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追根溯底
又黑，又瘦。
可是那一瞬，他確實歡欣地跑了過去。
控制住慌亂的呼吸，若無其事道：「有什麼好叫的，我不過是出去走走，在外面睡了一覺而已。」
女孩如釋重負。
深出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還在想，要是找不到你該怎麼辦？」
「我又不會走丟，不像你，來城裡這麼久，有幾條路都記不清。」
黑瘦的女孩笑笑，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油餅，遞給他。這家的油餅肉多，賣的也貴，在手頭不寬裕的情況下，兩人都不會買。帶著醬油味的肉香，吃在嘴裡，豬油已經凝固，但是好香。
肚子飽了。
精神也好許多。
抱了女孩一下，對方有些不好意思，手在褲兜上擦擦。
低聲道：「以後不要跑出來了，好不好？」
哼哼兩聲。
算是答應。本來是極悽慘的記憶，可是因為女孩的出現而變得有滋有味起來，想著也不覺得苦。那時便想，有人在乎他，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後來的後來，他不珍惜了。
或者說厭倦了。
扔了，丟棄了。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人大抵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更何況，那時他已經在心中認定，林雙絳是為了自家的房產才忍氣吞聲。
其實呢。
其實啊，她後來開公司掙的錢並不少。
就算房子拆遷，數額也不過那麼點，一個十來歲的農村姑娘，在十幾年前哪有那麼多心機。
可能他的心機還要更多一些。
何應諾時常躺在床上想，年幼的自己雖然書沒讀進去，但是對人性看得多，不過是仗著她對自己的喜愛，盡情使喚。女孩於他而言，就是便利的道具而已。
吃飯、穿衣、打掃衛生。
照顧何老三。
林雙絳在很大程度上，充當了母親的角色。也不怪何老三會對她生出那樣齷齪的心思。女性的魅力，一部分源於身體和外貌，另一部分便是母性，男人不管長到多少歲，依然有戀母的心理。
他貪戀她的付出。
何老三也會啊。
從前不願看清的事，現在明明白白擺在面前。驚覺，當初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對很多事都淡了心思。
卻對自己做錯的事，耿耿於懷。
他想要彌補。
幾次三番去找女孩，最後一次，得知林雙絳已經到外地上高中，他才算是停了下來。現在她的生活過得不錯，有朋友、有親人、有錢，又怎麼會想起自己來呢？
時光無聲。
匆匆流逝。
某一天，他將母親的地址重新翻出，不過吃一頓飯的功夫。
便打定主意。
去尋她。
當初為什麼要嫁給父親，又為什麼要在生下他以後離家出走。
既然就在附近的市，為什麼，這麼多年，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太多的疑問。
埋在心頭。
若說林雙絳是他回憶中的一團泥沼，那母親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不去管，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但是總會在某個巧合的時刻，給他措不及防的疼痛。
久久無法緩過勁。
可是那一瞬，他確實歡欣地跑了過去。
控制住慌亂的呼吸，若無其事道：「有什麼好叫的，我不過是出去走走，在外面睡了一覺而已。」
女孩如釋重負。
深出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還在想，要是找不到你該怎麼辦？」
「我又不會走丟，不像你，來城裡這麼久，有幾條路都記不清。」
黑瘦的女孩笑笑，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油餅，遞給他。這家的油餅肉多，賣的也貴，在手頭不寬裕的情況下，兩人都不會買。帶著醬油味的肉香，吃在嘴裡，豬油已經凝固，但是好香。
肚子飽了。
精神也好許多。
抱了女孩一下，對方有些不好意思，手在褲兜上擦擦。
低聲道：「以後不要跑出來了，好不好？」
哼哼兩聲。
算是答應。本來是極悽慘的記憶，可是因為女孩的出現而變得有滋有味起來，想著也不覺得苦。那時便想，有人在乎他，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後來的後來，他不珍惜了。
或者說厭倦了。
扔了，丟棄了。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人大抵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更何況，那時他已經在心中認定，林雙絳是為了自家的房產才忍氣吞聲。
其實呢。
其實啊，她後來開公司掙的錢並不少。
就算房子拆遷，數額也不過那麼點，一個十來歲的農村姑娘，在十幾年前哪有那麼多心機。
可能他的心機還要更多一些。
何應諾時常躺在床上想，年幼的自己雖然書沒讀進去，但是對人性看得多，不過是仗著她對自己的喜愛，盡情使喚。女孩於他而言，就是便利的道具而已。
吃飯、穿衣、打掃衛生。
照顧何老三。
林雙絳在很大程度上，充當了母親的角色。也不怪何老三會對她生出那樣齷齪的心思。女性的魅力，一部分源於身體和外貌，另一部分便是母性，男人不管長到多少歲，依然有戀母的心理。
他貪戀她的付出。
何老三也會啊。
從前不願看清的事，現在明明白白擺在面前。驚覺，當初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對很多事都淡了心思。
卻對自己做錯的事，耿耿於懷。
他想要彌補。
幾次三番去找女孩，最後一次，得知林雙絳已經到外地上高中，他才算是停了下來。現在她的生活過得不錯，有朋友、有親人、有錢，又怎麼會想起自己來呢？
時光無聲。
匆匆流逝。
某一天，他將母親的地址重新翻出，不過吃一頓飯的功夫。
便打定主意。
去尋她。
當初為什麼要嫁給父親，又為什麼要在生下他以後離家出走。
既然就在附近的市，為什麼，這麼多年，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太多的疑問。
埋在心頭。
若說林雙絳是他回憶中的一團泥沼，那母親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不去管，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但是總會在某個巧合的時刻，給他措不及防的疼痛。
久久無法緩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