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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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兩日她在飯桌上沒瞧見霍拾昀,他像是故意躲著她。

  書房是二人共用,只要她在霍拾昀必不在,她嘆息一聲。桌面上放著她給酒樓設計的圖紙,在酒樓圖紙的下方則是一張文具店圖紙。

  按如今的收益,生意可以擴大規模了。

  擴大規模得有錢。她朝空中哈出一口氣,還不是數九寒天的時候,靠山的地方溫度卻降下得很快。

  她命人把村長叫了過來,一進屋子村長便對霍家的變化震驚不已,從前那個破破爛爛的草屋而今變成了這樣富麗堂皇都只因娶了這個媳婦。

  想到這兒村長看向花自閒的眼神都不由多了層惋惜:「娘子找我來所謂為事?」

  她品了口茶儘量不緊不慢說:「不知村長可有後山那片黑土的地契?」

  「那本就是一片荒山,說什麼的契不得契的倒是沒有。」村長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笑笑,「但若是娘子想要那片地倒是能讓里正同縣令大人說一說。」

  她從桌上推過去一枚銀錠:「那便麻煩村長幫我同里正說一聲,事成之後我會再給報酬。」

  五兩銀子!村長兩眼放光,他們這些普通人辛苦半年可也才有三兩不到,果真是做了生意的就是不一樣。他收下銀子,連連點頭:「你就放心吧。」

  煤山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批量化生產紙張的事情。封建時代有奴僕買斷制度,只要簽下死契便生是主家的人死是主家的鬼了。

  在某一方面也是一種保障。她把阿生叫了來,讓她送自己去牙人所,出門時路過霍拾昀的屋子。

  他不在。

  阿生扶著她上馬車,忽地一笑:「郎君一早就出去了,許是本地的參軍請他去商量事情。」

  是了,霍拾昀現在雖無官職可也是有官身的人了。

  想著她掀開帘子進了馬車。

  「娘子也是時候該找個貼身丫鬟了,不然吶來來往往的不大方便,也沒人伺候您穿衣打扮。」阿生一邊揮動馬鞭一邊說。

  軲轆滾動起來,從稻田邊上快速駛過。她想想也是:「到了地方再仔細留意吧。」

  每個州鎮都有牙人所,也就是現代的人才市場,只不過這兒的不是被別人賣來的就是自己把自己賣進來的。

  大盛如今說不上是盛世,但還算安定也依然有人吃不上飯。

  「旁的人家都是把牙婆叫到家裡去,您怎麼自己來了。」牙婆笑呵呵的把她領到了裡屋喝茶。

  她看著那桌上的果子沒動,只說:「把人都帶來我瞧瞧吧。」

  「這些啊都是為娘子精挑細選來的,」牙婆拍了一拍手,便有小廝領著一對人排成了隊進到屋子裡,隨後她挨個說,「這位年芳三十生養過,雖是個寡婦可在大戶人家府里做過工,做事最是穩妥。」

  「在上一個戶主家中做了幾年?」她慢條斯理問。

  婦人打量了她幾眼,雖瘦弱可皮白肉嫩,但這隻手竟磨出了繭子怕是平日裡自己還做粗活跟著她怕是沒什麼前途。她便只輕輕一笑:「回娘子,做了十多年了。」

  「旁人在這家裡幹了十幾年大多會在府中找個順眼的嫁了,或是簽下死契約,離了那家也該是存了些家私才出來的。」花自閒不緊不慢道,「娘子可有上家的手書?」

  手書即是證明自己在上個戶主家是自動離職,而不是犯事兒被趕出來的。

  女人聞言慌忙把頭低了下來,半晌不說話。

  「你怎麼辦事的,竟把這些個不入流的東西拿出來給娘子瞧,還不換一批去。」身側牙婆指著小廝罵道。

  花自閒漸漸看出了裡邊的門道,她這是故意把在上個僱主家裡犯事兒的拉出來,倘若她不懂行把人買了去她便能從中多撈一筆。

  「這盛朝為奴的大多是祖上犯過事兒被貶為庶民的,還有一些是近幾年家中犯了事兒的,大多都是犯了事兒的娘子莫急。」牙婆說,好一招偷換概念。

  當她傻呢?花自閒輕笑。

  那之後又看了幾批,都沒滿意的。

  「娘子這些丑些可不會爬了郎君的床。」

  她搖搖頭:「你這要是實在沒有,我便去別處去。」

  好不容易來了一單生意牙婆哪有不賺錢的道理,一咬牙朝外頭喊了一聲。不多時兩個小廝便推搡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子進了屋子。


  花自閒瞧見那張滿是刀痕的臉挑了下眉,古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臉上有傷之人迷信的還會認為靈魂不得安息,能把臉傷成這樣的大多都有故事。

  「跪好嘍。」小廝一腳踹在了她的腿彎迫使女子跪下。

  這女子是個硬骨頭即便跪下了也一臉的不情願,眼神中滿是驕傲和不屈。

  牙婆面露難色道:「這丫頭是半月前送過來的,面貌醜陋沒幾個人家想要她,又因為脾氣爆送出去也被退回來多次了,像匹瘋馬。她若是願意同娘子走,娘子便帶去吧。」

  她走過去在女子面前蹲下,鉗住她的下巴瞧了瞧,女子惡狠狠瞪著她抗拒著她的動作。

  見她這樣了都不說話,花自閒食指拇指一扣打開了她的口腔,一股酸味跑了出來。

  牙婆揮動著手帕其他揮開那股臭味:「她被送來時就不會說話,舌頭齊全也不知是不是喉嚨出了問題。」

  「無妨,她我要了。」花自閒輕飄飄道。

  此話一出連牙婆都是一愣:「娘子可要想好?這丫頭髮瘋起來可是會打人的。」

  「無妨。」她說,丟給了牙婆一袋銀子。

  「哈哈!」女子朝她吼叫可發不出聲音,她就像個哈氣的貓。

  花自閒貼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女子忽然面露驚色,眼中的厭惡轉變為了期待。

  她便命人把繩子解開,女子並未反抗。

  「娘子真是厲害,這樣難訓的丫頭都能收服。」回去的路上阿生一個勁的說。

  啞女朝她筆畫:「你真的能治好我?」

  花自閒勾勾嘴角:「能,放心。」

  用錢買的忠心終究只是一時的,她要的是對她心懷感激一輩子不會被背叛的,與其用錢來買不如用恩情讓人死心塌地,做救世主比恩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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