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顛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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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和里正的辦事速度倒是很快,地契很快便到了她手裡,也才過了三日。

  里正放下茶盞輕笑了一聲:「娘子要一片鬧鬼的荒地是為何?」

  打量里正的模樣,想必他是覺得這件事裡有什麼貓膩。花自閒勾勾嘴角:「也沒什麼,開出來種些花生瓜子什麼的。」

  這話是糊弄人的,里正也不傻他不說他也懶得多問,畢竟十里八鄉誰不知道那片黑土打雷時冒鬼火前些年哪裡一片山洞還炸死過人,這花自閒定是傻了。

  花自閒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她想的是有大銀子賺了。

  她讓阿生到街上貼了告示,發了傳單沒幾日便叫來了幾個找活的漢子,一撥人在煤山前面排成了隊。

  一共選了七個人,大多是鎮上或是隔壁村的漢子。

  說了幾句後,她便和新雨作勢離開了,繞到了幾人看不到的位置。新雨是她給新啞巴丫頭取的名字。

  「你說一個小娘們在這兒充什麼主子,回去還不得聽男人的。」七人當中那個高個兒的說,他是隔壁村的漢子,從前也是跑單幫的,後來行情不好就不做了。

  阿生選了他也是看他曾跑過單幫,叫大壯。

  其餘幾個聽了他的話也都應承了起來,只有一個身材有些瘦削倒是不單薄,站在一旁沒說話也不吭聲。

  她記得他叫高通。

  過了一會兒,一旁的人推了一把高通:「你怎的不說話,啞巴了。」

  「我覺著,娘子給我們機會養活自己是大善人...不該...不該背後嚼舌根這不地道。」高通低垂著頭,說起話來並不怎麼有威嚴。

  難免地叫其餘人嗤笑:「你的道,說這話哄娘子開心去,她說不定還能賞你一個嘴呢。」

  「你怎可對主家無禮。」高通啞聲說道。

  幾人鬨笑起來,高個大壯上前推了他一把,他身子一晃險些摔了。

  只聽一聲:「新雨。」

  新雨得了命令上前一把揪住了大壯便是一個背摔。

  幾人倉惶失措:「娘子恕罪。」

  「我雖是個女子好歹也是幾位的僱主,記住了,我瞧著面慈心善但不代表我好欺負。」花自閒冷眼掃過幾人。

  大壯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起身。其餘幾個一聲不敢吭,紛紛把頭低了下去。

  他讓阿生拿來了幾袋錢分給了他們,花自閒對著幾人冷聲說:「這是你們這一個月的工錢,能不能做下去看幾位的表現。」

  如此恩威並施下來,幾人多少也有些福氣了。

  剩下的最後一步,她看了眼高通道:「從今天開啟這一個月高通便是你們幾人的工頭,若是做不好他代我罰你們。」說著她給了他一塊牌子,讓他掛在身上就當是做工頭的信物了。

  其餘六人互相對了幾眼,面上都有些不服。可對上了她的眼睛又都把頭低下了。

  「不服也可,做得比他好你也能有個工頭噹噹,工頭一月工錢一兩,其餘人一月八錢餓了我包吃,困了也有住處,病了我請大夫你們只需把手頭的活干好。」

  眾人道:「是。」

  她的低規模煤炭開採隊就這麼成立了,等市場打開了就可以多招一些人。剩下的便是打開銷路。

  之後她又讓阿生去找了一批做紙的工人,兩個工廠也算是最初運營了起來。

  剩下的便是銷路問題。

  .....

  下了馬車,關老打量著眼前這座黑瓦白牆的院子,頗為感慨。這屋舍排列頗有韻味,卻又從未在別處見過。

  「不知娘子關這座院子叫什麼?」關老詢問。

  花自閒引他進了二門,笑笑說:「叫四水歸堂。」

  昨夜剛下過雨,屋頂上的雨水正從房檐上流下來因為重力關係匯聚在了庭院中心的兩個養著睡蓮的大缸中。

  「四水歸堂。」關老喃喃著。

  這個世界的發展還處在秦漢以前,因此這類建築比較少見。

  一進屋撿到窗前糊著的紙,饒是見過了大世面關老也止不住一驚:「早聽聞娘子精通造紙之術,卻不想已經研究出了這許多用途,那,,,那是什麼?」他忽然指著廊檐下的一把油紙傘問。

  這個世界的雨具用皮傘和斗笠居多,草紙價格昂貴即便是貴族也不會用紙來做簦。

  花自閒勾唇一笑,正巧穆花收完了做好的紙張從後院打著油紙傘回來,那把竹做骨油紙做傘面的油紙傘上畫著徑直的荷花圖。

  彩色的顏料描繪出了荷花在夏日綻放的姿態,一隻蜻蜓振翅飛起,雖並不是多麼栩栩如生的畫作但好就好在意境獨特。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關老看了不禁讚嘆:「原來紙張還有諸多用途。」他是士族文人出身,又怎會不知竹簡於文壇的局限。

  「若是有了紙張做賦論書便不必省去字詞,大可放手去寫了。」旬卻驚從旁說道。

  「何止,謄抄書籍也不必堆砌幾十斤的竹簡,前朝書帛遺失便是因為竹簡過多運輸途中難免遺落。倘若能用宣紙書寫成書,還能謄抄多份薄薄一本便囊括詞海妙哉妙哉。」關老一邊說,一邊大笑,「娘子可否多買老朽一些紙張。」

  花自閒微微一笑,拿出了個盒子:「今日請二位前來不光是為了讓二位瞧我這一屋子的紙,還為了這個。」

  說著她打開盒子,裡頭是一塊一塊的小方塊,上面反刻了漢字。

  只見她取出了一個豎長條的木槽,將小木塊塞進這根長條木槽內,再在上面塗抹上墨水。她拿來了一張紙印了上去,再移開時雪白的紙張上已留下了一行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二人齊齊瞪大了眼睛,瞳孔一縮,不由相視一眼。

  「這!娘子此等奇術你如何得來?」

  花自閒嘿嘿一笑:「造紙術乃是蔡綸上人處得來,這印字的方法乃是活字印刷,多年前一位世外高人所授,二位看我這項技藝能值多少銀兩?」

  「這如何是銀兩可以估量的,這簡直是顛覆時代」旬卻驚激動不已。

  唯有關老面露喜色,卻依舊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小小女子知曉如何造紙已經是很了不得了竟還知道活字印刷真乃神人如何能不打好關係。

  「哈哈哈。」不多時門口傳來一陣笑聲,「我的這位小友如何,是否令二位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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