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走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小李氏一伸手，就拽住了沈青竹的衣袖。
雲影、鴻影見狀，急忙上前，要護著沈青竹，將小李氏拉開。
小李氏也是潑慣了的，她可不怕這種撕扯，瞧著雲影、鴻影，她一邊推搡著她們，一邊尖叫怒罵。
「放開，我可是你們主子的娘，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們不想活了？」
吼完了，小李氏就看向沈青竹。
沒了面對雲影、鴻影時候的跋扈，她眼淚說來就來。
「閨女啊，娘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娘一直惦記著你，娘夜夜地想你，就盼著能把你找回來呢。如今真瞧見你了，娘就算如願了，就是轉頭出門死了，娘心裡也沒有遺憾了。」
小李氏扭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喬三柱，她轉哭為笑。
她開口，急聲催促。
「孩他爹，你快過來瞧瞧，這就是咱閨女。瞧瞧，她還跟小時候似的，長得白白嫩嫩的，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漂亮得不像話。孩他爹，這就是咱閨女，真是，她長得好，過得也好，她這些年沒受委屈，嗚嗚嗚，沒受委屈。」
喬三柱回過神來，他跌跌撞撞地也跑過來，拉住了沈青竹的一隻手。
看著沈青竹，喬三柱連連點頭。
「是咱閨女，真俊，孩他娘，咱閨女像你，長得好。」
「我生的，能不像我嗎？要不是因為像，咱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工夫，才能找到她呢。這都是天意，是老天開眼。」
「說得對，說得對。」
「閨女，快，叫一聲娘，娘想你，這些年，娘想你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小李氏說著，眼淚更洶湧了不少。
她也沒忘了埋汰夜晟澤。
「閨女啊，你不知道，娘這一道過來認你，有多不容易。永昌侯府門檻高，娘進不去，好不容易到了宮門口，頭都要磕爛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找到機會見了永昌侯，見了你那夫君一面。你那夫君，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說是帶我們來見你，把我們帶過來，就關著我們，要不是娘和你爹機靈，怕是就要被他關死在這大院裡，要被他害死了。娘不怕死，可要是死了，都沒能見你一面，娘就是到了地底下，娘也不安心。」
「孩他娘，還說那些幹啥，見了閨女了，得高高興興的，別說那些掃興的。」
「當娘的，跟閨女說說體己話，怎麼能是掃興的？」
和喬三柱一唱一和的。
話說完了，小李氏又看向了沈青竹。
「閨女，你咋不說話？你該不會也嫌棄爹娘沒用，不想認爹娘吧？」
夜晟澤接到消息，知道沈青竹來了，就匆匆地出來，一過來，就碰上了這一幕，他看著喬三柱兩口子，眼神暗沉。
三步並作兩步，夜晟澤直接到了沈青竹身邊。
「夫人……」
「嗯。」
全程都沒開口的沈青竹，聽到夜晟澤詢問，這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對上夜晟澤擔憂的眸子，沈青竹沖他眨眨眼睛。
那眼神，跟小狐狸似的。
夜晟澤微愣，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沈青竹回握住小李氏的手，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委屈地詢問。
「娘？你真是我娘？」
沈青竹這一嗓子，差點沒把小李氏送走，她人也懵了一瞬，之後才點頭。
「這還能有假？我可不就是你娘。」
「娘，我終於找到你了，」沈青竹吼著，眼淚更洶湧了，「我終於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終於也有個家了。」
「閨女……」
「娘，爹，你們不知道，我這陣子真的過得好慘啊。」
像是生怕小李氏跑了似的，沈青竹抓著她的手，用盡了全力。
她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哽咽。
「從前，我身份沒被發現，我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吃得好用得好，什麼都好。可半年多前，我的身份被發現了，安國公府迎回了自己的真千金，就不要我了。那位真小姐，恨我占了她的位置，打我罵我，還把我賣到了永昌侯府做賤妾。」
「妾？」
小李氏腦子有那麼一瞬間轉不過勁兒來。
沈青竹搖頭，痛苦地糾正。
「不是妾，是賤妾，就是那種比丫鬟還不如的暖床玩意，主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是哪日不高興弄死了，給一張草蓆子，隨便扔進亂葬崗，連管都沒人管的那種。」
聽著沈青竹的話，小李氏和喬三柱，不禁盯著她打量。
一個個的，眼神狐疑。
至於夜晟澤，則努力轉開頭，垂眸憋住了笑。
會演……
看來沈青竹這「引以為傲」這本事，不止在夜晟瀾面前有用。
走小李氏的路，讓小李氏無路可走——
挺好！
夜晟澤心裡正想著，就聽到沈青竹又道，「娘，做妾伺候人的日子，真的太難過了，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而且，你們不知道，過幾日，永昌侯府還要辦喜事，我夫君心愛的姑娘就要進門了。她跟我放過狠話，說要是在她進門之前，我還不滾，她就弄死我。」
「這……不可能吧？」
這跟青川說的也不一樣啊？而且，沈青竹這樣子，也不像是受委屈的啊？
小李氏心裡懷疑，不敢全信。
將小李氏的模樣看在眼裡，沈青竹一點都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鬆開小李氏，沈青竹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早先藏在衣袖裡的藥包被扯開，一股淡淡的香氣蔓延開來。
只是，沈青竹哭得撕心裂肺的，誰也沒注意這點變化。
「娘，我是你女兒，這世上再沒有比我們更親近的人了，我還能騙你？我騙你，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只是過了太多的苦日子，心裡苦，無處傾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人，我想求救，我想活下來，娘，你怎麼能不信我？」
「我……」
「娘若不信，我給娘看看我身上的傷就是了。」
沈青竹隨手拉開自己的衣袖。
原本白皙的玉臂，此刻青青紫紫的，一片套著一片，看上去就像挨打後留下的傷痕。
小李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躲到了喬三柱身側。至於夜晟澤，眼色也暗了暗，他上前一把抓住沈青竹的手腕，查看她的胳膊。
昨夜，她可沒瞧見過這些東西。
沈青竹知道嚇到他了，忙把衣袖拉下來，回握住他的手。
「夫君，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命賤，活該挨打，怨不得別人。但我找到我爹娘了，我想活著，看在一同睡了這麼些日子的份上，你就給我一條活路吧。」
夜晟澤眸色晦暗。
雖然他知道，沈青竹在安撫他，告訴他沒事，可他心裡就是有些擔憂。
原本夜晟澤性子就冷，他又是領兵的人，不說話時，渾身的威勢，給人一種不好靠近的感覺，更讓人心生畏懼。
他眸色一暗，讓人望而生畏。
喬三柱和小李氏，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身子。
沈青竹繼續哭，「夫君，我被賣進永昌侯府做妾的時候，也不過才被賣了二百兩，我是拿不出來，可是我找到我爹娘了，他們會替我想辦法的，他們會為我出這二百兩銀子的。」
夜晟澤抿著唇，緊盯著沈青竹。
半晌，他才冷冷地回應，「我花了二百兩，買個解悶的玩意，那是我樂意。可現在二百兩賣出去，我不樂意。」
「那夫君要多少？五百兩？還是一兩千？兩千兩總可以了吧？」
甩開夜晟澤的手，沈青竹轉頭撲向小李氏。
一如之前小李氏撲向她。
緊緊地抓著小李氏的手，沈青竹急聲求救。
「娘，兩千兩，你現在就給他兩千兩，你救救我，娘你救我出去好不好？娘，我真的不想再被磋磨了，我也不想死，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求求娘了，只要兩千兩就好，你們想想辦法啊。」
兩千兩……
這話刺激著小李氏，一時間，她看沈青竹，簡直就像在看個瘟神。
她這麼費力，冒險跑來做戲認閨女，也沒賺兩千兩啊，她銀子還沒拿到手呢，就讓她往出搭，那不是敗家？
真當她是蠢的嗎？
「胡說啥呢？我哪有兩千兩？」
「怎麼沒有？」看向小李氏，沈青竹拔了頭上的珠釵，塞到她手裡，「我這有點珠釵，能值十來兩，你們再想想辦法，家裡的田，家裡的房子，能賣的都賣一賣，總還能湊一湊的。」
沈青竹的話，差點沒把小李氏氣吐血，還惦記她的房子，惦記她的地？
簡直找死。
眼見著小李氏表情繃不住，她故意火上澆油。
「還有，爹娘不會只生了我一個吧？孩子呢？家裡還有誰？漂亮的姑娘，是能賣到樓子裡的，皮肉好的，說不準能賣到幾百兩，還有年輕的小郎君，也是能賣去當小倌的，價格高著呢。爹，娘，你們想想辦法，你們救救我，我可是你們親生的，難不成，我在你們心裡，還值不了兩千兩？」
「我呸！」
沈青竹話一落，小李氏就忍不住衝著她啐了一聲……
雲影、鴻影見狀，急忙上前，要護著沈青竹，將小李氏拉開。
小李氏也是潑慣了的，她可不怕這種撕扯，瞧著雲影、鴻影，她一邊推搡著她們，一邊尖叫怒罵。
「放開，我可是你們主子的娘，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們不想活了？」
吼完了，小李氏就看向沈青竹。
沒了面對雲影、鴻影時候的跋扈，她眼淚說來就來。
「閨女啊，娘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娘一直惦記著你，娘夜夜地想你，就盼著能把你找回來呢。如今真瞧見你了，娘就算如願了，就是轉頭出門死了，娘心裡也沒有遺憾了。」
小李氏扭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喬三柱，她轉哭為笑。
她開口，急聲催促。
「孩他爹，你快過來瞧瞧，這就是咱閨女。瞧瞧，她還跟小時候似的，長得白白嫩嫩的，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漂亮得不像話。孩他爹，這就是咱閨女，真是，她長得好，過得也好，她這些年沒受委屈，嗚嗚嗚，沒受委屈。」
喬三柱回過神來，他跌跌撞撞地也跑過來，拉住了沈青竹的一隻手。
看著沈青竹，喬三柱連連點頭。
「是咱閨女，真俊，孩他娘，咱閨女像你，長得好。」
「我生的，能不像我嗎？要不是因為像，咱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工夫，才能找到她呢。這都是天意，是老天開眼。」
「說得對，說得對。」
「閨女，快，叫一聲娘，娘想你，這些年，娘想你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小李氏說著，眼淚更洶湧了不少。
她也沒忘了埋汰夜晟澤。
「閨女啊，你不知道，娘這一道過來認你，有多不容易。永昌侯府門檻高，娘進不去，好不容易到了宮門口，頭都要磕爛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找到機會見了永昌侯，見了你那夫君一面。你那夫君，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說是帶我們來見你，把我們帶過來，就關著我們，要不是娘和你爹機靈，怕是就要被他關死在這大院裡，要被他害死了。娘不怕死，可要是死了，都沒能見你一面，娘就是到了地底下，娘也不安心。」
「孩他娘，還說那些幹啥，見了閨女了，得高高興興的，別說那些掃興的。」
「當娘的，跟閨女說說體己話，怎麼能是掃興的？」
和喬三柱一唱一和的。
話說完了，小李氏又看向了沈青竹。
「閨女，你咋不說話？你該不會也嫌棄爹娘沒用，不想認爹娘吧？」
夜晟澤接到消息，知道沈青竹來了，就匆匆地出來，一過來，就碰上了這一幕，他看著喬三柱兩口子，眼神暗沉。
三步並作兩步，夜晟澤直接到了沈青竹身邊。
「夫人……」
「嗯。」
全程都沒開口的沈青竹，聽到夜晟澤詢問，這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對上夜晟澤擔憂的眸子，沈青竹沖他眨眨眼睛。
那眼神，跟小狐狸似的。
夜晟澤微愣，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沈青竹回握住小李氏的手，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委屈地詢問。
「娘？你真是我娘？」
沈青竹這一嗓子，差點沒把小李氏送走，她人也懵了一瞬，之後才點頭。
「這還能有假？我可不就是你娘。」
「娘，我終於找到你了，」沈青竹吼著，眼淚更洶湧了，「我終於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終於也有個家了。」
「閨女……」
「娘，爹，你們不知道，我這陣子真的過得好慘啊。」
像是生怕小李氏跑了似的，沈青竹抓著她的手，用盡了全力。
她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哽咽。
「從前，我身份沒被發現，我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吃得好用得好，什麼都好。可半年多前，我的身份被發現了，安國公府迎回了自己的真千金，就不要我了。那位真小姐，恨我占了她的位置，打我罵我，還把我賣到了永昌侯府做賤妾。」
「妾？」
小李氏腦子有那麼一瞬間轉不過勁兒來。
沈青竹搖頭，痛苦地糾正。
「不是妾，是賤妾，就是那種比丫鬟還不如的暖床玩意，主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是哪日不高興弄死了，給一張草蓆子，隨便扔進亂葬崗，連管都沒人管的那種。」
聽著沈青竹的話，小李氏和喬三柱，不禁盯著她打量。
一個個的，眼神狐疑。
至於夜晟澤，則努力轉開頭，垂眸憋住了笑。
會演……
看來沈青竹這「引以為傲」這本事，不止在夜晟瀾面前有用。
走小李氏的路，讓小李氏無路可走——
挺好！
夜晟澤心裡正想著，就聽到沈青竹又道，「娘，做妾伺候人的日子，真的太難過了，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而且，你們不知道，過幾日，永昌侯府還要辦喜事，我夫君心愛的姑娘就要進門了。她跟我放過狠話，說要是在她進門之前，我還不滾，她就弄死我。」
「這……不可能吧？」
這跟青川說的也不一樣啊？而且，沈青竹這樣子，也不像是受委屈的啊？
小李氏心裡懷疑，不敢全信。
將小李氏的模樣看在眼裡，沈青竹一點都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鬆開小李氏，沈青竹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早先藏在衣袖裡的藥包被扯開，一股淡淡的香氣蔓延開來。
只是，沈青竹哭得撕心裂肺的，誰也沒注意這點變化。
「娘，我是你女兒，這世上再沒有比我們更親近的人了，我還能騙你？我騙你，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只是過了太多的苦日子，心裡苦，無處傾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人，我想求救，我想活下來，娘，你怎麼能不信我？」
「我……」
「娘若不信，我給娘看看我身上的傷就是了。」
沈青竹隨手拉開自己的衣袖。
原本白皙的玉臂，此刻青青紫紫的，一片套著一片，看上去就像挨打後留下的傷痕。
小李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躲到了喬三柱身側。至於夜晟澤，眼色也暗了暗，他上前一把抓住沈青竹的手腕，查看她的胳膊。
昨夜，她可沒瞧見過這些東西。
沈青竹知道嚇到他了，忙把衣袖拉下來，回握住他的手。
「夫君，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命賤，活該挨打，怨不得別人。但我找到我爹娘了，我想活著，看在一同睡了這麼些日子的份上，你就給我一條活路吧。」
夜晟澤眸色晦暗。
雖然他知道，沈青竹在安撫他，告訴他沒事，可他心裡就是有些擔憂。
原本夜晟澤性子就冷，他又是領兵的人，不說話時，渾身的威勢，給人一種不好靠近的感覺，更讓人心生畏懼。
他眸色一暗，讓人望而生畏。
喬三柱和小李氏，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身子。
沈青竹繼續哭，「夫君，我被賣進永昌侯府做妾的時候，也不過才被賣了二百兩，我是拿不出來，可是我找到我爹娘了，他們會替我想辦法的，他們會為我出這二百兩銀子的。」
夜晟澤抿著唇，緊盯著沈青竹。
半晌，他才冷冷地回應，「我花了二百兩，買個解悶的玩意，那是我樂意。可現在二百兩賣出去，我不樂意。」
「那夫君要多少？五百兩？還是一兩千？兩千兩總可以了吧？」
甩開夜晟澤的手，沈青竹轉頭撲向小李氏。
一如之前小李氏撲向她。
緊緊地抓著小李氏的手，沈青竹急聲求救。
「娘，兩千兩，你現在就給他兩千兩，你救救我，娘你救我出去好不好？娘，我真的不想再被磋磨了，我也不想死，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求求娘了，只要兩千兩就好，你們想想辦法啊。」
兩千兩……
這話刺激著小李氏，一時間，她看沈青竹，簡直就像在看個瘟神。
她這麼費力，冒險跑來做戲認閨女，也沒賺兩千兩啊，她銀子還沒拿到手呢，就讓她往出搭，那不是敗家？
真當她是蠢的嗎？
「胡說啥呢？我哪有兩千兩？」
「怎麼沒有？」看向小李氏，沈青竹拔了頭上的珠釵，塞到她手裡，「我這有點珠釵，能值十來兩，你們再想想辦法，家裡的田，家裡的房子，能賣的都賣一賣，總還能湊一湊的。」
沈青竹的話，差點沒把小李氏氣吐血，還惦記她的房子，惦記她的地？
簡直找死。
眼見著小李氏表情繃不住，她故意火上澆油。
「還有，爹娘不會只生了我一個吧？孩子呢？家裡還有誰？漂亮的姑娘，是能賣到樓子裡的，皮肉好的，說不準能賣到幾百兩，還有年輕的小郎君，也是能賣去當小倌的，價格高著呢。爹，娘，你們想想辦法，你們救救我，我可是你們親生的，難不成，我在你們心裡，還值不了兩千兩？」
「我呸！」
沈青竹話一落，小李氏就忍不住衝著她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