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幹不了大事就干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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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庭朝外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外面人,這才小聲和他們道:

  「像……世子妃。」

  趙之言脫口喊道:「二嫂?」

  寧宴也驚訝了一下,趙之瀾的妻子?

  叔嫂偷情嗎?

  常庭有點不確定,「那個女人一閃而過,我就看到了一個背影,也不是很確定。但……但看到後,腦子裡立刻就冒出來世子妃了。」

  「不可能。」趙之言擺了擺手,十分不信,「二嫂為人端正,行事正派,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常庭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所以一直沒有和任何說過這件事。」

  趙之言叮囑他以後也不要和任何人說,就當看錯了。

  趙之言讓常庭走了,一回頭見寧宴正若有所思,立刻道,「我帶你去見見二嫂,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寧宴沒有反對,真的和趙之言一起去拜訪了世子妃。

  世子妃身材很豐腴,穿著一件深紫色的對襟廣袖宮裝,端坐在拔步床上,正輕聲細語地和管事說著話,她的左手下還壓著帳本,指甲並未塗丹寇,一頁一頁翻看著。

  聽到聲音,她轉頭朝他們看過來,寧宴和趙之言一起行禮,世子妃親自扶了寧宴,打量著她,「昨兒就聽說你回來了,無奈孩子病了,我手裡又有事,便沒有過去。」

  「本打算午時前,將手裡的活做完,就去看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她說話慢條斯理,語調也非常溫和,是寧宴想像中極有教養的大家夫人的樣子。

  「不敢讓您過去。」寧宴回了,趙之言接著話,「我請四妹幫我查一查三弟的死因,帶著他辦事,正路過這裡,就進來叨擾二嫂您了。」

  世子妃驚訝地看著趙之言,「三弟的死因?」說著又嘆了口氣,「查吧,不然你一直惦記著,成了你的心結心魔。」

  趙之言有些不好意思,垂頭應是。

  寧宴沒從世子妃的臉上看到任何情緒的變化,想來也是,她這種久居高位的人,不可能輕易的情緒外露的。

  兩人在趙之瀾的院中小坐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趙之言對寧宴道:「我說得沒錯吧?」

  寧宴頷首,她和趙之言的感覺差不多,覺得世子妃這樣的女子,不可能做任何不體面的事。

  對於她來說,任何情感和得失,都抵不過體面二字。

  「三爺,」先前遣去查去年趙之銘死的那個晚上,大屋裡情況的人回來了,他道,「負責大屋的婆子說,四爺死的那天早上,大屋裡的椅子被人動過。」

  「有幾把明顯是亂了以後扶正過的。她當時覺得可能是誰夜裡去坐過,就沒有多想。」

  趙之言看著寧宴。

  「假設,」寧宴和趙之言邊走邊道,「我們現在得到的信息都是有聯繫的,那麼四哥出事的那天,事情順序可能是這樣的……」

  趙之銘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的信,告訴他,他們之間的秘密被人發現了,隨後趙之銘回到了寨子裡,先是和趙之言一起用的晚上,到半夜,他或許是和寫信給他的人,又或許是和別人,約在了大屋見面。

  趙之言和對方見面後,發生了矛盾,對方有意或無意,將他打成了內傷,其後,趙之銘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後半夜因為內出血休克而亡。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給他寫信的那個人?」趙之言問她。

  寧宴點了點頭。

  「嗯。這個人很可能和四哥的死有直接的關係。」

  趙之言若有所思。

  「怎麼站在路上說話?」趙之瀾帶著人正過來,他笑看著寧宴,「中午去我那邊吃飯?你二嫂昨晚就說今天請你吃飯。」

  寧宴笑著應是,「剛去了二嫂那邊,她和我說了,稍後我就過去你家打秋風。」

  「一家人,不說這種見外的話。」趙之瀾叮囑趙之言照顧好寧宴,就去做事了。

  兩人又走了一圈,寧王遣人來喊寧宴去校場。

  校場上的兵士正在操練,寧王讓寧宴去試試,寧宴沒推辭直接下場了打了幾輪。

  她武功不如裴延和沈思行他們,但和這裡的人相比,還是不差的。

  寧王十分驚喜,「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真不虧是我的女兒。」


  「那是肯定,虎父無犬女嘛。」寧宴心裡翻了個白眼。

  我出色和你有一文錢關係嗎?

  「這樣,過幾天父王給你一隊人,你帶隊和你三哥實際對練一番如何?」

  寧宴很期待,「好啊,那我可不會讓著三哥。」

  「你讓我?」趙之言哭笑不得,「到時候你別哭才好。」

  寧宴衝著趙之言挑釁地挑了挑眉。

  趙之言去查給趙之銘寫信之人,寧宴則藉口查案的事,沒事就在寨子裡走動,進出入口都摸清楚了,又找了機會讓旺財偷偷翻過山,去接應沈思行和余道林。

  算算時間,兩個人應該來了。

  「三哥,外面現在怎麼樣了?」寧宴問趙之言,「有沒有生亂?」

  她比較擔心,玉真道人那次假扮太子在廟會上說的那番話,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亂了。」趙之言笑著道,「各地都有起義軍,裴延現在是摁了這頭,那頭起,忙得腳不沾地。」

  他說完,想到什麼,小聲問寧宴,「聽說你和裴延關係不一般?」

  「嗯,關係還不錯,不過朝廷的事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寧宴隨口回他。

  趙之言笑著點頭,「其實關係好才是對你有利的,現在朝廷的武將,除了裴延外,就沒幾個上得了台面的。過些日子咱們起事,你去策反了裴延,咱們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還是三哥聰明。」寧宴笑著道。

  隔了兩日,寧宴真的和趙之言帶隊實練了一次,寧宴一開始指揮得很亂,打得更是毫無章法,亂七八糟。

  但輸了兩次後,她就摸到了門道,再打,就和趙之言不分伯仲了。

  「你可真聰明,上了兩次手,就知道怎麼調動兵馬了。」

  寧宴挑眉笑道:「下次咱們增加點人數,來點更刺激的。」

  「這幾天沒空,二哥要去帶兵,寨子裡的事都交給我了,等忙過這陣子,二哥拿下中原,咱們出去,真刀真槍和那些草包打幾場。」

  他說著,又拍了拍寧宴的肩膀,「說不定,還會碰到裴延。」

  寧宴笑了笑,心裡卻十分震驚,寧王的居然這麼快就起兵了。

  不知道裴延那邊有沒有防備,她要想辦法送信出去才行。

  第二天,趙之瀾果然離開了寨子,她跟著寧王去送行,白起在她耳邊道:「他們不信你。」

  寧宴點頭,「看著很寵我,但重要的事一件沒讓我知道。」

  就算是和她關係好,走得近的趙之言都沒有給她透露半句。

  「怎麼辦?」白起問寧宴。

  「出不去,又幹不了大事,那咱們就認真辦小事。」

  她將從趙之銘房裡那封信,拿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又遞給白起聞聞,「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

  白起皺眉,「像……樹葉?」

  「像不像粽葉的香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

  白起點著頭,「對對,像粽葉。」

  味兒很淡了,但確實是。

  趙之銘去世的時候是下半年,早就過了端午節了,但這張紙上還有粽葉香,想必是少見的,去查一查,說不定有收穫。

  「走,我們去廚房溜達溜達。」

  她和白起一起去廚房,坐在門口幫著廚娘們摘菜,廚娘們對這位突然回來的四小姐很好奇,也刻意和她聊著天,打探她的過去。

  寧宴知無不言,所以她問話時廚娘們也不好意思遮掩不答。

  「粽子啊,世子妃喜歡吃。」

  「嗯,咱們幾乎每個月都會包些粽子,尤其是紅棗的,世子妃最喜歡吃了。」

  世子妃喜歡吃粽子?寧宴皺了皺眉,想到常庭說的話。

  「世子妃經常出寨子嗎?」寧宴隨口問道,「我進來好幾日了,就沒見二嫂出過院子。」

  廚娘們一時沒說話,只互相對視曖昧笑了一下,隨即一位道:「那我們倒不知道,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哪裡知道。」

  寧宴打量她們的表情。

  「在說什麼?」就在這時,有人從後面過來,聲音很陌生,寧宴回過頭去,便看到一位身材豐腴的妙齡少婦,她一怔,對方已經皺起了眉頭,語氣不善,「你就是寧宴?」

  能這麼說話的女性,寧宴不用問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您是,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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