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相大白
方綱和畢霆都是一驚，兩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老夫想起來了，此人時常跟在三殿下左右，定是他侍衛無疑。」
楚雲點點頭。
「展斐喬裝成李瘸子，套出羅安的話後，確認其就是寫匿名信的人，遂殺了人逃走。」
方綱忙問：「展斐逃去了何處？」
「他自是逃回了都城。」
「殿下何不派人將他拿了？」
楚雲苦笑道：「我三哥是什麼樣的人，丞相難道不知道麼？」
方綱眉頭一挑，撫須道：「難不成三殿下對展斐下毒手？」
「這邊風聲一旦傳出去，展斐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本皇子根本沒派人去。」
方綱看向右側，厲聲道：「劉代，八殿下已將你罪行大白於天下，還不快快伏地認罪。」
劉代冷笑一聲。
「丞相切勿聽取一面之詞，下官並不認識什麼十三棍，這事三殿下根本就不知情。」
楚雲沉聲道：「劉代，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說罷，一拍驚堂木。
「赤甲士，將劉德先拿下。」
孫麻子一揮手，十名赤甲士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將劉德雙手反擰，按到地上跪下。
楚雲高聲道：「劉德，你殺害朝廷官員，按律當凌遲處死，滿門抄斬。」
劉德頓時臉色煞白，身子不住發顫。
「本皇子會派人去劉代府邸拿人，一旦抓到隨你一起殺劉元之人，你便死罪難逃。」
劉德嘶聲道：「殿下饒命，饒命啊。」
楚雲冷哼一聲：「若你是受人指使，且當堂招供，本皇子可赦免你的家人不死，免了你凌遲之刑。」
劉德額頭青筋直冒，牙咬嘴唇，直咬得鮮血長流。
過了半晌，他終於俯首嚎道：「殿下，小的認罪，殺劉元是老爺逼我做的，羅安之死跟小的沒有關係，都是展斐乾的。」
「轟」的一聲，府衙內外都炸開了鍋。
人人都對劉代怒目而視。
楚雲繼續問道：「你可見過李覺？」
「見過，他給老爺送了不少財物，都放在城西的一處宅院之中。」
「和你殺劉元的還有幾人？」
「三人，他們都是老爺的貼身護衛，為首的叫靳東。」
楚雲指著十三棍道：「劉德，你可認識此人？」
「認識，老爺與他有過往來。」
「是不是三皇子令展斐扮成李瘸子，殺了羅安。」
「是展斐自己說出來要扮乞丐，並未說是三皇子的主意。」
「你殺了劉元後，兇器和劉元身上的財物藏在何處？」
「均埋在老爺城西宅院，那裡知道的人極少。」
楚雲點了點頭，高聲道：「余捕頭何在。」
余捕頭應聲而出：「屬下在。」
「你即刻帶劉德去往劉代府邸，拿住三名兇徒，再去城西宅院，掘出證物。」
「屬下遵命。」
余捕頭立即喚了二十名捕快，捆了劉德的雙手，押著他匆匆離去。
楚雲目光如電般掃射至劉代的臉上。
「劉代，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劉代已是全身癱軟，頹然坐到了地上，臉上的橫肉不住的抽搐。
府衙外已是民情洶湧，上千人高呼：「這個狗官是黑山軍幫凶，殺了他！」
聲音越來越大，人群也不斷向公堂里沖。
眼看局勢失控，畢霆連忙招呼數十人趕了出去，這才壓住場面。
楚雲就看了看身邊的文書，只見他面前的紙張已寫下了滿滿的三頁。
「文書，你可否把堂上的證供記錄全了？」
文書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回答：「記錄全了。」
「好了，你拿下去，讓劉代和十三棍簽字畫押。」
他話音剛落，劉代突然道：「方才證供，我可以簽字畫押，但關於三殿下出主意一事，我斷然不會承認。」
「哦？那展斐殺人的計謀是誰籌劃的？」
「是我。」
「你？」
「沒錯，展斐不過是來府上送禮，在我的一再請求下，他才答應幫我。」
楚雲眉毛一揚。
「也就是說，整件事情，三皇子都不知情。」
「是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若是知曉我有犯科之舉，以三殿下的一貫作風，定會檢舉，大義滅親。」
「好一個剛正不阿、奉公守法的三皇子，就連我都有些佩服。」楚雲嘖嘖誇讚。
「不管怎麼說，我是絕不會任人污衊三殿下。」
楚雲哈哈大笑。
「劉代，你是不是以為我三哥置身事外後，就會搭救你。」
劉代閉緊嘴，一言不發。
楚雲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他。」
劉代還是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現在誰最盼著你死？不是我，也不是堂上的各位，更不是外面的百姓。」
劉代頓時明白了楚雲的意思，已是面如死灰。
「劉代，本皇子再問你一次，殺羅安的計謀，到底是誰出的？」
劉代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才低聲道：「是我。」
方綱有些惱怒，喝道：「劉代，你還不老實，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楚雲擺了擺手。
「丞相，以我三哥的頭腦，只怕早已安排好了退路，即便劉代招了，也拿他沒轍。」
方綱目光閃爍，盯著楚雲看了許久，才緩緩道：「老夫都聽八殿下的。」
楚雲這才吩咐文書：「把劉代方才的話也記下來。」
文書立即提筆，在證詞上添了幾行字。
然後，他拿了下去，遞給劉代。
劉代坐在地上，看了一遍，遂寫上自己名字，按了手印。
十三棍也老老實實的簽字畫押。
文書把證供拿起，交給了楚雲。
楚雲看畢，一拍驚堂木：「本皇子審案已畢，兇徒皆已伏法，劉代交由丞相處置，抄家之事就有勞畢將軍了。」
方綱立即道：「殿下辛苦了，後面的事就交給老夫。」
畢霆也道：「殿下放心，我會立即帶兵去往劉代的府邸，查抄之物會列明清單，如實向你稟告。」
楚雲點了點頭。
「劉元明日發喪，丞相可從府庫中撥些銀兩給他家人，好生撫慰。」
「殿下思慮周到，本官一定照辦。」
「金州命案既定，本皇子便不久留了，明日就回都城。」
「老夫想起來了，此人時常跟在三殿下左右，定是他侍衛無疑。」
楚雲點點頭。
「展斐喬裝成李瘸子，套出羅安的話後，確認其就是寫匿名信的人，遂殺了人逃走。」
方綱忙問：「展斐逃去了何處？」
「他自是逃回了都城。」
「殿下何不派人將他拿了？」
楚雲苦笑道：「我三哥是什麼樣的人，丞相難道不知道麼？」
方綱眉頭一挑，撫須道：「難不成三殿下對展斐下毒手？」
「這邊風聲一旦傳出去，展斐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本皇子根本沒派人去。」
方綱看向右側，厲聲道：「劉代，八殿下已將你罪行大白於天下，還不快快伏地認罪。」
劉代冷笑一聲。
「丞相切勿聽取一面之詞，下官並不認識什麼十三棍，這事三殿下根本就不知情。」
楚雲沉聲道：「劉代，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說罷，一拍驚堂木。
「赤甲士，將劉德先拿下。」
孫麻子一揮手，十名赤甲士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將劉德雙手反擰，按到地上跪下。
楚雲高聲道：「劉德，你殺害朝廷官員，按律當凌遲處死，滿門抄斬。」
劉德頓時臉色煞白，身子不住發顫。
「本皇子會派人去劉代府邸拿人，一旦抓到隨你一起殺劉元之人，你便死罪難逃。」
劉德嘶聲道：「殿下饒命，饒命啊。」
楚雲冷哼一聲：「若你是受人指使，且當堂招供，本皇子可赦免你的家人不死，免了你凌遲之刑。」
劉德額頭青筋直冒，牙咬嘴唇，直咬得鮮血長流。
過了半晌，他終於俯首嚎道：「殿下，小的認罪，殺劉元是老爺逼我做的，羅安之死跟小的沒有關係，都是展斐乾的。」
「轟」的一聲，府衙內外都炸開了鍋。
人人都對劉代怒目而視。
楚雲繼續問道：「你可見過李覺？」
「見過，他給老爺送了不少財物，都放在城西的一處宅院之中。」
「和你殺劉元的還有幾人？」
「三人，他們都是老爺的貼身護衛，為首的叫靳東。」
楚雲指著十三棍道：「劉德，你可認識此人？」
「認識，老爺與他有過往來。」
「是不是三皇子令展斐扮成李瘸子，殺了羅安。」
「是展斐自己說出來要扮乞丐，並未說是三皇子的主意。」
「你殺了劉元後，兇器和劉元身上的財物藏在何處？」
「均埋在老爺城西宅院，那裡知道的人極少。」
楚雲點了點頭，高聲道：「余捕頭何在。」
余捕頭應聲而出：「屬下在。」
「你即刻帶劉德去往劉代府邸，拿住三名兇徒，再去城西宅院，掘出證物。」
「屬下遵命。」
余捕頭立即喚了二十名捕快，捆了劉德的雙手，押著他匆匆離去。
楚雲目光如電般掃射至劉代的臉上。
「劉代，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劉代已是全身癱軟，頹然坐到了地上，臉上的橫肉不住的抽搐。
府衙外已是民情洶湧，上千人高呼：「這個狗官是黑山軍幫凶，殺了他！」
聲音越來越大，人群也不斷向公堂里沖。
眼看局勢失控，畢霆連忙招呼數十人趕了出去，這才壓住場面。
楚雲就看了看身邊的文書，只見他面前的紙張已寫下了滿滿的三頁。
「文書，你可否把堂上的證供記錄全了？」
文書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回答：「記錄全了。」
「好了，你拿下去，讓劉代和十三棍簽字畫押。」
他話音剛落，劉代突然道：「方才證供，我可以簽字畫押，但關於三殿下出主意一事，我斷然不會承認。」
「哦？那展斐殺人的計謀是誰籌劃的？」
「是我。」
「你？」
「沒錯，展斐不過是來府上送禮，在我的一再請求下，他才答應幫我。」
楚雲眉毛一揚。
「也就是說，整件事情，三皇子都不知情。」
「是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若是知曉我有犯科之舉，以三殿下的一貫作風，定會檢舉，大義滅親。」
「好一個剛正不阿、奉公守法的三皇子，就連我都有些佩服。」楚雲嘖嘖誇讚。
「不管怎麼說，我是絕不會任人污衊三殿下。」
楚雲哈哈大笑。
「劉代，你是不是以為我三哥置身事外後，就會搭救你。」
劉代閉緊嘴，一言不發。
楚雲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他。」
劉代還是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現在誰最盼著你死？不是我，也不是堂上的各位，更不是外面的百姓。」
劉代頓時明白了楚雲的意思，已是面如死灰。
「劉代，本皇子再問你一次，殺羅安的計謀，到底是誰出的？」
劉代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才低聲道：「是我。」
方綱有些惱怒，喝道：「劉代，你還不老實，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楚雲擺了擺手。
「丞相，以我三哥的頭腦，只怕早已安排好了退路，即便劉代招了，也拿他沒轍。」
方綱目光閃爍，盯著楚雲看了許久，才緩緩道：「老夫都聽八殿下的。」
楚雲這才吩咐文書：「把劉代方才的話也記下來。」
文書立即提筆，在證詞上添了幾行字。
然後，他拿了下去，遞給劉代。
劉代坐在地上，看了一遍，遂寫上自己名字，按了手印。
十三棍也老老實實的簽字畫押。
文書把證供拿起，交給了楚雲。
楚雲看畢，一拍驚堂木：「本皇子審案已畢，兇徒皆已伏法，劉代交由丞相處置，抄家之事就有勞畢將軍了。」
方綱立即道：「殿下辛苦了，後面的事就交給老夫。」
畢霆也道：「殿下放心，我會立即帶兵去往劉代的府邸，查抄之物會列明清單，如實向你稟告。」
楚雲點了點頭。
「劉元明日發喪，丞相可從府庫中撥些銀兩給他家人，好生撫慰。」
「殿下思慮周到，本官一定照辦。」
「金州命案既定，本皇子便不久留了，明日就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