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得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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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快刀?」男人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坐起來,一雙金魚眼瞪得老大,怎麼也不敢相信腦海中自己被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一個刀柄撂倒了的事。

  「嘩啦」流水聲。木勺子把滾開的砂鍋里的湯水打到了木碗裡,鮮美的魚兒經香料調去了腥味只於一股清香。

  「醒了?」女人清脆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花自閒放下勺子,走過去把碗放到了男人床邊的方几上:「吃點東西。」

  「你....」男人詫異地抬起頭,視線從她似笑非笑的臉上掃過,「娘子用的是什麼刀法,我怎麼從來沒見過,經能將我都撂倒。」

  花自閒又走回去,翹起腿坐下漫不經心道:「胡亂揮地,現在能冷靜下來聽我說了吧。」

  她將楚威川可能要殺光災民的事告訴了他,以他的號召力號召幾位勇士抵禦一波楚威川的攻擊應該不難。

  入夜前她又把劍重新擦了一遍,今夜恐有一場大戰。

  城樓,垛牆後。

  楚威川一下癱倒在了躺椅上。身側,祭酒嘆息一聲道:「大人早做決斷,城中都是些未來的進士舉人若是真讓他們知道了原委此事可就推脫不掉了。」

  「開門。」不多時,一陣喧鬧聲從城下傳來。

  出去打探的軍士來報說:「是參加了武試的那些舉子,吵著要開門。」

  「他們又在鬧什麼。」楚威川渾身一抖,「難不成已經知道了。」

  「將軍,還成趁夜將城外的百姓都處理了吧。」祭酒說道。

  楚威川此時心亂如麻,終是下令:「去吧,斬殺他們。」

  「諸位鄉親,只做抵抗切記咱們不能先動手。」劍客雙手攥成拳頭說。

  不多時,城樓上方傳來喊聲:「城外北地災民暴動,先奉將軍令出兵鎮壓。」

  「啊,我們沒有暴動。」

  「救命啊。」

  原先出城的官兵步步逼近,長矛對準了那些手無寸鐵之人。花自閒嘆息一聲,她本是不想用這件東西的。

  眼看災民被追殺得四散逃亡,花自閒從空間取出那把封鎖起來的狙擊槍,劃開保險扣動扳機只聽見咻的一聲,再砰的一聲。

  子彈擊中城門栓板,城門後的舉子們眼睜睜著頭頂上方床板那枚寬的栓板咔嚓咔嚓兩聲斷裂。

  幾個士兵見狀呆愣在原地。

  「栓板怎會裂開?」

  「定是老天都知道你們狼心狗肺,降下了天罰。」舉子中有人喊道。

  三五人上前赤手空拳制服了幾名士兵,沖了出來。本就是些武功了得的武舉人,很快便使者輕功落到了災民之中。

  城樓上,楚威川抱著腦袋面露驚恐:「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將軍,這是這幾日在城中發的到處都是的東西。」軍士捧著一張細膩的紙張遞給他說。

  他一把打落:「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拿出來。」

  「似乎有馬蹄聲....」祭酒忽然豎起耳朵說道。

  楚威川猛然起身趴到了垛牆上去傾聽,大軍行進時馬蹄聲同樣便是如此:「難道是相爺前來接應?」

  可就在他極目遠眺時,遠處飄揚起愈發接近的旌旗,看見那上頭的王字楚威川渾身顫抖霎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統統住手。」很快王師便兵臨城下。

  一道曙光劃破厚厚的雲彩照了下來。鐵馬長騎,在營地外築起了一道高牆,不多時一道高大的身影騎在馬上緩緩走出來。

  「楚威川你好大的膽子。」那位大將軍說道。

  鐵騎進入營地將災民中的軍士都抓到了馬上帶了回去,有的被架著脖子控制住。

  災民面露喜色,這場廝殺終是結束了。

  花自閒收起狙擊槍,呼出了一口氣,從帳篷後走出來。她的視線在鐵騎中尋找著霍拾昀的身影,不多時他便驅策著黑馬從鐵騎中出來了。

  「我說霍拾昀去了哪兒,原來是去搬救兵了。」

  「腿腳比不得人家快,報信的速度也比不得人家。」

  幾個舉子自嘲起來。

  不多時,大將軍策馬走進營地環顧四周喊道:「蘇老,我知道你在還不出來見我。」


  「哈哈哈。」從營地後方傳來一道笑聲,不多時那道紫色的身影便從帳篷里掀開帘子走了出去,「也只是湊巧,從南陽縣私訪回來,不想自己的守將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作為郡守蘇天倡愧對百姓。」說著老人朝受驚未退的災民拜了一拜。

  大將軍輕笑:「多虧了這位霍郎君送信及時,還領了一條最快抵達這裡的路,鄉親們不必害怕了!不論楚威川身後究竟是什麼勢力,本王都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王爺謬讚了。」霍拾昀兩手抱拳在馬上向男人行了一禮道。

  等進了城,花自閒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便被喊去治傷去了,從早忙到了晚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躺下她便癱在長街上收留災民用的帳篷里。

  不多時,帘子被掀開。

  一束光照在她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看見霍拾昀像是嘆了口氣,「這套夜行服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啊?」花自閒翻了個身,「你讓我睡會兒。」

  霍拾昀沒有攪擾她,他把夜行服放在她枕頭旁邊,又在她床邊坐了一會兒。幾天前的夜晚穿上這件衣服後他耳邊出現了一道聲音,替他規劃路線甚至只要戴上頭套他就能清晰看見方圓百里內的地形地圖。

  這根本就不是凡間能有的技術。

  可他並不想多問,只是確信——眼前這女子並不是他熟知的那個傻子。

  「你不願說我不逼你。」霍拾昀說完,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才睡了一會兒,就聽見帳篷外又傳來了一聲:「好好好!這治療刀傷的方法簡直就是有奇效,醫師在哪兒?我要請他做本王的隨軍醫師。」

  「王爺....」副將面露為難,該怎麼告訴他醫師是個女子。

  瑞王是個五大三粗的個性,越是不回答他反倒越感興趣:「醫師?醫師再哪頂帳篷。」

  「喂,」這是一道奶味十足的小女孩聲音闖了進來。

  瑞王放下掀起來的帘子,轉頭看去,就見三個孩子。一個稍大一些的男孩扶額面露無奈:「你客氣點。」

  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孩,臉蛋漂亮得像個瓷娃娃,她手中提著一隻籃子一隻手叉著腰皺著細細的柳眉說:「這裡那麼多受傷的百姓需要靜養,你怎麼能這麼大聲說話。」

  還有一個最小的孩子,怯怯地縮在阿姐身後一雙杏仁眼水汪汪地盯著他們。

  瑞王轉身時鎧甲上的鐵片噹啷響了起來,他勾了下唇覺得很是有趣,便學著小丫頭的模樣叉起腰:「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們是....」那少年拱起手來想要行禮。

  被少女打斷,她輕哼一聲說:「我娘就是你要找醫師。」

  「小小年紀氣勢不俗。」男人身側的副將笑了起來。

  瑞王卻皺起了眉:「醫師竟是個女子。」

  這時,霍拾昀掀開一頂帳篷的帘子走了出來:「孩子年幼不知禮數,王爺莫怪。」

  「你認識這些孩子們?」瑞王指指三個小毛孩。

  霍雲又輕哼一聲:「你面前這個就是我爹。」

  「霍郎君和花娘子竟是一家人?」

  「花娘子醫術了得又頗為忠義,霍郎君為瑞王領路救了災民二人真乃是神仙眷侶。」

  見到百姓對二人讚不絕口,霍雲小小得意:「你想讓我娘做你的醫師,還得問問我爹同不同意。」說罷她提著小籃子鑽進了花自閒的帳篷。

  瑞王輕笑了一聲,抬手在霍拾昀的肩頭拍了一下:「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帶我回去秉明天子,陛下定會厚賞霍郎君。」

  「多謝...」他還未謝完。

  瑞王便又拍了他一下:「你這樣的人才,不必等武舉放榜,我現下便將你收入帳中此話你便在我帳中做名百戶你看如何。」

  聞言霍拾昀身子一僵,應了此事便是有了軍籍,便無法再繼續武舉。此後再想殿試奪魁便不可能了。

  倘若他多的榜上前三名,進了軍營最低也是位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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