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殺人真兇
楚雲沉聲道：「劉代，你泯滅人性，為一己之私，居然對自己的親侄子痛下殺手，與畜生何異？」
劉代冷哼一聲，臉扭向一邊。
楚雲目光掃視一圈，繼續往下說。
「劉代收到匿名信後，整個人都慌了，錢財對他來說是小事，關鍵是這人知道的實在太多，日久必成大患，必須儘快除掉。」
「但劉代想破腦袋，也猜不出寫信之人是誰。」
「無奈之下，他只得派人去都城，求助自己的女婿，也就是大乾三皇子楚昭。」
這句話說完，府衙立即一片譁然。
就連方綱都露出詫異之色，不住的撫須。
眾人議論紛紛，劉代的臉也是忽明忽暗。
楚雲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府衙這才安靜下來。
「這件人頭謎案對劉代來說，簡直就是撲朔迷離，但對聰明絕頂的三哥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立即判斷出，寫信之人定是能接近城牆之人，要麼是城守軍，要麼是某員統領，抑或是將軍。」
「三哥很快便想到一個絕妙的計策，命貼身侍衛展斐飛馬趕至昌陽，告訴劉代。」
說到這裡，楚雲看向余捕頭：「把人帶上來。」
「遵命。」
余捕頭來到側門一招手，立時有兩名捕快押著一人上了公堂。
這人五十來歲年紀，鬚髮皆白，臉又瘦又長。
林雁一看，忍不住輕呼出聲：「這不是十三棍嗎？」
十三棍見到公堂上的楚雲，大吃一驚，整個人立時呆住了。
後面捕快一人一腳踢在他腿彎上，十三棍頓時跪了下來。
「看什麼看，這是八殿下，還不跪拜？」
十三棍連忙叩首：「小的參見八殿下。」
楚雲厲聲道：「十三棍，你可認得此人？」
說罷，他的手指向了劉代。
十三棍看了過去，眼睛立即像觸電一般閃開。
楚雲喝問：「回答本皇子，你認不認識他？」
十三棍嘴巴微微張口，旋即又閉上。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好，本皇子就打你十三棍，看你招不招？」
說罷，楚雲向孫麻子使了個眼色。
孫麻子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十三棍，就要往外拖。
十三棍臉嚇的煞白，立即哀嚎：「殿下饒命，我說，我說。」
楚雲微微一點頭，孫麻子手一松，十三棍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小的認識，他是金州刺史劉代。」
「你和他何時認識的？」
「三年前。」
「他為何最近給了你一大筆銀子？」
「這......，」十三棍咬了咬牙才道：「刺史要我幫他辦一件事。」
「什麼事？」
「他讓我編造了出一個故事，說有個叫李瘸子的乞丐，目睹了劉元頭被人割了下來。」
「哦？為什麼要編這個故事？」
「他是想讓那人心慌，要殺了李瘸子滅口。」
「然後呢？」
「然後刺史就讓人把消息傳播至軍中，誘那人現身。」
「消息傳出之後，自然就有人尋訪到你那裡，是不是？」
「是。」
「有哪些人找到了你？」
「第一個找到我的，就是殿下。」
十三棍這句話剛說完，府衙立即騷動起來。
所有人都得目光都看向了楚雲。
楚雲不慌不忙道：「我有沒有問李瘸子的去處？」
「沒有。」
「後面又有誰來問過？」
「是個小兵，說是受人之託來的。」
「然後你就收了錢，告訴他，李瘸子在東郊祠堂。」
「殿下說的一點沒錯。」
「你為什麼要編出李瘸子這樣一個人？」
「是刺史要我這樣說的，如此一來，誰也不會提防一個身子弱，腿還瘸的乞丐。」
楚雲忍不住誇讚：「不愧是我三哥，想得真是面面俱到。」
然後他又道：「十三棍，東郊祠堂那個李瘸子到底是何人？」
十三棍看了眼劉代，這才道：「是刺史安排的人，小的並不認識。」
「他要偽裝成乞丐，勢必要讓你來幫忙喬裝，方才不會露出破綻。」
「殿下說的是，小的親手送去的衣服、竹杖和乞討用的碗，替他易容。」
楚雲點了點頭。
「事情說到這裡，已然很清楚了。」
「羅安打探到消息，率軍去了祠堂，然後單獨進去。」
「羅安本打算進去後，殺掉李瘸子，然後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乞丐根本就是別人喬裝的。」
「李瘸子裝作認出羅安，顯得驚慌失措，就是要誘使羅安講出真話。」
「羅安毫無防備，出言譏諷李瘸子倒霉。」
「就在這時，李瘸子突然出手，一劍刺中羅安的咽喉。」
「堂堂建威將軍，連喊都沒喊出來一聲，就這樣被人殺了。」
楚雲說完，十三棍已是渾身篩糠，面無血色。
右丞相方綱看向楚雲道：「八殿下，既如此，何不帶十三棍去往劉代府邸，找出喬裝李瘸子之人。」
楚雲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劉代。
劉代一臉的漠然：「殿下可以去查，若能找出此人，下官甘願受罰。」
楚雲擺了擺手。
「不必麻煩了，本皇子已畫了此人的頭像。」
說罷，他高聲道：「來人，把頭像呈上來。」
公堂上立時上來十一名捕快，高高舉起畫像，其中一副還是李覺的。
「十三棍，你看仔細了，告訴本皇子，誰是李瘸子？」
十三棍只掃了一眼，立即指著第五張頭像。
「就是他。」
楚雲一揮手，手持第五張畫卷的人沒有動，其餘人全退了下去。
眾人一看，都不認得這人。
方綱不住撫須，忍不住道：「老夫見這人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
畢霆也附和：「我好像也見過這人。」
兩人不住的打量，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人的身份。
楚雲看向右側，問道：「劉代，這人你認識麼？」
劉代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楚雲回過頭，問林雁：「雁兒，你可見過畫上之人？」
「見過。」
「哦？在哪裡見到過？」
「在劉代的府邸之上，當時楚兄也在場。」
「你不妨告訴大家，這人是誰。」
林雁上前一步，大聲道：「此人就是三殿下的貼身侍衛，展斐。」
劉代冷哼一聲，臉扭向一邊。
楚雲目光掃視一圈，繼續往下說。
「劉代收到匿名信後，整個人都慌了，錢財對他來說是小事，關鍵是這人知道的實在太多，日久必成大患，必須儘快除掉。」
「但劉代想破腦袋，也猜不出寫信之人是誰。」
「無奈之下，他只得派人去都城，求助自己的女婿，也就是大乾三皇子楚昭。」
這句話說完，府衙立即一片譁然。
就連方綱都露出詫異之色，不住的撫須。
眾人議論紛紛，劉代的臉也是忽明忽暗。
楚雲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府衙這才安靜下來。
「這件人頭謎案對劉代來說，簡直就是撲朔迷離，但對聰明絕頂的三哥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立即判斷出，寫信之人定是能接近城牆之人，要麼是城守軍，要麼是某員統領，抑或是將軍。」
「三哥很快便想到一個絕妙的計策，命貼身侍衛展斐飛馬趕至昌陽，告訴劉代。」
說到這裡，楚雲看向余捕頭：「把人帶上來。」
「遵命。」
余捕頭來到側門一招手，立時有兩名捕快押著一人上了公堂。
這人五十來歲年紀，鬚髮皆白，臉又瘦又長。
林雁一看，忍不住輕呼出聲：「這不是十三棍嗎？」
十三棍見到公堂上的楚雲，大吃一驚，整個人立時呆住了。
後面捕快一人一腳踢在他腿彎上，十三棍頓時跪了下來。
「看什麼看，這是八殿下，還不跪拜？」
十三棍連忙叩首：「小的參見八殿下。」
楚雲厲聲道：「十三棍，你可認得此人？」
說罷，他的手指向了劉代。
十三棍看了過去，眼睛立即像觸電一般閃開。
楚雲喝問：「回答本皇子，你認不認識他？」
十三棍嘴巴微微張口，旋即又閉上。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好，本皇子就打你十三棍，看你招不招？」
說罷，楚雲向孫麻子使了個眼色。
孫麻子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十三棍，就要往外拖。
十三棍臉嚇的煞白，立即哀嚎：「殿下饒命，我說，我說。」
楚雲微微一點頭，孫麻子手一松，十三棍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小的認識，他是金州刺史劉代。」
「你和他何時認識的？」
「三年前。」
「他為何最近給了你一大筆銀子？」
「這......，」十三棍咬了咬牙才道：「刺史要我幫他辦一件事。」
「什麼事？」
「他讓我編造了出一個故事，說有個叫李瘸子的乞丐，目睹了劉元頭被人割了下來。」
「哦？為什麼要編這個故事？」
「他是想讓那人心慌，要殺了李瘸子滅口。」
「然後呢？」
「然後刺史就讓人把消息傳播至軍中，誘那人現身。」
「消息傳出之後，自然就有人尋訪到你那裡，是不是？」
「是。」
「有哪些人找到了你？」
「第一個找到我的，就是殿下。」
十三棍這句話剛說完，府衙立即騷動起來。
所有人都得目光都看向了楚雲。
楚雲不慌不忙道：「我有沒有問李瘸子的去處？」
「沒有。」
「後面又有誰來問過？」
「是個小兵，說是受人之託來的。」
「然後你就收了錢，告訴他，李瘸子在東郊祠堂。」
「殿下說的一點沒錯。」
「你為什麼要編出李瘸子這樣一個人？」
「是刺史要我這樣說的，如此一來，誰也不會提防一個身子弱，腿還瘸的乞丐。」
楚雲忍不住誇讚：「不愧是我三哥，想得真是面面俱到。」
然後他又道：「十三棍，東郊祠堂那個李瘸子到底是何人？」
十三棍看了眼劉代，這才道：「是刺史安排的人，小的並不認識。」
「他要偽裝成乞丐，勢必要讓你來幫忙喬裝，方才不會露出破綻。」
「殿下說的是，小的親手送去的衣服、竹杖和乞討用的碗，替他易容。」
楚雲點了點頭。
「事情說到這裡，已然很清楚了。」
「羅安打探到消息，率軍去了祠堂，然後單獨進去。」
「羅安本打算進去後，殺掉李瘸子，然後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乞丐根本就是別人喬裝的。」
「李瘸子裝作認出羅安，顯得驚慌失措，就是要誘使羅安講出真話。」
「羅安毫無防備，出言譏諷李瘸子倒霉。」
「就在這時，李瘸子突然出手，一劍刺中羅安的咽喉。」
「堂堂建威將軍，連喊都沒喊出來一聲，就這樣被人殺了。」
楚雲說完，十三棍已是渾身篩糠，面無血色。
右丞相方綱看向楚雲道：「八殿下，既如此，何不帶十三棍去往劉代府邸，找出喬裝李瘸子之人。」
楚雲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劉代。
劉代一臉的漠然：「殿下可以去查，若能找出此人，下官甘願受罰。」
楚雲擺了擺手。
「不必麻煩了，本皇子已畫了此人的頭像。」
說罷，他高聲道：「來人，把頭像呈上來。」
公堂上立時上來十一名捕快，高高舉起畫像，其中一副還是李覺的。
「十三棍，你看仔細了，告訴本皇子，誰是李瘸子？」
十三棍只掃了一眼，立即指著第五張頭像。
「就是他。」
楚雲一揮手，手持第五張畫卷的人沒有動，其餘人全退了下去。
眾人一看，都不認得這人。
方綱不住撫須，忍不住道：「老夫見這人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
畢霆也附和：「我好像也見過這人。」
兩人不住的打量，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人的身份。
楚雲看向右側，問道：「劉代，這人你認識麼？」
劉代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楚雲回過頭，問林雁：「雁兒，你可見過畫上之人？」
「見過。」
「哦？在哪裡見到過？」
「在劉代的府邸之上，當時楚兄也在場。」
「你不妨告訴大家，這人是誰。」
林雁上前一步，大聲道：「此人就是三殿下的貼身侍衛，展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