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清除隱患
「阿笙，聽說你回來了，今晚來聚聚？」
杜笙剛出門，就接到靚坤電話。
他猜測應該是有些事要商量，乾脆應諾下來，笑著道：
「行啊，正愁晚飯沒著落。」
杜笙見時間還早，便趕去公司處理完積壓事宜。
隨後又與何光、駱天虹、楊添、伊健等地盤負責人聊了聊。
得知自從新記覆滅後，香江各家字頭出奇安靜，更別說敢招惹他們堂口了。
杜笙笑笑，也樂得如此。
他目前地盤算是洪興最大的，放在整個香江也是獨一份，又沒心思龍頭，沒必要再無謂擴張。
原本初衷就是給生意保駕護航，能夠免除外人染指便可，現在早就達成十倍不止。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即使打下整個香江地盤也沒意義。
97之後的暫且不說，那些牽扯太多，任何社団都不例外。
而社団一向是狼性基因發展，需要一些外部壓力來推動，不然只會墮落。
就好比燈塔國沒了蘇聨這個最大威脅與對抗，一躍成為唯一超級大國後，開始膨脹鬆懈得意忘形，十多年間就墮落得無以復加。
杜笙雖然不是最好的掌舵者，但一些大局觀還是有的。
何況現在洪興已經算是一家獨大，再無休止擴張惹紛爭，憑添無數仇恨遭惦記不說，只怕倌方層面都會出手。
剛剛聽靚坤的題外嘮叨，最近已經被約談請喝茶了兩次，還都不涉及走紛事宜，其中深意值得商榷。
不過這些是龍頭該考慮的事，杜笙不去懆這個閒心。
他想起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和何光等人告別當即趕回家。
算下來，自從《十三太保橫練》突破第九層後，前後也停滯了一個多月。
主要原因是需要水母雪蓮花、百年黃精、麒麟竭等珍罕藥泡製淬骨湯服用。
而這也快不來，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不過這段時間吃了赤麂後，杜笙感覺筋強體壯氣息十足，可以試試再提升一層。
他目前的身軀強度，能支撐得起每天四次暗勁外放，又或者是四次瞬移。
但在真正的高強度廝殺中，這遠遠不夠。
尤其見識過夜梟這種七星基因強者後，心底有些壓迫感。
提升迫在眉睫！
只是骨骼淬鍊還沒完全到位，無法撐得起澎湃勁力在體內醞釀爆發。
特別是暗勁的筋骨之力直透骨髓而出，需要骨骼承受得住才能轉化為爆裂穿透的勁。
而《十三太保橫練》第十層，就是煉髓。
如今赤麂能替代最重要的主藥，所需的『淬骨洗髓湯』寶藥已經齊全，杜笙哪還會遲疑。
回到家將珍藏著的配藥翻出，開始搗鼓起來。
不過湯藥吸收方式一向特別，與之前的提升差不多，需要將主藥置在龍獄中，然後以熔爐作鼎，以四枚紫色碎片作為火焰，融合成湯汁服用。
還好步驟不算繁瑣，沒多久便融化而成。
「升級！」
杜笙吞服後，心中念頭落下。
一陣熟悉的麻癢感傳來，渾身遍體猶如得到舒筋活絡。
一種強大無比的厚實感傳遍全身。
渾身上下有種發自骨頭裡的奇癢感覺，就像發育最快的時候，有人會覺得骨頭疼那樣！
內勁澎湃，更是充沛得爆炸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很快，去的也快，前後幾分鐘不到就恢復正常。
「咔！」
杜笙用力一拳砸向鋼板，頓時發出沉悶一聲大響，鋼板微凹，整條手臂卻渾然無事。
身體仍舊充滿力量，而且感覺柔韌性和協調性也變強了。
確切點來說，是補齊了以前相對較弱的一環，從而提升了整體能力。
巨大的反震力作用在手上和胳膊上，杜笙幾乎沒有感覺，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他全力攻擊的時候，對手是六星半以下還好，但上次與夜梟硬碰硬對抗後，反震力震得內臟有點不堪重負。
這就是外強中瘠的表現。
如今皮肉筋骨得到增強，又強化了內在骨骼與骨髓，能夠內外結合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又試了幾次，杜笙心裡有了底。
如果下次再跟夜梟對抗，他就能爆發全身力量，理應能抗衡得住不會被轟得節節後退。
『整體增強了，不過好像還沒完全蛻變到七星？』
杜笙有些疑惑，莫非是皮肉筋骨髓蛻化沒完全？
他猜測大概率是骨髓淬鍊方面還差些火候。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從四星半到現在無限接近七星，前後才一年左右，太快了沉澱積累不夠。
而且練武不是一蹶而就，身體得有個適應過程。
慢火煮燉青蛙的話，繼續服用幾次磨合來水滴石穿。
快的話，就從八岐大蛇身上打主意，提煉吸收其特殊功效來覺醒突破。
算算時間八岐大蛇已經餓了一個多月，遲些就去一趟，應該快了！
儘管沒能直入七星，但全方位得到了一圈加強，杜笙還算滿意。
依照他推算，穿甲的情況下應該能硬撼12毫米以上的狙擊彈而不傷臟腑。
之前做不到就是因為子弾動能衝擊動輒上千磅，且尖精細於一點爆發。
皮肉筋骨雖然抵擋住了，但內臟承受不住震盪力。
現在就沒有這個問題。
此外，他發現激發暗勁，不再是一股腦全部噴發出來。
這顯然是對心力和勁的控制幾乎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往上就是突破契機。
而且爆發暗勁過後，精神狀態如常，再無絲毫胸悶氣短的感覺。
按照這樣推斷，一天爆發五次應該問題不大。
換言之，精氣神飽滿狀態下，一天也能瞬移五次。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次大加強。
『目前整個東亞，估計只有何光、佐維才配當自己的切磋對手了吧？』
杜笙暗自評估，心中有些欣慰。
小目標又增加一個，那就是近期邁入七星，看看能不能肉身硬抗RPG。
邁入六星覺醒超凡，還獲得了《第六感：心覺》。
邁入七星又會是什麼變化？
真正邁入超凡領域？
杜笙心裡充滿了期待。
「東莞哥，準備去哪？」
這時，韋吉祥驅車趕了過來。
「先去葵涌那邊看看。」
杜笙想起那塊地皮的事，趁著暫時有空便去轉一圈。
到了葵涌漁莊附近，杜笙遠遠就看到那片地皮的草已經被剷除，幾輛推土機與運載車正停在一邊。
此外還有挖掘、水泥攪拌等人員正在熱火朝天忙碌。
事實上這些建築人員，不少都是字頭馬仔兼職。
畢竟五六十年代的社団，大多都是由碼頭工、建築工等扎堆抱團取暖而成。
眼前這些人，算是傳承老本行了。
而在漁莊旁邊被填平的宿舍場上，幾天功夫的時間就建成了一排磚瓦平房。
幾十人正在俯臥鍛鍊，領頭的正是天養生幾人。
見杜笙意外出現，天養生當即帶人迎過來。
「阿笙，你怎麼過來了？」
那張冷峻臉孔多了幾絲笑容，顯然心情不錯。
「聽說這邊興建了，來看看。」
杜笙笑著跟他們打聲招呼，一起往場中走去。
那邊分成了兩批人，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靠向左側的十來人，眼神與動作都帶著狠辣，應該是天養義新近招募。
看樣子，多半是東南亞那邊的僱傭兵轉回正行。
而另外一群人，自然就是天啟小隊成員。
他們人數最多，狠勁雖然比不上前者，但要說訓練規範還得是他們。
杜笙觀察片刻，雙方還算磨合得可以，起碼維持著平和。
天養生招募的那些人都知道這裡是誰的場子，事先得過警告，還篩掉刺頭，否則不會這麼老實。
不過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底蘊、耐力、堅韌方面都挺出眾。
在生死場上廝殺過的，各方面閱歷、素質的確不是矮騾子可比。
天養生拍拍手，將好奇看來的人員叫到面前：
「這是我們聯誼安保公司的總經理杜笙！應該不少人認出來了，叫笙哥就行。」
天啟小隊那群人聞言，都臉帶古怪笑了起來。
這總經理的頭銜可真靈活！
天養生招募的那群人早聽天養義、天養志提及過杜笙的戰績，都略作收斂帶著幾分好奇喊道：
「笙哥！」
說起來，他們對這裡的待遇還算滿意，而且不用鑽叢林冒死險。
更別說生活還穩定，待的還是熱鬧繁華的港島，職責也就是安保與防護等事宜。
加上最近散人團體的傭兵不好做，都在謀求轉型，只要腦子正常點，都知道怎麼選。
因此他們才拋棄掉往日作風，收斂過回平靜日子。
「我話不多說，只要你們肯踏實幹活，別的不敢擔保，錢銀女人肯定有！」
杜笙最近當領導演講越來越頻繁，勵志話術張口就來。
都是打工人，求的無非就是這些。
而且大多文化程度都不高，簡單直白點往往更容易接受。
天養生看出杜笙挺重視這門生意，提了幾句：
「目前基地正在挖地基，建起來最快也得一兩個月，還有一些訓練設備訂購了沒運到...
不過我們牌照已經拿到，人員也有上百，可以一邊訓練一邊接單.....」
這個人手不算少，要是只白食不幹活每個月開支也得七八十萬，所以必須運作起來。
杜笙知道天養生能搭起架子已經不易，想了想道：
「遲些從總公司抽調兩名管理過來幫你，負責聯絡與派單、後勤等事宜。
至於接單問題，聯誼保安那邊已經起來，他們做不來的可以交由你們來做，也不用局限於安防.....」
除了給富豪做保鏢，還可以接些聯動單子。
譬如押運護送珠寶、鈔票這些，都是請的私人安防來做。
還有鑽石、藝術展覽等的安保警衛，都是可以發揮專長的地方。
他前後投入幾千萬，當然不是為了鬧著玩的。
而且裡面包括的保安業務，以後都會搬遷到這裡，逐漸正規化、流程化，將底子徹底洗白。
杜笙準備將地盤上那些寫字樓、貿易、商廈、工廠等保安業務全攬下來。
等有了一定水準與知名度，就可以提前轉型，將娛樂場、泊車仔等手下都塞進這家公司。
要是塞不完，還可以縱向開中介公司、物業公司等，反正怎麼靠邊怎麼來。
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杜笙現在沒精力弄太多，相關人才也稀缺。
與天養生談了談後續安排，又將艾倫加盟事宜介紹了一下，便帶著韋吉祥等人離去。
今天是交規費的日子，看著一眾手下將一箱箱錢提到堂口，杜笙心情爽朗幾分。
分割出去的飛機、楊添、伊健等人也時不時孝敬，一千多萬堆起來如小山一樣。
男人嘛，興趣不是錢權就是女人，樸實無華。
儘管有部分屬於社団資產的要上交三成，還得支付幾百萬工資，但這筆收入已經完爆好幾個話事人的總和。
晚上前往洪興總堂，杜笙一進門就聽到巴基久違的大嗓門：
「說出來你們不信，上次我去東南亞參加一場『武鬥賽』，以獲勝者『陳昇』表哥的名義，居然都能釣到一個當地妹，那個身材正點啊！......」
「基哥，是不是真這么正點啊？」
杜笙呵呵一笑，揷嘴一句：
「下次帶上我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吹牛！」
他基本可以確定巴基在吹牛。
而且那個還不是美女。
畢竟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雖然當時沒和對方相認，但巴基饞著臉巴結一位當地富婆的摸樣他還是看得見的。
「嘿嘿，既然阿笙發話了，回頭約個時間，我保證帶你去飛！」
巴基胸膛拍得哐哐響，一副鐵桿兒姿態。
「笙哥！」
「東莞哥！」
伊健、駱天虹、楊添、亞郎等人都紛紛打招呼。
杜笙也不擺架子，笑著回應。
儘管他最近外出很少露面，但身份地位擺在那，無人可以動搖。
甚至說句難聽的，靚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恐怕會自動成為龍頭。
「最近地盤上都沒什麼問題吧？」
杜笙看向駱天虹、楊添、伊健等幾位親信。
「混江湖的，一些小打小鬧肯定避免不了。」
駱天虹聳聳肩，笑道：
「不過自從新記覆滅，和聯勝上位四大社団後，已經沒什麼字頭夠膽碰瓷我們。」
和聯勝之所以能上位，相信江湖中有點能耐的人都知道，這裡面少不了杜笙的推力。
如今四大社団的勢力，起碼占據整個香江江湖七成地盤。
而這份關係網裡面，又有大半是偏向杜笙的人。
按鄧伯不無感慨的話來說：
『簡直是一頭潛龍啊，不知不覺已經成長到能夠影響江湖的巨擘，可惜放走了...』
沒多久，其他堂主紛紛到齊。
規費也不像昔日恐龍那般出現拖欠現象，手續相當爽趣。
靚坤一如既往最後進場，坐下時還保持掏褲襠的習慣，笑著跟大家寒暄：
「看來最近大家都過得不錯啊，我就說社団在我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好嘛。」
杜笙會心一笑，道：
「當然啦，坤哥這麼英明神武，社団不蒸蒸日上都難啊。」
基哥第一個附和，其他人也打趣笑道：
「要是下屆選港督，我第一個投坤哥一票！」
一番寒暄後，靚坤才道：
「規費都交齊了吧？」
不遠處代理陳耀負責清點的小弟點點頭。
這規費涉及到社団的運作與發展，連靚坤自己都要交一份，所以也沒人會故意拖欠。
除非像恐龍那種腦子不好使的，經營入不敷出還得社団倒貼。
「規費的事情完了，今天還有一件事情。」
靚坤臉色一肅，沉聲道：
「我們在㤗囯的生意與地盤，已經被人吞併得七七八八，大家應該有所耳聞吧。」
此言一出，原本還算歡松的氛圍頓時一凝。
杜笙雖然聽韋吉祥提了一嘴，但所知不詳，問道：
「哪些生意被搶了？」
「華人大多聚集在清邁地區，我們的生意也基本集中在那。」
靚坤說道：
「一家主打差價貿易的小家電公司，兩家夜總會，三家浴足城，還有幾家麻將館和一批貨。
那批貨是我剛換的上家供應，價值一千多萬。」
杜笙一聽就猜到大概是上次蔣天養事件的後續。
不過即使是上次，他也了解不多。
只知道靚坤在㤗囯源頭的供貨商被蔣天養截斷，連船隻都被擊沉。
當時氣得靚坤跳腳大罵，但鞭長莫及又無可奈何。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靚坤已經換了供貨商。
只是可惜還是鬥不過蔣天養。
畢竟對方的主要地盤就在清邁，可以說是地頭蛇了。
至於損失的那批貨，杜笙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看靚坤這陰沉臉色，數額明顯不止這麼點。
倒是損失的生意，裡面有他的分紅，這個不能忍。
亞郎插了一句：
「是誰指使乾的，查出來了嗎？」
哈里如今算是靚坤身邊紅人，冷聲道：
「多半是蔣天養那個所謂的洪興分部，簡直不知所謂！」
靚坤目光閃爍，道：
「當地一個小社団，將我們那邊的生意與投資幾乎拔除。
不過我安揷的人馬打聽到，這社団背後有蔣天養手下堂主『犀牛』的身影。」
「那基本可以確定無誤了！」
駱天虹若有所思，看著靚坤：
「不知坤哥打算怎麼做？」
如今洪興在香江紅紅火火，誰家社団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在外面卻給一個小社団踩到頭上？
這事絕壁不能忍。
杜笙也猜到了靚坤的想法，甚至揣摩得更深。
靚坤大概率會借著這個緣由，將之前損失的財貨搞回來。
而羊毛必定是出在羊身上。
果不其然，靚坤掃視眾人一眼，似有所指看著道：
「賭王正式選定蔣天養為金碧豪庭賭場的經營代理人，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眾人心中一動，問道：
「難道坤哥你打算從他侄子身上下手？」
賭王選定合作經營人的事，在江湖中早已不是秘密。
不過合作達成傳出來的版本有好幾個，大意是蔣天養答應了賭王的幾個條件。
譬如常駐幾百人在濠江，確保金碧豪庭周邊項目經營，並清理掉杜笙在濠江的勢力等......
最近水房幇與和安樂在洪興（濠江）所屬的地盤上小動作不斷，背後似乎就有蔣天養的人手在推動。
而這件事飛機早就跟杜笙提過，更是知之甚深。
幾方勢力暗中早就小斗過幾場，飛機那邊還丟失了一條街。
靚坤陰森森說道：
「洪興分部銅護法，即蔣天養侄子車寶山昨天已經帶著一支四百人馬過海，正式入駐金碧豪庭。
對方接下來肯定會驅逐我們的人，正所謂新仇舊恨一起算，就先拿他開刀好了！」
眾人都沒意見。
畢竟丟了的場子肯定要找回，洪興與洪興分部已經到了雙方只能存一的程度。
哈里遲疑了一下，說道：
「上次我們試圖去伏擊車寶山，但沒能成功，這人有點邪門！」
他說的上次，就是靚坤的麺粉渠道被截斷後，怒不可歇派了哈里等人前往㤗囯伺機報復。
只是結果難以接受。
活著回來的人馬不足一半，所以一向避而不提。
此刻又一次聽到車寶山的名字，哈里想起了那天經歷，不自覺說了出來。
因為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對方不僅能極限躲避槍擊，還能肉身抗衡子彈。
甚至一拳就差點將他的紅棍，攔腰打斷成兩截！
那恐怖爆發力與鬼魅速度，讓他至今都感到驚悚。
很顯然，場中一些消息靈通的話事人都聽說過這件事，自問沒本事拿捏對方，都緘默不言。
楊添與駱天虹雖然突破六星不久，卻也有自知之明。
車寶山畢竟是蔣天生兒子，打出來的威名不是蓋的。
肥佬黎見狀，將大家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那該交由誰來負責好？」
問是這樣問，只是眾人都下意識看向杜笙。
對付那種変態只能出動変態！
而且濠江那邊本就是杜笙的管控地盤，他們也不好胡亂出面。
「阿笙，你怎麼看？」
靚坤想要挽回損失，也唯有指望這位大將，總不能讓人抱著炸藥去炸是吧。
而且車寶山強悍成這樣，炸藥也未必一定湊效。
他都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重新撿起功夫練一練，最近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他不指望能達到杜笙打十個的地步，起碼不能三分鐘啊。
杜笙沉吟一下，問了一個另類問題：
「最近社団老一輩支持蔣家的還有多少？」
眾人一凜，都詫異看向杜笙，甚至帶著幾分另眼相看。
眾所周知，洪興畢竟是蔣家打下來的天下，雖然因各種問題傳到靚坤手上，但那些老一輩思維固執，一直不怎麼認可。
儘管蔣天生意外死掉，但後繼有人啊。
要是對方的兒子死在杜笙手裡，這裡面的水就有點深了。
靚坤明白杜笙的想法，嗤笑一聲：
「放心，像鄭承德這種老頑固已經沒幾個，而且上次收拾一番後，全都慫成球！」
鄭承德就是前任龍堂理事，輩分權利都挺大。
杜笙又問了幾句，隨即玩味點頭：
「這件事終歸要解決，我遲些過海一趟吧。」
他這次回來，本身就要解決這個手尾，為賭船鋪路。
車寶山作為洪興分部的頂樑柱，只要解決了他，剩下的就好辦了。
而且對方起碼有六星中上實力，也值得自己出手。
更別說這種級別，身懷兩紫幾乎是標配，收穫比付出大啊。
靚坤總算舒了口氣，嘿嘿一笑站起：
「我就知道阿笙靠譜，今晚議事到此為止。
走吧，我已經派人準備了宴席，正好提前給阿笙賀一賀！」
巴基第一個帶頭，搓著手嘿笑囔囔：
「即使坤哥你不請，我們也得厚著臉皮去蹭一蹭啊，走起！」
......
杜笙剛出門，就接到靚坤電話。
他猜測應該是有些事要商量，乾脆應諾下來，笑著道：
「行啊，正愁晚飯沒著落。」
杜笙見時間還早，便趕去公司處理完積壓事宜。
隨後又與何光、駱天虹、楊添、伊健等地盤負責人聊了聊。
得知自從新記覆滅後，香江各家字頭出奇安靜，更別說敢招惹他們堂口了。
杜笙笑笑，也樂得如此。
他目前地盤算是洪興最大的，放在整個香江也是獨一份，又沒心思龍頭，沒必要再無謂擴張。
原本初衷就是給生意保駕護航，能夠免除外人染指便可，現在早就達成十倍不止。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即使打下整個香江地盤也沒意義。
97之後的暫且不說，那些牽扯太多，任何社団都不例外。
而社団一向是狼性基因發展，需要一些外部壓力來推動，不然只會墮落。
就好比燈塔國沒了蘇聨這個最大威脅與對抗，一躍成為唯一超級大國後，開始膨脹鬆懈得意忘形，十多年間就墮落得無以復加。
杜笙雖然不是最好的掌舵者，但一些大局觀還是有的。
何況現在洪興已經算是一家獨大，再無休止擴張惹紛爭，憑添無數仇恨遭惦記不說，只怕倌方層面都會出手。
剛剛聽靚坤的題外嘮叨，最近已經被約談請喝茶了兩次，還都不涉及走紛事宜，其中深意值得商榷。
不過這些是龍頭該考慮的事，杜笙不去懆這個閒心。
他想起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和何光等人告別當即趕回家。
算下來，自從《十三太保橫練》突破第九層後，前後也停滯了一個多月。
主要原因是需要水母雪蓮花、百年黃精、麒麟竭等珍罕藥泡製淬骨湯服用。
而這也快不來，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不過這段時間吃了赤麂後，杜笙感覺筋強體壯氣息十足，可以試試再提升一層。
他目前的身軀強度，能支撐得起每天四次暗勁外放，又或者是四次瞬移。
但在真正的高強度廝殺中，這遠遠不夠。
尤其見識過夜梟這種七星基因強者後，心底有些壓迫感。
提升迫在眉睫！
只是骨骼淬鍊還沒完全到位，無法撐得起澎湃勁力在體內醞釀爆發。
特別是暗勁的筋骨之力直透骨髓而出，需要骨骼承受得住才能轉化為爆裂穿透的勁。
而《十三太保橫練》第十層，就是煉髓。
如今赤麂能替代最重要的主藥，所需的『淬骨洗髓湯』寶藥已經齊全，杜笙哪還會遲疑。
回到家將珍藏著的配藥翻出，開始搗鼓起來。
不過湯藥吸收方式一向特別，與之前的提升差不多，需要將主藥置在龍獄中，然後以熔爐作鼎，以四枚紫色碎片作為火焰，融合成湯汁服用。
還好步驟不算繁瑣，沒多久便融化而成。
「升級！」
杜笙吞服後，心中念頭落下。
一陣熟悉的麻癢感傳來，渾身遍體猶如得到舒筋活絡。
一種強大無比的厚實感傳遍全身。
渾身上下有種發自骨頭裡的奇癢感覺，就像發育最快的時候，有人會覺得骨頭疼那樣！
內勁澎湃，更是充沛得爆炸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很快，去的也快，前後幾分鐘不到就恢復正常。
「咔！」
杜笙用力一拳砸向鋼板，頓時發出沉悶一聲大響，鋼板微凹，整條手臂卻渾然無事。
身體仍舊充滿力量，而且感覺柔韌性和協調性也變強了。
確切點來說，是補齊了以前相對較弱的一環，從而提升了整體能力。
巨大的反震力作用在手上和胳膊上，杜笙幾乎沒有感覺，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他全力攻擊的時候，對手是六星半以下還好，但上次與夜梟硬碰硬對抗後，反震力震得內臟有點不堪重負。
這就是外強中瘠的表現。
如今皮肉筋骨得到增強，又強化了內在骨骼與骨髓，能夠內外結合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又試了幾次，杜笙心裡有了底。
如果下次再跟夜梟對抗，他就能爆發全身力量，理應能抗衡得住不會被轟得節節後退。
『整體增強了，不過好像還沒完全蛻變到七星？』
杜笙有些疑惑，莫非是皮肉筋骨髓蛻化沒完全？
他猜測大概率是骨髓淬鍊方面還差些火候。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從四星半到現在無限接近七星，前後才一年左右，太快了沉澱積累不夠。
而且練武不是一蹶而就，身體得有個適應過程。
慢火煮燉青蛙的話，繼續服用幾次磨合來水滴石穿。
快的話，就從八岐大蛇身上打主意，提煉吸收其特殊功效來覺醒突破。
算算時間八岐大蛇已經餓了一個多月，遲些就去一趟，應該快了！
儘管沒能直入七星，但全方位得到了一圈加強，杜笙還算滿意。
依照他推算，穿甲的情況下應該能硬撼12毫米以上的狙擊彈而不傷臟腑。
之前做不到就是因為子弾動能衝擊動輒上千磅，且尖精細於一點爆發。
皮肉筋骨雖然抵擋住了，但內臟承受不住震盪力。
現在就沒有這個問題。
此外，他發現激發暗勁，不再是一股腦全部噴發出來。
這顯然是對心力和勁的控制幾乎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往上就是突破契機。
而且爆發暗勁過後，精神狀態如常，再無絲毫胸悶氣短的感覺。
按照這樣推斷，一天爆發五次應該問題不大。
換言之，精氣神飽滿狀態下，一天也能瞬移五次。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次大加強。
『目前整個東亞，估計只有何光、佐維才配當自己的切磋對手了吧？』
杜笙暗自評估，心中有些欣慰。
小目標又增加一個，那就是近期邁入七星，看看能不能肉身硬抗RPG。
邁入六星覺醒超凡，還獲得了《第六感：心覺》。
邁入七星又會是什麼變化？
真正邁入超凡領域？
杜笙心裡充滿了期待。
「東莞哥，準備去哪？」
這時，韋吉祥驅車趕了過來。
「先去葵涌那邊看看。」
杜笙想起那塊地皮的事，趁著暫時有空便去轉一圈。
到了葵涌漁莊附近，杜笙遠遠就看到那片地皮的草已經被剷除，幾輛推土機與運載車正停在一邊。
此外還有挖掘、水泥攪拌等人員正在熱火朝天忙碌。
事實上這些建築人員，不少都是字頭馬仔兼職。
畢竟五六十年代的社団，大多都是由碼頭工、建築工等扎堆抱團取暖而成。
眼前這些人，算是傳承老本行了。
而在漁莊旁邊被填平的宿舍場上，幾天功夫的時間就建成了一排磚瓦平房。
幾十人正在俯臥鍛鍊，領頭的正是天養生幾人。
見杜笙意外出現，天養生當即帶人迎過來。
「阿笙，你怎麼過來了？」
那張冷峻臉孔多了幾絲笑容，顯然心情不錯。
「聽說這邊興建了，來看看。」
杜笙笑著跟他們打聲招呼，一起往場中走去。
那邊分成了兩批人，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靠向左側的十來人，眼神與動作都帶著狠辣，應該是天養義新近招募。
看樣子，多半是東南亞那邊的僱傭兵轉回正行。
而另外一群人，自然就是天啟小隊成員。
他們人數最多，狠勁雖然比不上前者，但要說訓練規範還得是他們。
杜笙觀察片刻，雙方還算磨合得可以，起碼維持著平和。
天養生招募的那些人都知道這裡是誰的場子，事先得過警告，還篩掉刺頭，否則不會這麼老實。
不過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底蘊、耐力、堅韌方面都挺出眾。
在生死場上廝殺過的，各方面閱歷、素質的確不是矮騾子可比。
天養生拍拍手，將好奇看來的人員叫到面前：
「這是我們聯誼安保公司的總經理杜笙！應該不少人認出來了，叫笙哥就行。」
天啟小隊那群人聞言，都臉帶古怪笑了起來。
這總經理的頭銜可真靈活！
天養生招募的那群人早聽天養義、天養志提及過杜笙的戰績，都略作收斂帶著幾分好奇喊道：
「笙哥！」
說起來，他們對這裡的待遇還算滿意，而且不用鑽叢林冒死險。
更別說生活還穩定，待的還是熱鬧繁華的港島，職責也就是安保與防護等事宜。
加上最近散人團體的傭兵不好做，都在謀求轉型，只要腦子正常點，都知道怎麼選。
因此他們才拋棄掉往日作風，收斂過回平靜日子。
「我話不多說，只要你們肯踏實幹活，別的不敢擔保，錢銀女人肯定有！」
杜笙最近當領導演講越來越頻繁，勵志話術張口就來。
都是打工人，求的無非就是這些。
而且大多文化程度都不高，簡單直白點往往更容易接受。
天養生看出杜笙挺重視這門生意，提了幾句：
「目前基地正在挖地基，建起來最快也得一兩個月，還有一些訓練設備訂購了沒運到...
不過我們牌照已經拿到，人員也有上百，可以一邊訓練一邊接單.....」
這個人手不算少，要是只白食不幹活每個月開支也得七八十萬，所以必須運作起來。
杜笙知道天養生能搭起架子已經不易，想了想道：
「遲些從總公司抽調兩名管理過來幫你，負責聯絡與派單、後勤等事宜。
至於接單問題，聯誼保安那邊已經起來，他們做不來的可以交由你們來做，也不用局限於安防.....」
除了給富豪做保鏢，還可以接些聯動單子。
譬如押運護送珠寶、鈔票這些，都是請的私人安防來做。
還有鑽石、藝術展覽等的安保警衛，都是可以發揮專長的地方。
他前後投入幾千萬，當然不是為了鬧著玩的。
而且裡面包括的保安業務，以後都會搬遷到這裡，逐漸正規化、流程化，將底子徹底洗白。
杜笙準備將地盤上那些寫字樓、貿易、商廈、工廠等保安業務全攬下來。
等有了一定水準與知名度，就可以提前轉型，將娛樂場、泊車仔等手下都塞進這家公司。
要是塞不完，還可以縱向開中介公司、物業公司等，反正怎麼靠邊怎麼來。
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杜笙現在沒精力弄太多，相關人才也稀缺。
與天養生談了談後續安排，又將艾倫加盟事宜介紹了一下，便帶著韋吉祥等人離去。
今天是交規費的日子，看著一眾手下將一箱箱錢提到堂口，杜笙心情爽朗幾分。
分割出去的飛機、楊添、伊健等人也時不時孝敬，一千多萬堆起來如小山一樣。
男人嘛，興趣不是錢權就是女人，樸實無華。
儘管有部分屬於社団資產的要上交三成，還得支付幾百萬工資，但這筆收入已經完爆好幾個話事人的總和。
晚上前往洪興總堂，杜笙一進門就聽到巴基久違的大嗓門：
「說出來你們不信，上次我去東南亞參加一場『武鬥賽』，以獲勝者『陳昇』表哥的名義，居然都能釣到一個當地妹，那個身材正點啊！......」
「基哥，是不是真這么正點啊？」
杜笙呵呵一笑，揷嘴一句：
「下次帶上我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吹牛！」
他基本可以確定巴基在吹牛。
而且那個還不是美女。
畢竟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雖然當時沒和對方相認，但巴基饞著臉巴結一位當地富婆的摸樣他還是看得見的。
「嘿嘿，既然阿笙發話了，回頭約個時間，我保證帶你去飛！」
巴基胸膛拍得哐哐響，一副鐵桿兒姿態。
「笙哥！」
「東莞哥！」
伊健、駱天虹、楊添、亞郎等人都紛紛打招呼。
杜笙也不擺架子，笑著回應。
儘管他最近外出很少露面，但身份地位擺在那，無人可以動搖。
甚至說句難聽的，靚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恐怕會自動成為龍頭。
「最近地盤上都沒什麼問題吧？」
杜笙看向駱天虹、楊添、伊健等幾位親信。
「混江湖的，一些小打小鬧肯定避免不了。」
駱天虹聳聳肩，笑道：
「不過自從新記覆滅，和聯勝上位四大社団後，已經沒什麼字頭夠膽碰瓷我們。」
和聯勝之所以能上位，相信江湖中有點能耐的人都知道，這裡面少不了杜笙的推力。
如今四大社団的勢力，起碼占據整個香江江湖七成地盤。
而這份關係網裡面，又有大半是偏向杜笙的人。
按鄧伯不無感慨的話來說：
『簡直是一頭潛龍啊，不知不覺已經成長到能夠影響江湖的巨擘，可惜放走了...』
沒多久，其他堂主紛紛到齊。
規費也不像昔日恐龍那般出現拖欠現象，手續相當爽趣。
靚坤一如既往最後進場，坐下時還保持掏褲襠的習慣，笑著跟大家寒暄：
「看來最近大家都過得不錯啊，我就說社団在我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好嘛。」
杜笙會心一笑，道：
「當然啦，坤哥這麼英明神武，社団不蒸蒸日上都難啊。」
基哥第一個附和，其他人也打趣笑道：
「要是下屆選港督，我第一個投坤哥一票！」
一番寒暄後，靚坤才道：
「規費都交齊了吧？」
不遠處代理陳耀負責清點的小弟點點頭。
這規費涉及到社団的運作與發展，連靚坤自己都要交一份，所以也沒人會故意拖欠。
除非像恐龍那種腦子不好使的，經營入不敷出還得社団倒貼。
「規費的事情完了，今天還有一件事情。」
靚坤臉色一肅，沉聲道：
「我們在㤗囯的生意與地盤，已經被人吞併得七七八八，大家應該有所耳聞吧。」
此言一出，原本還算歡松的氛圍頓時一凝。
杜笙雖然聽韋吉祥提了一嘴，但所知不詳，問道：
「哪些生意被搶了？」
「華人大多聚集在清邁地區，我們的生意也基本集中在那。」
靚坤說道：
「一家主打差價貿易的小家電公司，兩家夜總會，三家浴足城，還有幾家麻將館和一批貨。
那批貨是我剛換的上家供應，價值一千多萬。」
杜笙一聽就猜到大概是上次蔣天養事件的後續。
不過即使是上次，他也了解不多。
只知道靚坤在㤗囯源頭的供貨商被蔣天養截斷，連船隻都被擊沉。
當時氣得靚坤跳腳大罵，但鞭長莫及又無可奈何。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靚坤已經換了供貨商。
只是可惜還是鬥不過蔣天養。
畢竟對方的主要地盤就在清邁，可以說是地頭蛇了。
至於損失的那批貨，杜笙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看靚坤這陰沉臉色，數額明顯不止這麼點。
倒是損失的生意，裡面有他的分紅，這個不能忍。
亞郎插了一句：
「是誰指使乾的，查出來了嗎？」
哈里如今算是靚坤身邊紅人，冷聲道：
「多半是蔣天養那個所謂的洪興分部，簡直不知所謂！」
靚坤目光閃爍，道：
「當地一個小社団，將我們那邊的生意與投資幾乎拔除。
不過我安揷的人馬打聽到，這社団背後有蔣天養手下堂主『犀牛』的身影。」
「那基本可以確定無誤了！」
駱天虹若有所思，看著靚坤：
「不知坤哥打算怎麼做？」
如今洪興在香江紅紅火火，誰家社団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面，在外面卻給一個小社団踩到頭上？
這事絕壁不能忍。
杜笙也猜到了靚坤的想法，甚至揣摩得更深。
靚坤大概率會借著這個緣由，將之前損失的財貨搞回來。
而羊毛必定是出在羊身上。
果不其然，靚坤掃視眾人一眼，似有所指看著道：
「賭王正式選定蔣天養為金碧豪庭賭場的經營代理人，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眾人心中一動，問道：
「難道坤哥你打算從他侄子身上下手？」
賭王選定合作經營人的事，在江湖中早已不是秘密。
不過合作達成傳出來的版本有好幾個，大意是蔣天養答應了賭王的幾個條件。
譬如常駐幾百人在濠江，確保金碧豪庭周邊項目經營，並清理掉杜笙在濠江的勢力等......
最近水房幇與和安樂在洪興（濠江）所屬的地盤上小動作不斷，背後似乎就有蔣天養的人手在推動。
而這件事飛機早就跟杜笙提過，更是知之甚深。
幾方勢力暗中早就小斗過幾場，飛機那邊還丟失了一條街。
靚坤陰森森說道：
「洪興分部銅護法，即蔣天養侄子車寶山昨天已經帶著一支四百人馬過海，正式入駐金碧豪庭。
對方接下來肯定會驅逐我們的人，正所謂新仇舊恨一起算，就先拿他開刀好了！」
眾人都沒意見。
畢竟丟了的場子肯定要找回，洪興與洪興分部已經到了雙方只能存一的程度。
哈里遲疑了一下，說道：
「上次我們試圖去伏擊車寶山，但沒能成功，這人有點邪門！」
他說的上次，就是靚坤的麺粉渠道被截斷後，怒不可歇派了哈里等人前往㤗囯伺機報復。
只是結果難以接受。
活著回來的人馬不足一半，所以一向避而不提。
此刻又一次聽到車寶山的名字，哈里想起了那天經歷，不自覺說了出來。
因為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對方不僅能極限躲避槍擊，還能肉身抗衡子彈。
甚至一拳就差點將他的紅棍，攔腰打斷成兩截！
那恐怖爆發力與鬼魅速度，讓他至今都感到驚悚。
很顯然，場中一些消息靈通的話事人都聽說過這件事，自問沒本事拿捏對方，都緘默不言。
楊添與駱天虹雖然突破六星不久，卻也有自知之明。
車寶山畢竟是蔣天生兒子，打出來的威名不是蓋的。
肥佬黎見狀，將大家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那該交由誰來負責好？」
問是這樣問，只是眾人都下意識看向杜笙。
對付那種変態只能出動変態！
而且濠江那邊本就是杜笙的管控地盤，他們也不好胡亂出面。
「阿笙，你怎麼看？」
靚坤想要挽回損失，也唯有指望這位大將，總不能讓人抱著炸藥去炸是吧。
而且車寶山強悍成這樣，炸藥也未必一定湊效。
他都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重新撿起功夫練一練，最近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他不指望能達到杜笙打十個的地步，起碼不能三分鐘啊。
杜笙沉吟一下，問了一個另類問題：
「最近社団老一輩支持蔣家的還有多少？」
眾人一凜，都詫異看向杜笙，甚至帶著幾分另眼相看。
眾所周知，洪興畢竟是蔣家打下來的天下，雖然因各種問題傳到靚坤手上，但那些老一輩思維固執，一直不怎麼認可。
儘管蔣天生意外死掉，但後繼有人啊。
要是對方的兒子死在杜笙手裡，這裡面的水就有點深了。
靚坤明白杜笙的想法，嗤笑一聲：
「放心，像鄭承德這種老頑固已經沒幾個，而且上次收拾一番後，全都慫成球！」
鄭承德就是前任龍堂理事，輩分權利都挺大。
杜笙又問了幾句，隨即玩味點頭：
「這件事終歸要解決，我遲些過海一趟吧。」
他這次回來，本身就要解決這個手尾，為賭船鋪路。
車寶山作為洪興分部的頂樑柱，只要解決了他，剩下的就好辦了。
而且對方起碼有六星中上實力，也值得自己出手。
更別說這種級別，身懷兩紫幾乎是標配，收穫比付出大啊。
靚坤總算舒了口氣，嘿嘿一笑站起：
「我就知道阿笙靠譜，今晚議事到此為止。
走吧，我已經派人準備了宴席，正好提前給阿笙賀一賀！」
巴基第一個帶頭，搓著手嘿笑囔囔：
「即使坤哥你不請，我們也得厚著臉皮去蹭一蹭啊，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