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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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明珠緊接著笑起來,道:「如此甚好,我也覺得人多熱鬧,只是……」話語至此戛然而止。

  「是我思慮不周了,衛小姐瞧著有些累了,不如我讓人準備廂房讓衛小姐休息一番吧。」蘇雲月接道。

  「如此甚好!」拓跋明珠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激,話罷,便有人起身往外走的腳步聲。

  阿蠻忽然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問拓跋銘:「你要逃就逃,把我帶來作甚?我可沒有聽牆角的愛好!」

  拓跋銘眼波流轉,地笑了一聲,道:「急什麼?本殿下不還是為你好?你放心,等下就帶你進去。」

  如今這四下里都是雪,阿蠻自己行動不便,想走也不能,聞言雖是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

  這邊廂,蘇雲月著人收拾了廂房出來,拓跋明珠親自帶著衛茵過去,衛茵是一臉的不情願,死死拉著拓跋明珠的衣裳委屈的搖頭。

  拓跋明珠皺眉,壓低聲音道:「阿茵,你若再不聽我的話,我便親自將你送回衛公府交給你祖母。」

  聞言,衛茵一張小臉瞬間頹然下去,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偶爾抬眸也是惱恨非常的盯著蘇雲月。

  蘇雲月後背雖沒長眼睛,可被她盯了這麼一路,到底是不舒服,可衛茵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實在是不好得罪,便只能當沒看見。

  「你先回去吧,月兒,我在這裡陪她一會兒,這丫頭平時里被慣壞了,你莫要同她一般見識。」待進了廂房,拓跋明珠同蘇雲月道。

  她既說了這話,蘇雲月自不會拒絕,又寬慰了兩句後,這才帶人離開,走了一段路後,覺得不大放心,便停下腳步來,喚墨竹上前,在她耳邊低聲吩咐了一句,待墨竹領命離開,方才帶著墨音繼續往前走。

  「小姐這是不放心她?」墨音壓低聲音問。

  蘇雲月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又嘆了一聲。

  墨音見她心情不好,也不再問。只默不作聲地跟在身旁。

  ……

  「這衛家小姐也太過無禮了些,怎能在兩位妹妹的生辰禮上來闖府呢?」膳房內,程瑞徽氣悶的跟在嚴思禪身旁道。

  因蘇雲澤大婚時尚書府的膳食出了問題,嚴思禪這次格外重視,畢竟今日來了兩位皇子一位公主,再加上兩位郡主一位世子,人雖比不上蘇雲澤大婚時來的人多,卻是各個貴重,容不得有閃失,是以親自在膳房拿銀針查驗,聽見程瑞徽的話,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孩子,皇權為重,皇室為重,有舞樂公主在,有衛公府在,莫說她今日裡來鬧,縱使她大婚之日裡來鬧,我們也奈何她不得。」

  「可是……」程瑞徽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是一噎,旋即紅了眼眶,低聲道:「將軍百戰死,卻還比不上皇權二字貴重。」

  程瑞徽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染了一層水汽,卻是點了點頭,沙啞著嗓子道:「娘親放心,我不會再亂說了。」

  嚴思禪鬆開手,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銀針教給秋荷,自己拉著程瑞徽回了院子。

  ……

  待蘇雲月回到廳堂,看到緊挨著容琛坐下的拓跋銘和阿蠻不由一愣。

  阿蠻則是同情的看了蘇雲月一眼,隨即便移開目光看向蘇雲月身後,見尋不到墨竹的身影,不由皺眉。

  可當著幾人的面,又不好問什麼,便只能獨自鬱悶。

  「今日給月兒你添了麻煩,委實是對不住,月兒你可莫要怪罪我才是。」拓跋銘看著蘇雲月坐下,笑著開口。

  蘇雲月笑了下,聲音淺淺:「三殿下今日能來,便是給了我莫大的面子,我怎敢怪罪殿下?」

  「不怪罪就好,不怪罪就好。」拓跋銘搖著扇子哈哈一笑。

  容珂嫌棄的撇嘴,嘀咕道:「給人添了這麼大的麻煩,真不知怎麼笑出來的。」

  拓跋銘聞言一僵,尚未來得及開口,容珂便猛然一喜,道:「月兒你方才不是說要去清風堂?我們快些去吧!」

  蘇雲月愣住,尋思著那些貴女如今應都在清風堂內,容珂不是不喜歡同那些貴女說話麼?疑惑的擰眉,待瞧見容珂眸中的急切後,瞬間瞭然。

  容珂是不喜歡同那些個貴女說話,可相比於拓跋明珠,她寧願去聽那些貴女們閒扯。

  去清風堂其實也沒什麼,但蘇雲月私心裡不想容琛露面,畢竟容琛長得太過扎眼,拓跋明珠只見了一面,便幾番算計她,如今更是不死不休的意思,若是在多幾個拓跋明珠,蘇雲月真怕自己吃不消,是以,思慮一番後,便以清風堂都是貴女,而容琛體弱為由,派人送容琛去廂房休息。


  拓跋銘當即無力的癱在椅子上,三分可憐七分調笑地望向蘇雲月:「月兒,我如今身子也不適,不如你將我同阿琛安排到一處,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你……」

  不待他把話說完,容珂便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他面前,一邊將手腕掰得咔咔作響,一邊咬牙切齒笑道:「拓跋銘,你找死是不是?」

  ……

  因為容珂的關係,拓跋銘不得不跟隨幾人去了清風堂。

  果不其然,清風堂里皆是貴女,姑娘們賞梅歸來,見清風堂內無人,心情瞬時好了不少,便圍坐在一起說話,直到厚重的簾幕被人掀開,有冷風灌入屋中方才回頭。

  這一回頭不打緊,一眼就看見了走在最前頭的拓跋銘和拓跋雨煙頓時愣了神,無不瞪大了眼睛盯著看。

  蘇雲月掃了一眼眾貴女,有驚訝的,有歡喜的,有羞赧的,有皺眉的,總結來還是羞赧的多。蘇雲月收回目光看向拓跋銘,見他已經展開了扇子,一臉得意的仰著下巴,笑得活像是走進了萬春樓一般,不由搖了搖頭。

  待拓跋銘被眾位貴女圍住,蘇雲月總算是鬆了口氣,瞧見坐在桌邊喝茶的阿蠻,與不遠處同拓跋雨煙翻線繩的阿珂,定了一定,轉身走到了阿蠻身旁坐下。

  「不是說傷了腳,怎的又出來了?」

  阿蠻壓下一口茶,道:「難得尚書府這麼熱鬧,我自然是要出來瞧瞧的。」話落嘿嘿一笑,湊到蘇雲月跟前小聲問:「你不去瞧瞧世子麼?我看著他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真的能放著不管麼?」

  蘇雲月臉莫名一熱,怕阿蠻瞧出什麼來,忙移開目光斂著眉眼道:「蘭兒不在,我若在走了,便不大合適了。」

  「哦……」阿蠻點了點頭,四下里環顧了一眼,道:「平時就見不到你那個妹妹,今日生辰,怎麼也看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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