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進了一間房，睡了一張床
安排過後，再不看魏雙雙，平北侯轉身就走。
成雙閣內的人也不再耽擱，他們迅速動了起來，只是，因為魏雙雙臉色不好，他們一個個都默不作聲，連腳步聲和喘息聲，都比平時要更輕許多，生怕再惹怒了魏雙雙，引火燒身。
成雙閣里，安安靜靜的。
魏雙雙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死死地扣著座椅扶手，艷紅的指甲，恨不能把扶手扣爛了。
「小姐……」
瞧著魏雙雙的模樣，慧嬤嬤過來攥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魏雙雙看向慧嬤嬤，腥紅的眼睛裡滿是委屈。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輸給沈青竹？明明安排布局的很好，為什麼沈青竹什麼事都沒有，反而她的人傷的傷，調走的調走，她還要被禁足在這成雙閣里，大婚之前再不能出去？為什麼平北侯就不問問，她做那一切是否事出有因？他怎麼就不問問，沈青竹是否讓她受了委屈？
為什麼她的每一步，走得都這麼難？為什麼就沒有人能心疼心疼她？
越想，魏雙雙心裡越氣不順，她壓抑得喘不過氣。
從慧嬤嬤手裡，將手抽回來，魏雙雙轉身去牆邊上，將掛在牆上的劍拿下來，她大步往外走。
慧嬤嬤見狀急忙攔住她。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侯爺才剛走，你……」
「我心裡氣不過，」打斷慧嬤嬤的話，魏雙雙氣惱地咆哮，「我不能出去砍了沈青竹，我也弄不死那對母女，現在，我連成雙閣的大門都出不去，我還能怎麼樣？我出去練練劍，撒撒氣，發泄發泄，這都不行嗎？」
慧嬤嬤擔心，「可是小姐，你還懷著身孕呢。」
「掉不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姐可是連名聲都賭進去了，才有的這個孩子，才能不受那對母女的控制，有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夜二公子雖不是什麼頂好的人選，可好歹他在意小姐，對小姐好，又耳根子軟好控制。眼見著就差著臨門一腳了，總得小心再小心，別出什麼岔子。」
慧嬤嬤苦口婆心地勸著，魏雙雙聽著，緩緩抬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
她的手抓著衣裳料子，一點點收緊。
「是不能出岔子。」
魏雙雙呢喃著，她握著劍的手，終究還是鬆開了。
劍掉在地上，發出清冷的聲響，一如魏雙雙的心，似乎也跟著落了下去，激起一片涼意泛濫的漣漪。
完全沉浸在怒意，沉浸在恐懼和崩潰中，魏雙雙完全沒注意到暗處的暝消。
看得差不多了，暝消就離開了。
……
五方茶館。
沈青竹、夜晟澤從平北侯府出來，就到了這邊。
這是暝樓的商部暗中經營的產業之一，論收益，在暝樓眾多的生意中，它算不上頂尖的，但是茶館來來往往的客人多，達官顯貴、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這是個打探、擴散消息的好地方。
夜晟澤在五方茶館有專門的包廂，到了之後，他們就直接進了包廂。
夜晟澤讓掌柜的，上了一壺最好的雲山雪，就讓他下去忙了。
夜晟澤與沈青竹一起喝茶。
不多時暝消就回來了。
「將軍、夫人，平北侯把魏林三個給發賣了，人已經拖去牙行了，另外，成雙閣的下人全部被平北侯調走了，眼下成雙閣封門閉戶，魏雙雙被禁足了。」
聽著這話，沈青竹和夜晟澤微微點頭。
這個結果和沈青竹最初想的，幾乎是一樣的，她並不意外。
比起魏雙雙來，平北侯作為武將，要直率坦蕩不少，即便談不上君子氣度，但他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壞人。
魏雙雙未婚有孕，平北侯厚著臉皮為她出頭，這是他這個當爹的，不得不做的事。
可這不意味著，平北侯就能由著魏雙雙亂來。
尤其是，魏雙雙籌謀布局一通，若是成了也就罷了，平北侯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為她加以粉飾，偏偏魏雙雙的胡作非為，輸得一敗塗地，還被人找上了門，哪怕沒撕破臉皮，可這梁子到底是結下了。
平北侯怎麼可能不在意，無動於衷？
他收拾魏雙雙，是必然的。
魏雙雙應該感謝她肚子裡的那塊肉，要不然，平北侯出手，一頓軍棍是少不了的，絕不會只是禁足那麼簡單。
真是便宜她了！
沈青竹心裡正琢磨著，暝消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將軍、夫人，剛剛在成雙閣的時候，屬下還聽到一些話，覺得挺耐人尋味的。」
耐人尋味……
這四個字，暝消說得意味深長。
夜晟澤面色平靜，垂眸喝茶，沒有開口，倒是沈青竹，忍不住的看向暝消，雙眼放光，她急急地催促。
「還聽到了什麼話？別賣關子，你快說說。」
暝消也不兜圈子，他笑著回應。
「魏雙雙身邊的慧嬤嬤說：魏雙雙可是連名聲都賭進去了，才有的這個孩子，才能擺脫主院那對母女的控制，有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她還說，夜晟瀾雖然算不上頂好的人選，但勝在對魏雙雙好，耳根子軟好控制。」
聲音微微頓了頓，暝消咋舌，他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他聲音里，都帶著一股解氣的感覺。
「之前，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有點感情的呢，可現在看來，夜晟瀾是色慾上頭，又心有謀算，魏雙雙也不清純，她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們兩個湊到一塊，感情怕是還沒有心眼子多。以後真進了一間房，睡了一張床，只怕他們也未必和諧。」
畢竟，裝一時容易，裝一世就太難了。
尤其還是感情這回事。
夜晟瀾也好，魏雙雙也罷，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又怎麼可能裝一輩子的痴情，把戲演圓滿？
暝消總覺得，他們兩個鬧的時候，還都在後頭呢。
惡有惡報，想想都覺得舒坦。
聽著暝消的話，沈青竹眨了眨眼睛，她心裡更在意的，卻是另外幾個字——
主院那對母女。
看向夜晟澤，沈青竹輕聲開口，「夜將軍，你可知道，魏雙雙是平北侯府的嫡女？還是庶女？」
夜晟澤微愣，「不是說是嫡次女嗎？」
「對外是這麼說的，可魏雙雙若是嫡女，慧嬤嬤又怎麼會說主院那對母女？暝消說得對，這幾句話是挺耐人尋味的。我覺得，魏雙雙的身世，可能有些問題。如果查證這是真的，那她接近夜晟瀾，懷上夜晟瀾的孩子，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就不難窺探了。」
身份倒是次要的。
若是真心，哪怕魏雙雙只是庶女，是外室女，甚至她不是平北侯的女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若是連真心都是假的，從一開始，相遇、相知、相戀、相許就都是一場算計……
夜晟瀾能不傷心？謝氏能吃這個啞巴虧？
他們母子得瘋吧？
心裡想著，沈青竹眼神晶亮，她看向夜晟澤，聲音里都更染上了一抹歡愉。
「之前大婚，夜晟瀾和他娘送了我一份大禮，我也想回敬他們母子一份厚禮。我覺得，在魏雙雙的這句話上入手，或許能有所獲。夜將軍，你覺得呢？」
「嗯。」
夜晟澤放下茶盞，輕輕點頭，不得不說，沈青竹夠敏銳的。
若真是成了，那可真是一報還一報。
這麼想著，夜晟澤隨即側頭，給暝消使了個眼色。
沈青竹和夜晟澤的話，暝消都聽到了，他早就心動了。他可沒忘了，之前謝氏、夜晟瀾算計沈青竹和夜晟澤的時候，也用了計，把他調走了。
這仇他也記著呢。
夜晟澤吩咐了，他哪有不應的？
暝消快速回應，「屬下這就去安排探查，保證把這事查得仔仔細細的，一點細節都不會落下，將軍和夫人就等著好消息吧。」
「快去吧，囉嗦。」
「是。」
也不在乎夜晟澤的嫌棄，暝消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暝消離開，沈青竹手裡端著茶盞喝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明明是同一盞，可她再喝，總覺得味道似乎比之前香了不少。
將沈青竹的模樣看在眼裡，夜晟澤挑眉。
「喜歡？」
沈青竹笑意盎然，她也沒瞞著，「我不懂茶，卻也覺得今兒這茶格外的香，茶肯定不錯。」
「暝影，去找掌柜的，走時帶上些。」
沈青竹忙搖頭，「不用，我又不懂茶，沒必要那麼麻煩。」
「不懂茶，懂喝茶時的心情就夠了，以後喝茶，就當回味這會兒的高興勁兒了，這就挺好。五方茶館是咱們自己的鋪子，沒什麼麻煩的。」
夜晟澤話音一落，暝影就連連點頭。
她在沈青竹耳畔小聲嘀咕。
「夫人，將軍心疼你，就是去摘天上的星星，都不會嫌麻煩，更何況是弄點茶啊？夫人就安安心心地等著飽口福吧，奴婢這就去安排。」
暝影話說得快，走得更快。
獨留下沈青竹、夜晟澤面對面，莫名的曖昧尷尬……
成雙閣內的人也不再耽擱，他們迅速動了起來，只是，因為魏雙雙臉色不好，他們一個個都默不作聲，連腳步聲和喘息聲，都比平時要更輕許多，生怕再惹怒了魏雙雙，引火燒身。
成雙閣里，安安靜靜的。
魏雙雙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死死地扣著座椅扶手，艷紅的指甲，恨不能把扶手扣爛了。
「小姐……」
瞧著魏雙雙的模樣，慧嬤嬤過來攥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魏雙雙看向慧嬤嬤，腥紅的眼睛裡滿是委屈。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輸給沈青竹？明明安排布局的很好，為什麼沈青竹什麼事都沒有，反而她的人傷的傷，調走的調走，她還要被禁足在這成雙閣里，大婚之前再不能出去？為什麼平北侯就不問問，她做那一切是否事出有因？他怎麼就不問問，沈青竹是否讓她受了委屈？
為什麼她的每一步，走得都這麼難？為什麼就沒有人能心疼心疼她？
越想，魏雙雙心裡越氣不順，她壓抑得喘不過氣。
從慧嬤嬤手裡，將手抽回來，魏雙雙轉身去牆邊上，將掛在牆上的劍拿下來，她大步往外走。
慧嬤嬤見狀急忙攔住她。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侯爺才剛走，你……」
「我心裡氣不過，」打斷慧嬤嬤的話，魏雙雙氣惱地咆哮，「我不能出去砍了沈青竹，我也弄不死那對母女，現在，我連成雙閣的大門都出不去，我還能怎麼樣？我出去練練劍，撒撒氣，發泄發泄，這都不行嗎？」
慧嬤嬤擔心，「可是小姐，你還懷著身孕呢。」
「掉不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姐可是連名聲都賭進去了，才有的這個孩子，才能不受那對母女的控制，有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夜二公子雖不是什麼頂好的人選，可好歹他在意小姐，對小姐好，又耳根子軟好控制。眼見著就差著臨門一腳了，總得小心再小心，別出什麼岔子。」
慧嬤嬤苦口婆心地勸著，魏雙雙聽著，緩緩抬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
她的手抓著衣裳料子，一點點收緊。
「是不能出岔子。」
魏雙雙呢喃著，她握著劍的手，終究還是鬆開了。
劍掉在地上，發出清冷的聲響，一如魏雙雙的心，似乎也跟著落了下去，激起一片涼意泛濫的漣漪。
完全沉浸在怒意，沉浸在恐懼和崩潰中，魏雙雙完全沒注意到暗處的暝消。
看得差不多了，暝消就離開了。
……
五方茶館。
沈青竹、夜晟澤從平北侯府出來，就到了這邊。
這是暝樓的商部暗中經營的產業之一，論收益，在暝樓眾多的生意中，它算不上頂尖的，但是茶館來來往往的客人多，達官顯貴、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這是個打探、擴散消息的好地方。
夜晟澤在五方茶館有專門的包廂，到了之後，他們就直接進了包廂。
夜晟澤讓掌柜的，上了一壺最好的雲山雪，就讓他下去忙了。
夜晟澤與沈青竹一起喝茶。
不多時暝消就回來了。
「將軍、夫人，平北侯把魏林三個給發賣了，人已經拖去牙行了，另外，成雙閣的下人全部被平北侯調走了，眼下成雙閣封門閉戶，魏雙雙被禁足了。」
聽著這話，沈青竹和夜晟澤微微點頭。
這個結果和沈青竹最初想的，幾乎是一樣的，她並不意外。
比起魏雙雙來，平北侯作為武將，要直率坦蕩不少，即便談不上君子氣度，但他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壞人。
魏雙雙未婚有孕，平北侯厚著臉皮為她出頭，這是他這個當爹的，不得不做的事。
可這不意味著，平北侯就能由著魏雙雙亂來。
尤其是，魏雙雙籌謀布局一通，若是成了也就罷了，平北侯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為她加以粉飾，偏偏魏雙雙的胡作非為，輸得一敗塗地，還被人找上了門，哪怕沒撕破臉皮，可這梁子到底是結下了。
平北侯怎麼可能不在意，無動於衷？
他收拾魏雙雙，是必然的。
魏雙雙應該感謝她肚子裡的那塊肉，要不然，平北侯出手，一頓軍棍是少不了的，絕不會只是禁足那麼簡單。
真是便宜她了！
沈青竹心裡正琢磨著，暝消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將軍、夫人，剛剛在成雙閣的時候，屬下還聽到一些話，覺得挺耐人尋味的。」
耐人尋味……
這四個字，暝消說得意味深長。
夜晟澤面色平靜，垂眸喝茶，沒有開口，倒是沈青竹，忍不住的看向暝消，雙眼放光，她急急地催促。
「還聽到了什麼話？別賣關子，你快說說。」
暝消也不兜圈子，他笑著回應。
「魏雙雙身邊的慧嬤嬤說：魏雙雙可是連名聲都賭進去了，才有的這個孩子，才能擺脫主院那對母女的控制，有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她還說，夜晟瀾雖然算不上頂好的人選，但勝在對魏雙雙好，耳根子軟好控制。」
聲音微微頓了頓，暝消咋舌，他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他聲音里，都帶著一股解氣的感覺。
「之前，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有點感情的呢，可現在看來，夜晟瀾是色慾上頭，又心有謀算，魏雙雙也不清純，她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們兩個湊到一塊，感情怕是還沒有心眼子多。以後真進了一間房，睡了一張床，只怕他們也未必和諧。」
畢竟，裝一時容易，裝一世就太難了。
尤其還是感情這回事。
夜晟瀾也好，魏雙雙也罷，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又怎麼可能裝一輩子的痴情，把戲演圓滿？
暝消總覺得，他們兩個鬧的時候，還都在後頭呢。
惡有惡報，想想都覺得舒坦。
聽著暝消的話，沈青竹眨了眨眼睛，她心裡更在意的，卻是另外幾個字——
主院那對母女。
看向夜晟澤，沈青竹輕聲開口，「夜將軍，你可知道，魏雙雙是平北侯府的嫡女？還是庶女？」
夜晟澤微愣，「不是說是嫡次女嗎？」
「對外是這麼說的，可魏雙雙若是嫡女，慧嬤嬤又怎麼會說主院那對母女？暝消說得對，這幾句話是挺耐人尋味的。我覺得，魏雙雙的身世，可能有些問題。如果查證這是真的，那她接近夜晟瀾，懷上夜晟瀾的孩子，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就不難窺探了。」
身份倒是次要的。
若是真心，哪怕魏雙雙只是庶女，是外室女，甚至她不是平北侯的女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若是連真心都是假的，從一開始，相遇、相知、相戀、相許就都是一場算計……
夜晟瀾能不傷心？謝氏能吃這個啞巴虧？
他們母子得瘋吧？
心裡想著，沈青竹眼神晶亮，她看向夜晟澤，聲音里都更染上了一抹歡愉。
「之前大婚，夜晟瀾和他娘送了我一份大禮，我也想回敬他們母子一份厚禮。我覺得，在魏雙雙的這句話上入手，或許能有所獲。夜將軍，你覺得呢？」
「嗯。」
夜晟澤放下茶盞，輕輕點頭，不得不說，沈青竹夠敏銳的。
若真是成了，那可真是一報還一報。
這麼想著，夜晟澤隨即側頭，給暝消使了個眼色。
沈青竹和夜晟澤的話，暝消都聽到了，他早就心動了。他可沒忘了，之前謝氏、夜晟瀾算計沈青竹和夜晟澤的時候，也用了計，把他調走了。
這仇他也記著呢。
夜晟澤吩咐了，他哪有不應的？
暝消快速回應，「屬下這就去安排探查，保證把這事查得仔仔細細的，一點細節都不會落下，將軍和夫人就等著好消息吧。」
「快去吧，囉嗦。」
「是。」
也不在乎夜晟澤的嫌棄，暝消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暝消離開，沈青竹手裡端著茶盞喝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明明是同一盞，可她再喝，總覺得味道似乎比之前香了不少。
將沈青竹的模樣看在眼裡，夜晟澤挑眉。
「喜歡？」
沈青竹笑意盎然，她也沒瞞著，「我不懂茶，卻也覺得今兒這茶格外的香，茶肯定不錯。」
「暝影，去找掌柜的，走時帶上些。」
沈青竹忙搖頭，「不用，我又不懂茶，沒必要那麼麻煩。」
「不懂茶，懂喝茶時的心情就夠了，以後喝茶，就當回味這會兒的高興勁兒了，這就挺好。五方茶館是咱們自己的鋪子，沒什麼麻煩的。」
夜晟澤話音一落，暝影就連連點頭。
她在沈青竹耳畔小聲嘀咕。
「夫人，將軍心疼你，就是去摘天上的星星，都不會嫌麻煩，更何況是弄點茶啊？夫人就安安心心地等著飽口福吧，奴婢這就去安排。」
暝影話說得快，走得更快。
獨留下沈青竹、夜晟澤面對面，莫名的曖昧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