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挖坑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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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笙也不推拒,只是坐上車前打了個電話給飛機:

  「聽說丟了一條街,那邊能不能撐住,要不要再派點人過去?」

  「東莞哥,利叔已經帶人過來了,暫時不用。」

  飛機想了想,婉拒道。

  昨晚丟失了一條街後,杜笙就已經讓閒極無聊的周畢利帶著三百人馬坐船過海支援。

  現在濠江人馬加起來近千,要是這樣還需要支援的話,那新開張的賭檔與娛樂城還要不要做了?

  「這次和安樂搞事,背後肯定有人推動。」

  杜笙沒有直說是車寶山甚至是賭王扶持的其他勢力,提醒道:

  「要麼先穩住陣腳,等我晚點帶人過來。要麼就做絕,殺雞儆猴。」

  既然和安樂對賭王這麼死忠,這才兩個月不到就跳出來搞小動作,他也懶得養蠱(紫色碎片)了。

  濠江就這麼點地方,四個字頭的確有點擠。

  先搞掉一個字頭,這樣既能壯大自身勢力,又反向削弱賭王的死忠,算是一舉兩得。

  飛機也知道這次牽扯的水有點深,放下電話後與周畢利商量幾句,開始召集人馬。

  自從和安樂換了龍頭後,原本有所收斂的行為又變得乖張起來,屢屢想要收回丟失的地盤。

  前晚不知得到誰的幫助,和安樂突然以包抄之勢圍攻天德街,飛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幸虧阿泰、阿和幾人帶手下支援,否則就不是大半條街的損失了。

  只是當兩人有所行動,以及為新開的娛樂城準備做開業酬賓時,幾輛黑色汽車悄然停在門口。

  不等看守的小弟驚呼,車窗已經伸出幾把黒洞洞的槍口。

  噠噠噠!

  微沖往娛樂城落地窗亂射,火焰噴吐不絕。

  一時間,玻璃、門框、裝飾等紛紛炸碎。

  娛樂城裡的人員慌亂躲避,一些女服務員更是尖叫蹲下。

  就連裝修好的外牆,也變得千瘡百孔。

  還好治安署一隊人馬正在附近巡邏,趕來得及時,避免了更大損失。

  等周畢利和飛機接到消息趕到時,幾輛車早就揚長而去,小弟也錄完口供。

  飛機陰沉著臉,看著亂糟糟現場:

  「損失多少人馬?」

  「對方是來搞破壞的,沒死人,傷了五個。」

  一名負責看守的草鞋呸的一聲,罵咧道:

  「他嗎真猖狂啊,要不是我們被治安署盯得緊,何至於連把短炮都沒!」

  周畢利也皺起眉頭,隱含怒意:

  「是不是和安樂的人所為?能認出來犯者嗎?」

  那草鞋仔細想了想,搖頭:

  「對方不露臉,還戴著頭罩,連車牌都沒掛,顯然不想讓人認出來。」

  飛機聽得有點怪異,同時又有些頭痛。

  原則上應該是和安樂,但這麼鬼鬼祟祟的作風又有點不像。

  而且他們娛樂城準備開業了,今晚發生這種事註定要告吹。

  幸好還沒有大張旗鼓宣揚,不然丟不起這臉。

  但不管如何,是不是和安樂乾的,眼下也只能咬死是它。

  畢竟原定計劃今晚就要拿它開刀,以報前晚和安樂與水房幇的突襲之仇,奪回那片地盤。

  當晚十點,飛機與周畢利便開始行動起來。

  然而獨角龍早就料到這種情況,提前防範。

  他指著百米外殺聲震天的天德街,對著一名身材健碩,腦後扎著辮子的勇悍青年笑道:

  「這是濠江,我們三大社団說了算!」

  換言之,不管你是龍是蟲,踩過界也得趴著。

  隱隱也有警告車寶山的意味。

  這條街和安樂用實力奪下,的確有資格敲山震虎。

  「放心,我們既然作出承諾,自然不會食言。」

  勇悍青年赫然就是車寶山:

  「而且我們社団大本營遠在㤗囯,和你們這些地頭蛇聯手,既有利於合作,還能減少諸多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車寶山不同於一般莽夫,武能跟戰神太子互剛,文能舌戰群儒。

  作為漫版首位『完美神人』角色,他的人生堪比開掛一般的存在。

  而且車寶山做事從不給自己留退路,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敗跟挫折,

  在漫版中憑著超凡武力跟智力碾壓整個洪興,以一己之力讓洪興分部走到了巔峰。

  但越是完美的人,越是經不起挫折打擊,尤其還有蔣天養這種不停挖坑隊友,直接導致他黑化垮塌,變成一個齷齪禽獸。

  近段時間屢屢受到挫折,還遲遲拿不下洪興,車寶山已經有些黑化跡象。

  特別是來到這邊聽多了有關杜笙的傳聞後,他愈發覺得這個對手難啃,心中有些煩躁。

  畢竟金碧豪庭就快開業,既要符合賭王的維穩與安定,又得想辦法絞殺這個對手。

  想要平衡好兩方面事宜,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昨天車寶山一來就聽說和安樂與飛機的地盤爭議後,於是靈機一動提前做準備,

  能幹掉飛機最好,即使失敗了也無所謂,對方大概率會認定是和安樂做的。

  反正沒人會想到他身上。

  而且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更符合洪興分部從中漁利的想法。

  要是能把水搞渾鬧大,將杜笙引來濠江一舉幹掉,那就更加兩全其美了。

  至於鬧大毀了新賭場,會不會引得賭王不快?

  多少有點,不過他在賭最後吃虧的不會是自己,多半以和安樂敗亡結束。

  到時失去一臂的賭王,又與杜笙鬧僵,只會更倚仗他們洪興分部...

  ......

  另一邊,在靚坤家吃完晚飯的杜笙,得知消息時已經九點多。

  沉吟一下,感覺事情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不過他懶得花心思去猜,乾脆以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對韋吉祥道:

  「去安排一下船隻與人手,今晚就過海。」

  韋吉祥知道那邊出了情況,也不多問出去準備。

  杜笙坐上車後,見火牛扭過頭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東莞哥,王慶幾次找上門來,想要見你一面。」

  火牛乾脆照直說道:

  「他最近承受不住壓力,想求你饒他一次。」

  「王慶?誰啊?」

  杜笙一臉詫異。

  見杜笙一臉莫名其妙,火牛替王慶默哀一秒,感情大佬都記不起這個人了。

  可笑對方還活著陰影之中。

  火牛隻得解釋一句:

  「王慶是義幫新上位的話事人,也是王琨的堂弟……」

  想起義幫這位新話事人的遭遇,他都覺得實屬悽慘,慘絕人寰啊。

  一開始聽從新記慫恿,打算聯手搶駱天虹的地盤,結果反被打懵了。

  當時就住了半個月的院,然後就三天兩頭被打斷腿,和昔日大佬B手下灰狗的待遇有得一拼,幾乎將醫院當成家了。

  如今才兩個多月,已經四進醫院。

  最頻繁的一次是剛出醫院門口,就被車撞翻,連急救電話都不用打,直接擡了回去......

  王慶的手下知道這位大佬得罪了洪興那位狠人,呼啦一下全跑完。

  任誰都清楚再跟著他,不僅毫無錢途,還有被車撞的風險,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是他啊!」

  杜笙恍然大悟,這才記起自己曾經隨口說過懲前毖後的話。

  只是將事情交代下去就忘了,畢竟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這樣都沒被玩死,八字真硬。

  杜笙搖搖頭,瞥了一眼火牛:

  「他給了你多少錢?」

  火牛知道瞞不過,撓撓頭嘿笑:

  「給大佬你帶一句話,十二萬。」

  反正沒什麼好隱瞞的,這筆錢都塞到口袋還不要,那多傻。

  果然,杜笙不以為意,嗤然一聲:


  「見面就算了,我沒這個空暇時間。

  你自己看著處理,讓義幫以後別當搞屎棍,否則等著覆滅吧。」

  「東莞哥放心,以我們洪興今時今日的地位勢力,量它都不敢再搞風搞雨。」

  火牛自然明白自家大佬的意思。

  義幫雖然在香江不太行,但十多年前逃出去的那批老傢伙在濠江、㤗囯、馬萊國、嗬蘭等囯混得風生水起,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說不定,以後出國還要用上對方的關係網。

  「吉祥,再去挑兩百個敢打敢殺的一起過海,每個人三千塊,傷殘按雙倍算。」

  「都去準備一下。」

  杜笙交代完下車往家裡走去。

  他估計要離開一兩天,起碼得向張丹丹、阿彤交代一聲。

  「東莞哥,你回來啦!」

  剛洗完澡,穿著寬鬆睡裙,襯得曼妙身材若隱若現的張丹丹正吹著頭髮,見狀欣喜上前。

  杜笙笑著擺手,不用她幫忙除外套:

  「我晚點得去濠江一趟,回來拿點東西。」

  張丹丹有些失望,畢竟雙方又一段時間沒見,自從被小結巴帶壞玩三英戰呂布後,已經思念成河。

  就要望梅止渴了。

  不過杜笙剛回來,很多事處理是肯定的,她倒也理解。

  「能不能帶我們去?」

  阿彤還沒正兒八經去過濠江遊玩,而且很久沒放假了,有些心動道。

  杜笙笑著將纏上來的女人拍開,道:

  「你以為我是去遊山玩水啊,下次有空再帶你們去。」

  「那你又要離開多久?」

  張丹丹有些關切的問道。

  她最關心的是這個。

  畢竟才剛回來呢,要是又離開幾天......

  「很快的,明天或後天就回來。」

  杜笙拿起幾樣東西,交代一些事宜便離去。

  要是快的話,今晚就能解決,主要是考慮到賭王那邊會不會破防而已。

  臨近晚上十點半,杜笙帶著一批人過海。

  只是剛來到預訂酒店,還未下車就見一名醉鬼跌跌撞撞靠近。

  杜笙眉頭一挑,若無其事瞥了一眼左側百米開外,對著韋吉祥打了個眼色。

  後者很是機警,悄悄對手下做了個手勢,順帶一腳將醉鬼踹開。

  「啪啦!」

  一枚手榴彈從醉鬼懷中滑落地上,他眼見事敗當即驚惶爬起去拉開拉環。

  「去你嗎的,找死!」

  火牛勃然大怒,衝上前惡狠狠一腳直踢。

  醉鬼慘叫一聲,連人帶手榴彈再次摔飛,手臂更是當場骨折。

  火牛罵咧一句,招呼手下做事:

  「將他帶回去,他嗎的!這點伎倆也想在我們大佬面前耍雜?」

  杜笙面無表情,吩咐道:

  「將那邊的狙擊手一起抓回來,把嘴給我撬開!」

  今晚本來就沒什麼心情,居然還有人來找晦氣,簡直是壽星公吊頸。

  他原本還沒有對外發難藉口,現在正好一併安排上。

  「吉祥,給趙德來發消息,讓他約水房幇的喪標、和安樂的獨角龍、車寶山出來見面。」

  杜笙的語氣帶著一絲狠厲,顯然動了殺意。

  「東莞哥,你懷疑是車寶山或和安樂派的殺手?」

  韋吉祥安排完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現在不是懷不懷疑的問題,即使不是也得是!」

  杜笙冷冷道:

  「他們既然選擇了站隊,下場已經註定。」

  片刻過後,阿武打電話匯報:

  「這三人都是退休僱傭兵,不清楚僱主是誰,有人出三百萬暗殺你,還提供武器。」

  杜笙沒有多說,掛斷電話。

  他不在意是誰,管他是誰做的,先將跳得歡的和安樂幹掉再說,


  然後將暗中搞小動作的喪標踩死,再將車寶山幹掉……總有一個是對的。

  要是沒有,那就乾脆再犁地一遍,讓濠江變成洪興後花園好了。

  火牛開車回來,身上還帶著幾分兇狠,呸聲道:

  「死撲街!300萬就想買起我們大佬?一群不長眼的玩意!」

  杜笙懶得再計較這些,淡漠道:

  「讓飛機安排好人馬,今晚要是談不攏,直接動手。」

  同時,他低聲對著韋吉祥耳語兩句。

  後者聽完後一愣一愣,隨即滿心驚嘆:

  『對方百分百會跳坑啊,不死沒天理!』

  沒多久,義合社趙德來、水房幇的喪標、和安樂的獨角龍等人都得到了消息。

  他們也猜到杜笙為什麼這麼晚還找上門。

  當時的手榴彈雖然沒引爆,但酒店內外這麼多人,消息早就傳開。

  再聯想到傍晚時,天啟(濠江)娛樂城突然遭到大肆破壞,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不過出於某些想法,幾人都陸續到達如心酒樓。

  至於會不會在講數時被對方幹掉?

  除非杜笙不想再在道上混,或者不要名聲了,否則做不出這種蠢事。

  「東莞哥的大名,我們如雷貫耳。不過你一個電話就約我們來,架子未免太大了吧?」

  和安樂的上任龍頭九紋龍雖然死得不明不白,但很多人都懷疑就是杜笙派人幹的。

  而獨角龍作為其親人兼繼任龍頭,還有賭王略帶暗示的吩咐,都讓他不可能退縮,直接冷言冷語道。

  再說,今晚雙方人馬在天德街大打出手,這火藥味早就很濃了。

  更倒霉的是,戰鬥結束前獨角龍還安然無恙,然而上車離去時一個花盆從天而降......

  此刻,他腦袋上縫了十幾針,剛才接電話時還在醫院。

  不管花盆是誰扔的,他臉皮已經丟得七七八八,這仇恨自然轉移到杜笙身上。

  杜笙打量著獨角龍這副阿三扮相,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飛機嗤然一聲,眼帶諷刺:

  「堂堂一個龍頭,居然會被花盆砸中,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混了。」

  「你他嗎是不是還想繼續打?」

  獨角龍一拍桌子怒道。

  今晚要不是治安署介入,只怕現在都沒打完。

  「這可是你說的,回去就接著打!」

  杜笙很久沒聽到這麼順心如意的要求了,笑眯眯道:

  「大家都聽到了啊,這可不是我不給賭王面子。」

  賭王作為濠江江湖上公認的無冕之王,背後還有鬼佬與政界高層撐腰,很多事都可以揷一腳。

  他正想找理由怎麼繞開對方,徹底將和安樂打崩打死呢。

  對方居然這麼好心好意請求,他怎麼可能拒絕是吧。

  「你——」

  獨角龍臉色頓時鐵青一片,他只是找個場面而已。

  對方今晚親自帶齊人馬來,明顯不安好心,背後還有五千手下,怎麼打?

  「阿笙,這大老粗不會說話,算了。」

  趙德來這次充當講數的和事佬,勸了杜笙一句,然後瞥了一眼陰沉著臉的獨角龍:

  「阿龍你也是,混江湖的不是你踩我地盤,就是我踩你地盤,這有什麼好罵咧的?」

  他之所以爽脆答應將兩人喊來,還居中摻和,其實也有點私心。

  因為這兩人已經完全倒向賭王,在江湖某方面上可以算作代表。

  而他終究還得在濠江混,雖然不至於方方面面看賭王臉色,但多少有些扼制,這左右逢源得做好。

  「哼!」

  獨角龍冷哼一聲,不屑理會這個左右搖擺的貨色。

  趙德來也不在意,看向杜笙:

  「阿笙,這麼晚叫我們來,是有什麼事麼?」

  他這是明知故問,算是配合杜笙。

  畢竟剛上位,不像獨角龍他們有賭王相助,位置還有點不穩,所以不打算蹚渾水。


  說不定,這兩方打生打死,最後他們義合社還能撿點好處。

  飛機冷眼掃視著現場幾人:

  「我大佬今晚一到這裡,就遭到襲殺。

  要不是他反應靈敏,只怕你們現在不是吃宵夜,而是來吃席了!」

  「你懷疑我們啊?」

  喪標之前差點被杜笙的人馬砍死,有點驚怒道。

  「你們身為地頭蛇,還發生得如此巧合,不懷疑你們懷疑誰?」

  杜笙看著幾人,眼裡帶著幾分審視。

  「你遭到埋伏就懷疑我們,我們還懷疑你是不是想搞事呢!」

  獨角龍一肚子火氣,忍不住怒聲反駁:

  「而且對方出動手榴彈、狙擊手都沒能幹掉你,拍戲呢!」

  「怎麼,你覺得我大佬沒這個能耐?」

  飛機拍桌站起,怒目而視:

  「信不信他出手,你連一招都擋不住!」

  他知道杜笙今晚為了速戰速決,大概率要坑人,正在配合。

  要不是顧及積累的名聲與影響,別說一招,杜笙當場秒掉他們幾個都不難。

  果然,獨角龍第一個掉坑裡,同樣拍桌怒道:

  「你他嗎唬我啊!」

  轟!

  杜笙霎時一動,擡腳上踹,整張八仙桌凌空倒飛,直接砸向獨角龍。

  隨即整個身形如崩弓竄箭,一閃出現在獨角龍面前,一掌呼呼聲風轟出。

  只有五星上下的獨角龍連反應都沒,當場連人帶櫈倒飛,轟隆一聲砸在牆上又摔下來。

  現場瞬間一驚,沒想到杜笙還真動手了。

  而且勢如猛虎,兇狠如蛇,一招就將獨角龍打趴!

  杜笙不疾不徐擦掉手上血跡,冷眼掃視眾人:

  「還有懷疑的嗎?」

  整個茶樓,死寂一片。

  喪標見獨角龍還能動,又驚又怒道:

  「杜笙,你到底想幹什麼?」

  杜笙一臉凶厲盯著他們:

  「今晚的事,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不是趴在地上這麼簡單!」

  說話間,他掃視左右:

  「車寶山呢,心虛沒來?」

  趙德來咽了一下唾沫,無來由的有點怕這位大佬:

  「我已經知會過,估計有事耽擱了。」

  說是這樣說,但現場眾人都有些揣測起來。

  「哼,別他嗎讓我刮出來是誰!」

  杜笙冷冷指著幾名龍頭,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這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一點規矩都不講!」

  喪標看著杜笙出門,臉色陰沉不定。

  剛才被人指著不敢還嘴,多少有點丟臉。

  「呸!王八蛋,只會誣衊——」

  獨角龍在手下扶持站起,目光充滿陰鷙。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猜到了什麼。

  反正不是自己做的。

  看杜笙那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也不似自導自演。

  難道真是車寶山所為?

  只是還不等他們猜測落下,酒樓外面忽然驚聲一片,隱隱還聽到槍聲。

  「有埋伏,大佬中槍了!」

  「王八蛋!快去追——」

  聽著杜笙手下驚怒大喊,跟著出門的趙德來、喪標、獨角龍三人臉色一變。

  「來哥,有幾名槍手在酒樓附近埋伏,我們的人也中槍了!」

  聽到手下匯報,趙德來更是驚疑不定:

  『車寶山這條過江龍,到底想幹什麼?』

  眼前這別有用心的一幕,已經相當明顯。

  再想到洪興與洪興分部的仇恨,任誰都會忍不住產生某些聯想。

  「死撲街!讓你這麼囂張——」

  獨角龍見杜笙腹部中彈被手下護到車上,幸災樂禍正要大笑出聲!


  砰!

  一聲催命符般的槍響,他心臟爆碎開來,天旋地轉倒下。

  趙德來與喪標大驚,下意識往後一縮。

  轟隆!轟隆!

  兩枚手榴彈從窗邊滾落進來,喪標即使被心腹防護得密密實實,卻仍舊避不開肆虐四散的彈片,渾身是血倒地。

  他腦海中最後念頭:

  『車寶山,我曰你荃家!』

  就連趙德來,也不可避免遭到重創,大腿鮮血淋漓。

  但他顧不上這些,驚怒交加吼道:

  「給我追,哪怕刮地三尺也要將他們刮出來!

  另外打電話給賭王,問問他什麼意思,是不是打算扶持洪興分部一家獨大!」

  眼前這種情況,即使是頭豬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風搞雨!

  然而他沒注意到,被韋吉祥扶上車的杜笙微不可察伸手一攬,隨即微微搖頭。

  『可惜,上位時間不夠,有點浪費......』

  只得了兩枚藍色碎片,其他屁都沒有。

  不過他已經沒閒工夫陪這群人玩,乾脆來個一了百了。

  順帶引蛇出洞!

  說起來,今晚這把戲最主要還是引蛇出洞。

  車寶山昨天來到濠江後,根本不露面,飛機等人也刮不出對方落腳點。

  杜笙沒時間耽擱在這,同時為了規避賭王及其背後高倌的追責,更不想背上殺戮龍頭兒子的名聲,乾脆玩了這一輯。

  哪怕車寶山覺得這件事有疑點,但絕不可能錯過大好機會。

  今晚,就是分出生死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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