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英俊瀟灑，如珠似寶的夫君大人
侷促地端著茶盞，沈青竹低頭靜靜地喝茶。
夜晟澤唇角微微上揚，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他腦子裡，都是之前沈青竹收拾魏林和禿半指，對魏雙雙步步緊逼的樣子。
能張揚強勢，也能內斂羞澀……
沈青竹挺有意思的。
夜晟澤唇瓣微微煽動，想說點什麼，這時暝影就抱一罐子茶葉，從外面進來了。
暝影快步到沈青竹身邊，「夫人，奴婢剛剛在樓下瞧見翠影經過，她說她們抓了鬼手六娘，仔細想想不好帶回府里，就先帶去咱們鋪子的後院了，夫人，咱們可要過去瞧瞧？」
盡顧著收拾魏雙雙了，沈青竹差點把鬼手六娘這號人物給忘了。
「翠影呢？」
「翠影去查鬼手六娘的底細了。」
「嗯，」沈青竹點頭，「那咱們現在就過去瞧瞧。」
之前在雲山茶樓，鬼手六娘動手的時候，沈青竹就發現她是個高手，她下毒的速度奇快，而且不著痕跡，幾乎不會被人發現。若非沈青竹提前有準備，服了百消丹，怕是也防不住鬼手六娘的手。
而且，沈青竹還發現，鬼手六娘用的毒，像是自己調配的，也很不俗。
沈青竹想過去瞧瞧。
她心裡，有個大膽的計劃，是關於鬼手六娘的。
只是成與不成，還得看情況再說。
沈青竹興奮，起身就走，都快走到門口了，她才想起夜晟澤來。頓住腳步，尷尬地回頭看向夜晟澤，就見夜晟澤正依靠著椅背，直勾勾的望著她。
「夜將軍……」
「在意時如珠似寶，忽視時輕賤若塵，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是吧……夫人？」
夫人這兩個字，被夜晟澤說得重重的，起伏跌宕。
沈青竹莫名地聽出了一股幽怨勁兒。
嘴角抽了抽，沈青竹快速繞回來到夜晟澤身邊，她輕輕福身，拿腔拿調地開口，「那我英俊瀟灑、如珠似寶的夫君大人，你現在是打算辛苦一趟，跟我去一趟鋪子，還是打算先行回府？」
「走吧，去鋪子。」
「德行，」沈青竹小聲嘀咕。
夜晟澤耳力極好，聽著沈青竹的話，他嘴角掛著笑，故作迷茫地挑眉。
「嗯？」
「榮幸！」衝著夜晟澤做著請的動作，沈青竹扯著嘴角假笑著回應，「夜將軍肯與我同行，是我的榮幸。夜將軍，您先請。」
將沈青竹的小模樣看在眼裡，夜晟澤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濃了幾分。
小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
樓下。
夜晟澤和沈青竹一塊下來，外面，暝影已經準備了馬車在等著了，一過來，沈青竹就先一步上了馬車。
夜晟澤本也要跟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
聽著動靜，夜晟澤腳步微微頓了頓。
連帶著剛坐進馬車的沈青竹，聽到動靜，也掀開馬車帘子，探頭往外瞧了瞧。
只見五方茶館門口，一個小丫鬟被推倒在了地上，像是摔得不輕，她疼得臉色都變了。在小丫鬟前面，是一個二十來歲，喝得醉醺醺的公子，錦衣華服，倒也一派貴氣，可他手裡還拉扯著一個姑娘的手腕，咧嘴一笑，猥瑣至極。
那姑娘背對著沈青竹和夜晟澤他們。
她穿了一身紅色的霞影紗長裙，掙扎時裙擺翩躚，飄逸靈動，艷紅的顏色，也更襯得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腕皮膚白皙，柔弱無骨。她頭上珠釵繁複，大約是被拉扯的緣故，珠釵略微有些凌亂，但那份淺淺的狼狽里，卻更添了一抹我見猶憐的風韻。
小丫鬟急得不行，「登徒子，快放開我家小姐。」
「小爺不放又怎麼樣？」
醉醺醺的公子猥瑣的開口，他笑得蕩漾。
小丫鬟氣得大吼，「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敢這麼冒犯我家小姐，你不要命了嗎？」
「別管她是誰，她都會是小爺屋裡的人。」
「你……」
小丫鬟說不過，她起身一頭撞過來，張嘴咬住那男人的手腕，趁著他吃痛的瞬間，被拉扯的姑娘掙脫開了男人的手，轉頭就跑。
沈青竹和夜晟澤這才看見，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沈星染。
暝影也瞧見了，她眉頭緊鎖。
「夫人……」
「嗯，」明白暝影的意思，沈青竹低聲吩咐，「去幫忙。」
沈青竹的確不喜歡沈星染，可沈星染到底是安國公府的姑娘，是唐氏的心肝寶貝。沒遇上這種事，也就罷了，沈星染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可如今遇上了，她沒法視而不見，她不能對不起安國公府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也不能寒了安國公府眾人的心。
更何況，人與禽獸終究是有區別的，當街調戲良家女子，如此做派，沈青竹不齒。
這樣的人也該收拾。
暝影明白沈青竹的心思，她也沒有耽擱，她抬腳要去幫忙。
這時，沈星染已經發現了夜晟澤。
精心描畫過的眉眼，比起平日的靈動凌厲，更多了一絲柔情，沈星染看向夜晟澤，秀眉輕蹙，眼眶裡含著淚珠子，泫然欲泣，滿滿的都是風情。
「夜將軍，夜將軍救我。」
沈星染衝著夜晟澤大喊，而後她快速跑向夜晟澤。
驚恐、委屈、倔強、欣喜……
太多的情緒在這一瞬間，一下子都傾瀉而出，這樣的表情，這幾日，沈星染已經對著鏡子練了無數次了，她早已經爛熟於心了。
她自認足夠迷人，能讓夜晟澤神魂顛倒。
這時，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再次推開沈星染的小丫鬟，轉頭跟了過來。
沈星染見狀，瞬間嚇得花容似的，她加快腳步到夜晟澤身側。伸手抓住夜晟澤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沈星染急急地喊。
「夜將軍，救救我，快帶我離開這，快救救我。」
眼淚，一滴滴地滑落。
晶瑩的淚珠子，恨不能每一顆，都落到夜晟澤的心尖上去。
男人一身的酒氣，他衝過來，瞧著沈星染躲在夜晟澤身邊，他氣得直罵，「娘的，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識好歹，還敢轉頭勾搭其他男人，你賤不賤？你是不是找死？」
說著，男人抬手就要打沈星染。
夜晟澤用力將衣袖從沈星染手裡抽回來，後退了一步，他冷冷地喊。
「暝影。」
暝影會意，上前一腳踹在了醉醺醺的男人身上。
這一腳暝影至少用了九成力，那男人，幾乎一腳被踹回了五方茶館門口，向後四仰八叉地栽在了地上。
看著暝影，沈星染不免有些失望。
該是夜晟澤動手才對。
雖說都是在救她，可動手的人不同，意義自然也就不同了。
她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打探到，夜晟澤喜歡來五方茶館喝茶的，因為不確定夜晟澤會坐哪個包廂，她迫不得已，才把位置選在了門口，一連精心裝扮等了幾日，才碰上一次夜晟澤，她苦心布置的局，怎麼能這麼草草的結束？
沈星染心裡不甘。
她也不信，夜晟澤會對沈青竹動心，卻能對她的精心打扮視而不見。
她不信自己就比不過沈青竹。
明明瞧見了沈青竹就在馬車上，沈星染只當沒看，她像受驚的小鹿似的，又往夜晟澤身邊湊了湊。
「夜將軍，多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
「救你的是暝影。」
夜晟澤清冷的開口，打斷沈星染的話。
一旁，暝影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過來，「沈小姐，英雄救美的是我，沈小姐要報恩，記得找我，是金銀首飾、古玩字畫、地契房契，所有謝禮我來者不拒。當然，若是沈小姐想以身相許……」
饒有興味地念叨著最後這四個字，暝影哂笑。
「要是沈小姐想以身相許，那就多少有點恩將仇報了，這謝禮，我可真要不起。」
暝影的話，幾乎讓沈星染表情龜裂。
她強撐著才沒有罵人。
沒理會暝影，沈星染委屈地看向夜晟澤，她款款福身行禮，聲音哽咽。
「夜將軍你誤會了，我怎麼說也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總還是要臉面的，也是有幾分傲氣的。我是真心感激夜將軍，並沒有糾纏之意，讓夜將軍誤會了，是我的不是。晚些時候，我會讓家中父兄答謝夜將軍，也避免有人亂嚼舌根。多謝夜將軍，星染告辭。」
話音落下，沈星染抬步就走。
只是，她腳步很慢，臨到與夜晟澤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軟袖輕擺，香風搖盪，她身形也跟著晃了晃。
下一瞬，沈星染兩眼一閉，就衝著夜晟澤倒了下去。
她賭夜晟澤不會鐵石心腸。
她就要沈青竹眼睜睜地瞧著，在她要倒下的瞬間，夜晟澤擁她入懷，她要沈青竹氣的要命，氣得發瘋！
夜晟澤唇角微微上揚，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他腦子裡，都是之前沈青竹收拾魏林和禿半指，對魏雙雙步步緊逼的樣子。
能張揚強勢，也能內斂羞澀……
沈青竹挺有意思的。
夜晟澤唇瓣微微煽動，想說點什麼，這時暝影就抱一罐子茶葉，從外面進來了。
暝影快步到沈青竹身邊，「夫人，奴婢剛剛在樓下瞧見翠影經過，她說她們抓了鬼手六娘，仔細想想不好帶回府里，就先帶去咱們鋪子的後院了，夫人，咱們可要過去瞧瞧？」
盡顧著收拾魏雙雙了，沈青竹差點把鬼手六娘這號人物給忘了。
「翠影呢？」
「翠影去查鬼手六娘的底細了。」
「嗯，」沈青竹點頭，「那咱們現在就過去瞧瞧。」
之前在雲山茶樓，鬼手六娘動手的時候，沈青竹就發現她是個高手，她下毒的速度奇快，而且不著痕跡，幾乎不會被人發現。若非沈青竹提前有準備，服了百消丹，怕是也防不住鬼手六娘的手。
而且，沈青竹還發現，鬼手六娘用的毒，像是自己調配的，也很不俗。
沈青竹想過去瞧瞧。
她心裡，有個大膽的計劃，是關於鬼手六娘的。
只是成與不成，還得看情況再說。
沈青竹興奮，起身就走，都快走到門口了，她才想起夜晟澤來。頓住腳步，尷尬地回頭看向夜晟澤，就見夜晟澤正依靠著椅背，直勾勾的望著她。
「夜將軍……」
「在意時如珠似寶，忽視時輕賤若塵，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是吧……夫人？」
夫人這兩個字，被夜晟澤說得重重的，起伏跌宕。
沈青竹莫名地聽出了一股幽怨勁兒。
嘴角抽了抽，沈青竹快速繞回來到夜晟澤身邊，她輕輕福身，拿腔拿調地開口，「那我英俊瀟灑、如珠似寶的夫君大人，你現在是打算辛苦一趟，跟我去一趟鋪子，還是打算先行回府？」
「走吧，去鋪子。」
「德行，」沈青竹小聲嘀咕。
夜晟澤耳力極好，聽著沈青竹的話，他嘴角掛著笑，故作迷茫地挑眉。
「嗯？」
「榮幸！」衝著夜晟澤做著請的動作，沈青竹扯著嘴角假笑著回應，「夜將軍肯與我同行，是我的榮幸。夜將軍，您先請。」
將沈青竹的小模樣看在眼裡，夜晟澤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濃了幾分。
小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
樓下。
夜晟澤和沈青竹一塊下來，外面，暝影已經準備了馬車在等著了，一過來，沈青竹就先一步上了馬車。
夜晟澤本也要跟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
聽著動靜，夜晟澤腳步微微頓了頓。
連帶著剛坐進馬車的沈青竹，聽到動靜，也掀開馬車帘子，探頭往外瞧了瞧。
只見五方茶館門口，一個小丫鬟被推倒在了地上，像是摔得不輕，她疼得臉色都變了。在小丫鬟前面，是一個二十來歲，喝得醉醺醺的公子，錦衣華服，倒也一派貴氣，可他手裡還拉扯著一個姑娘的手腕，咧嘴一笑，猥瑣至極。
那姑娘背對著沈青竹和夜晟澤他們。
她穿了一身紅色的霞影紗長裙，掙扎時裙擺翩躚，飄逸靈動，艷紅的顏色，也更襯得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腕皮膚白皙，柔弱無骨。她頭上珠釵繁複，大約是被拉扯的緣故，珠釵略微有些凌亂，但那份淺淺的狼狽里，卻更添了一抹我見猶憐的風韻。
小丫鬟急得不行，「登徒子，快放開我家小姐。」
「小爺不放又怎麼樣？」
醉醺醺的公子猥瑣的開口，他笑得蕩漾。
小丫鬟氣得大吼，「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敢這麼冒犯我家小姐，你不要命了嗎？」
「別管她是誰，她都會是小爺屋裡的人。」
「你……」
小丫鬟說不過，她起身一頭撞過來，張嘴咬住那男人的手腕，趁著他吃痛的瞬間，被拉扯的姑娘掙脫開了男人的手，轉頭就跑。
沈青竹和夜晟澤這才看見，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沈星染。
暝影也瞧見了，她眉頭緊鎖。
「夫人……」
「嗯，」明白暝影的意思，沈青竹低聲吩咐，「去幫忙。」
沈青竹的確不喜歡沈星染，可沈星染到底是安國公府的姑娘，是唐氏的心肝寶貝。沒遇上這種事，也就罷了，沈星染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可如今遇上了，她沒法視而不見，她不能對不起安國公府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也不能寒了安國公府眾人的心。
更何況，人與禽獸終究是有區別的，當街調戲良家女子，如此做派，沈青竹不齒。
這樣的人也該收拾。
暝影明白沈青竹的心思，她也沒有耽擱，她抬腳要去幫忙。
這時，沈星染已經發現了夜晟澤。
精心描畫過的眉眼，比起平日的靈動凌厲，更多了一絲柔情，沈星染看向夜晟澤，秀眉輕蹙，眼眶裡含著淚珠子，泫然欲泣，滿滿的都是風情。
「夜將軍，夜將軍救我。」
沈星染衝著夜晟澤大喊，而後她快速跑向夜晟澤。
驚恐、委屈、倔強、欣喜……
太多的情緒在這一瞬間，一下子都傾瀉而出，這樣的表情，這幾日，沈星染已經對著鏡子練了無數次了，她早已經爛熟於心了。
她自認足夠迷人，能讓夜晟澤神魂顛倒。
這時，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再次推開沈星染的小丫鬟，轉頭跟了過來。
沈星染見狀，瞬間嚇得花容似的，她加快腳步到夜晟澤身側。伸手抓住夜晟澤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沈星染急急地喊。
「夜將軍，救救我，快帶我離開這，快救救我。」
眼淚，一滴滴地滑落。
晶瑩的淚珠子，恨不能每一顆，都落到夜晟澤的心尖上去。
男人一身的酒氣，他衝過來，瞧著沈星染躲在夜晟澤身邊，他氣得直罵，「娘的，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識好歹，還敢轉頭勾搭其他男人，你賤不賤？你是不是找死？」
說著，男人抬手就要打沈星染。
夜晟澤用力將衣袖從沈星染手裡抽回來，後退了一步，他冷冷地喊。
「暝影。」
暝影會意，上前一腳踹在了醉醺醺的男人身上。
這一腳暝影至少用了九成力，那男人，幾乎一腳被踹回了五方茶館門口，向後四仰八叉地栽在了地上。
看著暝影，沈星染不免有些失望。
該是夜晟澤動手才對。
雖說都是在救她，可動手的人不同，意義自然也就不同了。
她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打探到，夜晟澤喜歡來五方茶館喝茶的，因為不確定夜晟澤會坐哪個包廂，她迫不得已，才把位置選在了門口，一連精心裝扮等了幾日，才碰上一次夜晟澤，她苦心布置的局，怎麼能這麼草草的結束？
沈星染心裡不甘。
她也不信，夜晟澤會對沈青竹動心，卻能對她的精心打扮視而不見。
她不信自己就比不過沈青竹。
明明瞧見了沈青竹就在馬車上，沈星染只當沒看，她像受驚的小鹿似的，又往夜晟澤身邊湊了湊。
「夜將軍，多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
「救你的是暝影。」
夜晟澤清冷的開口，打斷沈星染的話。
一旁，暝影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過來，「沈小姐，英雄救美的是我，沈小姐要報恩，記得找我，是金銀首飾、古玩字畫、地契房契，所有謝禮我來者不拒。當然，若是沈小姐想以身相許……」
饒有興味地念叨著最後這四個字，暝影哂笑。
「要是沈小姐想以身相許，那就多少有點恩將仇報了，這謝禮，我可真要不起。」
暝影的話，幾乎讓沈星染表情龜裂。
她強撐著才沒有罵人。
沒理會暝影，沈星染委屈地看向夜晟澤，她款款福身行禮，聲音哽咽。
「夜將軍你誤會了，我怎麼說也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總還是要臉面的，也是有幾分傲氣的。我是真心感激夜將軍，並沒有糾纏之意，讓夜將軍誤會了，是我的不是。晚些時候，我會讓家中父兄答謝夜將軍，也避免有人亂嚼舌根。多謝夜將軍，星染告辭。」
話音落下，沈星染抬步就走。
只是，她腳步很慢，臨到與夜晟澤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軟袖輕擺，香風搖盪，她身形也跟著晃了晃。
下一瞬，沈星染兩眼一閉，就衝著夜晟澤倒了下去。
她賭夜晟澤不會鐵石心腸。
她就要沈青竹眼睜睜地瞧著，在她要倒下的瞬間，夜晟澤擁她入懷，她要沈青竹氣的要命，氣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