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三人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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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趕到府門口的時候,剛好瞧見容琛彎腰從車上下來,心下一喜,忙上前去迎。

  因下了雪的緣故,今日府門前並沒有幾個看熱鬧的,來來往往多時來送生辰禮的,容琛穿著極厚,整個人都裹在那件青靛色裘衣中,若是不摘兜帽,根本瞧不見臉,換了旁人,怕是要認不出來,而蘇雲月完全是憑著本能認人。

  容珂在容琛之後下車,瞧見蘇雲月忙沖著她擺手:「月兒!」

  「阿珂!」蘇雲月抬眸便瞧見阿珂那一身女裝,真是她做的那套繡著白澤的衣裳,頓時展露了笑顏。

  「好不好看?」阿珂搶在容琛之前擠到蘇雲月跟前,轉著圈給她欣賞。

  「好看!」蘇雲月由衷的誇讚。

  「當然好看了,你做的嘛!」容珂上前來拉住她的手。

  蘇雲月臉一熱,也跟著笑了。

  嚴思禪聽聞容琛來了,急急出來迎接,見蘇雲月和阿珂親親熱熱地說這話,反倒是把容琛晾在一旁,頓時來了氣,斥道:「你這孩子,世子身子弱,怎能站在這冰天雪地里!」話罷,面色一轉,對著容琛和顏悅色道:「好孩子,一路趕來累了吧,快進府,哎呀,怎的又沒拿湯婆子,來人吶,拿先前準備的湯婆子拿來給世子……」

  「多謝嬸嬸。」容琛接過湯婆子,彎著眉眼笑起來,一雙桃花眼笑得宛如桃花盛開。

  嚴思禪瞧的心都要化了,一邊和顏悅色地同容琛噓寒問暖,一邊回頭用眼神斥責蘇雲月。

  蘇雲月和阿珂眼瞅著嚴思禪親親熱熱地將容琛迎入府中,好一會兒都沒動彈。

  半晌,容珂扯了扯嘴角,一臉不解道:「明明我比他見你娘親見的多,怎就不見你娘親待我這般熱絡?我不也站在冰天雪地里麼?」

  因有著納吉那日裡的經歷,蘇雲月如今已經見怪不怪,聞言回看向容珂,道:「我還是我娘的親女兒呢!不也站在冰天雪地里麼?」

  話罷,兩人頹然地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在,這才往府中走去。

  蘇成安應著頭皮和拓跋銘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半盞茶時間,厚重的帘子總算被人掀開,待抬眸瞧見容琛,蘇成安如臨大赦,起身同容琛寒暄了兩句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廂房往後院去了。

  「難得能瞧見阿琛,看來,今日裡是沾了月兒的光了!」眼瞅著容琛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拓跋銘風|流一笑,「唰」地打開了手中的玉骨扇子。

  「咳咳……」容琛掩著唇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笑了下,道:「月兒的生辰禮,連三殿下都來了,我自然也是要來的。」

  「也是。」拓跋銘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頓,漫不經心道:「再怎麼說,月兒也是要嫁給你的。她的生辰禮,你自是要來的。」話落,「刷」地合上玉骨扇子,瞧了瞧頭,「咦」了一聲,道:「二哥怎麼還不來,這蘇二小姐可是他即將過門的皇子妃啊!」

  話音未落,厚重的簾幕外便傳來拓跋燁的聲音:「三弟來的倒是早!」

  厚重的簾幕被小廝掀開來,立刻灌入一股冷氣,容琛當即掩著唇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他這一咳,將拓跋銘和正走進來的拓跋燁的目光齊齊吸引住,兩人盯著他看了一瞬,見他臉色白的嚇人,這才收回了目光,對視了一眼後,拓跋銘挑著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拓跋燁看了他一眼,眸光忽明忽暗,沒有說話,走到容琛身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容琛的咳嗽這才漸漸止住,有氣無力的同拓跋燁打了招呼。

  「我說阿琛,你這般見不得冷風,不如去南海生活好了,我聽說那裡只有夏季,最冷也不過春末的氣候,對你倒是合適的很。」拓跋銘收了扇子,一本正經道。

  「多謝三殿下,咳咳……」容琛又咳了幾聲,還未來得及說下半句,秋荷便從外面進來,將一盅湯送到容琛面前,笑道:「夫人知曉世子體弱,受不得寒,今日想著世子或許會來,一大早便著人燉了這盅補湯,裡面放了藥材的,世子快趁熱喝下,省的在咳嗽。」

  「勞夫人費心了,煩請姑娘代我謝過嬸嬸。」容琛中途又咳了幾聲,這才斷斷續續把話說完。

  秋荷瞧的心疼,忙道:「世子快別說話了,快些將湯喝了,奴婢也好回去同夫人復命。」

  容琛不再言語,端起湯盅緩緩喝下。

  待這一盅大補的參湯喝下,容琛額頭訫出一層薄汗,慘白的臉也有了幾分血色,秋荷瞧的歡喜,這才告退去跟嚴思禪復命。

  拓跋銘羨艷道:「阿琛真是好福氣,娶了月兒這麼朵明月嬌花不說,又能丈母娘如何偏愛,實在是羨煞旁人,羨煞旁人啊!」

  這話看似無意,實則是在點拓跋燁,拓跋燁淡定地啜了幾口熱茶,神情無甚波動,「阿琛身子弱,被格外照顧些,也是應該。」

  「這話倒是沒錯的,阿琛縱是入宮,父皇和皇祖母也是這般護著,總是護國寶也不過如此了。」拓跋銘淺笑,一雙眉眼卻是緊盯著容琛。

  容琛又是輕輕咳了一聲,「琛自幼體弱,因有太后娘娘和皇上護著,這才苟活至今,承蒙陛下厚愛,這才能迎娶月兒為妻,這在以前是萬萬不敢想的……」說著,無力地笑了下,眸光地垂,整個人像極了漫天飛舞的大雪,好似在一剎就會化成水消失一般。

  拓跋銘眯起狹長的眼眸,從狹窄的視線里盯著容琛瞧了好一會兒,這才忽然笑了。

  「有容爺爺在,我們阿琛自是會長命百歲。」話說一半,看向拓跋燁,道:「我記得先前父皇還說月兒和阿琛的八字極為相配,是個吉利的好兆頭,說不定月兒一嫁過去,阿琛的病就好了呢!皇兄說是不是?」

  「父皇親自賜婚,自是沒錯的,阿琛你不要多想。」拓跋燁盯著茶杯里的浮葉瞧了一會兒,垂手放在一旁,溫潤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

  「多謝。」容琛聲音極淺,話落,又掩著唇小聲的咳了兩聲。

  拓跋銘打量著他的神色,又瞥了拓跋燁一眼,風|流倜儻地一笑,道:「阿琛的咳嗽明顯輕了不少,看來蘇夫人送的這一盅湯甚是有用!」話罷,打開玉骨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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