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冷眼旁觀
說罷薛皇后轉頭對貼身丫鬟玉秋道：「把本後給陛下帶來的糯米糕，拿些出來。」
玉秋立即會意，從手中提盒之中，取出一小塊放在太監掌中。
太監把丹藥塞入糯米糕里，花貓聞到香氣，一口將糕點吞了下去。
眾人眼睛緊緊地盯著花貓，尤其是德妃，臉繃的緊緊的，帶著說不出的慌亂。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花貓安然無恙。
郭公公又令人點了一炷香。
然而，香燃盡後，花貓依然無事，看上去還很精神，不時的舔著嘴唇。
瞿太醫俯下身子，扒開花貓的眼睛瞅了瞅，然後道：「陛下，這隻貓應是無礙了。」
惠帝的臉沉了下來，面帶寒霜。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毒殺。
華福煉製的丹藥，居然一粒有毒，一粒無毒。
他先把無毒的給小桂子，若是小桂子無事，那麼惠帝就會服下有毒那粒丹藥。
哪料瞿太醫無心插柳之舉，使得兩粒丹藥調換了一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華福渾身顫抖，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哀聲道：「陛下，小的敢保證兩粒丹藥都是無毒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惠帝冷哼一聲：「陷害？你方才之舉已說明了一切，何來陷害一說。」
說罷，他大喝一聲：「來人！」
立即有兩名羽林軍沖了進來。
「把這人拿入大牢，好好看管，一定要審出他背後主謀。」
羽林軍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華福雙手反擰，直往外拖。
華福不斷呼號：「陛下，小的冤枉啊，饒命啊，德妃娘娘，你救救我。」
羽林軍連拉帶拽，把華福扯出了寢宮。
德妃明顯慌了，雙膝跪下。
「陛下，此事頗為蹊蹺，臣妾完全不知情，還請明察。」
惠帝厲聲道：「休要多言，等華福招供了，朕自有計較，誰敢對朕不利，朕就讓他不得安生。」
說罷，惠帝一拂長袖，憤然離去。
等他走了，薛皇后居高臨下俯視跪在地上的德妃。
「妹妹，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也敢做，本後真是低估了你的膽量了。」
德妃氣急，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薛皇后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此事與本宮無關。」
薛皇后仰頭大笑。
「華福是你的人，煉藥也是你的主意，要說這事與你無關，只怕連三歲小兒也不信。」
德妃已是氣得渾身顫抖。
「哼，你莫要得意，等華福交代了，皇上自會明白真相。」
「本後也很想知道，這個華福挺不挺的住大刑伺候。」
德妃的臉色突然變了。
「皇后，難道你想屈打成招？」
「我？我哪有這樣的本事，這事還得皇上來處置。」
德妃頓時覺得墮入冰窟之中。
「不行，我得找皇上把話說清楚。」
薛皇后厲聲道：「德妃，別不識好歹，皇上此刻怎肯見你？」
後面蘭貴妃上前相勸：「姐姐，你若心中無愧，等事情有了結果，皇上自會見你。」
「可是，我怕有人在暗中搗鬼，擾亂皇上視聽。」
「放心吧，皇上聖明，明察秋毫，沒人敢如此胡來。」
薛皇后冷笑道：「是啊，皇上如此聖明，也有人膽大包天下毒加害，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德妃立即反駁。
「說得好，華福素來膽小怕事，怎麼也跟膽大包天扯不上關係。」
「華福膽小？本後怎麼看不出來？」
「怎麼，皇后認定華福要害皇上？」
薛皇后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還用說麼，只要不是瞎子，都看見了華福想做什麼。」
德妃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華福連續三年獻藥，他若是要害皇上，為何從前不下手，偏偏要等到現在？」
薛皇后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因為華福要先博取皇上的信任，等皇上放下了戒心，他才好動手。」
她說的頗有條理，德妃聽了，竟無法反駁，頓時愣住了。
薛皇后繼續道：「我早就看華福面相不正，還曾勸過皇上不要輕信此人，如今看來，本後沒有看走眼。」
德妃已完全落入下風，根本說不出話來。
薛皇后繼續道：「有道是蛇鼠一窩，能跟華福這樣的奸險小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德妃氣得渾身顫抖，伸出手指著薛皇后。
「皇后，你莫要含沙射影，血口噴人。」
「本後不過是陳述事實，讓後宮妃嬪引以為戒，莫要與妖邪廝混。」
說完，薛皇后目光凌厲地掃視一圈。
一眾妃嬪都垂下了頭，個個噤若寒蟬。
這時，薛皇后意外的發現，楚雲還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
她立即沉下臉。
「老八，你怎麼還沒走？」
楚雲微微一笑。
「回母后，兒臣聽你們說話有趣，一時出神，竟忘了離開。」
薛皇后瞪了他一眼。
「怎麼？你是在看戲？」
「兒臣不敢，只不過方才之事太過出人意外，我忍不住想往下看看。」
「那麼你說說，看出了什麼？」
德妃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也急道：「老八，你是不是看出了端倪？」
不料楚雲輕輕搖了搖頭。
「兒臣什麼也沒看出來。」
德妃滿臉失望。
薛皇后則是一臉得意：「老八，這事兒已是再明顯不過了，你說是不是？」
楚雲點了點頭。
「確實很明顯。」
「這麼說，你也認為華福欲加害你父皇。」
「看上去好像是。」
楚雲說得模稜兩可，薛皇后不高興了。
「老八，你倒挺油滑，在本後面前都不說實話了。」
「我說的豈非就是實話。」
「怎麼？難不成你有了什麼發現？」
楚雲連忙搖頭。
「沒有，兒臣眼拙，什麼也沒發現。」
「你戲也看夠了，是不是該走了？」
楚雲立即道：「我的確該走了。」
說罷，他對著薛皇后拱了拱手，大踏步出了寢宮。
還沒走遠，後面又傳來陣陣尖利的爭吵之聲。
楚雲面上浮出一絲苦笑。
來到閭闔門，林雁正等在那裡，一看楚雲便迎了上來。
「楚兄，我方才見數十羽林軍匆忙奔向宮內，看樣子像是出了什麼事。」
玉秋立即會意，從手中提盒之中，取出一小塊放在太監掌中。
太監把丹藥塞入糯米糕里，花貓聞到香氣，一口將糕點吞了下去。
眾人眼睛緊緊地盯著花貓，尤其是德妃，臉繃的緊緊的，帶著說不出的慌亂。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花貓安然無恙。
郭公公又令人點了一炷香。
然而，香燃盡後，花貓依然無事，看上去還很精神，不時的舔著嘴唇。
瞿太醫俯下身子，扒開花貓的眼睛瞅了瞅，然後道：「陛下，這隻貓應是無礙了。」
惠帝的臉沉了下來，面帶寒霜。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毒殺。
華福煉製的丹藥，居然一粒有毒，一粒無毒。
他先把無毒的給小桂子，若是小桂子無事，那麼惠帝就會服下有毒那粒丹藥。
哪料瞿太醫無心插柳之舉，使得兩粒丹藥調換了一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華福渾身顫抖，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哀聲道：「陛下，小的敢保證兩粒丹藥都是無毒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惠帝冷哼一聲：「陷害？你方才之舉已說明了一切，何來陷害一說。」
說罷，他大喝一聲：「來人！」
立即有兩名羽林軍沖了進來。
「把這人拿入大牢，好好看管，一定要審出他背後主謀。」
羽林軍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華福雙手反擰，直往外拖。
華福不斷呼號：「陛下，小的冤枉啊，饒命啊，德妃娘娘，你救救我。」
羽林軍連拉帶拽，把華福扯出了寢宮。
德妃明顯慌了，雙膝跪下。
「陛下，此事頗為蹊蹺，臣妾完全不知情，還請明察。」
惠帝厲聲道：「休要多言，等華福招供了，朕自有計較，誰敢對朕不利，朕就讓他不得安生。」
說罷，惠帝一拂長袖，憤然離去。
等他走了，薛皇后居高臨下俯視跪在地上的德妃。
「妹妹，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也敢做，本後真是低估了你的膽量了。」
德妃氣急，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薛皇后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此事與本宮無關。」
薛皇后仰頭大笑。
「華福是你的人，煉藥也是你的主意，要說這事與你無關，只怕連三歲小兒也不信。」
德妃已是氣得渾身顫抖。
「哼，你莫要得意，等華福交代了，皇上自會明白真相。」
「本後也很想知道，這個華福挺不挺的住大刑伺候。」
德妃的臉色突然變了。
「皇后，難道你想屈打成招？」
「我？我哪有這樣的本事，這事還得皇上來處置。」
德妃頓時覺得墮入冰窟之中。
「不行，我得找皇上把話說清楚。」
薛皇后厲聲道：「德妃，別不識好歹，皇上此刻怎肯見你？」
後面蘭貴妃上前相勸：「姐姐，你若心中無愧，等事情有了結果，皇上自會見你。」
「可是，我怕有人在暗中搗鬼，擾亂皇上視聽。」
「放心吧，皇上聖明，明察秋毫，沒人敢如此胡來。」
薛皇后冷笑道：「是啊，皇上如此聖明，也有人膽大包天下毒加害，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德妃立即反駁。
「說得好，華福素來膽小怕事，怎麼也跟膽大包天扯不上關係。」
「華福膽小？本後怎麼看不出來？」
「怎麼，皇后認定華福要害皇上？」
薛皇后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還用說麼，只要不是瞎子，都看見了華福想做什麼。」
德妃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華福連續三年獻藥，他若是要害皇上，為何從前不下手，偏偏要等到現在？」
薛皇后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因為華福要先博取皇上的信任，等皇上放下了戒心，他才好動手。」
她說的頗有條理，德妃聽了，竟無法反駁，頓時愣住了。
薛皇后繼續道：「我早就看華福面相不正，還曾勸過皇上不要輕信此人，如今看來，本後沒有看走眼。」
德妃已完全落入下風，根本說不出話來。
薛皇后繼續道：「有道是蛇鼠一窩，能跟華福這樣的奸險小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德妃氣得渾身顫抖，伸出手指著薛皇后。
「皇后，你莫要含沙射影，血口噴人。」
「本後不過是陳述事實，讓後宮妃嬪引以為戒，莫要與妖邪廝混。」
說完，薛皇后目光凌厲地掃視一圈。
一眾妃嬪都垂下了頭，個個噤若寒蟬。
這時，薛皇后意外的發現，楚雲還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
她立即沉下臉。
「老八，你怎麼還沒走？」
楚雲微微一笑。
「回母后，兒臣聽你們說話有趣，一時出神，竟忘了離開。」
薛皇后瞪了他一眼。
「怎麼？你是在看戲？」
「兒臣不敢，只不過方才之事太過出人意外，我忍不住想往下看看。」
「那麼你說說，看出了什麼？」
德妃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也急道：「老八，你是不是看出了端倪？」
不料楚雲輕輕搖了搖頭。
「兒臣什麼也沒看出來。」
德妃滿臉失望。
薛皇后則是一臉得意：「老八，這事兒已是再明顯不過了，你說是不是？」
楚雲點了點頭。
「確實很明顯。」
「這麼說，你也認為華福欲加害你父皇。」
「看上去好像是。」
楚雲說得模稜兩可，薛皇后不高興了。
「老八，你倒挺油滑，在本後面前都不說實話了。」
「我說的豈非就是實話。」
「怎麼？難不成你有了什麼發現？」
楚雲連忙搖頭。
「沒有，兒臣眼拙，什麼也沒發現。」
「你戲也看夠了，是不是該走了？」
楚雲立即道：「我的確該走了。」
說罷，他對著薛皇后拱了拱手，大踏步出了寢宮。
還沒走遠，後面又傳來陣陣尖利的爭吵之聲。
楚雲面上浮出一絲苦笑。
來到閭闔門，林雁正等在那裡，一看楚雲便迎了上來。
「楚兄，我方才見數十羽林軍匆忙奔向宮內，看樣子像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