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治誣賴,做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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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里有毒。」一老太顫抖著用手指著面前的一碗腸粉道。

  花自閒微微皺著眉,眼前老太雙手錘大腿哀嚎起來,她身旁地上老頭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人群圍了過來,又有人跳出來說報官,一個說喊大夫場面熱鬧不已。

  霍雲憂心的看著倒地不起的人,轉頭扯住花自閒的衣服:「怎麼辦呀。」

  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安慰著,面色有些凝重。

  「花娘子,我家老漢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老太太哭嚎道。

  花自閒快步上前,手剛要伸到男人脖子前試試脈搏,就被老太給抓住了:「你要做什麼!來人啊!來人啊要殺人滅口了。」

  「花娘子怎麼這樣啊。」

  「就是啊,今後可不敢在這買東西了。」

  「咱們這就告到衙門去,今日東西里摻了毒被吃了出來明日還不知道死的是誰呢。」

  此話一出便有人應聲。很明顯有人在帶節奏。

  她冷哼一聲,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兩碗腸粉還剩下幾塊並沒有毒物的氣味她隨即捧起了碗。

  「幹什麼。」霍雲驚道。

  就見她把碗裡的東西都吃下去了,支著下巴看著二人:「我死了嗎。」

  老太太眼珠子亂轉:「那興許是你吃了解藥呢。」

  「哦好,」她冷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支小瓶子,「我這裡有一瓶劇毒的砒霜,倘若你家郎君真中了毒吃下以後以毒攻毒便可以解毒,試試吧。」

  「砒砒霜!不你別過來。」

  「來嘛,解毒。」她冷笑,上前一把鉗住了男人的下巴,瓶口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就在眾人嚷嚷著要去報官時,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花自閒面上的冷色更重了:「諸位都看見了,這個死人生龍活虎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那你那砒霜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啊。」

  她把小瓶子拿起來喝了一口:「醬油而已。」

  「好啊,是來碰瓷的。」

  「這幫人也太缺德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辱罵著二人。

  那對老夫婦見勢不對便要跑,被阿生帶著小弟圍了起來。

  挨了兩個拳頭後,二人才說。

  「是楊掌柜讓我們來的,說只要搞倒了您的攤子便給我們一人五兩銀子。」

  阿生呸了一嘴:「這姓楊的真不是東西。」

  「他既然做了這下三濫的事情,禮尚往來我得送他一份大禮才是。」花自閒勾唇笑笑。

  春酒鎮。

  「掌柜果真機敏,想到讓人裝死的辦法誣賴那小女子,她一個小娘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怕是都慌了吧。」小二一邊給他錘著肩膀一邊諂媚道。

  楊掌柜吸著菸斗勾唇冷笑:「跟我斗。」

  後廚,連日忙碌下古老漢身形日漸消瘦,他機械的揉捏著麵團雙眼幾近無神。兒子死後將這唯一的孫女交給他,他竟沒守住,這都是報應。

  正當包子鋪內掌柜正暢想著日後花自閒灰溜溜離去的模樣時,店門外忽而響起了一陣敲鑼聲。

  「楊德福生了個兒子會打洞,包子包的是臭豬餡,麵餅蘸的是臭溝油。人人吃,人人臭。」幾個小乞兒在店門前轉圈唱著。

  老乞丐在一旁敲鑼打鼓,不一會兒便被這朗朗上口的蓮花落給吸引了過去。

  「這唱的是什麼呀?」路人問。

  小乞兒嘿嘿笑說:「我們整日睡在那邊的巷子裡,唱的自然是見聞嘍。」他指了一下包子鋪的巷子。

  「啥,都是真的?我今早還吃了一個。」路人聞言麵皮不由皺了起來,伸手就要摳嗓子眼。

  小乞兒又嘿嘿一笑:「不光如此,他背著他媳婦在外面養了個二房,日前那二房生了個大胖小子他便想著休了他老婆呢。」

  眾人駭然。

  楊掌柜聽了下巴都險些掉下來:「這他們是如何知曉的。」

  「今早包的包子是昨日剩的豬肉現做的,加了料酒和生薑給豬肉去了味道,這日頭曬得豬肉早就壞了。」小乞兒挨個對著路人說,「長了蟲的就把蟲子挑出來繼續用。」


  聞言路過的行人退開了三尺遠,仿佛能聞見裡頭的臭味了。

  自己用臭豬肉的事兒只有店裡的人知曉,他們是如何知曉的,難不成真是雖在他家後巷裡。楊掌柜面色鐵青,午時還沒到便氣得關了門。

  可門外那蓮花落的聲音卻不見離去,依舊唱著「人人吃,人人臭。」

  風清樓。

  「讓他得罪我。」花自閒聽完了阿生的匯報,叉著腰輕哼了一聲。

  紅木樓梯處,風清月勾著霍拾昀的胳膊往上走,一邊往他身上靠:「郎君你瞧,我這樓全是去年就翻新過的,你家妹子跟著我干定不會錯。」

  「郎君年歲幾何?可有家室?做什麼工作的。」

  這相親似的說辭,風清月來來回回重複了無數遍,霍拾昀依舊是一副他是被迫的臭表情。

  今夜他便要住進考院了,也不知衣服吃食準備了嗎。

  她思索著,不多時小弟從後院跑來喊她。

  他給了瓦匠圖紙,蓋一個能考上十隻鴨的烤箱,才過了兩個時辰便已經做好了。

  最後驗收的時間,花自閒圍著烤爐繞了一圈,內里和外面都裹了厚厚的泥。

  裡邊為了方便懸掛鴨子還做了四根銅做的架子,到時只需把鴨子掛在上面即可。

  進風口可以調節火的大小,下方放入木炭到時只需加些柴火就能讓烤爐源源不斷的產生熱源。

  「做好了?」風清月拉著霍拾昀過來,她鬆開手走了過去,「這就是你說的秘密武器?看著很普通嘛。」

  花自閒勾了勾唇:「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新殺的鴨子,用銅鉤子穿過鴨子的脖子,第一步先對鴨子進行燙皮。滾燙的熱水從上到下把鴨子淋透,再用融化了的麥芽糖水澆透鴨子。

  風清樓本有自己的廚子,一聽說老闆娘請了個丫頭片子來便很是不服。

  「我頭一次見也開水燙就能把鴨子燙熟的。」大廚嗤笑一聲同身側的兩個夥計說笑。

  風清月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有了收斂。

  鴨子掛上糖水後,掛在室內用扇子把表面的水分吹乾,要等整隻鴨子都風乾了還需要半個時辰。

  等得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掌柜的您真是老眼昏花了,我瞧這個小娘子壓根便當不了酒樓大廚的料。」夥計說。

  風清月:「你懂什麼,還不給我下去。」

  手中的扇子上下擺動著,不多時她的手腕都有些酸了。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後面伸來接過了她手裡的扇子給鴨子扇起了風。

  「風再大一點。」花自閒揉著自己的手說。

  霍拾昀便加大了力度,拖他的福鴨子很快就幹了。表皮呈現出一種誘人的黃色,那是麥芽糖凝固後與油脂發生反應的顏色。

  「娘子,實在不行咱明天再試。」等的時間長了,風清月有些懷疑,自己不會是真的請錯認了吧。

  花自閒把鴨子取下來,輕笑說:「放心吧,很快就能吃了,美味是需要等待的。」

  「娘子木頭到燒透了。」阿生喊道。

  她把鴨子掛上了爐子,火焰在爐子裡迸濺著,蓋上銅蓋靜等烤鴨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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