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本王許你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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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在你的夢裡竟是這樣壞……不知道你原來是在乎的,不知道你受了委屈,也會掉眼淚。」他用力揉著我的脊背,心疼低語。

  「老婆,委屈了要告訴我,不許一個人硬撐。獨自吃那麼多苦……

  為夫知錯了,為夫後悔了,可為夫如今如何補償都是枉然,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了,為夫能做的,僅有儘量為老婆撫平那些傷痕,讓老婆再記起時,不會那麼疼……」

  「龍玦。」

  我吸了吸鼻子,悶在他胸膛上咕噥:「我只是,害怕你那個厭惡的眼神,我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目光里再不像現在這樣愛意滿滿,而是憎惡疏遠,我該怎麼辦……

  你不會像別人一樣,對我好了一陣子,突然就不要我了吧,龍玦,我對你是用了真心的,你如果不要我,我會很難受很難受的,我做不到像對待宋譯那樣釋然,我會、會沒法活的。」

  眼淚抹在了他的深色睡袍上,他拍拍我肩膀,柔聲哄著:「想什麼呢,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丟棄你,唯獨我不會。你我,是結了夫妻契的,生生世世,血脈相連。」

  護著我躺下,他深情款款地撫了撫我腦袋,「夢裡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是我不好,嚇著了你。為夫現在待你不好麼?鱗兒,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指腹抹去我臉頰上的淚珠,他捧起我的臉吻了吻,冰冰軟軟的唇瓣觸感印在腮幫子上,誘得心痒痒,「我心歸你,你餘生歸我,鱗兒,我不負你。」

  「阿玦。」我貪婪地往他懷裡蹭:「你在我身邊就好。」

  「我一直都在。」他拍著我的後背哄我睡覺,「我家娘娘還是太小了,總是容易被嚇到,一個夢,就哭成這樣。」

  我嘴硬反駁:「我哪裡小了,我已經成熟了!」

  他曖昧地摟住我咬耳朵:「哪裡都小。」

  我:「……」

  這話為什麼聽著有點彆扭。

  半晌,才反應過來。

  「龍玦!」我生氣地在他懷裡掙扎鬧騰。

  他沒良心的笑,按住我,沒臉沒皮地附在我耳邊說:「乖,本王喜歡小的。」

  我:「……我可以把你踹下床嗎?」

  他摸了摸我發燙的臉,理直氣壯:「不可以。」

  「龍玦!」

  越來越不要臉了。

  他像抱個布娃娃似的將我收在懷抱里,滿身檀香與清淺餘溫把我包裹住,「好了老婆,乖一些,再鬧,本王要罰你了。」

  罰……

  我立馬意會!

  趕緊消停下來。

  老腰還疼著呢!

  「老婆,剛剛還夢見什麼了?」

  我努力想想,「忘記了,明明之前還記得很清楚。」

  有些夢,果然是清醒了就會忘掉。

  「忘記就忘記吧,乖乖睡覺。」

  「嗯。」

  和他鬧了一通,我的確覺得有些累了。

  眼皮子垂了幾回,就再也睜不開了。

  猶記睡得渾渾噩噩時,他好像將我從懷中放出去了。

  幫我掖好了被子。

  「鱗兒與她,的確不同,分明是一人,連轉世都稱不上,可為何差距如此大……

  一個清冷淡漠,不苟言笑,無情無欲。一個乖軟懂事,又喜熱鬧,又性情開朗。

  阿姐,她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鱗兒,卻會向我訴說委屈心事。

  阿姐仿佛將整顆心都封閉了,對任何人都不會袒露心扉,但鱗兒,是真正將心給了我,她信我,更依賴我。」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與娘娘的身份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昔日娘娘是地府大神,你只是個依附她羽翼照拂而生的龍妖。

  現在,你是酆都大帝,娘娘她只是個生在陽間,普普通通的人類。

  娘娘那一生,肩負的責任都太多太重,她心有柔情,卻不能困於兒女情長。

  她心中有你,卻只能緘口封心。她既要護著你,又要無愧於天地,種種原因逼得她根本不可以隨心所欲。

  而如今的白鱗宸,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沒有捨身救天下的義務,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慾。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態度。

  當初你待娘娘,堪稱一個忘恩負義欺師滅祖沒心沒肺,現在你待她,卻掏心掏肺的真誠。

  人與人相處都是需要真心換真心的,你以前不曾有過真心,如何能奢望娘娘向你坦言心聲。

  以前的你,配不上她。

  你不惜用世上最尖酸刻薄惡毒的話去傷她,但儘管如此,她也沒怪過你。」

  「早知道她這樣好,我不該那樣害她。」

  「娘娘此生是你用血肉所築,承載了你太多痴情執念,所以娘娘的心性才會受到影響。

  娘娘原本情慾便稀少,可她還是看上了你。

  現在沾染了你的執念,情慾便在她的體內瘋狂滋長,性情開朗,善於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是情理之中。」

  「她是因為我才有的七情六慾……」

  「可以這麼說。」

  「土伯,因為她的一句話,你輔佐本帝這麼多年,你便沒有過不甘麼?」

  「當然有,她元神俱散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掐死你。但她囑咐過我,要輔佐你,幫助你在地府立足……她那麼在意你,我若真將你掐死了,她會怪我的。我怎能做讓她傷心的事呢。」

  「假若當初本帝無法復活她……」

  「這與輔佐帝座無關,帝座如今是酆都之主,為了整個冥界,下官也會盡心幫助帝座,為帝座鞍前馬後。」

  「她身邊的人,果然個個都心存大義。等她回來了,你就能回到她身邊。」

  「在娘娘身邊,與帝座這,有區別麼?」

  「這倒也是……鱗兒,你教出的人,都隨了你。唯有我,是個異類,沒學好。」

  ——

  翌日一大早,我爸就拎著磨盤一起回了街上鋪子。

  臨走前還給我師父的神位前插了一大把的篾香!

  我一腳邁進去差點沒被熏暈過去。

  屋子裡濃煙滾滾,不曉得的還以為我家著火了。

  我拿著蒲扇揮了揮眼前的煙霧,冒著被嗆死的風險才摸到了我師父的神位香案前。

  仔細一數,我爸竟然往香爐里插了整整一百零一根香!

  這是把一整把全插進來了啊!

  他以為我家這個小房間是酆都大帝廟嗎?

  我爸這行為該不會惹到師父吧……

  「龍玦……」我哭喪著臉喊他,他應聲出現在,乍一進屋也被熏得陡然皺眉。

  「這是怎麼了?為何要上這麼多炷香?」

  我捂著鼻子用扇子扇去浮煙:「我也不知道啊,我爸臨走前上的,我再晚來一會兒家都得被他點著……

  我爸說上香都是有規矩的,他一次上這麼多,是有什麼講究嗎?

  我能不能拔一點,這麼熏,我師父確定不會被熏死?」

  「嗯,不熏死也熏傻了,老丈人這是在,蓄意報復呢。」龍玦用法術散去了昏暗房間裡的煙霧,我這才覺得視線清晰了些,肺得救了!

  「啊?什麼蓄意報復?」我揉了揉鼻子想打噴嚏。

  龍玦撈過我的腰好笑道:「不用拔了,老丈人的一片虔誠之心,就讓酆都大帝受著吧!房門敞開通通風就好。」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我爸以前對師父可恭敬了!」

  「我知道。」

  「我師父就是我爸的信仰,我爸肯定不會做任何褻瀆我師父的事!」

  「嗯,說得對!」

  「所以我爸今天這麼做,肯定是有正兒八經的理由的!」

  「嗯,本王信。」

  「……」

  被龍玦攬著出門,我有點自己都不信了,瞧了眼被濃煙籠罩的我師父神位,我戰戰兢兢:「那個,真的不用拔一點嗎?」

  龍玦別過頭悶咳兩聲:「不、」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咳,不用……阿嚏!」

  我傻了,看來龍玦也被牽連了,沒逃過被熏的命運……

  於是,整整一上午。

  龍玦看書打噴嚏。


  賞花打噴嚏。

  就連被白竹一起拉去打麻將,也在不停地打噴嚏。

  「八萬!」白竹打出去一張牌,掃了眼龍玦那欲打又不打的痛苦樣,嘖嘖嘆息:「沒想到啊,大人你也有今天!」

  楚雲摸到一張好牌,開心地咧嘴笑個不停:

  「哎呀,我們老闆這是雖苦猶榮!好歹也是老泰山大人的饋贈,縱是鼻子遭罪了些,但至少得到了岳父的認可,從此以後與妹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

  我丟出去一張牌,歪頭撐著腦袋無語:「也不知道我爸今天發什麼抽,竟然往我師父神位前插那麼多香,害得阿玦也遭牽連。」

  土伯大人嘆口氣,遞來一小瓶薄荷水:「聞聞,緩一緩吧。」

  龍玦吸了口薄荷清氣,壓住了想打噴嚏的衝動,用眼神詢問我缺什麼牌。

  我一瞧,立馬沖他比了五根手指頭。

  下一秒,他將一個五條打了出來。

  「哎,我胡了!」我興奮地拿過牌,牌面一推,亢奮道:「清一色,一二三四五,倆個六一個七,四個八一對九條!給錢!」

  楚雲見狀抽了抽唇角,反抗道:「怎麼又是你胡了,你都胡三把了!是不是你那個方位風水比較好?我我我,我申請和她換位!」

  白竹已經認命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金珠子,「你想和你老闆坐一塊嗎?楚雲你膽子變大了哎!」

  楚云:「……」

  痛苦地拍拍腦門子,楚雲欲哭無淚:「蒼天啊,讓我胡一把吧!再輸就要把棺材本賠進去了。」

  我開開心心地收著他們錢,感覺也贏爽了,就打算成全楚云:「來吧,咱們換個位置,你坐這。」

  楚雲立馬抬手阻止:「算了,我不!我才不要和我老闆坐一起,老闆在我身邊就不是風水好不好的問題了,我都沒法正常發揮!」

  白竹輕笑出聲,意味深長的向龍玦道:「大人你這寵妻寵的有點變態啊,我倒是還好,大不了把須慕淮的家底全輸光,小楚雲可就難了,他們鬼差每個月也就這丁點俸祿,再輸,後半生的養老錢可真要賠光了。」

  龍玦接過土伯呈上來的一盞茶,捏著茶蓋優雅地撥了撥茶麵,抿了一口,「鬼差的俸祿是有多年沒漲了。」

  土伯低聲回應:「二十年沒漲,冥府規矩,三十年一小漲,五十年一大漲。」

  「冥府近百年貨幣通脹,這規矩也該改改了,縮成十年一小漲,三十年一大漲比較好。」

  「遵旨。」

  楚雲捕捉到了重點,兩眼放光地問龍玦:「老老老、老闆!我們是不是要漲工資了!」

  龍玦頷首:「嗯。」

  土伯大人淡淡補充:「申請還要送去神宮請大帝批示,大約兩天後,你們就能收到漲薪的通知了。」

  楚雲激動得連麻將都不打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搓手興奮道:

  「果然老闆出手就是大的!我們終於又等到漲工資了,老闆你可不知道,最近這些年冥界的物價實在是太高了,我們的俸祿都快撐不住一個月了,省吃減喝才能有點余錢!」

  龍玦偏頭同土伯說:「順道讓物價部門控制一下。」

  土伯頷首:「明白。」

  我托腮坐在他身邊走神。

  他竟然能左右冥界鬼差漲工資的事,還能將土伯使喚得這麼順手。

  冥界……

  他該不會也是從冥界出來的神吧。

  我爸說,他的身份天機不可泄露……

  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喝茶麼?」他把手裡的茶杯送給我。

  我回過神,接了杯子就灌了一口。

  土伯大人泡的茶……就是不一般,清香甘冽,入口微甜。

  「你們有必要這麼秀麼!連喝茶都要用一個杯子,你倆直接活成一個人算了!」白竹不高興的抗議。

  龍玦握住我的手,溫潤風雅道:「本王和鱗兒已經是夫妻了,吃一碗飯喝一杯茶,有什麼不妥麼?你不能自己得不到,就心理不平衡。」

  白竹氣到抓狂:「說什麼呢你!我怎麼心裡不平衡了,老娘最討厭小情侶了,老娘……」

  話沒說完,就見一束向日葵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話戛然而止,猛地昂頭,正是南尊大人過來給她撐場子了。

  「須慕淮,你又來幹嘛!」白竹嫌棄擰眉。

  南尊大人把向日葵塞進了她懷裡,揮揮廣袖風趣道:「再不來,你就要把在下的小金庫給輸乾淨了!」

  白竹臉黑,捧著向日葵抱怨:「你瞅瞅你這小氣樣,輸了你一點錢你就嚇得跑上來了!這向日葵又是從哪弄來的,全是毛毛!痒痒癢……啊有毛毛蟲!」

  白竹嚇得把花丟進了楚雲懷裡,楚雲接住花一臉無語:「給竹仙送向日葵,還是帶毛毛蟲的,師尊你咋想的!」

  南尊大人:「……我只是沒想到向日葵上會有毛毛蟲。」

  「死須慕淮,你給我滾遠點!你大爺的,我祝你全家被毛毛蟲咬!」白竹拍裙子坐立不安。

  楚雲捏起向日葵花盤上的毛毛蟲,「咦,這樣式的毛毛蟲我以前還沒見過呢……妹砸你看它還有紅環!」

  猝不及防他就把毛毛蟲送到了我眼前,我嚇得猛一激靈,差點連杯子都摔了,倉皇往龍玦懷裡一躲,趕緊揮手:「快快快,快扔掉!」

  楚雲那廂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就是一個毛毛蟲嗎,瞧你們倆嚇得……」

  我無語:「那蟲有毒!」

  「啊有毒?」楚雲訥訥反應過來,定睛一看自己的爪子:「我去,腫了腫了腫了!」

  激動地把毛毛蟲一扔,眼見就要扔龍玦身上了,幸虧土伯大人及時出手,這才施法將毛毛蟲處理掉了。

  「蠢。」龍玦掃了眼楚雲那雙腫成豬蹄的手,甚是嫌棄。

  楚雲被毛毛蟲蜇傷了爪子,匆匆忙忙地去找水井。

  南尊大人不好意思地急切解釋:「竹子你聽我說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花里有毛毛蟲……」

  「你離我遠點,每次靠近你我都沒有好事!」

  「竹子……」

  「離我遠點!」

  我從龍玦的懷裡出來,鬆了口氣。

  他不適地又打了個噴嚏……

  我忍不了了,站起身就往屋裡走。

  他不解:「夫人,你去哪?」

  我擺擺手:「去把我師父神位前的香薅了!」

  他:「……」

  師父不缺這幾根香火,我男人的命重要!

  ——

  傍晚,南尊大人好哄歹哄才把白竹給哄出門,土伯大人不出意外又去找桃泠了。

  家裡只有我和龍玦在。

  天下涼,外面的風吹得人身體很舒服。

  我把一張剛畫好的作品源文件拖進郵箱裡,發送給了那個大賽的官方號。

  解決完,昂頭,正巧看見龍玦斜倚在圈椅上認真翻閱手中的養生書籍。

  認真專注的模樣,真讓人挪不開眼。

  他腿邊就是一隻插著荷花荷葉的古式花瓶,紅蓮花綻放在他的身畔,似也借了他幾分清暉,沾了他的光,變得更風雅仙氣了。

  我爸說,我臉上的蛇皮疤變小,是因為他的龍氣……

  那,多一點龍氣,是不是就能好得更快些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考慮了一下,然後跑進屋摸了我爸的兩罐啤酒,拿出來邪惡地送給他一罐:「今晚大家都不在,阿玦,不如咱們喝點酒?」

  酒罐子送進他的視線里,他放下書,瞧了我一眼,勾唇,「你酒量又不好,還敢喝?」

  我鼓腮,「啤的!」

  啤酒還是能扛幾罐的。

  他見我興致不錯,便順從地接過啤酒,挑眉溫柔道:「夫人既想和本王把酒言歡,那本王自當全力奉陪。」

  打開酒罐,他把我拉進懷裡按坐下,手中酒罐子與我的相碰,叮的一聲,「小東西,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嗯?」

  我噘嘴嘀咕:「沒有刻意學,我以前很少喝酒,也就大學的同學聚會嘗過啤酒。」

  「那今晚怎麼突然想喝了?」他控著我的腰,喝了一口,好奇問道。


  我悶頭陪他喝,一本正經地扯謊:「你不覺得,晚風習習,星河璀璨,很適合喝點小酒微醺賞花嗎?」

  「適不適合賞花本王不知道,但本王曉得,適合同夫人在一起纏綿。」

  我頓時臉紅:「你這人……」

  我怎麼突然覺得不需要用酒他也能……同我肆意交纏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此情此景,此地此人,的確很適合喝酒談心……

  至少氛圍是到了。

  「阿玦以前常喝酒嗎?」

  「有一段時日,的確常喝酒。」

  「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他箍緊我的腰,又猛灌一口:「想見夫人,很想……」

  「想見我?」我伏在他懷裡,揉了揉他俊美的臉,不明所以:「不是一直都能見到麼?只要你來,就能見著我。」

  「那時候,我夢裡都是你。」他壓沉嗓音,吻了吻我的手指,眸底愛意纏綿:「就是很想你……又怕再見到你,你不愛我。老婆,我想你,很想要你。」

  「我這不已經是你的了麼?」我撫了撫他的墨發,故意曖昧地在他心尖撩火,親了下他的唇角,軟聲撒嬌:「我心裡也有你,阿玦,你住進來了。」

  拿起他的手,按著我跳躍有力的胸膛,他清澈的眼裡攢出了幾分笑,不甘示弱地也攜著微淺酒氣湊過來,吻我唇瓣。

  「嗯,住進來了,就不走了。」碾了碾我的唇珠,他捧住我的腦袋,再湊近廝磨我的耳垂,聲音低啞酥酥的,「老婆今晚打算讓本王喝幾瓶?」

  明明剛開始,可他的嗓音里卻仿佛已經浸了酒意,炙熱沉醉,誘人心魂。

  「喝到盡興唄。」我窩在他懷裡,臉頰紅透。

  他曖昧地攬著我,滾燙吐息染紅我的脖頸,呼吸交纏間,他又照著我的嘴唇啃了下,溫言細語的低吟:「我家老婆,真是怎麼親都親不夠。」

  我覺得腦子裡有點亂糟糟的,羞澀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勾著他的脖子咬唇鼓起勇氣:「那今晚,讓你親過癮。」

  他眸底一亮,濃墨重彩的眼瞳徹底被浸入一片慾海,滿心愛意,溢於言表:「好,夫人應下了,今晚可要乖些,不許反抗。」

  「嗯,不反抗。」

  我雖然知道這男人不經撩,卻沒想到他淪陷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一罐酒喝下肚,他揉著我的肩膀問:「還要喝嗎?」

  我剛喝了幾口就覺得頭暈了,但看他還眸眼清明,臉不紅心不跳,索性就一咬牙點頭:「喝!」

  為了我的臉,今晚就來一回捨命陪君子!

  他笑眼盈盈:「好。」

  今晚的目標,把他灌醉!

  可當我搬來一整箱啤酒沒良心地一瓶接著一瓶灌他時,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定的這個小目標,好像難度還挺大……

  我喝了三瓶,他喝了九瓶,臨了竟然是我先醉了!

  他還能抱我起來帶我進屋,走路都不帶打飄的……

  「阿玦……你到底有多能喝!九罐啊,我白開水喝這麼多也該吐了!」

  他身子有些發熱,把我送進房間放在床上,陪我一起躺下,握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忍俊不禁道:

  「夫人這酒量著實太差,下次還是不要喝了,你想做什麼……我們可以商量。」

  「我想做什麼?」我拍拍沉重的腦袋,半晌才想起正事,「啊對了,我爸說我臉上的疤變小,是因為你的龍氣!」

  他幫我按了按太陽穴,「嗯,是。」

  我聽見他的回答,心下一激動,猛地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體下,渾渾噩噩的睜開沉重眼皮,我感覺自己的心,有點燥,低頭,沒臉沒皮地往他鼻尖討好似的親了親:

  「那麼,龍王大人,為了信女的美貌與終生幸福……今夜只能委屈你犧牲一下下了!」

  他被我磨得呼吸愈沉,眼裡溫情泗流,情慾翻滾如潮,努力控制著想要收拾我的那雙手,額頭磨了磨我的額,寵溺入骨地問:「哦?夫人這次,想本王犧牲多久。」

  我坦誠地豎起一根手指:「不多不多,嗯,就一……」

  指尖突然被他攥住,他勾唇,溫存碾磨著我的耳垂,「懂了,一夜。」


  一夜……

  我其實想說,一個小時就夠了……

  酒喝多了,想扒他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難受地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磨得他忍不住伸手掐住了我的腰。

  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焦慮,故意貼著我的耳朵問:「熱麼?」

  我立馬委屈巴巴點頭:「熱,身上像有螞蟻在爬,熱得撓心。」

  「那為夫幫你脫去衣服?能涼快些。」

  「好……」

  他體貼地一手攬著我,一手幫我褪去肩頭衣物。

  衣裙褪落後,他的手臂貼著我的腰腹,一個翻轉,就把我換到了他身下。

  玉指抹去我額角的汗珠子,他既心疼又無奈:「笨蛋,何須做這些,你知道,本王不會拒絕你,你想……本王求之不得。」

  「阿玦。」

  今晚不曉得究竟是怎麼回事,竟格外的想親他。

  我養了些體力回來,勾過他的脖子,唇抵著他的唇,腦子發熱,心底的欲望決堤,壓制不住。

  盡情的吻了他兩下,我慵懶地睜眼看他,對他的喜歡,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我想和你,生孩子,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想臉上的疤消失,更想要你……我也喜歡了你,好久啊……」

  他呼吸一窒,被我按住的胸膛心跳得更猛了。

  與我對視的目光漸漸沉淪,柔情百轉地按著我又親,炙熱急切的吻從我唇畔一路落到心口……吻到心跳處,我下意識地繃緊脊背,緊張起來。

  他的手順著我腰腹滑下,握住我的大腿,將我往他身上拉近些。

  指尖還要為非作歹,我卻慌促地紅著臉抓住他手腕,泫然欲泣的祈求:「別、」

  他沉醉的目光愈發意亂情迷,反握住我的手,用力扣住,啞著嗓子逗我:「不喜歡這樣,那便直接開始?」

  「啊?」

  我人還在昏沉著,陡然一股熱流沿著脊背沖入頭顱,亂了魂魄,也令我腦子裡一白,雙眼驀地發黑……

  「龍玦!」

  你這是趁虛而入!

  他護緊我忍不住打顫的身體,沒良心地笑出聲,「看來夫人當真是愛極了本王,這便受不住了。」

  我氣急敗壞地推他:「你,你討厭,你怎麼能……怎麼能笑話我呢。」

  本是興師問罪的話,卻因他的關係而變得一開口就像小姑娘羞澀地撒嬌……

  我繃著身子不敢亂動,抱住他的脖子攥緊雙手,裝作兇狠的威脅:「你,不許動!」

  他卻故意和我作對,喘著粗氣,朗笑出聲,親了親我的臉蛋安撫我:「乖,不動如何給你治臉?」

  我頓時啞了嗓子。

  肌膚因為體溫太高而隱隱透著粉色,他三兩下就褪了自己的衣袍,攬住我柔軟的腰肢,捧起我的臉,深情注視我,低聲哽咽道:

  「已經開始了,為夫再忍下去,會瘋……夫人,記住你的承諾,今晚不許反抗。」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一隻大手撈過我的腦袋,他的吻隨即鋪天蓋地地洶湧落下,含住我的唇,他勾著我接納配合他。

  我剛放下戒備試著迎合他,他就迫不及待地兇狠摧殘我……

  身體本就處於興奮狀態,又被他這麼一鬧,我瞬間像跌入了一片雲海,三魂七魄都處於虛浮的狀態——

  被他送上雲巔的那一剎,我受不了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他竟越痛越興奮,明知我已瀕臨昏厥,卻還更過分地扣住我雙手繼續瘋了般折騰……

  我被他鬧得叫啞了嗓子,而他非但不收斂,還不知節制地附在我耳畔勾引:「今晚他們都不在,夫人儘管放心。」

  放心被他折騰。

  無數次大起大落,我只感覺自己的腰好像差一丁點就要被折斷了。

  後半夜那會子,我縮在他懷裡哭唧唧地求饒:「歇一歇好不好,我的腰,疼……」

  他不懷好意地親我額頭,全然不知累。「無妨,本王許你在上……」

  「啊?」

  身子被他鎖在懷裡,猛地一個翻轉,又是一陣天翻地覆——

  月影投落在薄紗帳上,強烈的歡愉衝上頭顱的那一刻,我被迫挺直了腰肢,一聲酣暢輕吟溢出鼻尖。

  恍惚中,我好像看見了一條龍尾驀然躍起,墨鱗熠熠,長尾粗壯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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