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看容王府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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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銘搖頭失笑,眸光一閃而過的複雜,「唰」地打開摺扇,道:「事情要真如你所說這般簡單就好了!」默了片刻,忽地收了扇子湊上來調笑道:「我覺得你這人十分有趣,要不,本殿下迎娶你做我的皇子妃好了!」

  「別!」阿蠻忙同他拉開距離,一臉抗拒道:「千萬別,我可是要給爹娘招個上門女婿的!」

  「上門女婿?」拓跋銘好似聽見了什麼笑話,當即笑得前仰後合,邊笑邊道:「有趣,有趣!蘇三小姐真真是有趣的很!」他足足笑了好一會兒,方才繼續:「你可知,男兒當娶妻,願意入贅的寥寥無幾,更何況,一般人家也不會招上門女婿,只有家中無男兒的才出此下策,尚書府雖世代單傳,可如今不還有蘇雲澤在麼?怎麼?難不成你想同你兄長爭家產?」

  阿蠻小臉瞬間垮下來,如看一死物般看著拓跋銘,心道:若非蘇雲月早有交代,此時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但想著今日不宜見血,更不宜論生死,便尋思著忍一忍,於是乎,便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心道忍一時風平浪靜!

  「哦,你這是默認了,嘖嘖……我一向聽聞蘇大人清正廉明,還以為蘇家沒什麼寶貝,沒想到……」

  阿蠻猛地睜開眼,心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當即吐了口惡氣,皮笑肉不笑道:「你以為尚書府是皇宮麼?你當尚書府人人都跟你們皇子一樣麼?!」

  「皇子如何,蘇家又如何?天下熙熙攘攘,有幾個是不為名利的?」拓跋銘輕輕搖著扇子,嘴角笑意卻是帶著幾分譏誚,再看向阿蠻時,眸光里便帶了幾分意味不明,道:「你年紀小,本殿下今日不同你計較,日後你若出了尚書府,可要收斂些,不然,不等你招夫婿進來,這尚書府便被你給禍害沒了!」話落,拿著扇子在阿蠻頭頂漫不經心地一敲,隨即站起身來。

  「你去哪兒?」阿蠻吃痛的捂了頭,見拓跋銘要走,忍不住喊住他。

  「還能去哪兒?」拓跋銘扇子敲在掌心,回頭看向阿蠻,道:「皇兄和阿琛出去這么半晌還未進來,如今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凍傷了阿琛可如何是好,父皇和皇祖母最是關心阿琛的身體,本殿下也是要承父皇的意思,對阿琛多多關切才是。」

  阿蠻麵皮狠狠一抽,尚未答話,拓跋銘便扯了掛在一旁的裘衣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

  廳堂內,容琛、容珂、拓跋燁三人坐在左手邊的椅子上,蘇雲月同拓跋明珠、衛茵、拓跋雨煙四人並列坐在右手邊的椅子上。廳堂內寂靜如斯,除衛茵一張小臉布滿淚痕外,其他幾人臉上均未有什麼表情。

  氣氛詭異非常,全無半分恭賀生辰的喜氣。拓跋明珠美眸流轉,看向容琛,如紅梅般瀲灩的唇揚起,露出一個笑意來:「阿琛,阿茵她年紀小,如今已經知道錯了,不如,你便讓莫雲將他的啞穴給解了吧?」

  衛茵正紅著眼眶,聞言感激的看向拓跋明珠,那眼神好似再說:我就知道,明珠姐姐不會不疼我……

  容珂嘲弄一笑,搖了搖頭,卻是一言未發。

  容琛慢悠悠地喝了口熱茶,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蘇雲月偏頭掃了拓跋明珠一眼,見她眸中一閃而過的黯然,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容琛,道:「衛小姐並非有意傷我,方才不過是氣糊塗了,世子便饒了她這一回罷!」

  話音剛落,厚重的簾幕便被人掀開來,察覺到灌進來的冷風,容琛忙抬手掩著唇咳嗽了幾聲。

  來人是一小廝,規矩地行了一禮後,回稟道:「大小姐,方才二小姐使人過來,說是表小姐尋二殿下有事,特請殿下過去一趟。」

  拓跋燁點頭,站起身來跟著小廝往外走。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更不是愛湊熱鬧的人。今日衛茵這一樁事他原本便不想摻和進來,若非如今他和容琛同為尚書府女婿,太后又幾番交代讓他拉攏容琛,他斷然不會摻和進來,如今見蘇雲蘭尋了由頭來請,自是要走。

  「世子……」莫雲擔心地送上熱茶,容琛接過後喝了幾口,這才不咳了。

  蘇雲月知曉容琛是在裝,心疼他裝的辛苦的同時,又覺得他能將一個病態無力的狀態演得這般出神入化,委實是種本事。心下好笑,卻是無意間掃見拓跋明珠擔憂的眼眸,心底驀然一沉。

  「阿琛,可是哪裡不舒服?」拓跋明珠擔憂道。

  容琛搖了搖頭,淺淺一笑,道:「還好。」

  拓跋明珠點了點頭,遲疑道:「那阿茵的事情?」

  容琛臉上笑意盡數消失,道:「望郡主見諒,琛現下還不能讓人解了衛小姐的啞穴。」


  「為什麼?」拓跋明珠面樓驚訝,大抵是沒想到容琛會拒絕她。

  容琛抬起頭來,絕美無雙的面容上如屋外大雪般,雖是潔白美好,卻讓人感受到無邊寒冷。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冰冷。

  「月兒是我即將過門的世子妃,旁人辱她與辱我無意,琛自幼身體抱恙,得皇上恩寵才能迎娶月兒,雖事事不能讓她圓滿,但總要拼著這一副尚存的身軀護著她才是!總不能讓她因嫁了我,就被人欺辱。」

  容琛似是動了怒氣,說話間情緒越發激動,話落便猛地咳嗽起來。

  拓跋明珠如鯁在喉,鼻尖酸澀的厲害,盯著容琛好一會兒才笑道:「可阿茵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能不能……」

  「拓跋明珠,你煩不煩?!」容珂猛地一拍桌子,將眾人齊齊嚇了一跳,似是看不下去般說道:「你左一句知道錯了,有一句知道錯了,感情事情沒出在你身上是麼?若你生辰之時,平白的被人打罵一番,你能開心?就算你能開心,瑞王爺能忍得下此事麼?」

  「我……」拓跋明珠臉色白了一白,想要開口辯駁,可容珂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你什麼?人人都知道月兒是即將嫁入容王府做世子妃的人,衛茵今日打罵月兒是在打月兒的臉麼?是看月兒好欺負麼?不!都不是,說白了是看我們容王府好欺負!」容珂悽然一笑,道:「不就是因為我們容王府是異姓王麼?不就是因為如今爺爺不在上京城,父王母妃也都不在了麼?說到底,不就是欺負我們容王府只有我和哥哥麼?」

  聽著容珂這話,蘇雲月鼻尖猛地一酸,眼裡也熱了一熱。

  「阿珂,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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