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霍祁才子各方爭奪,花自閒新創外賣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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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娘子,你來給我做廚子?不我把我的風清樓分你一半,如何。」風清月一把拍著桌子站起來說。

  她這舉動把身旁的兩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花自閒乾乾笑了笑,沒反應過來。

  一旁看熱鬧的客人便說。

  「風娘子的風清樓生意也就那樣,怕是還沒花娘子的攤子好做。」

  「可不是嗎?掛著正店的牌子,卻不做正店的吃食光賣酒了。」

  「風娘子的酒可是豐州一絕呢。」

  「倒也不必。」花自閒揣著手,思索了片刻道。

  風清月:「娘子這是不願嗎?」是啊,誰會願意和她一個寡婦做生意。

  她的情緒一瞬低沉了起來,花自閒沉吟了一會:「風清樓若分了一半給我,是娘子太客氣了,我也實在是無功不受祿。」

  頓了一會兒,她又說:「不如我做些吃食到娘子那裡去寄賣如何?」

  「當真!」風清月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花自閒點點頭。

  「好啊好啊,就這碗餛飩,還有那日你做的粥。」風清月開心得有些找不著北了,「要不現在就去,你給我擬一個菜譜咱好好商量商量定價什麼的。」說著便拽著花自閒走了。

  霍祁看著收拾到一半的攤子有些不知所措,想喊人人已經走遠了。

  「真是的。」他喃喃著,一個轉頭就見攤位上不知何時坐了位老人。

  老人家氣度不凡,留著長而濃密的鬍子幾乎把下巴都蓋住了,霍祁盯著那張臉腦海里似乎有什麼印象卻又想不起來。

  「老先生,我家打烊了。」他朝那老人行了一禮。

  京薊道捋了下鬍子,抬手指了一下霍祁手中的書簡:「小公子這在看的是墨子吧。」

  「您識字?」

  「識得一些,可就是沒錢買不起。」

  霍祁垂眸,之後他抬起頭來把書簡遞了過去:「既如此老人家與我一起看吧。」

  「墨子道理中,兼愛非攻小公子可有見解?」

  「治天下需知亂之所起方能治之。」霍祁說道。

  老人捋了下鬍子:「說得不錯,所謂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

  他聽著老人對道理的講解,不由奇怪這也不像是沒錢買書只識得幾個字的人,可聽著這些道理他又覺得受益匪淺。

  白雲書院的院長是卡著點來的,就是要等著花自閒不在的時候,可偏偏竟有人搶先一步把霍祁給攔住了。

  「該死的,是哪個不識好歹的。」院長喃喃著,就在這時注意到了老人的樣貌他不由渾身一震。

  當朝首輔怎會在此。

  震驚之餘,他視線不由被另一道人影吸引,那人一身黑衣大袖上繡有白色的紋樣氣度不凡。

  只見黑衣男子行至攤子前面,先是向裡面的人行了一禮問:「不知霍祁小郎君可在。」

  旬卻驚本在鎮子上四處搜尋著當日在書局見過的孩子身影,卻被老師中途叫了過去,說什麼去鎮子口的食攤上找一個孩子把他親自謄抄的河圖洛書交與他。

  且不說粗草紙金貴,光是老師親自謄抄的書本便是價值千金,怎可隨意給一個孩子。

  「你有客人了。」內里傳來個老者的聲音。

  原本還在為老師不值,旬卻驚抬起頭見到來人的面容後,面色不由一喜:「是你。」

  霍祁朝男人行禮:「打烊了,還請郎君回去吧。」

  「你便是霍祁小郎君吧。」旬卻驚面露喜色,「小郎君這是家師所贈還請務必收下。」

  霍祁視線落在他雙手遞來的東西上,不由一驚:「這太貴重了。」

  「哈哈,看來有人賞識小公子的才學啊。」老人捋著鬍子笑說。

  攤子上的熱鬧花自閒並不知道。

  風清月執意要和她立下寄賣契約,還不許她反悔,在風清樓寄賣食物的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下午回去的路上,她便擬好了食譜打算明日給她送過去。

  坐在驢車上,花自閒眸子不由地落在風清月塞來的錢袋上,二十兩的雪花銀呢。

  「你好歹也是個女兒家,得好好打扮才是,這就當是脂粉錢我是你東家你可別跟我客氣。」


  想到風清月的話,她不由地笑了笑。看看自己身上滿是油污的粗布麻衣,也確實該好好打扮了。

  回到霍家小院時,柳嬸便在院子裡等候多時了。

  兩家人交往久了,便已經不分彼此,柳嬸沒有女兒花自閒也沒娘兩人的關係心照不宣。

  霍家人不在的時候她便幫著喂喂雞看看門。

  「柳嬸。」花自閒進門喊了一聲。

  柳嬸見到她眸子亮了起來,忙放下手裡的針線:「阿閒回來了,快來瞧瞧我給你做的衣裳。」

  說著她把縫好的上襦展開,一件絹布做的綠色上襦,下裙用的雖是絹布卻在裙角繡了一圈鵝黃色的小花。

  這一套裙襦精緻又秀氣,高腰的下裙配上短上襦又是這樣鮮亮的顏色十里八鄉的媳婦可都沒有。

  「柳嬸你手藝真好。」她讚嘆道,裙子做工到走線都是規整的,甚至瞧不見一根線頭。

  柳嬸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挽了一下鬢角:「年紀大了,手藝不比從前你喜歡就好。」

  聞言花自閒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塞進她手裡。

  「丫頭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這個。」見到銀子柳嬸有些急了,忙把銀子往回塞。

  花自閒:「我知道,可您幫了我這麼多您若是不收我良心不安,你且拿著。」

  「你這丫頭。」柳嬸嘆息說,「罷了,快去試試。」

  「我去沐浴再把衣裳換上。」她說。

  後山上有一處小溪匯聚成的瀑布,水源乾淨又清澈,村里人若是沒空燒水便都會去那兒洗。

  既然要洗就別她自己洗了,正好柳嬸給他們一家人做的衣裳都做好了。

  她便哄著霍拾昀也到後山洗澡換衣裳,不知怎麼柳家人便都來了。

  瀑布底下一塊大石頭從中間隔開,男人在左邊女人在相對隱蔽的右邊,石頭很大天色又黑是以看不清什麼。

  湖水涼爽,觸及湖底的時候又有些溫柔,泡著很舒服。不知不覺她就在湖水裡泡了很久。

  柳家的媳婦們都回去了,霍靈鬧著上茅廁,霍雲便背著她往家裡趕。

  等她回過神,瀑布底下便剩她一個了。

  「也泡了許久了,起來吧。」她摸著岸邊的石頭往岸上游,就在要上岸的時候,手上摸到了一根長條的濕滑的物件她嚇得大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她踩到了湖底的石頭上,腳心一滑便要往湖水裡栽,她暗道不好這個角度她沒法脫身。

  要摔到湖裡去了!

  正當她做好了喝飽湖水的準備時,右手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拉住,此時烏雲密布看不清人臉。

  「什麼人。」花自閒冷聲問,她現在一絲不掛萬一他想做點什麼。

  男人只是低聲說:「是我。」

  「霍拾昀?你怎麼。」她借力站穩了腳。

  霍拾昀確認她站好後從鬆開了手:「我多泡了一會兒。」

  「你?」花自閒朝他湊過去,借著微弱的夜光盯著他緊閉的眼睫,「你就這樣閉著眼睛來找我的。」

  「聽見你的叫聲,猜想你是遇到了什麼便來了。」

  「那兒有條蛇。」她一邊說,一邊撿起岸邊的衣裳穿上。

  霍拾昀等她穿好了一會才睜開眼睛,轉頭撿了一根樹枝走過去,挑起地面上那根長條東西:「是根樹枝。」

  「哈哈原來是根樹枝。」她笑笑,彼時烏雲散開月影重現,淡藍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女子柔軟的頭髮鬆散下來,雖沾了些水卻依舊飄逸。

  鵝蛋小臉,細柳彎眉,人間絕色。

  霍拾昀呆了一秒,回過神來:「走吧下山去,夜裡蚊蟲多。」

  換上了青綠顏色的上襦和鵝黃的裙子,花自閒整個人看著艷麗了不少。早晨來買吃食的客人都不由的在她身上多看兩眼。

  竟把鎮子口堵得馬車都難以通行了。

  「瞧瞧,人美做點吃的又好吃。」風清月一早就來占了位子,搖著蒲扇淺笑著。

  花自閒送走一位客人,對她說:「你要的菜我做好了,這會兒正在家裡的烤爐里烤著一會兒霍拾昀就會送來了。」

  「就等你說這話呢,等了我一上午了。」

  忽然她身後那張桌子上,男子忽然捂著喉嚨歪倒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啊!!花娘子攤上死人了!」

  「這菜不乾淨!」

  「大家都別吃,這菜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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