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像是一個輪迴【一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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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像是一個輪迴【一更,求訂閱】

  廉頗的回答讓藺相如沒有辦法反駁,他只能默默地接受了廉頗所做的決定。💥🎯 6➈şℍ𝓾ⓧ.ᑕᵒм 👣🍓

  於是,公元前269年,以秦國紀年的昭襄王三十六年,趙國發動了一場名為「護國」的戰爭。

  這一場戰爭的名字在後世中有很多爭執,後世一部分史學家認為當時的趙國並沒有受到威脅,怎麼可以說這一場「侵略戰爭」是護國戰爭呢?

  但也有一部分史學家認為,當時的信平君廉頗在國內看不到希望,所以想要藉助外力而獲得糧食,讓趙國的國人活下去。

  然而,趙國的國人活了下來,就意味著韓的國人要犧牲很多。

  昭襄王三十六年的秋天和冬天和以往的、以後的季節都不一樣,他不是黃色的、也不是銀裝素裹的,他是血色的——對於韓的國人來說。

  歷史中關於這一年的記載很簡單,有個兩不同的版本。

  以秦國紀年為主導的、商傳所編著的秦書中是這樣記載的:「昭襄王三十六年,信平君請戰伐韓,是時克無不勝,然則信平君不仁,遇城屠城,見人斬人,所降無辜黔首者數十萬,盡斬。時人稱之「劊子手」,天下賢才斥之不仁。」

  而不以某個國家為主導的新秦書中則是如此記載:「戰國二六九年,信平君伐韓,屠城,所到之地,血流成河。」

  但不管是哪一個版本,都標註了「屠城」這個事情,且不是一座城池,而是「遇城屠城」,即便是投降了的,也殺。

  這一場戰爭持續了一個秋天,一個冬天,韓人們幾乎被迫反擊了半年的光陰,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堅定的話,或許就要死在這一場屠殺中了。

  在這一年的冬天,信平君廉頗即將打到韓都城的時候,韓王向秦王發出了求救書,希望秦王能夠看在韓敬獻九鼎之一的份上,救一救即將覆滅的韓國。

  這一次,嬴稷沒有拒絕。

  昭襄王三十七年冬,秦國武安君白起率兵前往韓,幫助韓抵禦趙國的進攻。

  趙國本身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覆滅韓,而是為了獲得糧食,所以在秦國派兵的時候,他就撤退了,並且與秦國求和,將所攻占的所有城池都還給了韓。

  韓王為了表示對秦王嬴稷的感激,所以將挨著秦國的幾座城池送予了秦國為禮。

  秦國本來停滯了的版圖,再次開始了擴張。

  這一次,是被動的。

  而在趙都城邯鄲。

  陳安像是一個退休了的、沒事情做的老頭子一樣,學著自己二哥的樣子,在村子裡開闢出來了一大片土地,每日就是種種地,看看書,不問世事。

  趙王已經派遣了好幾次的使者前來,請求陳安出仕,但陳安都以自己是莊子的學生,學的便是莊子的「逍遙」之意,不願意當官為理由給拒絕了。

  並且還十分委婉的說道,自己已經七十三歲了,不知道哪一年就會逝去,若是此時答應趙王的邀請為所謂的「右相」,害怕剛上任就.

  若是那樣的話,對趙國不好。

  趙王聽了陳安的述說之後,也是心裡打鼓,他最開始沒有想到這裡,如今想到了倒也是覺著好像說的有道理.

  於是,趙王不再騷擾陳安了。

  陳鱸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進了這院子裡,看著自己父親躺在椅子上的樣子有些無奈。

  「父親,您整日這般懶散,倒也不怕百年之後大父指責您。」

  陳安瞥了一眼沒安好心的陳鱸,冷笑一聲:「我爹?」

  「我爹還能不能看見我還是另外一回事呢,更何況就算看見了又能夠怎麼樣?」

  他一副「我都死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橫了陳鱸一眼:「說罷,你小子來這幹什麼,你平日裡若是無事絕對不來找我,如今來找我一定是有事。」

  「我勉強聽一聽伱想幹什麼吧。」

  陳鱸嘿嘿一笑,湊上前去給陳安捏著肩膀:「父親,咸陽那邊來信,說是昭哥想請您教導一個孩子。」

  孩子?

  陳安臉上帶著迷茫:「誰啊?竟然能夠讓昭兒找上我來。」

  陳鱸看著陳安說道:「秦公子,異人。」

  「他如今就在邯鄲城中。」


  秦公子,異人?

  當秦異人的老師?

  陳安猛地坐了起來,砸了咂嘴,心裡捉摸著什麼,過了片刻,他看著一旁一臉諂媚的陳鱸嫌棄的揮手:「你怎麼想?」

  陳鱸微微一笑十分自然:「以父親的才華,教導一個異人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目前看來,昭哥怕是不想把「賭注」押在太子身上了。」

  陳安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的說道:「我不收,你去收。」

  他嘿嘿一笑:「我的輩分太高了,年紀也太大了,沒有那個精力教導少年人了,反而是你還有這個精力。」

  陳安將活都推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之後嫌棄的說道:「而且,昭哥讓我收嬴異人為弟子,總讓我想到當年四弟收嬴稷為弟子的事情。」

  「多少有點膈應。」

  他打了個哈欠:「不過你要記住一點。」

  陳安看著陳鱸,意味深長的說道:「君王多寡恩,你切記不要付出真心。」

  「當年四弟付出真心,真心教導在趙國為質子的嬴稷,後來嬴稷回到咸陽城,在父親去世後親政沒幾年,就開始對「陳氏」忌憚、而後清理了。」

  「切記啊,自古君王多寡恩。」

  陳鱸站在那裡,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父親啊,您說晚了!」

  陳安嗤笑一聲:「你前幾年帶過來的那個孩子,就是嬴異人吧?」

  前幾年過年的時候,陳鱸曾經帶來了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孩子,說那個孩子十分聰慧,接受能力也強,十分果斷,就是身份上有一點問題,問他能不能收為弟子。

  當時陳安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只是陳鱸的父親,陳鱸不是他的「木偶人」,他已經成年了,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只要能夠承擔後果就可以。

  陳鱸嘿嘿一笑,臉上的神色更加的諂媚了:「是啊。」

  「我也沒有想到。」

  陳安沒有理會耍寶的陳鱸,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就如實給昭兒去信就是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

  「你是不是忘記了陳氏的祖訓?」

  陳鱸站在那裡,臉上的嬉皮笑臉盡數褪去:「無愧天地、問心無愧。」

  陳安看著陳鱸問道:「那,你後悔收他為弟子麼?」

  陳鱸低著頭:「兒子不後悔。」

  陳安閉上眼睛,繼續躺在自己的躺椅上,椅子搖搖晃晃的:「那就行了。」

  他不再說話,陳鱸站在那裡看了片刻後也退去了。

  等到陳鱸的背影消失,陳安才是睜開眼睛,眼睛中全部都是複雜,他看著遠處的虛空:「四弟啊,你會後悔收下嬴稷當弟子麼?」

  「桃花源」中。

  陳瞻、陳慎、陳靖、陳野四個人一同看向旁邊坐著、滿臉複雜的陳守同時問道:「弟弟/哥哥/兒子,你後悔麼?」

  陳守看著一臉「我想吃瓜」的兄弟和父親,臉上充斥著無奈,片刻後低聲道:「我不後悔。」

  邯鄲城,某處院落中。

  秦公子嬴異人正在來回踱步,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和畏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去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了。

  他的慌張讓一旁坐著的「陳仲」都有些無奈了。

  陳仲開口道:「異人兄長,你不必緊張。」

  他安撫著說道:「大父的性格與脾氣,與當年的曾師公是一模一樣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你一定會名正言順的拜師的。」

  嬴異人臉上帶著焦急,他看著陳仲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緊張。」

  他的手不斷的扣著手中的竹簡,把手磨出了些許的傷口,血跡落在竹簡之上。

  遠處響起腳步聲,兩個人都瞬間站了起來,可見緊張的不只是嬴異人一個。

  陳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帶著璀璨的笑容:「父親同意了。」

  他走到嬴異人的身邊,此時的嬴異人滿臉的緊張和茫然,他因為太過於興奮陷入了「關機」的狀態。

  「真的麼?」


  他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真的麼?老師?」

  嬴異人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陳鱸,陳鱸笑著說道:「是的。」

  他看著嬴異人:「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太陽落在兩人的身上,為兩個人的身上踱了一層金色的痕跡。

  一切都好像是百年前的那個下午一樣。

  當年陳野在宮中收了惠文王嬴駟為弟子,如今的陳野的孫子收了惠文王嬴駟的曾孫為弟子。

  一切好像是一個輪迴一樣。

  昭襄王三十八年,秦王嬴稷的身體依舊很好,但太子卻生了一場大病。

  病後雖然身體恢復的不錯,但太醫令卻悄然跟嬴稷說了太子身體內里空虛的事情。

  嬴稷第一次萌生出來一個想法。

  他想培養幾個自己的孫子。

  既然大號練失敗了,那就再練一個小號就是了

  昭襄王三十九年,當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秦國國內的貴族也好,其餘國家的人也好,都在開始謀算著這個事情。

  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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