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世子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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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廂,馬車緩緩在容王府門口停下,容琛和蘇雲月前後腳下車,剛一下車,蘇雲月便瞧見不遠處聽著的一輛馬車,不由同看門的小廝問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回世子妃,這是衛國公府的馬車。」小廝恭敬道。

  蘇雲月聞言黛眉微佻,道:「衛夫人來了?」

  「是,來了有一盞茶功夫了。」小廝道。

  蘇雲月點頭,回頭看了容琛一眼,容琛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隨即便掩著口鼻猛烈地咳嗽起來,蘇雲月聞聲漂亮的小臉「欻」地就白了,忙不迭地上前扶住容琛,一邊關切,一邊讓人入府通報。

  墨音一路往裡跑,沒多久便帶了容珂出來,幾人在前頭會面後,容珂忙不迭地給容琛診脈,須臾便白了一張臉,尚未來得及說話,容琛便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容珂見狀大驚失色,緊接著忙不迭的將莫雲帶著容琛去了容乃院中……

  而此時,容乃院中,衛夫人羅雨漩正端坐在容老王爺面前。她曉得今日是蘇雲月回門的日子,是以,特意挑了這個時間過來,一來,回門是喜日子,她自是求來,容老王爺多少要給幾分薄面,總是蘇雲月和容琛瞧見,也不好說什麼。二來,她這個時候來,既是避開了蘇雲月和容琛,又是沒避開蘇雲月和容琛,所有,等她求了容老王爺,再見蘇雲月和容琛,也不算是背著兩人。

  為了衛茵,衛夫人此行可謂是頂著莫大的壓力,畢竟舞樂公主不許衛國公府的人來容王府。若是被舞樂公主發現,定是嚴懲不貸!

  可衛茵一個女兒家,得了那樣的怪病,時隔多日絲毫沒有消下去的日子,她身為母親,怎能忍心看著她受苦?是以,縱是違背了舞樂公主,她也要往容王府走這一趟。但此番她打算的極好,將一切算妥當了才來,端是要一舉成功,不留後患!

  「若非沒了法子,我也不會來叨擾容王叔,只是阿茵這孩子,到底是女兒家,若是一直這般,日後可該如何是好?」

  容老王爺眼睛盯著醫書,隨手翻了一頁後,道:「身為母親,擔心子女乃是人之常情,先前的太醫們都怎麼說?」

  聞言,衛夫人搖了搖頭,道:「先前尚不嚴重時,有人說是上火,也有人說是過敏。就按著上火和過敏喝了幾服藥,後來卻是越發不好了,再請太醫來看,便連是什麼都說不出了。就連院正都說未曾見過這樣的病症。」提到衛茵的怪病,衛夫人便止不住的嘆氣。

  容老王爺點了點頭,又犯了一頁醫書,道:「人吃五穀雜糧,生病在所難免,侄媳也莫要太過於憂心了。左右……」

  然而,不等容老王爺把話說話,容珂便急颼颼地衝進來,大喊道:「爺爺,爺爺,不好了!哥哥吐血了!」

  聞言,屋內眾人齊齊變了臉色,就連端著茶進來的芍藥都驚了一驚,手上一松,茶盞隨即碎了一地。原先正幽幽看醫書的容老王爺亦是一臉嚴肅,匆匆站起身來快步往外走。

  衛夫人亦是變了臉色,見狀忙匆匆跟了出來。

  一出正屋的房門便瞧見被莫雲抱進來,嘴角滿是血,不知何時已經暈過去的容琛,頓時瞪大了眼睛,若非及時捂住了嘴,怕是要驚呼出聲。

  容老王爺快步下了台階,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人送入廂房?」

  莫雲聞言,忙帶著容琛去了東廂房。

  蘇雲月在墨音的攙扶下匆匆而來,許是太過擔憂,花容月貌的臉上滿是淚痕,一雙眼睛紅腫的厲害。衛夫人瞧見,原本想寬慰幾句,可見蘇雲月站都站不穩,卻還追著去了東廂房,到底沒能往前。

  容王府內的丫鬟小廝本就不多,東廂房內又是圍滿了人。衛夫人愣在原地躊躇了會兒,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芍藥此時回過神來,忙行至衛夫人跟前,同她行了一禮,道:「如今世子不適,奴婢先去伺候,衛夫人請自便。」話罷,便匆匆往小廚房去,不多時便端了一盆清水往東廂房去,不到半刻鐘,便端著盆血水出來。

  東廂房門口掛著厚重的簾幕,衛夫人瞧不見裡面的光景,可丫鬟來來回回端出來的血水她卻是瞧的清楚的。容琛體弱,自幼便不大出府,前幾日大婚勞累了大半日,第二天便病倒了。想來,迎娶之時便是強撐。

  今日,又同蘇雲月去了尚書府,想來是路上顛簸,舊疾復發,這才吐了血……

  想到這兒,衛夫人不由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是該同情容琛,還是同情蘇雲月。

  正想著,她聽見一句驚呼:「不好了,世子妃哭暈過去了!」

  衛夫人心下猛地一咯噔,隨即便瞧見兩個婢女將蘇雲月從東廂房內扶了出來,攙扶著出了容乃院。

  看著蘇雲月的背影,衛夫人癟了癟嘴,忽然覺得自己來的時常不合時宜,早知道如此,就該翻一番黃曆再出門。

  奈何,整個兒容乃院沒什麼人,只有一隻狗懶洋洋的曬太陽,以至於衛夫人想找個人打聲招呼都不行。

  想到這兒,衛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領著丫鬟悄聲出了容乃院,路上瞧見小廝,知會了一聲便往前院去了。

  待到暮色四合之時,容琛吐血的消息便如一陣風般傳了出去,不少人都得了消息。宮裡頭更是一馬當先,當即便派了平睿來容王府慰問。

  等到翌日一早,上京文報上便刊登了容琛吐血後身子虛弱,如今臥病在床的消息,雖不知是誰主筆寫的文章,但卻將容琛的情況寫的極為明白,從容琛出生時中毒導致的體弱,多年來足不出戶,如今因大婚強撐著去尚書府迎親,奈何身子太差,大婚勞累過度後,便病倒了。後為了能同蘇雲月回尚書府,吃了不少藥,可他身體又承受不住藥的效力,如今反噬,雖不至於丟了性命,卻是要臥床養上許久,且文章還說,蘇雲月心疼容琛,當時便哭暈了過去,雖未曾有人責怪她,但她心下愧疚時常,是以,打算親自照顧容琛,直到容琛好起來為止。

  眾人看了消息後,無一不感慨唏噓。感慨世子和世子妃同甘共苦的夫妻輕易,唏噓世子的可憐,和蘇雲月的可嘆。

  原本是才子佳人,金童玉女般的一對兒,奈何容琛體弱。好好一個佳話,似乎隨時都能變成一個悲情的話本。

  若是如此,容琛何其可憐?蘇雲月又何其可憐?豈不是年紀輕輕就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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