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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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和這幾日身子有些不舒服,等好了便可以多出來走走了。」顧太嬪其實在是不想讓靜和出來了,只要這賢妃一日不去封地,這宮裡怕是始終不得安寧的。

  宮長樂點了點頭,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她心中卻在想著一件事,如今這宮中也只剩下顧嬪一人,她的位份不過是太嬪而已,如今也該是要晉升為太妃了。

  宮長樂這麼想著,便也將自己的想法跟顧太嬪說了。

  其實,在私底下的時候,兩人也不會太過端著的,畢竟,從前還是有幾分交情在的。況且,當初在最關鍵的時候,顧家也是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宮長樂這邊了。

  「多謝殿下了。」原本顧太嬪還想著拒絕的,後來一想,即便是為了靜和,也不能拒絕的。

  這公主的身份雖是尊貴的,可如今先帝已去了,這公主便也不值錢了,做個太妃的女兒,日後說起親事來怕也容易一些。

  想到這親事,顧太嬪倒是想到了太后曾私下裡囑咐她的事情,此時她倒覺得有必要跟宮長樂說說。

  「我宮裡最近上了一些上好的茶葉,不知殿下有沒有雅興去試試。」顧太嬪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她這麼一說,宮長樂便知曉她是有話對自己說了。

  宮長樂讓眾人都先退下了,直接跟著顧子瑜去了她寢宮之中了。

  上的也的確是好茶,不過宮長樂這時候也沒什麼心思品茶了,只等著顧子瑜說事情了。

  宮長樂在路上也揣測了不少,總想著是不是顧子瑜有什麼私事要求自己,其實,只要是在自己可接受的範圍之內,她倒是不介意答應的。

  「這是私下裡,子瑜,你若有什麼事情便直說吧,咱們之間,也不用那些虛的了。」在顧子瑜沒有進宮之前,兩人也算是有點交情的了,後來因顧家的關係便越來越近了,在私下裡這稱呼也就隨意了許多了。

  儘管,這在名分上,兩人是差了一個輩分的,可年紀卻是相仿的,便也能算是個朋友了。

  「我在這宮裡便也只是這樣了,如今只一心盼著靜和長大成人了。今日倒還真不是我的事情,是太后娘娘臨行前與我說的事。」顧子瑜想著太后怕是可能沒有知會宮長樂的,可能是怕她忙著。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若不讓宮長樂知會,日後恐怕都不那麼好辦的,於是,她便自作主張了。

  見宮長樂露出疑惑的神情,顧子瑜便知道自己是猜中了,看來,太后果然是沒有與宮長樂說過的。

  「這事兒,雖然是太后娘娘囑託我辦的,可是思來想去,我不過是個太妃,若是沒你這個長公主殿下的幫忙,怕是一個人還真不能辦得漂亮些呢。」顧子瑜在宮中磨練幾年,說話也饒了幾圈了,叫人聽著也順耳的很。

  「太后娘娘這次,是想給未央公主選個夫婿,不過念著公主年紀還小,便讓我先看著,等有了什麼好的,再與你商量不遲。」顧子瑜是個做事謹慎的,為宮未央相看年紀相當的公子哥兒的事情她這個太妃當然是能做得的。

  可是,太后都說了此事要稍微隱秘些,那她一個年紀正當的太妃常常去打聽些京城的公子哥們的消息,傳出去也是難免不好聽的。

  倒不如,直接將這事情給宮長樂說白了,如今她正臨朝,想個辦法周全一二倒也是容易的。

  其實,她倒不如顧子瑜那般想的,太后不肯告訴她,說白了也是怕她太過疼愛宮未央了,到時候為了那丫頭的痴心,不會讓宮未央嫁與旁人的。

  宮未央心屬付寧晨,太后也是知曉的,但這作為母親的,心中必定是擔憂的,付寧晨怎麼也是個武將,且不說她對宮未央沒有那個意思,就是這征戰沙場,時時刻刻都讓人擔憂,便是太后最不滿意的地方了。

  「這事兒我放在心上了,若有了合適了,我會同你說的。」宮長樂飲了一口那茶水,放下了杯子,便緩緩地說道。

  母后說的也是沒錯的,宮未央總歸還是要嫁人的,上輩子,因朝廷之事,宮未央不得已才去那偏遠的小國聯姻的。

  宮長樂雖不知在自己死後宮未央如何了,但想來,這賢妃和宮子文也不會讓宮未央的日子過得太滋潤的。

  而這輩子,宮長樂說什麼也不會讓宮長樂去聯姻的,可唯獨這成親的人選,還是有些難辦的。

  宮未央因救命之恩將一顆心思都給撲在了付寧晨的身上,可偏偏付寧晨卻是塊石頭,怎麼都感化不得,這其中還不知有多少彎路要走呢。

  宮長樂帶著滿腹的心事,堪堪回到了長樂宮中,便聽得夏瑤來報,說是咸福宮裡有人想要求見了。


  這會兒,謝清檸和謝清梓姐妹也是在的,原本宮子文那事兒因太后一行人要離宮之事早已被她們拋之腦後了,這會兒聽到咸福宮有人求見,倒是想起來了。

  「說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昨日裡,那二殿下便曾來求見過,可當時殿下有事兒,我便給擋回去了。」謝清檸將事情的原委講清楚後,宮長樂倒也覺得奇怪了。

  如今,這賢妃一干人等早已是瓮中之鱉了,根本毫無翻身之地,好端端地還要來求見自己做什麼,難道是自取其辱麼。

  宮長樂想想都覺得奇怪,難不成,賢妃的手上還有什麼籌碼不成。

  「也罷了,便帶他們過來吧。」宮長樂略想了想,說道。

  來的倒不是別人,只有賢妃一個。

  從前,她是四妃之首的賢妃,饒是宮長樂是公主殿下,也不得對她太過無禮了,可是如今,她不過是個太妃罷了,說白了,毫無作用。

  而宮長樂雖不是女帝,但卻掌管了大梁的朝政,所有人見到都要尊稱一聲長公主殿下的。這人在屋檐下,也是不得不低頭的。

  「長公主殿下,有禮了。」賢妃的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咬牙切齒地發出來的,縱使心中有百般的不情願,可想到為了活命,卻還是不得不委曲求全的。

  「起來吧。」宮長樂並未有在這方面折磨人癖好,她倒是只想看看賢妃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總不會是求饒的吧。

  「殿下,妾身犯了大錯,不敢起身。」賢妃依然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中的淚水也是泫然欲泣的。

  「哦?」宮長樂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定定地看了賢妃一眼。

  賢妃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宮長樂的眼神越來越冷了,也越來越銳利了,仿佛能將人心都給看透一般。

  「妾身該死,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就私自帶了二殿下離開。這所有的事都是妾身一人的主意,殿下若要怪罪,便責罰妾身一人吧,還請放過二殿下啊。起碼,二殿下還是皇家的骨血啊……」賢妃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早已流了滿面了。

  宮長樂並未說完,只覺賢妃這是病急亂投醫了麼,竟來自己這裡求情了。當初,兩人之間早已是白熱化的鬥爭了,只差沒有擺在明面上了,如今,她竟也肯委曲求全求自己?

  宮長樂其實骨子裡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心中想得自然是賢妃是為了宮子文而這般委屈自己的,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這般輕易地放過賢妃了。

  「既是太妃挑撥的,那本殿便不客氣了。先帝生前最是寵愛太妃的,如今太妃犯下這樣的罪孽,怕是也無顏面對先帝了,倒不如就此潦草而亡吧。」宮長樂的聲音很冷,讓賢妃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賢妃當然是不願意死的,可這回犯下了如此重的罪,如果不吃點苦頭,宮長樂恐怕連宮子文都不會放過的。

  「妾,妾身,願意一死,只,只是求殿下,能夠放過二殿下和江家人啊……」賢妃跪著挪動倒宮長樂的面前,而宮長樂自始至終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宮長樂或許是在害怕,怕自己一低頭便仿佛看到當初的自己,當年她也是這般求著宮子文和賢妃的,不要動自己的親人。

  可是呢,賢妃和宮子文不僅百般折磨於她,甚至連謝家人也都是一個個的沒有好下場的。

  若是一氣之下,為了報當年的仇,宮長樂是怎麼都想要將賢妃和宮子文千刀萬剮的。但她畢竟還是有點理智的,上輩子的事情並未重演,如今的情況也是不同了。

  宮子文畢竟是先帝的血脈,殺了一個賢妃倒是不要緊的,只是來日裡將宮子文分封出去,若先下手殺了賢妃,難免會叫他心生怨恨的。

  倒不如直接找人去看著他們,也好讓他們嘗嘗這被困住自由的滋味。

  「太妃放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必定會好生對待的。」宮長樂淺淺地笑著說道,可此時在賢妃看來卻是毒如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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