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唯獨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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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明珠想要解釋,卻再度被容珂打斷。

  「不是什麼?我告訴你,拓跋明珠,還有你,衛茵,收起你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別拿你眼睛瞪我,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容王府就算只有我和哥哥,就算哥哥身體不好,我們容王府也容不得你們欺負,你們也記住了,月兒是容王府的世子妃,你們誰若這般欺她辱他,就算在打我哥哥的臉,就是在打容王府的臉!而我容珂,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今日的事情若再有下次,那就要問問我手上的紅翎答不答應了!」說話間從腰上抽出紅色的長鞭,用力一甩,「啪」地一聲抽在衛茵身旁的空地上。

  衛茵猛地打了哆嗦,一張小臉擦白地一片,恐懼的看著容珂,如同在看一個惡鬼。

  「阿珂……」拓跋明珠開口,語調為難又心疼。

  「別叫我阿珂!」紅翎高高拋起,「啪」地一聲抽打在地面上,容珂紅著一雙眼睛看向拓跋明珠,一字一頓道:「拓跋明珠,你記好了,這世上人人都能喚我阿珂,唯獨你不能。」

  拓跋明珠臉色霎時間慘白如雪……

  ……

  厚重的簾幕外,拓跋銘攥著手中的扇子嘴角帶笑的立在廊檐下。阿蠻在魚魚的攙扶下趕來,見他站在廊檐下不進去,不由疑惑,上前道:「你……」

  然而,聲音剛要發出去,拓跋銘便轉過頭來示意她小聲些,阿蠻聲音戛然而止,盯著他好一會兒方才小聲問道:「你怎麼不進去?」

  「如今裡面正熱鬧,我若進去了,怕是會亂了這氛圍。對了,你最好也別進去,影響了旁人發揮,那可就不大好了!」拓跋銘嘴角微翹,面上帶笑,眼裡卻是帶著三分涼薄,四份懶散,還有三分的漫不經心。

  阿蠻疑惑的擰眉,不解地打量著他。似乎是在考慮他話語裡的真實性,與此同時,又忍不住伸長了耳朵偷聽,待聽見屋內「啪」地一聲脆響時,猛地打了個哆嗦,若非魚魚扶的及時,怕是要摔了。

  「看,我說的沒錯吧!最好不要進去。」拓跋銘笑著搖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

  阿蠻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要不是因為你,怎麼會出這種事?」

  「怎麼能怪我?這事情又不是我惹出來的。」拓跋銘不甘心的反駁。

  「你要是不來,她能來麼?再說了,就算她來了,你要是不跑,至於有後來的事情麼?」阿蠻氣的不行,惱道:「雖說蘇雲月沒出息了些,可這件事她是實打實的冤枉,出嫁前的最後一個生辰禮,被人莫名一頓打罵,這口氣,我都忍不下去。」

  「我……」拓跋銘語噎,覺得自己無辜的很,他哪兒能想到衛茵會跟過來?有哪兒能想到衛茵是惹出這麼一樁事來?況且,他也委屈啊……因著舞樂皇姑奶的原因,他又不能傷了她,只能自己想法子逃,誰曾想今日裡會出這麼一樁事來?

  「這衛家小姐定是腦子有毛病,不然怎會喜歡你?」阿蠻嫌棄地看了拓跋銘一眼,心道:娘里娘氣……轉而又湊著耳朵去聽,心道:「這是三殿下雖是花哨了一些,這相貌往人群里一站也算是美男子了,衛家小姐喜歡他,也不算奇怪,可她喜歡拓跋銘就喜歡拓跋銘,罵自己做什麼?罵自己也就算了,好歹自己跟拓跋銘坐在了一處,可蘇雲月有什麼錯?

  阿蠻越想越替蘇雲月不值,嘀咕道:「蘇雲月也忒沒出息了些,人家都欺到她臉上了,她怎的不知道回敬個一二。」

  「這你就不懂了吧?」拓跋銘風|流一笑,小聲道:「月兒是誰,那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可這天業不光一個尚書府,更不止一位出身尚書府的小姐,說白了,只要父皇願意,三省六部隨時都能換人,而你們,隨時都能變成普通人家的女兒,可衛茵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阿蠻不解道。

  阿蠻點了點頭,仍舊不大了解,「可我聽說公主也很多啊……」

  「那是你不懂!」拓跋銘拿著玉骨扇子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下,繼續道:「舞樂公主對我父皇有恩,其地位凌駕於所有皇親國戚之上,縱使衛茵有錯,月兒也是不能打她的,不光不能打,還得順著,別說她,就是我妹妹,也不敢跟她爭搶什麼。」

  「為什麼?」阿蠻不恥下問道,「你妹妹不也是公主?」

  「公主和公主是不一樣的,父皇記著皇姑奶的恩情,對衛家的子孫一向寬宥,若不然,我為何要躲著她?衛茵這丫頭,那是打不得,罵不得,更惹不得,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祖母,若真惹了她,她回頭跑到父皇那裡告狀,吃虧的也會是別人。」

  「你父皇怎的這般黑白不分?!」阿蠻總算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頓時來了脾氣。


  拓跋銘一把捂住她的嘴,環顧四周,見只有幾個走動的下人,微微鬆了口氣,忙側耳去聽屋內的聲響,見有人發現了他們,足尖輕點,帶著阿蠻躍上了房頂。

  魚魚一怔,忙跑下台階抬眸去望,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不由一慌,再看廳堂內有人掀開帘子要出來,忙轉身跑上曲廊躲了起來……

  「有人嗎?」

  蘇雲月看著墨音的背影輕聲問。

  「沒有。」墨音四下里望了一眼,搖了搖頭,放下帘子走了回來,道:「外面沒什麼人,只有幾個當值的小廝。」頓了頓,又道:「許是方才小丫鬟路過這兒說閒話驚擾了貴人。」

  ……

  廳堂後窗下,拓跋銘帶著阿蠻蹲在窗戶下面,一動不動的聽屋內說話。

  卻只聽見拓跋明珠乾巴巴道:「既是阿茵錯了,也該罰一罰的。」頓了頓,語調一轉,又道:「今日也好漲個教訓,日後看你還敢不敢這般任性!」

  阿蠻撇了撇嘴,伸手扒拉開拓跋銘的手,壓低聲音道:「原來你的愛好是聽牆角!」

  「怎麼?難不成你同我志趣相投?」拓跋銘挑眉一笑,三分邪肆,四分挑|逗,其餘皆是不正經。

  阿蠻冷笑一聲,道:「這種別致愛好,常人難有,我一小女子,更不配同殿下志趣相投。」話落收回目光,心道: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衛茵定是被他這虛偽的外表給騙了!

  又須臾,聽見蘇雲月的聲音,溫柔端莊,一如往昔。「衛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如今想來也知曉錯了,郡主便莫要說她了。」頓了頓,笑道:「如今距離開宴還早,不如大家一道去清風堂罷,那裡地方大一些,大家湊在一起,也好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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