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多演演，能更惹人疼
把沈青竹塞過來的那點珠釵，都扔給她，小李氏冷哼。
「你什麼東西，也敢想我的田，想我的房子，你還想讓我賣兒賣女，你真當自己那被人睡爛的賤骨頭有多金貴呢？別說你不是老娘生的，你就是老娘生的，老娘也不管你。你這種下賤貨，就該被收拾。」
小李氏的話，嚇了喬三柱一跳，他下意識地伸手，拉了拉小李氏的胳膊。
「孩他娘，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你沒聽見這下三濫的東西說啥呢？她要老娘賣兒賣女賣田賣地救她，她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她也配？」
「孩他娘……」
「你閉嘴，該你說的時候你不說，這會兒倒是會攔著老娘了，你日子不想過了？」
小李氏心裡不痛快，連帶著對喬三柱，也罵罵咧咧的。
只要小李氏鬆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心裡想著，沈青竹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她看向小李氏，失魂落魄的，身子軟綿綿的，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去。
「娘，什麼不是你生的？什麼野種？娘，你在說什麼？你在騙我是不是？」
不敢置信地搖頭，沈青竹伸手去抓小李氏。
小李氏一下就躲開了。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沈青竹淚如雨下，眼神落寞。
「娘，我在你心裡，真的就不值兩千兩嗎？就因為這兩千兩，你就要不認我了嗎？什麼我不是你生的？娘，你不要說氣話好不好？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
「誰是你娘？我才生不出來你這種瘟神似的玩意，誰沾上你誰倒霉，你滾遠點。」
一邊說著，小李氏一邊伸手去拉喬三柱。
「咱們走。」
「不能走，」攔住小李氏的去路，沈青竹眼神也冷了些，「爹，娘說氣話不認我，爹也不打算認我了嗎？之前，是你們說的，我跟娘長得像，是你們說的，我是你們費了好大心力才找回來的，就為了一點銀子，你們就要再拋下我嗎？」
被沈青竹盯著，那樣的眼神，讓喬三柱頭皮發麻。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按說，他們就是來認閨女的，這時候不該把事情說破了，可真要被沈青竹纏上，讓他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地去湊兩千兩……
那也不可能。
他寧可就沒認過親，就沒答應過人來辦這認親的事。
喬三柱頭低低的，在心裡頭一陣算計，瞧著他那不開口的慫樣，小李氏氣得拍了他兩把。
「你親閨女死了十來年了，也沒見你這麼愧疚過，對著一個外人，有什麼可慫可難過的？不成器的東西，這輩子嫁給你，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罵了一句，小李氏轉而看向沈青竹。
雙臂環胸，一臉的潑辣刻薄樣，小李氏冷哼。
「小賤蹄子，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你有哪點跟老娘長得像了？要不是有人花了銀子，讓我來認親，就你這種被人睡爛了，卻連個名分都撈不著的廢物，老娘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話我給你說明白了，你不是老娘生的，你是死是活，你是欠了人二百兩，還是欠了人兩千兩，都跟老娘沒關係，別擋道，趕緊滾開。」
小李氏語氣沖，聽著她的話，沈青竹的眼淚也很快就止住了。
沈青竹衝著鴻影伸了伸手。
鴻影會意，即刻掏出一方錦帕來，遞給沈青竹。
沈青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隨手把頭上的珠釵都扒了，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髮，之後她須臾之間就變了臉。
看向小李氏，眼神漫不經心，卻透著一股冷意。
「這麼說，是有人花了銀子，讓你們故意胡編亂造，說是我的雙親了？」
「你……」
沈青竹變得太快了，小李氏瞧著，臉色微微泛白。
見狀，沈青竹冷笑。
「我怎麼了？我的戲不好嗎？情緒不到位嗎？感情不真摯嗎？我用藥倒騰出來的傷，不逼真嗎？我這麼配合你們演戲，爹娘也叫了好幾聲了，你們就不打算感激感激我嗎？」
小李氏聞聲心砰砰地跳，「你……故意的？你騙人？」
「你也能算人？」
「你……」
「被人收買，故意到宮門口把事情鬧大，拿著永昌侯府和我夫君的名聲做要挾，接近我，逼著我認你們，如果我不反擊，接下來你們就要貼著我吸血，纏著我用嫁妝填補你們了吧？都是一樣的手段，你們能玩，我怎麼就不能玩？這怎麼能叫騙？這叫學以致用，以牙還牙。」
話音落下，沈青竹也不再理會小李氏和喬三柱，她冷冷地吩咐。
「鴻影、雲影，將他們兩個拖下去，直接大刑伺候，是誰收買了他們，出了這種餿主意，要毀了將軍的名聲，一定要仔細地問。」
「是。」
「動手狠點沒關係，如果實在問不出來，直接弄死了，也不要緊。左右外面現在都說他們是我雙親，那雙親暴斃，我不追究，官府也不會追究。家裡有的是草蓆子，扔亂葬崗去，不過辛苦一趟腿的事，也不礙著什麼。」
「是。」
鴻影、翠影應聲，即刻上前去拖小李氏和喬三柱。
原本就被沈青竹突然的變臉，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兩口子，乍然聽到沈青竹這吩咐，更嚇得厲害。
有那麼一瞬間，小李氏想反口，再說沈青竹就是她閨女的。
可對上沈青竹的眸子，她有些慌。
她沒敢。
臉色慘白慘白的，小李氏哭著嚎叫，「沈小姐饒命，是一個雙手廢了的人，帶了人找上我們的，他說讓我們來認親，只要我們能纏上沈小姐，從沈小姐身上撈銀，只要我們能跑到宮門口鬧，讓夜將軍和沈小姐心生嫌隙，他就給我們一百兩。我們也是家裡太窮了，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聽話的。沈小姐饒命，沈小姐饒命。」
雙手廢了的人！
聽著這幾個字，沈青竹和夜晟澤心裡，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青川！
怪不得之前，夜晟瀾找過來的速度那麼快。
起初，沈青竹真的以為是事情鬧得大，夜晟瀾聽到了風聲，現在看，這分明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能那麼快知道，再正常不過了。
心裡想著，沈青竹的眼神，都不禁更暗了兩分。
「鴻影，給他們兩個錄口供。」
「是。」
「拿到東西之後，把人直接送去京兆府，攀誣、坑騙、訛詐、傷人，但凡是能沾邊的罪，都給我告，大張旗鼓、聲勢浩大地告。」
小李氏和喬三柱，都不是能扛事的人，他們兩個嘴松，再加上民本也畏官，一進官府，他們只會說得更多。
就算夜晟瀾不會受牽連，得不到嚴懲，她也要毀了夜晟瀾的名聲。
順帶著，她也要給所有人一個警告。
裝她的雙親，沒那麼容易。
喬三柱兩口子，就是前車之鑑，日後，誰再想在這上面動心思，也得掂量掂量，那個代價，他承不承受得起？
如此，夜晟澤和永昌侯在宮門口丟掉的臉面，也算找回來一些了。
這也算她給永昌侯一個交代了。
明白沈青竹的意思，鴻影、雲影拖著喬三柱兩口子就走。
小李氏扯著嗓子喊求饒，喊得歇斯底里，只不過，從始至終，沈青竹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至於鴻影、雲影，更沒有鬆手。
人拖走了，主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夜晟澤看了看沈青竹的胳膊。
「沒事？」
「嗯，」掀開衣袖，沈青竹看著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淺淺勾唇，「只是些讓人痛癢的小玩意罷了，瞧著駭人，實際上沒什麼事。本也是準備嚇唬人用的，沒想到用到了自己身上。沒事，等一會兒我去洗掉，回府再用些藥，到晚上的時候就能好。」
在醫術毒術上，沈青竹是個高手，她心裡有譜，夜晟澤也放心些。
「去屋裡等著吧，我讓人去備水。」
「嗯。」
沈青竹點頭，隨著夜晟澤往屋裡走。
一邊走，沈青竹一邊開口，「夜將軍，今日的事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種事來，還是在宮門口，鬧到了你和侯爺的面前，抱歉。」
「你也說了，你也沒想到，不知者尚且無罪，又何況你這個受害的。」
「可你到底因為我，丟了臉面。」
「臉面？」
頓住腳步，定定地看向沈青竹，夜晟澤淺笑。
「弟媳為妻的事，我都敢做，可見我也不是什麼要臉面的人。至於家裡那老的，他最近面子丟的更多，眼下再多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聽著這話，沈青竹嘴角不禁抽了抽。
夜晟澤是懂安慰人的。
就是不知道，永昌侯若是聽到他的話，會不會被氣瘋了？
沈青竹正尋思著，就聽到夜晟澤笑道，「夫人戲不錯，演得挺好，這個時候，也該控制下表情。少點腹誹和嫌棄，多演演感動、動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能更惹人疼。嗯？」
「你什麼東西，也敢想我的田，想我的房子，你還想讓我賣兒賣女，你真當自己那被人睡爛的賤骨頭有多金貴呢？別說你不是老娘生的，你就是老娘生的，老娘也不管你。你這種下賤貨，就該被收拾。」
小李氏的話，嚇了喬三柱一跳，他下意識地伸手，拉了拉小李氏的胳膊。
「孩他娘，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你沒聽見這下三濫的東西說啥呢？她要老娘賣兒賣女賣田賣地救她，她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她也配？」
「孩他娘……」
「你閉嘴，該你說的時候你不說，這會兒倒是會攔著老娘了，你日子不想過了？」
小李氏心裡不痛快，連帶著對喬三柱，也罵罵咧咧的。
只要小李氏鬆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心裡想著，沈青竹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她看向小李氏，失魂落魄的，身子軟綿綿的，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去。
「娘，什麼不是你生的？什麼野種？娘，你在說什麼？你在騙我是不是？」
不敢置信地搖頭，沈青竹伸手去抓小李氏。
小李氏一下就躲開了。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沈青竹淚如雨下，眼神落寞。
「娘，我在你心裡，真的就不值兩千兩嗎？就因為這兩千兩，你就要不認我了嗎？什麼我不是你生的？娘，你不要說氣話好不好？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
「誰是你娘？我才生不出來你這種瘟神似的玩意，誰沾上你誰倒霉，你滾遠點。」
一邊說著，小李氏一邊伸手去拉喬三柱。
「咱們走。」
「不能走，」攔住小李氏的去路，沈青竹眼神也冷了些，「爹，娘說氣話不認我，爹也不打算認我了嗎？之前，是你們說的，我跟娘長得像，是你們說的，我是你們費了好大心力才找回來的，就為了一點銀子，你們就要再拋下我嗎？」
被沈青竹盯著，那樣的眼神，讓喬三柱頭皮發麻。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按說，他們就是來認閨女的，這時候不該把事情說破了，可真要被沈青竹纏上，讓他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地去湊兩千兩……
那也不可能。
他寧可就沒認過親，就沒答應過人來辦這認親的事。
喬三柱頭低低的，在心裡頭一陣算計，瞧著他那不開口的慫樣，小李氏氣得拍了他兩把。
「你親閨女死了十來年了，也沒見你這麼愧疚過，對著一個外人，有什麼可慫可難過的？不成器的東西，這輩子嫁給你，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罵了一句，小李氏轉而看向沈青竹。
雙臂環胸，一臉的潑辣刻薄樣，小李氏冷哼。
「小賤蹄子，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你有哪點跟老娘長得像了？要不是有人花了銀子，讓我來認親，就你這種被人睡爛了，卻連個名分都撈不著的廢物，老娘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話我給你說明白了，你不是老娘生的，你是死是活，你是欠了人二百兩，還是欠了人兩千兩，都跟老娘沒關係，別擋道，趕緊滾開。」
小李氏語氣沖，聽著她的話，沈青竹的眼淚也很快就止住了。
沈青竹衝著鴻影伸了伸手。
鴻影會意，即刻掏出一方錦帕來，遞給沈青竹。
沈青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隨手把頭上的珠釵都扒了，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髮，之後她須臾之間就變了臉。
看向小李氏，眼神漫不經心，卻透著一股冷意。
「這麼說，是有人花了銀子，讓你們故意胡編亂造，說是我的雙親了？」
「你……」
沈青竹變得太快了，小李氏瞧著，臉色微微泛白。
見狀，沈青竹冷笑。
「我怎麼了？我的戲不好嗎？情緒不到位嗎？感情不真摯嗎？我用藥倒騰出來的傷，不逼真嗎？我這麼配合你們演戲，爹娘也叫了好幾聲了，你們就不打算感激感激我嗎？」
小李氏聞聲心砰砰地跳，「你……故意的？你騙人？」
「你也能算人？」
「你……」
「被人收買，故意到宮門口把事情鬧大，拿著永昌侯府和我夫君的名聲做要挾，接近我，逼著我認你們，如果我不反擊，接下來你們就要貼著我吸血，纏著我用嫁妝填補你們了吧？都是一樣的手段，你們能玩，我怎麼就不能玩？這怎麼能叫騙？這叫學以致用，以牙還牙。」
話音落下，沈青竹也不再理會小李氏和喬三柱，她冷冷地吩咐。
「鴻影、雲影，將他們兩個拖下去，直接大刑伺候，是誰收買了他們，出了這種餿主意，要毀了將軍的名聲，一定要仔細地問。」
「是。」
「動手狠點沒關係，如果實在問不出來，直接弄死了，也不要緊。左右外面現在都說他們是我雙親，那雙親暴斃，我不追究，官府也不會追究。家裡有的是草蓆子，扔亂葬崗去，不過辛苦一趟腿的事，也不礙著什麼。」
「是。」
鴻影、翠影應聲，即刻上前去拖小李氏和喬三柱。
原本就被沈青竹突然的變臉，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兩口子，乍然聽到沈青竹這吩咐，更嚇得厲害。
有那麼一瞬間，小李氏想反口，再說沈青竹就是她閨女的。
可對上沈青竹的眸子，她有些慌。
她沒敢。
臉色慘白慘白的，小李氏哭著嚎叫，「沈小姐饒命，是一個雙手廢了的人，帶了人找上我們的，他說讓我們來認親，只要我們能纏上沈小姐，從沈小姐身上撈銀，只要我們能跑到宮門口鬧，讓夜將軍和沈小姐心生嫌隙，他就給我們一百兩。我們也是家裡太窮了，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聽話的。沈小姐饒命，沈小姐饒命。」
雙手廢了的人！
聽著這幾個字，沈青竹和夜晟澤心裡，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青川！
怪不得之前，夜晟瀾找過來的速度那麼快。
起初，沈青竹真的以為是事情鬧得大，夜晟瀾聽到了風聲，現在看，這分明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能那麼快知道，再正常不過了。
心裡想著，沈青竹的眼神，都不禁更暗了兩分。
「鴻影，給他們兩個錄口供。」
「是。」
「拿到東西之後，把人直接送去京兆府，攀誣、坑騙、訛詐、傷人，但凡是能沾邊的罪，都給我告，大張旗鼓、聲勢浩大地告。」
小李氏和喬三柱，都不是能扛事的人，他們兩個嘴松，再加上民本也畏官，一進官府，他們只會說得更多。
就算夜晟瀾不會受牽連，得不到嚴懲，她也要毀了夜晟瀾的名聲。
順帶著，她也要給所有人一個警告。
裝她的雙親，沒那麼容易。
喬三柱兩口子，就是前車之鑑，日後，誰再想在這上面動心思，也得掂量掂量，那個代價，他承不承受得起？
如此，夜晟澤和永昌侯在宮門口丟掉的臉面，也算找回來一些了。
這也算她給永昌侯一個交代了。
明白沈青竹的意思，鴻影、雲影拖著喬三柱兩口子就走。
小李氏扯著嗓子喊求饒，喊得歇斯底里，只不過，從始至終，沈青竹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至於鴻影、雲影，更沒有鬆手。
人拖走了，主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夜晟澤看了看沈青竹的胳膊。
「沒事？」
「嗯，」掀開衣袖，沈青竹看著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淺淺勾唇，「只是些讓人痛癢的小玩意罷了，瞧著駭人，實際上沒什麼事。本也是準備嚇唬人用的，沒想到用到了自己身上。沒事，等一會兒我去洗掉，回府再用些藥，到晚上的時候就能好。」
在醫術毒術上，沈青竹是個高手，她心裡有譜，夜晟澤也放心些。
「去屋裡等著吧，我讓人去備水。」
「嗯。」
沈青竹點頭，隨著夜晟澤往屋裡走。
一邊走，沈青竹一邊開口，「夜將軍，今日的事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種事來，還是在宮門口，鬧到了你和侯爺的面前，抱歉。」
「你也說了，你也沒想到，不知者尚且無罪，又何況你這個受害的。」
「可你到底因為我，丟了臉面。」
「臉面？」
頓住腳步，定定地看向沈青竹，夜晟澤淺笑。
「弟媳為妻的事，我都敢做，可見我也不是什麼要臉面的人。至於家裡那老的，他最近面子丟的更多，眼下再多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聽著這話，沈青竹嘴角不禁抽了抽。
夜晟澤是懂安慰人的。
就是不知道，永昌侯若是聽到他的話，會不會被氣瘋了？
沈青竹正尋思著，就聽到夜晟澤笑道，「夫人戲不錯，演得挺好，這個時候，也該控制下表情。少點腹誹和嫌棄，多演演感動、動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能更惹人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