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歸本固元丹
惠帝長嘆了一口氣。
「你四皇叔與我爭奪皇位數年，雖敗下陣來，卻依然不死心，他已年過五旬，卻依然惦記著朕的龍椅。」
「對某些人來說，權力總是不可抵擋的誘惑。」
惠帝手撫長須，站起身子，目視遠方。
「雲兒，依你之見，該如何收拾寧王，或者說是黃甲王。」
「父皇，寧王在易州擁兵自重，那十萬人馬都是大乾精銳，若有風吹草動，勢必颳起一陣腥風血雨。」
惠帝不住點頭。
「說得好，這也是朕忌憚寧王之處。」
「兒臣以為，此事不可著急，當徐徐圖之，暗中削弱寧王兵權後，再一舉殲之。」
惠帝看向棋盤，若有所思。
「說的沒錯，不過寧王心思縝密，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察覺。」
「所以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哦？」惠帝眉頭一挑：「什麼時機？」
「一個讓寧王分神的時機，譬如說他後院起火。」
惠帝仔細品味著楚雲的話，過了半晌才道：「沒錯，只有等寧王分神之際，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楚雲緩緩道：「裟羅王就是一條毒蛇，而金剛王、白羽王、黃甲王和黑冠王就是它的毒牙，只有把這些毒牙一一拔除，才能擒獲這條毒蛇。」
惠帝不住點頭。
「雲兒，除了黃甲王，另外三人你可尋到有蛛絲馬跡。」
「還沒有，不過兒臣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雲兒，找出這些毒牙的重任，朕只有交與你一人了。」
楚雲昂然道：「父皇，兒臣定當不負所托。」
惠帝拍了拍楚雲的肩膀。
「雲兒，你此番剿滅黑山軍，力斬彭全，又起底金州刺史大案，如寒芒出鞘，勢不可當，朕對你有信心。」
「多謝父皇誇讚。」
「大軍歸來，朕已重賞出征將士，唯獨你，還沒有封賞。」
「是。」
「雲兒，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儘管給朕講，這一次，朕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你好處。」
楚雲頓覺百感交集，上一次出宮，惠帝為防旁人猜忌，愣是一文錢也沒給他。
自己雙手空空，憑藉過人的智慧，方有了今日的成就。
「父皇，兒臣只有一個請求。」
「你講。」
「兒臣想要西營赤甲士和兩千老兵的兵權。」
惠帝呵呵一笑。
「雲兒倒是一點不貪心！赤甲士的確是天下少有的威猛之師，不過你帶去金州的兩千老兵，人見人嫌，為何你卻情有獨鍾？」
「他們年齡雖大，卻個個頭腦靈活，經驗豐富，兒臣甚是欣賞。」
惠帝撫須大笑：「好，好，雲兒果然與眾不同，朕就把西營這四千人的兵權交給你。」
楚雲大喜，連忙拱手道：「多謝父皇。」
「你立了兩件大功，只要這點賞賜可不行，朕再賞你三千兩銀子，一百匹上等錦緞。」
楚雲拱手道：「多謝父皇。」
正說話間，御花園外傳來人聲。
惠帝抬眼望去，見德妃帶著一群宮女，正和郭公公說些什麼，看樣子是有急事。
惠帝遂朗聲道：「郭公公，朕已得閒，讓德妃進來。」
郭公公立即答應，閃開了身子。
德妃冷哼一聲，快步進了蟠龍亭。
當她看到楚雲和惠帝在一起時，一絲詫異從眼中一閃而過。
來到惠帝面前，德妃欠身施禮。
「皇上，臣妾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什麼好消息？」
「華福已將丹藥煉成，送入宮中，皇上可隨時享用。」
惠帝一聽，面上立即綻放出紅光，春風滿面。
華福這個名字，朝中上下無人不曉，楚雲也不例外。
三年前，惠帝偶感寒疾，臥床不起。
數位太醫輪番施藥，惠帝卻不見好轉。
德妃尋訪到石南山有位方士，名叫華福，精通煉丹之術。
她花重金請華福出山，為惠帝煉丹藥。
惠帝服藥後，出了一身大汗，寒疾當日便祛除，第二日身子就恢復如初。
華福由此聲名大振。
德妃遂請華福為惠帝煉製歸本固元丹，助其延年益壽。
而煉丹所需材料極為稀有，加之煉製時間長，華福每年只能煉製出一副丹藥。
是以此藥極為珍貴，說它價值萬金也毫不為過。
「德妃，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朕已等不及了，要立即服用。」
德妃笑道：「皇上莫急，還需沐浴焚香，方可服藥。」
惠帝哈哈一笑：「是啊，朕一時心急，差點都忘了。」
「皇上，臣妾即刻吩咐華福和太醫在寢宮候著。」
「好。」惠帝轉頭看向楚云：「老八，你也來見識一下華福的神丹。」
楚雲好奇心被勾起，立即答道：「兒臣遵命。」
「郭公公，隨朕速回寢宮。」
說罷，惠帝疾步離開御花園。
看著他走遠，德妃目視楚雲。
「老八，我聽川兒說，此番出戰，你幫了他不少。」
楚雲微微一笑。
「談不上幫，我同二哥共伐黑山軍，相互配合本就是應該的。」
「這麼多年來，我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還有些本事。」
「德妃娘娘誇獎了。」
「右丞相方綱派人傳來書信，一再提及你的功勞，要我好好賞賜你。」
「想不到方丞相還真是看得起我。」
德妃壓低聲音：「老八，你可知道，本宮非常賞識你的才智。」
楚雲眉毛一揚。
「哦？是麼？」
「若是老八能輔佐你大哥、二哥，本宮保證你今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楚雲笑了笑，並未答話。
德妃繼續道：「據本宮所知，方丞相小女年方二八，長的極是秀麗，又知書達理，只要我一句話，你便可抱得美人歸。」
楚雲沒有說話。
「聽說你寄居在雲麾將軍府邸，本宮剛好在城東有處大宅院，隨時可送與你。」
楚雲依然沒有開口。
「你若是缺錢，只需一聲招呼，本宮自會命人奉上黃金白銀。」
楚雲索性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什麼。
「你知不知道，本宮還是第一次為人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
楚雲睜開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德妃娘娘開出的條件，的確太誘人，就連我都差點動心。」
「你四皇叔與我爭奪皇位數年，雖敗下陣來，卻依然不死心，他已年過五旬，卻依然惦記著朕的龍椅。」
「對某些人來說，權力總是不可抵擋的誘惑。」
惠帝手撫長須，站起身子，目視遠方。
「雲兒，依你之見，該如何收拾寧王，或者說是黃甲王。」
「父皇，寧王在易州擁兵自重，那十萬人馬都是大乾精銳，若有風吹草動，勢必颳起一陣腥風血雨。」
惠帝不住點頭。
「說得好，這也是朕忌憚寧王之處。」
「兒臣以為，此事不可著急，當徐徐圖之，暗中削弱寧王兵權後，再一舉殲之。」
惠帝看向棋盤，若有所思。
「說的沒錯，不過寧王心思縝密，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察覺。」
「所以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哦？」惠帝眉頭一挑：「什麼時機？」
「一個讓寧王分神的時機，譬如說他後院起火。」
惠帝仔細品味著楚雲的話，過了半晌才道：「沒錯，只有等寧王分神之際，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楚雲緩緩道：「裟羅王就是一條毒蛇，而金剛王、白羽王、黃甲王和黑冠王就是它的毒牙，只有把這些毒牙一一拔除，才能擒獲這條毒蛇。」
惠帝不住點頭。
「雲兒，除了黃甲王，另外三人你可尋到有蛛絲馬跡。」
「還沒有，不過兒臣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雲兒，找出這些毒牙的重任，朕只有交與你一人了。」
楚雲昂然道：「父皇，兒臣定當不負所托。」
惠帝拍了拍楚雲的肩膀。
「雲兒，你此番剿滅黑山軍，力斬彭全，又起底金州刺史大案，如寒芒出鞘，勢不可當，朕對你有信心。」
「多謝父皇誇讚。」
「大軍歸來，朕已重賞出征將士，唯獨你，還沒有封賞。」
「是。」
「雲兒，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儘管給朕講，這一次，朕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你好處。」
楚雲頓覺百感交集，上一次出宮，惠帝為防旁人猜忌，愣是一文錢也沒給他。
自己雙手空空，憑藉過人的智慧，方有了今日的成就。
「父皇，兒臣只有一個請求。」
「你講。」
「兒臣想要西營赤甲士和兩千老兵的兵權。」
惠帝呵呵一笑。
「雲兒倒是一點不貪心！赤甲士的確是天下少有的威猛之師，不過你帶去金州的兩千老兵，人見人嫌，為何你卻情有獨鍾？」
「他們年齡雖大，卻個個頭腦靈活，經驗豐富，兒臣甚是欣賞。」
惠帝撫須大笑：「好，好，雲兒果然與眾不同，朕就把西營這四千人的兵權交給你。」
楚雲大喜，連忙拱手道：「多謝父皇。」
「你立了兩件大功，只要這點賞賜可不行，朕再賞你三千兩銀子，一百匹上等錦緞。」
楚雲拱手道：「多謝父皇。」
正說話間，御花園外傳來人聲。
惠帝抬眼望去，見德妃帶著一群宮女，正和郭公公說些什麼，看樣子是有急事。
惠帝遂朗聲道：「郭公公，朕已得閒，讓德妃進來。」
郭公公立即答應，閃開了身子。
德妃冷哼一聲，快步進了蟠龍亭。
當她看到楚雲和惠帝在一起時，一絲詫異從眼中一閃而過。
來到惠帝面前，德妃欠身施禮。
「皇上，臣妾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什麼好消息？」
「華福已將丹藥煉成，送入宮中，皇上可隨時享用。」
惠帝一聽，面上立即綻放出紅光，春風滿面。
華福這個名字，朝中上下無人不曉，楚雲也不例外。
三年前，惠帝偶感寒疾，臥床不起。
數位太醫輪番施藥，惠帝卻不見好轉。
德妃尋訪到石南山有位方士，名叫華福，精通煉丹之術。
她花重金請華福出山，為惠帝煉丹藥。
惠帝服藥後，出了一身大汗，寒疾當日便祛除，第二日身子就恢復如初。
華福由此聲名大振。
德妃遂請華福為惠帝煉製歸本固元丹，助其延年益壽。
而煉丹所需材料極為稀有，加之煉製時間長，華福每年只能煉製出一副丹藥。
是以此藥極為珍貴，說它價值萬金也毫不為過。
「德妃，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朕已等不及了，要立即服用。」
德妃笑道：「皇上莫急，還需沐浴焚香，方可服藥。」
惠帝哈哈一笑：「是啊，朕一時心急，差點都忘了。」
「皇上，臣妾即刻吩咐華福和太醫在寢宮候著。」
「好。」惠帝轉頭看向楚云：「老八，你也來見識一下華福的神丹。」
楚雲好奇心被勾起，立即答道：「兒臣遵命。」
「郭公公，隨朕速回寢宮。」
說罷，惠帝疾步離開御花園。
看著他走遠，德妃目視楚雲。
「老八，我聽川兒說，此番出戰，你幫了他不少。」
楚雲微微一笑。
「談不上幫，我同二哥共伐黑山軍，相互配合本就是應該的。」
「這麼多年來，我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還有些本事。」
「德妃娘娘誇獎了。」
「右丞相方綱派人傳來書信，一再提及你的功勞，要我好好賞賜你。」
「想不到方丞相還真是看得起我。」
德妃壓低聲音：「老八，你可知道，本宮非常賞識你的才智。」
楚雲眉毛一揚。
「哦？是麼？」
「若是老八能輔佐你大哥、二哥，本宮保證你今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楚雲笑了笑，並未答話。
德妃繼續道：「據本宮所知，方丞相小女年方二八，長的極是秀麗，又知書達理，只要我一句話，你便可抱得美人歸。」
楚雲沒有說話。
「聽說你寄居在雲麾將軍府邸，本宮剛好在城東有處大宅院，隨時可送與你。」
楚雲依然沒有開口。
「你若是缺錢，只需一聲招呼，本宮自會命人奉上黃金白銀。」
楚雲索性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什麼。
「你知不知道，本宮還是第一次為人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
楚雲睜開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德妃娘娘開出的條件，的確太誘人，就連我都差點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