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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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玦送了六千塊出去後,聽到溫融用討好的聲音說出的消息,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更加陰沉。

  「可憐哦,輸了錢又要獨守空閨。」溫志雄抱起睡在母親懷裡的兒子,摟著老婆回家,在臨走前,他還不忘調侃一點。

  「志雄!」溫志文不禁喝道。就一晚上輸了將近三個月的工資,任誰也會不高興的。他還在那裡火上澆油。

  「那個兄……老公,我帶你去我們的房間看看吧。」不敢看他已然發火的臉,溫融拉著白玦便往樓上跑。

  到了三樓,她推開了一扇門,同時說明道:「這是大伯家今年才加蓋的樓層,這裡的房間還沒有被住過,被子枕頭什麼的都是新的。」

  白玦壓根沒去看房間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擺設,他只是用陰惻惻的聲音叫道:「白融。」

  溫融抹去額上的冷汗,小小聲地道:「老人家的要求我拒絕不了嘛。」

  白玦也不說話,直直盯著她看。

  「只有今天一個晚上……」溫融合雙手求饒,「我回去好好補償你好不好?連同這一次打麻將的交換條件一起還不行嗎?」

  白玦眼神陰鬱,「……沒有下一次。」

  「是!」溫融立刻喜笑顏開,抱著他撒嬌道,「兄長大人你最好了。」

  「……哼。」要不是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他會放她去跟一個老太婆睡?略帶懲意的吻狠狠壓上她嬌軟的紅唇。

  該死,只是一日未沾為什麼會如此想念!白玦低吟一聲,扣緊她的後腦勺,熾熱的薄唇輾轉索取。

  溫融軟倒在他懷裡,仰起頭,微喘著氣羞澀地回應他的吻。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壓在門板後面,紅色大衣的領子被拉開,白玦的唇舌吸吮著她頸上的敏感處,勾起她一陣陣情動。

  「兄長大人,你想幹什麼……」她攀著他,臉色酡紅,有些提心弔膽地問。

  「收點利息。」白玦濕熱的唇舌在她脖子上滑過,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

  「不行呀……」怎麼可以在這裡!溫融急急地推他,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乖寶貝,我今天可是完全順了你的意了……」細吻著她尖尖的下巴,白玦近乎挑逗地道。

  「可是會有人上來……」攀在他肩膀的手想阻止他在褲子上動作的手,卻被他禁錮到頭頂,連同另一隻手一起。

  「不會有人上來的。」

  「冷……」溫融委屈地告饒,只求他能大發慈悲放過她。

  「乖,那我們不脫衣服好了。」白玦重重吻她一下,然後唇抵在她的紅唇上道,「你乖乖用手抱著我,不許再搗亂,嗯?」

  「到床上……」

  「就在這裡。」

  「有人上來會聽見……」溫融見他語氣堅決,羞得要死。

  「你不發出聲音就行了。」白玦將她的雙手放置自己腦後,誘哄道。

  「怎麼可能……」他每次讓她發出的聲音總是讓清醒後的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乖,不要說話了……」

  在樓下的一群人見兩人遲遲不下來,溫奶奶怕他們在樓上吵架,便叫溫音道:「小音,你上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要是真為這事吵架的話,就說我是開玩笑的。」

  「不用了,隨他們去吧,他們一會就下來了。」伊蓮忙道。那兩個妄為的人不會是在上面……

  「還是讓她去看看吧,小音是小孩子,不要緊的。」

  溫音也不顧伊蓮的話,蹦蹦跳跳地上樓去了。

  「姐今天怎麼這麼聽話?」溫羽倒奇了。

  溫音來到為溫融他們準備的房門前,聽到裡面有隱隱的聲音傳來,她立刻趴到房上仔細聽起來,一些奇怪的喘息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寶貝……」

  「……嗚嗚……」

  性感的男音與幾近嬌吟的女聲,讓溫音瞬間明白裡面是什麼樣的活色生香。她的心跳飛速,腳卻像著了魔一樣,離不開站著的地方半步。

  「啊——唔!」在實在無法控制叫出聲來的時候,白玦攬起她的身體,左手兩指鑽進她的嘴裡,不讓她發出甜美的聲音。

  他不管外面的人是誰,既然想偷聽也任由他去,但是,這個寶貝的嬌吟聲只能由他一人聽見!


  溫音幾乎是跌跌撞撞地下樓,溫奶奶見了,問道:「他們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吵架?」

  「沒有,沒有……」她慌慌張張回答了聲,飛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啪地關上門,靠在門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他們應該沒有看到自己臉上的紅潮吧?老天,她到現在還似乎能聽見那種勾人心魂的魅惑聲音,「乖寶貝……」

  她軟軟地依著門板滑下,跌坐在地上,她的心臟快得都要爆炸了!

  馬莉皺眉,「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什麼事都做不好。」

  「那小馬,你再上去看看吧。」溫奶奶見溫音那麼神色慌張,以為上面真發生了什麼事,喚著兒媳婦道。

  「我上去看看吧。」伊蓮自告奮勇,溫音那個樣子,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房間裡,為兩人清理乾淨,整理完後的白玦抬頭,對上溫融嘟得老高的小嘴,「怎麼了?」是想讓他吻她麼?

  「你這個壞傢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見他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溫融惱得捶他肩膀。

  「夫妻間的生活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白玦笑她小題大做。

  「討厭,這兩個不不一樣啦!」哪有他這樣的,「也不知道來的是誰……」

  「你大伯的妻女其中一個。」也只有他們母女兩有偷聽的可能。

  「啊?怎麼偏偏是他們?」

  「小融。」門外傳來遲疑的呼喚。

  溫融連忙跑去開門,「什麼事?媽?」

  「沒有啦……對了,剛剛是不是也有人上來過?」

  「是溫音那孩子,上來了好一會,下去的時間又神色古怪。」

  果然是溫音!溫融毫不懷疑她聽到了很多不該聽的,她深呼了一口氣,她的里子面子,全沒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伊蓮試探性地問。

  「……沒有。」才怪!「媽,我們下去吧。」她挽過母親,回頭看了白玦一眼,「兄長大人,你先休息吧。」兩人下去更讓她難為情。

  「嗯。」白玦也沒打算下去。

  兩人下了樓,溫奶奶擔心地問:「小融,凱文沒生氣吧?」

  「沒有沒有,他生什麼氣?」溫融連忙道。

  聽到聲音,溫音下意識地打來門,馬上與溫融打了個面照。

  兩人的表情都不是一般的古怪。

  「那個,奶奶,時間也不早了,我扶您進去休息吧。」溫融輕咳兩聲,轉頭對溫奶奶道。

  「算了,你們才剛結婚,是奶奶太不理解你們年輕人,不用陪我了,還是多陪陪凱文吧。」溫奶奶笑呵呵地道。

  「沒事的,他一個人休息好著呢。」

  剛扶著奶奶進了她的房間,又接到了白玦的電話,「融。」

  「什麼事?」溫融頗為奇怪他怎麼還打電話。

  「房間裡沒有浴室。」

  「啊?」

  於是溫融又陪著白玦在樓下的浴室沖了個澡,自己又洗了個澡後回到溫奶奶的房間,見她正在看一本相冊,於是她感興趣地問:「是爸爸他們的照片嗎?」

  「是呀。」溫奶奶輕嘆一聲。

  溫融湊過去,一眼就看見自己的父親陪在溫奶奶的身邊,笑得開懷。

  「我爸好帥!」溫融笑道。除了伊蓮給她看的照片,她完全沒有自己父親的印象,但在看到他年輕時候的模樣,又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有些親切,有些懷念。

  「他是三個孩子裡長得最好的一個,長得也最像我,而且從小聰明懂事,不像老大太軟弱,也不像老三太毛躁。」溫奶奶撫著照片上溫志武的臉,「我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孩子。」

  淡淡的哀愁從溫奶奶心裡傳來過來,溫融也感到一陣難過。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能說服的老頭子的固執,讓小武跟伊蓮在一起,他們又怎麼可能背井離鄉,二十多年來音訊全無,到頭來得的竟然是愛子客死他鄉的消息……」講到最後,溫奶奶哽咽起來,「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人,到最後竟然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連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過……」

  溫融握著她的手,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瞧我,淨跟你說些傷心的事。」見溫融神情哀傷,溫奶奶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們不說這些了,說說你跟凱文的事吧,聽你媽媽說,婚禮的時候很熱鬧?」


  「嗯,是呀。有很多人,還有很多花,瞧,這是老公給我買的結婚戒指。」溫融洋溢著幸福,指著無名指上的鑲著一顆小鑽的白金戒指道。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凱文對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奶奶您放心吧,老公他真的對我很好。」在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出一個人比他對她更好的人了。

  「哎,我也算是有福氣,臨死還能看到孫女婿的樣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抱上曾孫的那一天。」

  溫融臉一紅,道:「奶奶您長壽,一定會看到的。」她跟兄長大人自結婚後就沒有再避孕,說不準已經有了。而且即使沒有,依他對她似是無止境的索求,有個孩子也是不久以後的事。

  「你跟凱文的樣子都生得好,我的曾孫一定很漂亮。」溫奶奶眼裡浮出想望。

  「嘿嘿。」

  「只不過,小融,你聽奶奶說,雖然我看得出來凱文對你很好,但是夫妻之間總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你跟伊蓮兩個孤兒寡女在外國,我總是放下不下,不如……你們再在家裡舉辦一次婚禮好嗎?」

  「咦?」這兩者有什麼聯繫嗎?

  「你們再舉辦一次婚禮,讓凱文從我們家把你娶走,也是代表你有娘家可以依靠,這樣也總是好些。」

  老人家字字透著對她這個可說是一點也不親的孫女的關愛,讓她怎麼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好的,奶奶,一切都聽您的。」熱鬧一下,讓承受喪子之痛的老人得到一些寬慰,也算是她盡的一點孝道吧。

  「哈哈,你答應了?那我明天就讓他們準備。」原以為溫融會推託的溫奶奶聽她這麼幹脆便答應,立刻笑開了顏。

  「嗯!」

  「好好好,你放心,奶奶會準備你的嫁妝,絕對不會讓你失了面子。」

  溫融一聽,立刻道:「奶奶,我什麼都不要!」

  「傻孩子,哪有不要嫁妝的道理?你放心,這些本來也是給你爸爸的,現在給你剛剛好。你大伯他繼承了公司,你的爺爺在臨終的時候就囑託我將分給我的財產分成兩半,以後給志雄和他在心裡想了二十多年的二子。唉,那個老頭子,這些年也總是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想念志武,直到去的時候才肯承認當年是他錯了,唉……」溫奶奶長嘆一聲。

  「奶奶,您的心意我替爸爸領了,但這財產我真的不能要。」錢她真的不缺,她現在只是想好好彌補那份親情。

  「你這孩子,還跟奶奶見外。」溫奶奶假意板起了臉。

  「奶奶,不是我跟您見外,是我真的不缺錢用,這不是,志雄叔叔剛剛生了孩子,一定很需要用錢,您把財產全都給他好了。」

  「小融——」

  「奶奶,我不管,要是您非得要拿財產當嫁妝的話,那我就不辦婚禮了。」知道老人家都脾氣強,她故意撒賴道。

  溫奶奶瞪了溫融半晌,最後才無奈地斥了一句,「你這孩子!」

  得到勝利的溫融服侍奶奶睡下,關了燈後躺在她的旁邊,聽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著。曾幾何時,她開始如此貪念白玦的氣息,只有有他在身邊才能得一夜好夢?在艾德里安家也是一樣,她在半夜總是忍著打電話給他的衝動,望著手機里照片才能緩緩入夢。

  兄長大人現在睡著了嗎?有想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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