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男人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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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說:「奇怪,我怎麼看不出來!」

  艷玲提議道:「要不然,我和晨心試一下吧!」

  「可以!」

  我將放大鏡遞交給她們倆後,自己則坐到了窗邊,點燃了一支煙。

  不經意間,我瞥見對面住宅陽台的衣架上掛著個身影。那人以肩部為軸,雙臂平伸,懸掛在晾衣架上,緩緩轉身,隨著身體前後擺動,與我對視起來。

  普通人看到的或許只是一件隨風飄動的衣服,但我看到的卻是陳忠厚的臉孔。

  儘管我和陳忠厚相隔足有二三百米,卻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傳來:「陳滿,下來較量一番如何?我們在這兒活動活動,你看怎樣?」

  我冷漠地注視著陳忠厚,而人卻穩穩地坐在窗台上並未移動。

  陳忠厚得意地笑著:「看來,你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了?我陳忠厚的面子可沒那麼容易被踐踏,你不下來,那我就找別人陪我玩玩,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就在陳忠厚話音未落之際,對面房間的燈光突然亮起,一位二十多歲、身穿睡衣的女孩步出陽台。

  我雙眼驟然收縮,陳忠厚再度冷笑著開口:「你可以喚張晨心過來,問她是否認識這個女孩。她們可是好朋友。」

  「假如,你不願陪我玩,可以讓張晨心代替你。我相信,她絕不會坐視她的朋友遭遇不幸。」

  陳忠厚說話間,那個女孩已擡起腳,如同走鋼絲般站在陽台護欄頂部,隨風輕輕搖晃。

  陳忠厚嘲諷道:「陳滿,我明白你並非慈悲為懷之人,但也不會容忍無辜者枉死。我想張晨心和艷玲定會同意我的看法,要不,我讓張晨心出來,看看她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我唇角微動,以內力凝聚聲音成一線,穿透室內傳出。

  陳忠厚能夠聽到我說話,而坐在客廳中的張晨心卻渾然不知。

  我沉聲道:「陳忠厚,如果你算個男人,就先把那女孩放下,咱們面對面真刀實槍地對決。」

  陳忠厚冷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說,我會用艷玲和晨心證明的。」

  「陳滿,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最喜歡戲耍對手,享受他們對你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力反擊所帶來的快感,那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予的高潮。」

  「憤怒嗎?痛苦嗎?哈哈……」

  「張晨心。」

  陳忠厚突然高喊:「你若不出來,你的朋友可就危險了。」

  屋內的張晨心聞聲立刻起身,幾步衝到窗邊推開窗戶向外望去。

  陳忠厚搶先警告:「別叫!你一叫,你的朋友就會清醒過來,那樣的話,她一失足便會摔下去,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張晨心咬牙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忠厚笑嘻嘻地道:「別問我,去問陳滿,他會告訴你答案。」

  「在我叫你之前,陳滿還和我談笑風生呢!他沒告訴你我把你的朋友弄到陽台上了吧?你可以問他,為何不及時通知你。」

  張晨心朝我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堅決地說:「放了她!」

  「為什麼?」

  陳忠厚翻了翻眼皮,「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就能命令所有人聽從你麼?」

  張晨心深深吸了口氣:「你想要什麼條件?直說!」

  陳忠厚笑道:「剛才陳滿質疑我不是男人,我得做點真男人該做的事來證明給他看。你把衣服脫了,用你的身材證明我的品味。」

  張晨心緊咬牙關,默不作聲。

  陳忠厚突然揮袖一擊,打在小囡身上,使得原本在陽台護欄上搖搖欲墜的小囡更是向前一撲,險些墜下陽台。

  「不……」

  張晨心本想喊出「不要」,但在吐出第一個字後便緊緊捂住了嘴巴。與此同時,陳忠厚手腕反轉,再次揮袖擋在小囡胸前,將她傾斜的身體拉回原位:「很好,你記住了我說的話。我就欣賞聽話的女人。」

  張晨心與陳忠厚僵持之際,艷玲也來到了窗邊。

  陳忠厚看向艷玲,挑釁道:「艷玲,我知道你在半月閣是最重情重義的。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脫了吧!」

  「陳滿,鑑於咱倆適才談笑風生的情景,我打算也讓你共享這份視覺盛宴,好東西,咱們一同欣賞。觀賞女子嘛,唯有與好友共同評頭論足,方能增添意趣。你覺得呢?」


  艷玲從齒間迸出了二字:「無恥!」

  陳忠厚笑應道:「男人皆有其無恥之處。那些看似正直君子者,要麼是未有機會展露無恥,要麼私下裡更加無恥。現在,我不是來跟你們辯論,而是要與陳滿進行一場鑑賞。你們還不行動嗎?莫非要等到事態惡化才追悔莫及?」

  當陳忠厚做出推搡小囡的動作時,張晨心嚴肅低喝:「住手!我來脫!」

  在羞憤交加中,張晨心的眼眶已然泛起淚花,陳忠厚陰險笑道:「你還真打算脫?我這人不喜歡反覆強調一件事,若逼我第三次詢問,恐怕就要鬧出人命了。」

  張晨心緊咬牙關,舉手欲動,而我則悠然自得地插嘴道:「陳忠厚,我們有必要再深入談談。」

  陳忠厚不悅道:「別打斷我看美女的好心情,待會兒再談。」

  我拿起手機開啟免提:「一隻耳朵。」

  瞬間,手機內傳來一陣悽厲的慘叫,緊接著便有人在電話那頭呼天搶地:「忠厚,救我啊忠厚,有鬼,真的有鬼啊!有鬼在割我的耳朵……」陳忠厚面色大變:「陳滿,你這是做什麼?」

  「綁架!」

  我冷笑道:「你難道不知我的老本行就是干綁架這一行當?有個叫陳謝彬的人,你應當有所耳聞吧?我的人已在他家中。按道上的規矩,先是割耳,隨後斷手……」

  「夠了!」

  陳忠厚怒吼道:「陳滿,你到底想怎樣?」

  我斜睨著陳忠厚,語氣冰冷:「你的表現,讓我極度不滿。來人,給我剁了他的手。」

  我絕非恐嚇陳忠厚,我一直在暗中安排老田調查他的底細。

  儘管他已經抹去了自己的檔案,但在各地黑白兩道中仍無法完全隱匿,老田要找到他輕而易舉。

  我從刑警隊出來後即刻聯絡老田,讓他派惡鬼上門封鎖陳忠厚老家。若他不再搞什么小動作,我或許不會牽扯他的家人,但他膽敢繼續以他人來脅迫我,那他就該承受我鐵血無情的報復。

  「停手!」

  陳忠厚厲聲喝止:「你敢動我家人,我……」

  「剁!」

  我聲音驟然低沉,電話那頭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仿佛有人痛昏過去。我眼神陰鷙地盯著陳忠厚:「你要記住,千萬別和土匪較量狠辣。你狠不過我。」

  陳忠厚氣得全身顫抖:「陳滿,你不能不顧及禍不及家人的江湖規矩。」

  我冷笑回應:「你身邊的那位又是怎麼回事?」

  「他……」陳忠厚試圖辯解:「他不是你的家人。」

  「少跟我囉嗦!」

  我冷言道:「我從不遵循什麼江湖規矩。你敢邁出第一步,我必敢走出第二步。說起來,我還沒嘗試過玩弄對手的遊戲,既然你有興趣,不如我們就來玩玩。」

  我戲謔的聲音響起:「陳忠厚,你的父母此刻都在我手中,你若說,我讓你學狗爬一圈,你是否會照做?」

  陳忠厚聲音陰冷:「陳滿,你放過我的家人,我就放了這個女孩。否則,那就以命相搏吧!」

  「給我殺!」

  我聲音陡然低沉。「住手!」

  陳忠厚與張晨心同時出聲。陳忠厚不敢拿自己家人的安危做賭注,張晨心同樣不願犧牲小囡的生命。

  張晨心終究沒能穩住情緒,若能再多堅持片刻,我或許能掌握更多主動,但此刻,火候似乎也恰到好處。陳忠厚衣袖一揮,纏住了小囡的腳踝:「陳滿,你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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