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皇族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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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雲月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虛空,整個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吵醒了容琛。

  她其實有很多話要同容琛講,很多很多,可真要開口的時候,完全不知從哪件事說起。況且,容琛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覺,而不是聽她說話。

  蘇雲月心裡倒不是難受,她只是有些心疼,心疼這個因為她一句話就去了澤蘭城,又因為她生辰禮馬不停蹄趕回來的少年。

  寒冬臘月的天,實在是太冷了。可少年那一顆滾熱的心,即便是隔著冰冷的體溫,她也能感受的到,這……就足夠了。

  ……

  大雪飄飄邈邈下了一整夜,等到翌日一早,院子裡已經白茫茫一片。

  因著賜婚和婚期的緣故,今年兩人的生辰禮來的人必不會少,嚴思禪估摸著人數,原本想將台子擺在院子裡,但因下了雪,便只好一大早讓人把前院的廂房都收拾出來,免得客人來了坐不下。

  容琛自回了上京城,自然是要來參加蘇雲月的生辰禮的,是以,一大早便離開了尚書府,臨行前,蘇雲月拉住他,讓他把先前給容珂做的衣裳帶回去。

  用過早膳後,嚴思禪便帶著人在前院忙了起來,蘇雲月自是不能在院子裡偷懶,早早地收拾妥當到了前院。就連孕後一向不大出門的蘇雲蘭也穿著厚重的衣裳來了前院。

  辰時末,賓客開始上門,來的早的多是蘇雲蘭的朋友,蘇雲月在上京城內倒是沒什麼好友,今年生辰禮,也不過是給拓跋明珠和容王府送了帖子,若是柳靜妙尚在人世,她估計還能多送一封請帖出去。

  想到柳靜妙,蘇雲月心下便極為唏噓,就連心情都跟著消沉了幾分。

  「小姐,小姐……」蘇雲月正坐在廂房裡走神,墨音便急匆匆跑進來,「小姐,我方才瞧見瑞王府的馬車了!」

  蘇雲月聞言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拓跋明珠會來的這般早,竟是趕在了容琛、容珂之前,當即提著裙襦出門去迎。

  ……

  「郡主,看到蘇大小姐了,就在尚書府門前候著呢!」馬車內,婢女掀著帘子一角,瞥見蘇雲月後,對拓跋明珠道。

  拓跋明珠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意,透過婢女掀開的一角往外掃了一眼,眸色忽明忽暗,嘴角的笑意,卻帶著幾分陰冷譏諷。

  待馬車在尚書府門前停下,小廝拿了下馬凳放好,婢女方才從馬車裡出來,一前一後伺候著拓跋明珠下來。

  「拜見郡主。」蘇雲月上前規矩地行了禮,拓跋明珠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蘇雲月,道:「今日可是你的生辰禮,你現在同我行禮,莫非想讓我折壽?」

  蘇雲月淺笑,道:「郡主乃是貴人之姿,福壽綿長,怎會因我行禮就折壽,倒是我,若仗著自己生辰,便無視法度尊卑,那才是真正的折壽呢!」

  「怎麼說你都有禮,罷了罷了,今日是你生辰,我不同你爭辯。」拓跋明珠話落,沖著身後的婢女招招手,那婢女忙捧著一個雕花木盒走上來,拓跋明珠湊過來在她耳邊低笑道:「這可是我從我父王的小金庫里精挑細選出來的,今日送給你,你可要仔細收著,回頭好帶去容王府做嫁妝。」

  蘇雲月笑著點頭,想到幾個月之前,拓跋明珠還要帶她入宮悔婚的事情,心下說不彆扭是假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拓跋明珠今日來所為何事暫且不表,但她能來,便已經是給尚書府面子了。

  嚴思禪原本在府中待客,聽聞拓跋明珠來了,忙出門來迎,見兩人正站在府門口說話,忙將拓跋明珠請了進去。

  緊隨拓跋明珠之後的是趙大人的千金趙樂君,趙樂君是蘇雲蘭的朋友,但蘇雲蘭同蘇雲月同一天生辰,因著蘇雲蘭的關係,她每年都準備兩份生辰禮過來。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府門前有專門記錄禮單的小廝,因著拓跋燁和容王府的關係,今年來給姐妹兩人送生辰禮的格外多,府門口便設了專門的小廝,將兩人的生辰禮區分。

  因自己友人不多,蘇雲月只能陪著拓跋明珠喝茶閒話,這一喝便喝到了巳時三刻,方才聽聞容珂來了。

  拓跋明珠聽見丫鬟回稟,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阿珂既然來了,想必阿琛也會過來,我就偷個懶在這裡歇一歇,月兒你自己去迎他們吧。」

  蘇雲月聞言如臨大赦,恨不能立刻飛奔離開拓跋明珠。但也還是規矩的起身行了禮。這才往府門去。可剛走到一半兒,便瞧見拓跋銘、拓跋雨煙兄妹二人,不由一愣,直到兩人走到面前,方才回過神來,俯身行禮。


  「平身吧!」拓跋銘一如既往地敲著手中的玉骨扇子,笑得風|流肆意。

  蘇雲月站起身來,道:「殿下和公主怎麼來了?」

  「今日是月兒和我那未過門的皇嫂的生辰禮,我無論如何都要來的,只是月兒你也太叫人傷心了,竟不著人給我送一份請帖。」拓跋銘話罷,頗為受傷的嘆了一聲。

  蘇雲月尷尬不已,道:「今日忙碌,一時疏忽,還望殿下贖罪。」她總不能說壓根沒想到你會來,所以也沒想過給你送請帖吧?

  「這還差不多!」拓跋銘下了下,未送請帖這件事便算是了了。

  一旁的拓跋雨煙見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著廢話,有些不耐煩,皺眉道:「你們說完了沒有?!我還等著找明珠姐姐呢!」

  蘇雲月聞言忙告罪,又吩咐人將拓跋雨煙帶去見拓跋明珠,至於拓跋銘,則被請去了男賓處。

  奈何如今府中尚未有男賓到,尚書府的兩位乘龍快婿如今都未見人影,蘇雲澤也不在府中,蘇成安聽聞消息,只得硬著頭皮來同這位三殿下打交道。

  蘇雲月一路往外走,便瞧見了站在嚴思禪身邊的程瑞徽,不由一驚,忙上前拉住程瑞徽的衣袖,「嫂嫂怎麼回來了?」

  「今日是你和蘭兒的生辰禮,我自是要回來的,不過今日新兵營忙碌的緊,不好告假,待演宴席結束,我就要回去的。」程瑞徽輕笑著拍了拍蘇雲月的手,許是剛騎馬趕回來的緣故,她的臉和手都是通紅的。

  觸及到她手上的冰涼,蘇雲月一低頭便瞧見程瑞徽受傷的凍傷,鼻子驀然一酸,道:「怎麼這麼快?不在家裡休息一晚麼?」

  「不了,今年的新兵要加緊訓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他們了。」程瑞徽眸中一閃而過的擔憂,怕蘇雲月擔心,臉上忙恢復了笑意,道:「容王府的馬車馬上就要到了,你快出去瞧瞧。」

  蘇雲月「嗯」了一聲,盯著程瑞徽的手看了一會兒,這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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