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雲蕾丫頭
「你說的沒錯，的確出事了。」
「什麼事啊？」林雁好奇地睜大了雙眼。
「我們邊走邊說。」
楚雲和林雁出了宮門，上馬往城南行去。
快要到林府時，楚雲才把宮中發生的事講完。
林雁輕呼道：「皇上差點被下毒，這事可不小啊。」
「是啊，這次德妃要倒大霉了。」
「楚兄難道也認定此事是德妃所為？」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還說德妃要倒霉了。」
「沒辦法，出了這樣的事，對她最是不利。」
說話間，兩人已騎至林家府邸。
剛進大門，林家上下呼啦一下全涌了出來。
林夫人上前，一把捉住林雁的手。
「雁兒，你這一趟走的真久，可想死娘了。」
說罷不住地上下打量，居然就像多年未見一樣。
林通向楚雲拱了拱手，道：「殿下，你查明金州命案，拿下狗官劉代，真是大快人心啊。」
「將軍過獎了，劉代利慾薰心，貪得無厭，暗中勾結黑山軍，有此下場皆是咎由自取。」
林威連忙問：「殿下，聽聞你去宮中，皇上有沒有賞賜你啊？」
「你消息還真靈通，父皇把赤甲士和獨眼龍他們給了我。」
「真的？！」林威興奮不已：「這些日子，丁典和獨眼龍常來找我打探消息呢。」
「是真的，你隨時可以告知他倆。」
「好。」
林心澄看著眼前帥氣的皇子，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她看楚雲的眼神也與以往不同，變得含情脈脈。
殿下是有眼力的，他一定迷戀著我。
就在這時，下人里擠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一下子跪拜在楚雲面前。
楚雲吃了一驚，不覺退了兩步。
那女子叩首道：「雲蕾參見八殿下，您的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
楚雲這才想起，雲蕾正是自己從四皇子楚源那裡，救回來的丫鬟。
他連忙將雲蕾扶起。
雲蕾已然完全痊癒，臉上紅撲撲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極具神采。
「丫頭，你能恢復如初，全仰林夫人悉心照料。」
雲蕾不住點頭。
「是。」
林夫人笑道：「都別這麼客氣，莫要站著了，都進屋裡吧。」
眾人這才移步廳堂之中，言談甚歡。
林家人都圍住林雁，聽她繪聲繪色的講金州命案，個個都張大了嘴。
楚雲則轉過頭看向雲蕾。
「丫頭，我當日聽說你是因小少爺被責罰，可是真的？」
雲蕾輕輕嘆了口氣：「回殿下，的確如此。」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四哥和嫂嫂怎會對你下毒手？」
雲蕾這才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雲蕾出身在醫師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學了一身的醫術。
她幾經輾轉進入四皇子府做婢女，專門伺候小少爺起居。
小少爺自幼體弱多病，前些日子又染風寒。
楚源重金請來都城名醫坐診把脈，給小少爺開了副方子。
蕭薔吩咐雲蕾熬藥時，她赫然發現名醫所開的藥不對勁。
雲蕾摸過小少爺的脈象，知道他是先天不足，稟賦虛弱，是為陽虛之症。
而名醫卻誤診為肺陰盜汗，是為陰虛。
雲蕾立即將此事告知蕭薔，卻被她狠狠地訓斥一頓。
小少爺服了藥後，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加重。
雲蕾於心不忍，便擅自做主，每次都偷偷將小少爺的藥倒掉大半。
這日倒藥時，不幸被家奴發現，告發至楚源和蕭薔處。
兩人勃然大怒，把小少爺久病不愈之事全部怪罪到雲蕾頭上，說她欲加害主子。
楚源盛怒之下，根本不聽雲蕾解釋，將她綁在柱子上，欲要活活打死，以泄心頭之憤。
幸虧當日楚雲出手相救，否則，雲蕾唯有死路一條。
楚雲聽完，驚訝道：「你既是醫師世家之女，為何淪落到做人奴婢的境地。」
雲蕾雙眼中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只因我爹雲琛，在軍中犯了大錯，株連了整個家族。」
「你爹應是軍中醫師吧？」
「正是。」
「一個醫師能犯多大的錯呢？」
雲蕾嘆了口氣道：「當年大乾與烏桓交戰之時，我爹無意中救了一名瀕死的烏桓女子，由此惹下大禍。」
楚雲皺了皺眉。
「救一個烏桓女子，也算不上什麼大錯吧。」
「話雖如此，軍中主帥薛越將軍得知女子相貌後，震怒不已，立即命人將我爹拿下，並嚴刑逼供，讓他交代通敵之事。」
「這.......」
「我爹哪裡扛得住毒打，慘死邊關，那薛越還不解恨，命人查封了我家，所有男子發放邊疆，女子皆賣為奴。」
楚雲發出一聲嘆息，過了半晌，突然道：「我曾聽聞軍中有位雲神醫，是否就是你爹。」
「沒錯，我爹醫術高絕，是雲家歷代之中，最出色的醫師。」
「可惜，可嘆，這麼一位名醫，居然不明不白慘死。」
雲蕾眼眶已然濕潤。
「我爹心地仁慈，絕不會見死不救，這才招致無妄之災。」
「醫者仁心，你爹無愧於神醫稱號，至於薛越為何如此憤怒，背後一定有原因。」
「奴婢也是這麼認為的。」
楚雲擺了擺手道：「雲蕾，你乃名醫之後，不要再以奴婢自稱。」
雲蕾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殿下，雲蕾只想一生做你的婢女，侍奉左右，還望莫要嫌棄。」
楚雲微微一笑。
「丫頭，你誤會了，我且問你，你隨你爹學了多久的醫術？」
「學了有八年。」
「想必你怎麼也有雲神醫五成以上的功力吧？」
「差不多吧。」
「你既有這樣的本事，以後可隨我出征，做我軍中醫師。」
「真的嗎？」雲蕾抑制不住興奮的表情：「殿下居然能讓一個女子做醫師？」
楚雲看向對面道：「這有什麼，雁兒不一直跟著我麼，她可幫了我大忙。」
雲蕾用力的點點頭：「好，我也要向雁姐一樣，助殿下一臂之力。」
楚雲露出笑容。
「這就對了，丫頭，你莫要妄自菲薄，今後就抬起頭挺起胸做人。」
「遵命！」雲蕾脆生生地答道。
「什麼事啊？」林雁好奇地睜大了雙眼。
「我們邊走邊說。」
楚雲和林雁出了宮門，上馬往城南行去。
快要到林府時，楚雲才把宮中發生的事講完。
林雁輕呼道：「皇上差點被下毒，這事可不小啊。」
「是啊，這次德妃要倒大霉了。」
「楚兄難道也認定此事是德妃所為？」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還說德妃要倒霉了。」
「沒辦法，出了這樣的事，對她最是不利。」
說話間，兩人已騎至林家府邸。
剛進大門，林家上下呼啦一下全涌了出來。
林夫人上前，一把捉住林雁的手。
「雁兒，你這一趟走的真久，可想死娘了。」
說罷不住地上下打量，居然就像多年未見一樣。
林通向楚雲拱了拱手，道：「殿下，你查明金州命案，拿下狗官劉代，真是大快人心啊。」
「將軍過獎了，劉代利慾薰心，貪得無厭，暗中勾結黑山軍，有此下場皆是咎由自取。」
林威連忙問：「殿下，聽聞你去宮中，皇上有沒有賞賜你啊？」
「你消息還真靈通，父皇把赤甲士和獨眼龍他們給了我。」
「真的？！」林威興奮不已：「這些日子，丁典和獨眼龍常來找我打探消息呢。」
「是真的，你隨時可以告知他倆。」
「好。」
林心澄看著眼前帥氣的皇子，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她看楚雲的眼神也與以往不同，變得含情脈脈。
殿下是有眼力的，他一定迷戀著我。
就在這時，下人里擠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一下子跪拜在楚雲面前。
楚雲吃了一驚，不覺退了兩步。
那女子叩首道：「雲蕾參見八殿下，您的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
楚雲這才想起，雲蕾正是自己從四皇子楚源那裡，救回來的丫鬟。
他連忙將雲蕾扶起。
雲蕾已然完全痊癒，臉上紅撲撲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極具神采。
「丫頭，你能恢復如初，全仰林夫人悉心照料。」
雲蕾不住點頭。
「是。」
林夫人笑道：「都別這麼客氣，莫要站著了，都進屋裡吧。」
眾人這才移步廳堂之中，言談甚歡。
林家人都圍住林雁，聽她繪聲繪色的講金州命案，個個都張大了嘴。
楚雲則轉過頭看向雲蕾。
「丫頭，我當日聽說你是因小少爺被責罰，可是真的？」
雲蕾輕輕嘆了口氣：「回殿下，的確如此。」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四哥和嫂嫂怎會對你下毒手？」
雲蕾這才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雲蕾出身在醫師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學了一身的醫術。
她幾經輾轉進入四皇子府做婢女，專門伺候小少爺起居。
小少爺自幼體弱多病，前些日子又染風寒。
楚源重金請來都城名醫坐診把脈，給小少爺開了副方子。
蕭薔吩咐雲蕾熬藥時，她赫然發現名醫所開的藥不對勁。
雲蕾摸過小少爺的脈象，知道他是先天不足，稟賦虛弱，是為陽虛之症。
而名醫卻誤診為肺陰盜汗，是為陰虛。
雲蕾立即將此事告知蕭薔，卻被她狠狠地訓斥一頓。
小少爺服了藥後，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加重。
雲蕾於心不忍，便擅自做主，每次都偷偷將小少爺的藥倒掉大半。
這日倒藥時，不幸被家奴發現，告發至楚源和蕭薔處。
兩人勃然大怒，把小少爺久病不愈之事全部怪罪到雲蕾頭上，說她欲加害主子。
楚源盛怒之下，根本不聽雲蕾解釋，將她綁在柱子上，欲要活活打死，以泄心頭之憤。
幸虧當日楚雲出手相救，否則，雲蕾唯有死路一條。
楚雲聽完，驚訝道：「你既是醫師世家之女，為何淪落到做人奴婢的境地。」
雲蕾雙眼中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只因我爹雲琛，在軍中犯了大錯，株連了整個家族。」
「你爹應是軍中醫師吧？」
「正是。」
「一個醫師能犯多大的錯呢？」
雲蕾嘆了口氣道：「當年大乾與烏桓交戰之時，我爹無意中救了一名瀕死的烏桓女子，由此惹下大禍。」
楚雲皺了皺眉。
「救一個烏桓女子，也算不上什麼大錯吧。」
「話雖如此，軍中主帥薛越將軍得知女子相貌後，震怒不已，立即命人將我爹拿下，並嚴刑逼供，讓他交代通敵之事。」
「這.......」
「我爹哪裡扛得住毒打，慘死邊關，那薛越還不解恨，命人查封了我家，所有男子發放邊疆，女子皆賣為奴。」
楚雲發出一聲嘆息，過了半晌，突然道：「我曾聽聞軍中有位雲神醫，是否就是你爹。」
「沒錯，我爹醫術高絕，是雲家歷代之中，最出色的醫師。」
「可惜，可嘆，這麼一位名醫，居然不明不白慘死。」
雲蕾眼眶已然濕潤。
「我爹心地仁慈，絕不會見死不救，這才招致無妄之災。」
「醫者仁心，你爹無愧於神醫稱號，至於薛越為何如此憤怒，背後一定有原因。」
「奴婢也是這麼認為的。」
楚雲擺了擺手道：「雲蕾，你乃名醫之後，不要再以奴婢自稱。」
雲蕾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殿下，雲蕾只想一生做你的婢女，侍奉左右，還望莫要嫌棄。」
楚雲微微一笑。
「丫頭，你誤會了，我且問你，你隨你爹學了多久的醫術？」
「學了有八年。」
「想必你怎麼也有雲神醫五成以上的功力吧？」
「差不多吧。」
「你既有這樣的本事，以後可隨我出征，做我軍中醫師。」
「真的嗎？」雲蕾抑制不住興奮的表情：「殿下居然能讓一個女子做醫師？」
楚雲看向對面道：「這有什麼，雁兒不一直跟著我麼，她可幫了我大忙。」
雲蕾用力的點點頭：「好，我也要向雁姐一樣，助殿下一臂之力。」
楚雲露出笑容。
「這就對了，丫頭，你莫要妄自菲薄，今後就抬起頭挺起胸做人。」
「遵命！」雲蕾脆生生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