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衣服中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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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敢囂張?」

  我冷冽地看著陳忠厚:「你只握著一人,我手裡卻有三人,要不要較量一下誰能撐到最後?」

  陳忠厚厲聲反駁:「張晨心的親友數量絕對比我多,你不怕他們喪命就儘管試試。」

  「我確實佩服你孤身挑戰三眼門的膽量。」

  我微笑著對陳忠厚說:「除了你的膽識之外,我還有一事要提醒你。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位至為重要的人,你心中是否也有一位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也不願對其造成絲毫傷害的人?」

  陳忠厚臉色又是一變:「你究竟想做什麼?」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陳忠厚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只是藉助大家公認的常理去試探他,沒想到陳忠厚竟信以為真。

  我眼神陰沉地注視著陳忠厚:「你可以試一試把小囡推下,我們以命抵命。」

  「不可以!」

  張晨心想要阻攔,艷玲趁機拉了她一把,但她們的小動作並未能逃過陳忠厚的眼睛。

  陳忠厚立刻冷笑一聲:「陳滿,我賭你不敢殺人,下次再見。」

  言畢,站在欄杆上的小囡連同那件掛在晾衣架上的衣物一起跌落在陽台上。

  小囡恢復意識後尖叫起來,半個小區的燈光瞬時亮起。

  我一把拽過張晨心,強行將她拉離窗邊:「別往下看,你越關心小囡,她就越有可能成為陳忠厚的靶子。」

  張晨心仍心有餘悸地詢問:「陳忠厚還會去找小囡嗎?」

  「恐怕不會了,陳忠厚心中有所顧慮,大概不會再度出手。」

  我心中亦無法準確預測陳忠厚的真實意圖。

  倘若說,白連平尚存一絲道德底線,那麼陳忠厚則是個完全無視規則的人,此刻他的離去,估計是為了回家保護家人,並確認那位「特定人物」的安危。待他歸來時,局勢或許會產生難以預料的變化。我深沉地問道:「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那個……找到了!」

  艷玲面龐漲紅:「我們在內衣中發現幾處線頭是反向縫合的。」

  由於我之前並未查看她們的內衣,此刻聽聞此話,也感到有些尷尬:「是什麼樣的線?能否拍個照片給我看看?」

  「照片拍不出來!」

  艷玲羞赧地將內衣揉成一團,僅露出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空白:「在這裡!」

  我手持放大鏡細細審視,的確發現其中幾條線的紋理與眾不同,若細心觀察,便會察覺那些紋理似乎代表著某種符號。思索片刻後,我詢問:「白連平是如何操作的?」

  「可能是在我們晾曬衣物的時候吧!」

  艷玲眼中閃爍著憤怒:「除了那個時候,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何時能接觸到我們的衣服。」

  「不對!作為裁縫,白連平從你們的衣服中抽出幾根線再縫回去,對他來說絕非難事,難的是他如何確保你們下次更換衣物時,會選擇穿他動手腳的那件。」

  我微微搖頭:「晾曬衣物之時,對白連平而言確實有機可乘。但關鍵問題是,他是如何斷定你們接下來要穿哪件衣服的呢?」

  縱使我對於女孩的穿衣習慣不夠了解,也知道她們衣物眾多,尤其是張晨心搬家時,衣服裝了幾大箱,白連平怎能確切判斷她們下一刻會穿哪一件?

  當我將目光轉向艷玲時,她回答:「我也不清楚,只是當時突然特別喜歡那件衣服,非要穿上不可,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

  張晨心附和道:「我也有同樣的感受,仿佛非穿那件衣服不可,否則就很不舒服。」

  「我懂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衣物不僅用於遮體,更承載了情感寄託。無論是裁縫還是服裝設計師,他們都渴望自己製作的衣服能夠觸動人心。白連平施展的秘密手法,大概就是這種力量,使你們內心深處想要穿上某件特定的衣服。」

  劉書義驚愕之餘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豈不是防不勝防?」

  「防禦始終處於被動狀態,我們需要主動出擊!」

  我語氣堅定地說:「老劉,幫我安排一下……」我正準備拉過老劉,讓他來到桌旁,準備用筆給他描繪我的計劃時,門鈴突兀地響起。我和劉書義交換了一個眼神,攔住兩個女孩,自己則持刀守在門口:「誰?」


  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晨心,你在嗎?我看到你家燈亮著。」

  「是小囡!」

  張晨心剛想開門,被我制止,我貼近貓眼向外望去,只見身穿睡衣的小囡站在門外。她帶著哭腔道:「晨心,你在家嗎?我剛剛……好像遇到詭異的事情了,讓我進來吧!」

  在確認小囡身上並無異樣後,我才示意張晨心開門。小囡迅速衝進屋內,撲入張晨心懷中:「晨心,剛才真的好可怕……」

  小囡身著單薄的睡衣,看起來清醒後立刻跑來找張晨心,但我總感覺她身上有些異常。

  這時,艷玲輕碰了我一下:「你看她的肩膀……從我這邊看過去……」我稍微移動視線角度,順著小囡寬鬆領口望向她的肩膀,心中驟然一沉:梅花!

  小囡肩頭赫然印著一朵梅花!那是刺青,還是「雪印梅花」的標記?當我的目光緊緊鎖定這朵梅花時,小囡突然抓住了張晨心的脖子,同時轉向我,口中發出的聲音竟是白連平的!

  隨著白連平聲音的響起,我手中的鐵桃核瞬間離手飛出,直擊對方手腕。

  一陣如鋼珠打入肉體般的悶響在空中迴蕩,小囡手腕濺出血花,但她掐在張晨心脖子上的手指卻未見鬆開。

  小囡眼含怨毒地看著我,言語間盡顯陰狠:「陳滿,我本不願如此。但為了殺你,我不得不傷及無辜。『雪印梅花』即將完成,你的血液將會成為最後的關鍵,你註定難逃一死。」

  白連平言辭間,我已抽出卷山龍,儘管張晨心無法言語,但她的眼眸始終緊盯著我刀刃的寒光,她在懇求我饒恕小囡。

  在白連平五指緩緩收攏之時,張晨心的眼中浮現出緊張之色,而我手中的卷山龍已精準對準了小囡的眉心。

  我不是那救世的俠客,在面對張晨心和一個陌生人的抉擇時,我會堅定地選擇保護我的朋友。

  當我亮刀之際,劉書義卻淡然道:「白連平,你現在才像個男人。」

  我不解地看向劉書義,疑惑他此刻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劉書義向我快速使著眼色,我側目間瞥見白連平眼中掠過一絲矛盾掙扎。

  白連平的神情還未完全變化,我便迅速踢向沙發背部,整個房間中的沙發連同其中的兩人瞬間翻倒在地。

  我和艷玲敏捷上前,各自抓住一人向後拉扯開來,並同時出刀抵在兩人頸項之上:「別動!」

  我用刀刃壓制住張晨心的脖頸,卻發現她已然停止了呼吸,我心中一緊,這時卻看到白連平的身影出現在窗戶邊。

  白連平看向我說道:「陳滿,這是我最後一次把自己當作好人。下一次,我必將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你。」

  我尚未回應白連平的話語,他便縱身躍下樓去。

  我疾步走到窗邊,立於窗口邊緣,對著窗外喊道:「白連平,我離開你家時,曾悄悄取走白少龍兩根頭髮,我只用了一根便殺了他。剩下那一根,足夠我再次施下詛咒。你想讓我對誰下手?」

  其實我只是在虛張聲勢嚇唬白連平,實際上在殺白少龍時,我已用盡了兩根頭髮。

  即便我手上還有白少龍的毛髮,也無法再度施咒。

  雖有高手能藉由血緣咒誅滅目標及其家族,但我並不具備這種能力。我之所以詐白連平,只是想迫使他返回,以便當面斬殺,以絕後患。「陳滿,你是在逼我!」

  白連平的聲音從窗戶下方傳來,他一直隱蔽在牆邊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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