笑，雙手愉快地負在身後，「她其實也沒說什麼。支支吾吾的，但孤那會兒想的是，她說難言之隱，想必是你那方面不太行。」
「......」
溫言禮無語，但很快想通，揚起一邊唇角：「我的坊間傳聞，不是肅王的手筆，是殿下你在造謠吧？」
「......」舒燕君被猝不及防地戳破後怔了下，接著清了清嗓子反問，「是又怎樣？」
溫言禮搖搖頭，他可不敢對太子殿下怎樣。
但轉瞬，他也發現了不對勁：「你散播我的謠言時，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當時的目的是什麼？」
舒燕君不自覺地抿了抿唇，睨向他輕笑：「自然是為了采昀。」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藉口。
「你那會兒不是孤的人，宋太師和宋鳴宸都不喜歡你，他們不可能讓采昀和你在一起，孤便想了這個法子，企圖讓采昀對你死心。」
溫言禮：「有成效了嗎？」
舒燕君心累搖頭：「並沒有，采昀那個臭丫頭非你不嫁......」
「那殿下得多費心了，如果不想宋小姐守活寡的話。」溫言禮語氣輕鬆。
就好像別人喜歡他，死皮賴臉纏著他，與他無關，他是清純無辜小白蓮，不負責也懶得理。
「......」舒燕君回懟：「憑什麼是孤的事？」
溫言禮：「宋小姐是你表妹，又不是我表妹。」
「......」舒燕君被噎了幾個呼吸，旋即冷笑，「若你們成其好事，而你真讓采昀守活寡，那你的秘密就暴露了。」
「暴露了又怎樣，我不承認不就行了？」溫言禮恣意笑著，「再說了，宋小姐那麼喜歡我，連我的坊間傳言都不怕，她頂多會以為我不能人道，但那也是她自找的。」
「......」舒燕君一時不知該怎麼懟他，乾脆繼續威脅，「孤不會讓采昀守活寡，所以，若真走到那一步，你得想辦法拒了這門親事......否則，你知道後果。」
艹。
每每這個時候，溫言禮都惡毒地想，巴不得宋采昀死了一了百了。
他警惕地打聽道：「那可能會走到那一步嗎？」
「也許快了，」舒燕君臉色不好，頭還疼，抬手捏了捏眉心，「現在溫相是中立派，而你傾向孤，采昀又心繫於你，太師和宋鳴宸都服軟了，孤聽說等這趟蜀地之行回來，他們便會找溫相商量此事。」
溫言禮空口白牙一口斷定：「我爹不會答應。」
「為何？」
「我爹充分尊重我的意願，只要我不答應，他就不會替我答應，」溫言禮輕笑回應，「到時候，難堪的是宋家。」
舒燕君：「......」
溫言禮不想和他聊煩人的宋采昀，重重地嘆了口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轉身走開了。
鐵胤又自覺地跟了上去。
「......」
舒燕君眼角抽了抽，他越發覺得溫言禮儒雅如玉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無賴的心。
無論別人怎麼對他？使用什麼招數？他看不上的話，便統統不接，任由對方張牙舞爪也視而不見、毫不理會。
或許賭徒都這樣吧！？
「啪。」
舒燕君左手重重地拍了下欄杆。
他也不想聊宋采昀，但話趕話就趕到那兒了，也趕跑了溫言禮。
這艘大船人多熱鬧，尤其是娜仁最為嘰嘰喳喳，北荒水源少，她沒有坐船的機會，所以這回走水路，他們一行人里，最興奮的便是她。
最沉悶的自然是鐵胤，這是他的性格使然，而暈船的曹司永則是其次，曹司永要麼在船艙房間裡躺著，要麼在甲板上扶著欄杆吐，平時有氣無力很少說話。
溫言禮剛擺脫了舒燕君對宋采昀的討論，正準備回房，在門口又被宋秉七逮到了。
「瑾硯，你和燕君在聊啥呢？」
宋秉七勾肩搭背，直接攬著他的肩膀，又把他勾回了甲板，站在了舷牆前。
溫言禮：「......」
鐵胤：「......」
他的不爽已經躍然臉上，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瞎聊唄，反正沒正事。」溫言禮笑了笑，隨口敷衍。
他可不想又特麼聊到女子、聊到婚事、聊到宋采昀......
「誒？你聲音怎麼回事？」宋秉七即刻反應過來，目光如錐地盯著他，「之前中蠱傷了嗓子後，現在怎麼好像更嚴重了？」
「你是不是耳背啊？」溫言禮無語反問，「我正常就是這聲音。」
「那之前......」宋秉七剛一開口又立刻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故意用了旁門左道，怕燕君知道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對吧？」
「......」
溫言禮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瑾硯，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既然你是燕君的救命恩人，你躲什麼啊？」宋秉七雙臂抱胸，歪著頭好奇地看向他。
「......」溫言禮唇角不著痕跡地輕抽了下，接著抬眉含笑：「你猜。」
「唔——」宋秉七果然認真猜測，「你那會兒是肅王的人，怕被他知道吧？那你為何不找錦衣衛呢？我們當時找了燕君兩個多月，人都急瘋了。」
「秘密。」溫言禮繼續敷衍，在宋秉七追問前忙轉移他注意力，「老宋，鐵胤一直想和你切磋切磋，不如就現在？」
「啊？」
宋秉七還反應過來，就感到身後有勁風襲來，緊接著他便被一腳踹飛......
「啊——」
他在慘叫中划過絕美拋物線，「撲通」掉進了河裡。
「你之前為了瞞過孤，用的是什麼手段？」舒燕君不禁追問。
溫言禮沒什麼好隱藏的了，無所謂地眺望遠方：「一種藥湯，我奶娘家的祖傳偏方。」
「藥湯？」舒燕君頓時瞭然，「所以，伺候你的那個小丫鬟，口中所說的隱疾，便是指這個？」
溫言禮偏頭看向他，好奇三連問：「隱疾？什麼隱疾？她說了什麼？」
「看來你並不清楚啊，」舒燕君輕笑，雙手愉快地負在身後，「她其實也沒說什麼。支支吾吾的，但孤那會兒想的是，她說難言之隱，想必是你那方面不太行。」
「......」
溫言禮無語，但很快想通，揚起一邊唇角：「我的坊間傳聞，不是肅王的手筆，是殿下你在造謠吧？」
「......」舒燕君被猝不及防地戳破後怔了下，接著清了清嗓子反問，「是又怎樣？」
溫言禮搖搖頭，他可不敢對太子殿下怎樣。
但轉瞬，他也發現了不對勁：「你散播我的謠言時，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當時的目的是什麼？」
舒燕君不自覺地抿了抿唇，睨向他輕笑：「自然是為了采昀。」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藉口。
「你那會兒不是孤的人，宋太師和宋鳴宸都不喜歡你，他們不可能讓采昀和你在一起，孤便想了這個法子，企圖讓采昀對你死心。」
溫言禮：「有成效了嗎？」
舒燕君心累搖頭：「並沒有，采昀那個臭丫頭非你不嫁......」
「那殿下得多費心了，如果不想宋小姐守活寡的話。」溫言禮語氣輕鬆。
就好像別人喜歡他，死皮賴臉纏著他，與他無關，他是清純無辜小白蓮，不負責也懶得理。
「......」舒燕君回懟：「憑什麼是孤的事？」
溫言禮：「宋小姐是你表妹，又不是我表妹。」
「......」舒燕君被噎了幾個呼吸，旋即冷笑，「若你們成其好事，而你真讓采昀守活寡，那你的秘密就暴露了。」
「暴露了又怎樣，我不承認不就行了？」溫言禮恣意笑著，「再說了，宋小姐那麼喜歡我，連我的坊間傳言都不怕，她頂多會以為我不能人道，但那也是她自找的。」
「......」舒燕君一時不知該怎麼懟他，乾脆繼續威脅，「孤不會讓采昀守活寡，所以，若真走到那一步，你得想辦法拒了這門親事......否則，你知道後果。」
艹。
每每這個時候，溫言禮都惡毒地想，巴不得宋采昀死了一了百了。
他警惕地打聽道：「那可能會走到那一步嗎？」
「也許快了，」舒燕君臉色不好，頭還疼，抬手捏了捏眉心，「現在溫相是中立派，而你傾向孤，采昀又心繫於你，太師和宋鳴宸都服軟了，孤聽說等這趟蜀地之行回來，他們便會找溫相商量此事。」
溫言禮空口白牙一口斷定：「我爹不會答應。」
「為何？」
「我爹充分尊重我的意願，只要我不答應，他就不會替我答應，」溫言禮輕笑回應，「到時候，難堪的是宋家。」
舒燕君：「......」
溫言禮不想和他聊煩人的宋采昀，重重地嘆了口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轉身走開了。
鐵胤又自覺地跟了上去。
「......」
舒燕君眼角抽了抽，他越發覺得溫言禮儒雅如玉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無賴的心。
無論別人怎麼對他？使用什麼招數？他看不上的話，便統統不接，任由對方張牙舞爪也視而不見、毫不理會。
或許賭徒都這樣吧！？
「啪。」
舒燕君左手重重地拍了下欄杆。
他也不想聊宋采昀，但話趕話就趕到那兒了，也趕跑了溫言禮。
這艘大船人多熱鬧，尤其是娜仁最為嘰嘰喳喳，北荒水源少，她沒有坐船的機會，所以這回走水路，他們一行人里，最興奮的便是她。
最沉悶的自然是鐵胤，這是他的性格使然，而暈船的曹司永則是其次，曹司永要麼在船艙房間裡躺著，要麼在甲板上扶著欄杆吐，平時有氣無力很少說話。
溫言禮剛擺脫了舒燕君對宋采昀的討論，正準備回房，在門口又被宋秉七逮到了。
「瑾硯，你和燕君在聊啥呢？」
宋秉七勾肩搭背，直接攬著他的肩膀，又把他勾回了甲板，站在了舷牆前。
溫言禮：「......」
鐵胤：「......」
他的不爽已經躍然臉上，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瞎聊唄，反正沒正事。」溫言禮笑了笑，隨口敷衍。
他可不想又特麼聊到女子、聊到婚事、聊到宋采昀......
「誒？你聲音怎麼回事？」宋秉七即刻反應過來，目光如錐地盯著他，「之前中蠱傷了嗓子後，現在怎麼好像更嚴重了？」
「你是不是耳背啊？」溫言禮無語反問，「我正常就是這聲音。」
「那之前......」宋秉七剛一開口又立刻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故意用了旁門左道，怕燕君知道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對吧？」
「......」
溫言禮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瑾硯，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既然你是燕君的救命恩人，你躲什麼啊？」宋秉七雙臂抱胸，歪著頭好奇地看向他。
「......」溫言禮唇角不著痕跡地輕抽了下，接著抬眉含笑：「你猜。」
「唔——」宋秉七果然認真猜測，「你那會兒是肅王的人，怕被他知道吧？那你為何不找錦衣衛呢？我們當時找了燕君兩個多月，人都急瘋了。」
「秘密。」溫言禮繼續敷衍，在宋秉七追問前忙轉移他注意力，「老宋，鐵胤一直想和你切磋切磋，不如就現在？」
「啊？」
宋秉七還反應過來，就感到身後有勁風襲來，緊接著他便被一腳踹飛......
「啊——」
他在慘叫中划過絕美拋物線，「撲通」掉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