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服用丹藥
德妃聽他話裡有話，不由得眉頭微蹙。
「老八，你這是何意？」
楚雲背起雙手道：「這御花園的樹木高大遮陰，下面的花草倒也活得滋潤。」
「哦？」
「可風暴一旦來臨，說不定哪棵樹就倒了，下面的花草當無一倖免，所以我還是覺得離樹遠些，活得更自在。」
楚雲的意思已很明白，德妃冷冷一笑。
「老八，話別說太早，本宮有的是耐心，你哪一天若是想明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德妃寒著臉，出了蟠龍亭。
楚雲也抬步離開，跟林雁打了個招呼，然後去了皇上寢宮。
進了裡面，惠帝尚未出來。
薛皇后、德妃、蘭貴妃早已候著，她們身後站了數十名妃嬪。
一個五十來歲，身著藍色袍子，長須飄飄的方士，手中捧著一隻紫色木匣，昂首佇立。
他眼睛微眯，神情淡然，一副高森莫測的樣子。
薛皇后看到楚雲，臉頓時沉了下來，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
「老八，你未徵得本後同意，怎麼擅進寢宮來了？」
楚雲不緊不慢道：「母后說的沒錯，不過兒臣是奉旨前來的。」
薛皇后一驚，旁邊德妃已然開口：「姐姐，老八是皇上召來的，妹妹可以作證。」
「原來如此，那你就待在這裡吧。」薛皇后一臉的不快。
楚雲環顧四周，這才道：「咦，我三哥呢，他不是來給母后請安了麼，怎麼不見人影？」
薛皇后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旁邊德妃卻不陰不陽道：「聽說老三最近心情不好，怕是沒興致來寢宮。」
薛皇后瞪了她一眼。
「休要胡言，昭兒最近事多，先回了，他心情好的很。」
德妃掩著嘴吃吃的笑了。
「聽聞金州出了不少亂子，老三事情不多才怪呢。」
薛皇后面上怒氣大盛。
「妹妹，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若沒有憑據就別亂嚼舌根。」
「姐姐別生氣啊，妹妹也是關心老三。」
「你管好你的兩個兒子就行了，昭兒用不著你瞎操心。」
兩人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吵起來。
這時，寢宮裡屋傳來一身輕咳，惠帝出現在門口。
寢宮頓時安靜下來，皇后引著眾妃嬪欠身施禮。
惠帝徑直走到華福面前。
「華天師，有勞了，快給朕看看你煉的神丹。」
華福面臉堆笑道：「小的此番煉製丹藥十分順利，皇上真是洪福齊天。」
說罷，華福輕輕的解開手中木匣的蓋子。
裡面立即露出兩粒丹藥。
這兩粒藥通體渾圓，只有小指頭般大，顏色殷紅，竟如鮮血一般，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惠帝定睛看了許久，這才道：「好，很好，這神丹顏色比之去年更加鮮艷。」
「陛下好眼力，此丹顏色愈艷則藥效愈強，此番煉製效果遠超以往。」
「嗯，朕服了藥後，一定重賞天師。」
「多謝陛下。」
惠帝看向左側道：「瞿太醫，你先來驗藥。」
一位身著青袍，瘦高長須之人應聲而出。
瞿太醫拿起丹藥，仔細查看，又放在鼻尖處不斷嗅聞。
過了半晌，他才將丹藥放回原處，然後拱手道：「陛下，臣已查驗過，從外表上看，並無問題。」
「好，郭公公，人你找來沒？」
郭公公立即拽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太監出來。
「回陛下，咱家已安排好，讓小桂子來試藥。」
小桂子臉上既興奮又驚喜，雖是試藥，但能服用只有皇上才能享用的神丹，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惠帝點了點頭。
小桂子立即站到華福的對面，嘴巴張開。
華福挑了左邊一粒丹藥，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慢慢往小桂子嘴裡放。
「慢著！」瞿太醫突然叫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惠帝不解道：「瞿太醫，你這是做甚？」
「陛下，華福手上這粒丹藥，色澤均勻透亮，而剩下那粒色澤略微暗沉。」
「哦，是嗎？」
「是的，陛下還是服用華福手上這粒為好。」
惠帝點點頭道：「嗯，就依瞿太醫所言，華天師，你且換一粒給小桂子試藥。」
華福白了瞿太醫一眼，把手中丹藥放回，取另外一粒塞進了小桂子嘴裡。
小桂子立即將丹藥吞了下去，然後張開嘴讓眾人查看。
郭公公命人點了一炷香，若其燃盡，小桂子無恙，惠帝就將服下餘下那粒丹藥。
香剛燃了一半，小桂子面色突然潮紅，看上去就如同飲醉了酒一般。
華福不斷點頭：「好，很好，神丹藥力極強，只這一會兒功夫，就已開始發力。」
他話音剛落，小桂子突然眼睛瞪圓，雙手不住地抓撓脖頸，就像是喘不過氣。
眾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一瞬間，小桂子仰面倒地，口吐白沫，一張臉已是發黑。
他四肢不斷抽搐，只一會兒時間，便不再動彈。
瞿太醫立即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小桂子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
惠帝登時大怒：「華福，這是怎麼回事。」
華福整個人都呆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惠帝轉頭看向郭公公。
「你速去後宮取一隻貓來此，朕要看看剩下這粒藥有沒有毒。」
郭公公不敢怠慢，立即帶了五名太監離去。
瞿太醫取出銀針，在小桂子的口沫上沾了一點。
針尖一瞬間就變成黑色，瞿太醫又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臉色一下變了。
「陛下，此味道極辛，乃是精煉的烏頭之毒。」
「烏頭？」惠帝聽到這個劇毒的名字，怒氣上涌，指著華福道：「丹藥之中為何有烏頭？」
華福嚇得臉色煞白。
「陛下，小的也不知道啊，煉藥的材料里根本沒有烏頭啊。」
惠帝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沒過多久，郭公公帶進來一隻花貓。
一名太監取過丹藥，餵給花貓。
哪知花貓聞了聞味道，嘴巴閉緊，根本不願吃。
郭公公立即道：「把它嘴撬開，強餵下去。」
薛皇后在一旁道：「沒用的，你餵下去它還是會吐出來。」
「老八，你這是何意？」
楚雲背起雙手道：「這御花園的樹木高大遮陰，下面的花草倒也活得滋潤。」
「哦？」
「可風暴一旦來臨，說不定哪棵樹就倒了，下面的花草當無一倖免，所以我還是覺得離樹遠些，活得更自在。」
楚雲的意思已很明白，德妃冷冷一笑。
「老八，話別說太早，本宮有的是耐心，你哪一天若是想明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德妃寒著臉，出了蟠龍亭。
楚雲也抬步離開，跟林雁打了個招呼，然後去了皇上寢宮。
進了裡面，惠帝尚未出來。
薛皇后、德妃、蘭貴妃早已候著，她們身後站了數十名妃嬪。
一個五十來歲，身著藍色袍子，長須飄飄的方士，手中捧著一隻紫色木匣，昂首佇立。
他眼睛微眯，神情淡然，一副高森莫測的樣子。
薛皇后看到楚雲，臉頓時沉了下來，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
「老八，你未徵得本後同意，怎麼擅進寢宮來了？」
楚雲不緊不慢道：「母后說的沒錯，不過兒臣是奉旨前來的。」
薛皇后一驚，旁邊德妃已然開口：「姐姐，老八是皇上召來的，妹妹可以作證。」
「原來如此，那你就待在這裡吧。」薛皇后一臉的不快。
楚雲環顧四周，這才道：「咦，我三哥呢，他不是來給母后請安了麼，怎麼不見人影？」
薛皇后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旁邊德妃卻不陰不陽道：「聽說老三最近心情不好，怕是沒興致來寢宮。」
薛皇后瞪了她一眼。
「休要胡言，昭兒最近事多，先回了，他心情好的很。」
德妃掩著嘴吃吃的笑了。
「聽聞金州出了不少亂子，老三事情不多才怪呢。」
薛皇后面上怒氣大盛。
「妹妹，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若沒有憑據就別亂嚼舌根。」
「姐姐別生氣啊，妹妹也是關心老三。」
「你管好你的兩個兒子就行了，昭兒用不著你瞎操心。」
兩人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吵起來。
這時，寢宮裡屋傳來一身輕咳，惠帝出現在門口。
寢宮頓時安靜下來，皇后引著眾妃嬪欠身施禮。
惠帝徑直走到華福面前。
「華天師，有勞了，快給朕看看你煉的神丹。」
華福面臉堆笑道：「小的此番煉製丹藥十分順利，皇上真是洪福齊天。」
說罷，華福輕輕的解開手中木匣的蓋子。
裡面立即露出兩粒丹藥。
這兩粒藥通體渾圓，只有小指頭般大，顏色殷紅，竟如鮮血一般，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惠帝定睛看了許久，這才道：「好，很好，這神丹顏色比之去年更加鮮艷。」
「陛下好眼力，此丹顏色愈艷則藥效愈強，此番煉製效果遠超以往。」
「嗯，朕服了藥後，一定重賞天師。」
「多謝陛下。」
惠帝看向左側道：「瞿太醫，你先來驗藥。」
一位身著青袍，瘦高長須之人應聲而出。
瞿太醫拿起丹藥，仔細查看，又放在鼻尖處不斷嗅聞。
過了半晌，他才將丹藥放回原處，然後拱手道：「陛下，臣已查驗過，從外表上看，並無問題。」
「好，郭公公，人你找來沒？」
郭公公立即拽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太監出來。
「回陛下，咱家已安排好，讓小桂子來試藥。」
小桂子臉上既興奮又驚喜，雖是試藥，但能服用只有皇上才能享用的神丹，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惠帝點了點頭。
小桂子立即站到華福的對面，嘴巴張開。
華福挑了左邊一粒丹藥，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慢慢往小桂子嘴裡放。
「慢著！」瞿太醫突然叫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惠帝不解道：「瞿太醫，你這是做甚？」
「陛下，華福手上這粒丹藥，色澤均勻透亮，而剩下那粒色澤略微暗沉。」
「哦，是嗎？」
「是的，陛下還是服用華福手上這粒為好。」
惠帝點點頭道：「嗯，就依瞿太醫所言，華天師，你且換一粒給小桂子試藥。」
華福白了瞿太醫一眼，把手中丹藥放回，取另外一粒塞進了小桂子嘴裡。
小桂子立即將丹藥吞了下去，然後張開嘴讓眾人查看。
郭公公命人點了一炷香，若其燃盡，小桂子無恙，惠帝就將服下餘下那粒丹藥。
香剛燃了一半，小桂子面色突然潮紅，看上去就如同飲醉了酒一般。
華福不斷點頭：「好，很好，神丹藥力極強，只這一會兒功夫，就已開始發力。」
他話音剛落，小桂子突然眼睛瞪圓，雙手不住地抓撓脖頸，就像是喘不過氣。
眾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一瞬間，小桂子仰面倒地，口吐白沫，一張臉已是發黑。
他四肢不斷抽搐，只一會兒時間，便不再動彈。
瞿太醫立即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小桂子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
惠帝登時大怒：「華福，這是怎麼回事。」
華福整個人都呆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惠帝轉頭看向郭公公。
「你速去後宮取一隻貓來此，朕要看看剩下這粒藥有沒有毒。」
郭公公不敢怠慢，立即帶了五名太監離去。
瞿太醫取出銀針，在小桂子的口沫上沾了一點。
針尖一瞬間就變成黑色，瞿太醫又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臉色一下變了。
「陛下，此味道極辛，乃是精煉的烏頭之毒。」
「烏頭？」惠帝聽到這個劇毒的名字，怒氣上涌，指著華福道：「丹藥之中為何有烏頭？」
華福嚇得臉色煞白。
「陛下，小的也不知道啊，煉藥的材料里根本沒有烏頭啊。」
惠帝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沒過多久，郭公公帶進來一隻花貓。
一名太監取過丹藥，餵給花貓。
哪知花貓聞了聞味道，嘴巴閉緊，根本不願吃。
郭公公立即道：「把它嘴撬開，強餵下去。」
薛皇后在一旁道：「沒用的，你餵下去它還是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