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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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子和寸頭似乎沒有想到這一點,甚至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想過再多叫幾個人來。就連綁我的時候,也只是多了一個司機而已。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們倆和靳沉有什麼過節,非得搞得這麼難看。

  「哥,來了。」寸頭望著站在我前邊的瘦子,突然說了一句。我聽著寸頭的話,忙抬起頭往前面張望。可瘦子擋著我,我壓根看不見靳沉帶沒帶人來。只聽得細微的腳步聲。我心裡騰騰的狂跳不止。這靳沉可別傻到一個人都沒帶。電視劇裡頭也不是這麼演的呀。

  正想著,瘦子從我面前挪開了。我本想著抬起我那雙感激的雙眼看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我楞在了原地。和我一塊楞在原地的還有瘦子和寸頭。

  寸頭似乎有些激動,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拉的我差點站不穩。他吼道:「媽的,哥,那小子跟咱們打馬虎眼兒呢。這妞看來他是真不想要了。」

  我聽著寸頭的話,方才的悲涼還沒從心裡褪去,就被他這話給嚇得差點站不穩。

  眼前的人提著一個袋子。壓根就是個陌生人。他來的意圖很明確。他說:「靳總說了,這錢你們拿去,人我們要了。」

  「放狗屁。」寸頭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罵了那來贖人的小子一句。

  我也想跟著罵,可我只能在心裡罵,本來想著這靳沉指不定還念一點舊情分果真會英雄一把,可眼前這人是誰,他是不怕我被這倆人撕票還是怎麼的。我心裡泛著酸水,突然想到自己短暫的一生裡頭,靳沉這人就給我抹了不少污點,此刻我若是被這倆人意氣用事給撕票了,那我做鬼也不要放過靳沉。

  我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可笑了。我竟然還帶著幾分的期許,簡直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寸頭鬆開我,看了眼站在一旁抽著悶煙的瘦子。我剛才聽到寸頭叫他哥,看來這倆人是兩兄弟。我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們二人:「我是真和靳沉不熟,他就是個負心漢。你瞧我都被你們給綁票了,他連來都不來,你們真的是綁錯人了。」

  我說的梨花帶雨,幾乎要留下眼淚。此刻我是真的有點想哭的。可寸頭一把擰住我的胳膊,疼的我瞬間眼淚就憋了回去。他盯著我的側臉,惡狠狠的說道:「綁錯人,我看切了你一根手指,他到底來是不來。」

  我被他這話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歪著腦袋心裡鼓跳的厲害。站在對面的小伙子看了我們一眼,將手裡的那袋錢放了下來。

  「這錢是靳總給你們的。靳總說,你們是為了錢,沒必要把事情鬧大。這錢是按照你們口頭上說的給的。這位梁小姐是靳總公司的員工,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而且兩天前被公司給開除了。若你們覺得她留著有必要的話。靳總不會怕麻煩報警的。」

  「少他媽給我在這扯淡。」寸頭鬆開我,抬手指了指對面那人。

  我聽著這人的述說,心裡簡直透心涼到了底,這靳沉還能在無人性一點麼,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是在他心裡我竟然連個需要被救下的陌生人的不如。我嘆了口氣,突然也不反抗了,任由眼前他們商量。一個人呆在一旁有些吶吶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瘦子沒說話,將煙吸了半截,看了我一眼。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一歪頭,示意寸頭過去拿錢。

  寸頭有些不樂意,看著他:「哥,那小子把咱們逼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就打算拿他施捨的那點兒錢走人。」

  瘦子看了寸頭一眼:「你還真想鬧出人命來。」

  寸頭從兜里亮了亮武器,我一眼就看清了那是一把瑞士軍刀,不由心頭顫了一下。瘦子抬起手壓了壓他欲拿出來的動作,示意他沉住氣。

  寸頭嘆了口氣,只好朝那人走過去。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拿錢過來的小伙子倒是十分盡責,還不忘記我還在這邊的手裡頭。寸頭剛抬起去拿錢的手收了回來,站在那小子的跟前。虎視眈眈的望著他,說實話,按照這兩人的身板兒比例。

  我還真的很擔心小伙子被這寸頭撂倒。

  但瘦子站在原地喊了寸頭一聲:「把人弄過去。」

  我大概永遠都沒有想過,一次意外會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傷害。

  我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才稍微可以動一動。

  腿上上了鋼板,高高的懸掛在白紗布上,我沒法翻身,後背上有傷口。稍微一動就疼。所以每次病房裡進來個人,我就只能轉轉頭。因為傷了內臟,聽說手術做了一晚上,靳沉甚至請來了院長,讓最好的醫生給我主刀,我這小命才算保下來。當聽到護士說的時候,我這後背汗涔涔濕了一片,當時若不是怕連累靳沉,我還真不打算跳坑的,沒想到跳下去也差點死了。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可能就這麼跳下去。


  從我進醫院之後,靳沉倒是每日都來,我想對於我這次的事故,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特別內疚的。甚至隔天梁良就跑過來,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拉著我的手,一副要錘死靳沉但又不敢動手的模樣,最後又只好拉著我的手。好像下一秒我真的就要西去的樣子。我受不了梁良這變化,況且他身邊還跟著他新交的女朋友。我尷尬之餘沒力氣跟他狡辯,只好遞眼色給靳沉。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的功夫,梁良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特別大的變化。在我面前情緒也穩定了,說話聲都是輕聲細語的。眼神里竟然都特別充滿慈愛。在我的逼問之下。靳沉這才鬆口告訴我說他給了梁良一張卡,五十萬營養費,不夠還可以再拿之後,對於梁良的反應就理解了。

  開始我還埋怨靳沉這錢浪費了。靳沉卻滿不在意的樣子看著我說,這錢本來就是安撫梁叔叔的。錢也不多,我看著他那副偉大光芒的樣子,差點兒一口氣沒過去,五十萬不多,那當初各種要挾逼迫我。這會兒我放了點血,這錢就一點兒也不多了。

  之後,他偶爾還是會過來看我。再然後靳沉給我買了一輛輪椅。那日,他推著輪椅進來。我靠在床頭夠旁邊的水,水沒夠到。杯子摔了。灑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靳沉將車推在一旁,給我重新倒了一杯水。還特別賢惠的把地上的碎玻璃給打掃了,那日可是著實把我給嚇壞了。見我遲遲不接水,靳沉抬眼看向我直接將水塞進了我的手心裡。我猜反應過來。

  「你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我靠在床頭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靳沉將那把輪椅推過來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喝水少說話。」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最後推了推手邊的輪椅:「今天難得出了個太陽,要不要出去曬一曬。」

  「還是不要了吧。」我抬頭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日光。有些不太願意動。因為我這人怕疼,一聽說稍微一動就可能扯動到傷口。我這就能想像得到我那傷口隨著我一動就崩出血來。但我這點心思靳沉卻完全不能體會。他沒讓我考慮多久,就一把將我從床上抱了下來。他動作很緩慢,但我還是驚的哼了一聲。他眉頭蹙了蹙看著我:「怎麼了,傷口疼?」

  我一張臉貼著他紅紅的搖搖頭:「也沒那麼疼。」

  「那你叫什麼?」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將我放到了輪椅上。

  「你突然過來,我本能反應。」我不看他,臉上有些發燒。

  靳沉卻未再搭理我。抬手推著我便出了病房。醫院門前的草地上今天也有不少人出來曬太陽。暖烘烘的,在冬日裡頭十分難得。

  靳沉將我推到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偏頭看著他十分享受陽光的樣子。好似少了平日裡那副冷冰冰的神采。

  「我覺得我跟你們公司八字不合。」我突然說道。

  靳沉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望著前方綠油油的草坪繼續道:「你看啊,我進公司才多久,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這次還差點兒丟了命。」我說完,突然有些鬆了一口氣。這下也好了,公司也不用去了。等病好了。我就自己出去做點小生意好了。

  許久坐在我身旁的靳沉突然開口道:「梁歡喜,有沒有想過找個人結婚。」

  「結婚?」我驚訝的看向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兩個字的靳沉,突然覺得可笑。這兩個字說實話還從未在我的心裡出現過,即便我和許越舟呆了好幾年,我也從沒想過跟他領證。我不相信婚姻,至少我的父母就是很好的例子。我扯了扯嘴皮看向他:「就算我想,我也不能隨便在街上拉一個男人過來結婚啊。」

  我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至少我和他之前的關係還沒有深切到需要討論這種十分私人的問題。可是靳沉接下來說的話卻驚得我半天合不攏嘴巴。

  他說:「若是你想結婚的話。可以跟我。」

  我覺得他一定是腦子燒壞了,要不就是又打算使什麼壞兒。我呆呆的看著他,突然覺得太可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看著他。

  最後笑的傷口果然開始疼了。我不笑了。看向靳沉,他的目光卻是十分認真的盯著我。竟讓我覺得他沒有開玩笑。可是我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問我。

  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的樣子:「那個我只不過是腰上擦了幾根鋼筋。差點丟了命也撿回來了。你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像娶我吧。」

  靳沉從口袋裡抽出一盒煙,隨即顧及我還是個傷員,便又將煙給扔在了一旁。他兩隻手臂修長,撐在膝蓋上看向我:「若是你跟了我,以後不需要上班,錢隨意用。」


  他這是在誘惑我,我屏住呼吸的看著他頗為認真的神情,怎麼著這突然事情的方向變得有點詭異了呢。他這是一本正經的在跟我求婚嗎。我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接不上來氣兒。一臉懵的看著他:「你是認真的?」

  「你看我不像?」他一臉沉靜的望著我,絲毫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

  我搓了搓手掌,對著他尷尬的一笑:「可是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結婚不是應該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嗎?」

  「可以培養。」他繼而又打斷我的話。

  我這下覺得事情有點複雜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這太突然了。我得好好理一理。」

  靳沉從我身側站起身來,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在我面前顯得高大無比,特別是我坐著的時候,就更加顯得他十分高大。這樣一個有錢又很帥的男人,突然說要跟我結婚,著實有點驚悚。他莫不是有什麼隱疾,才會初次下次吧。

  靳沉從我身側走至我的身後,將輪椅掉了一個頭,便將我往回推。

  「這件事情我不著急你給我答覆。你若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靳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坐在輪椅上,一顆心臟跳動的實在太快。說實話。於情於理這男人睡了我。比許越舟還要更進一步,可是不代表他睡了我,我就非要嫁給他不可。再說他這個人性格如此古怪。我怎麼可能輕易就答應他這個條件了。

  婚姻雖然不靠譜,可隨便就跟一個男人結了婚那才是最不靠譜呢。

  一路我不再發表言論,任由靳沉將我推回到了病房裡。他將去抱起放在了床上,他的側臉貼近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香氣,我這心就陡然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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