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榜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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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花自閒直截了當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王爺的好意我替郎君心領了。」

  瑞王乃是嫡子出身,雖未登上皇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從未有人敢這麼直截了當打斷自己的。他先是一愣,隨即失笑:「不知是哪位在說話。」

  花自閒掀開帘子走出來,姣好的面容在擁擠的長街上又添了一抹靚麗顏色:「我家郎君志在千里,不在履履還望王爺海涵。」

  怔了怔,瑞王那手指頭指著她又看向霍拾昀:「大娘子?」

  霍拾昀垂眸,身子朝她身前擋了一擋:「內人口無遮攔,鄉野村婦不知禮數王爺海涵。」

  聞言他卻大笑起來:「你們二位倒真是情深似海,竟都叫我海涵,我這肚子一下怕是能撐下兩條船了。」說罷他抬手在霍拾昀肩頭拍了一下,「霍郎君志存高遠確實不該早早停止仕途,待到你金榜題名本王再來尋你就是,倒是大娘子....」

  說著瑞王看向花自閒,他盯了一會兒便眯起了眼睛。

  花自閒作勢只好朝他福了一禮:「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眉宇之間像極了我熟識的一位娘子,她也如你這般艷麗奪目,倒是不如大娘子桀驁不馴有雄鷹之資。」瑞王說。

  花自閒皺眉,這人不是在罵人吧。

  「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位娘子。」她說。

  瑞王道:「你不知道?她可說是冠絕京城,不僅有著一副好樣貌做點心的手藝更是驚人,詩才在文壇也拳打不少名門公子。」

  聽這話,花自閒嘴角抽了抽:「這位娘子不會也姓花吧。」

  「喲還真是,花相國家的長女叫花自怡的,倒是個好名字。」瑞王說。

  花自閒呵呵噠,她不在這位長姐倒是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看來也是因為這樣忘記了除掉她的事。

  「京城很是繁華?」

  瑞王道:「那自然是無比繁華,萬國來朝千人千面。」

  「不知瑞王殿下可直到,什麼生意在京城走得遠?」好不容易見到個見過世面的她自然要好好問一問。

  瑞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不懼怕自己隨意同自己話家常的平民,為了他平易近人的人設,便也沒小氣:「什麼生意都好,吃食玩樂賭坊樂坊,什麼好玩來什麼。怎么娘子也會做生意?」

  「不瞞您說,小女子恰恰做了本城赤伶樓的顧問。」

  二人這般攀談起來,霍拾昀便被晾在了一邊,他吸了幾口氣有無聲地吐出來胸膛上下起伏捏緊地袖子口暴露了情緒他卻全然不知。

  「這個彆扭喲。」男人說,今日他不蹲竹林改蹲屋頂,「幫幫你吧。」說罷綠衣人翻身下了屋頂。

  晚上赤伶樓大擺宴席,開設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雅間,又設了四君子做雅間名。

  瑞王這樣的大人物,她必定是要請來做噱頭的,果不其然今夜來的人便比平日更多些。

  「這四象雅間和四君子都有什麼門道?」瑞王遞來酒杯。

  永娘坐在二人中間親自斟了酒,解釋道:「娘子特意設了這八間雅間都各有各的門道,這四象要安靜一些便於商談,生意往來云云。這四君子便是應了文人雅士的喜好,裡邊琴棋書畫四樣俱全,想聽歌舞琵琶舞樂自有伶人奉上。」

  「真是個不錯的所在。」瑞王斜靠在椅背上,換下了那一身繁重的鎧甲他整個人看上去輕快了不少。

  花自閒自己品了一杯酒:「王爺若是疲累可去隔壁的小死堂休息,那兒有溫泉酒肆。」

  「小死堂?小憩等同小死,娘子倒是很會把握意境。」瑞王斜靠在椅背上飲下了那一輩葡萄飲。

  花自閒藉機拉開了對著中堂的門,這時樂聲如打開了封印一般傳進了雅間,身披披帛的美人自空中飄舞落下翻飛的花瓣像是有生命一般隨著女子的動作飄舞成不同的弧度。

  不由得讓人看直了眼睛,才過去半晌瑞王便大拍大腿道:「好,這舞樂真乃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比之京城,還有比這更厲害的舞樂嗎?」花自閒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問。

  瑞王大笑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舞樂形式仿佛九歌里的畫面在現實中展現。我倒是好奇下一出是什麼。」

  「王爺且看看後面。」她說。

  那位瑞王還真就從晚看到了半夜,直至結束送他離開時他仍意猶未盡,若不是急著將豐府成城的事上報陛下恐怕還想一直待在樓里。


  秋闈放榜不過兩日,清晨旭日東升,不少學子半夜便等在了衙門門口一放榜便滿城皆知。

  「霍郎君果真是榜首。」

  「武義比不過人家,人緣也比不過人家,認識大人物就是好瑞王剛走第二日便放了榜。」

  「可不是嗎,人家出城救人一聲不響便把瑞王給叫來了,哪像咱們哪無聲無息的只得個舉人能不能謀個一官半職還未可知。」

  石獅子前酸味極重。

  幾步外,謝懷安一掌拍碎了一枚核桃。

  「懷安哥哥你彆氣,他那是投機取巧才得的榜首,必定不實。」少女捏緊了手裡的鞭子狠狠說道。

  實與不實謝懷安自己怎會不知,他低垂著頭朝外走去,正是因為這個才氣憤。

  唐雪尋握緊鞭子,視線緊盯著畫布上那赤色的霍拾昀三字,跺了一腳轉身跟上了謝懷安。

  「謝懷安也是個不中用的。」茶樓,遠眺著府衙門前,手腕上掛著勾玉玉佩的男人嘆息一聲說。

  唐玉鏡朝男人拱了一拱手抱歉道:「此番是我辦事不力,銀兩會悉數退回。」

  「罷了。」男人輕笑,「請來了瑞王這座大山,霍拾昀的仕途必定是斬不斷,你就是買通了學政也無用。」說罷他轉身下樓,「銀子便讓唐家留用吧。」

  客棧後院。

  「砰」地一聲。

  霍拾昀猛然警覺,削著請瓜皮的手握緊了水果刀,頭頂輕飄飄落下幾片彩色布片他看著那些布片先是怔了一怔。

  「恭喜奪魁。」她說,背著手一蹦一跳走到他面前,「今晚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青瓜就很好。」霍拾昀淡淡說道。

  花自閒覺得掃興,撇撇嘴:「好歹說個有技術含量的。」

  「既然已經放榜,也該回去了。」說罷他便將削好了皮的一碟子青瓜端著進了廚房。

  與她擦肩時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她也不知哪來的一肚子氣,將打完的禮花炮筒扔到了一邊。

  出去時還正好撞上了來找她的穆花,一肚子氣又化成了風,也是她急什麼她又不是女主。

  「阿姊不是要給公子做大餐嗎?」穆花有些許不解道。

  花自閒搖搖頭:「某人不需要,咱們自己吃。」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做飯自己吃,也該去嘗嘗別人做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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