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稚子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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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直接進入,尚小美只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再次用掉一點血條,使用空間轉換的高級技能,進入伶人館。

  她看著自己僅僅只剩百分之十一的血條,輕輕嘆了口氣,系統如果不捉弄她,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滿血條了。

  這下怎麼辦?她有一個戀愛要馬上跟人談談,真的很急。

  再不談就要掛了。

  一邊擔心血條的事,尚小美一邊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出現在伶人館內部。

  沒想到這個伶人館從外面看不覺得,進來后里面卻非常大。在外面看跟其他商鋪一樣的一層小樓,進來后里面竟還有兩層像現代的地下室一樣的往下延伸的樓層。

  最下層沒什麼光,非常暗,聽說裡面關押的全是一些不聽話的伶人,新抓來的純血統鮫人也關在下面。

  二樓是看客最多的地方,擠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圍著中間的大舞台。

  三樓的人就非常稀少了,三三兩兩地關著門,呆在雅間裡尋歡作樂,有專門的伶人作陪。看得出來,呆在三樓的全是有錢有勢的權貴。

  尚小美為了方便行事,偷了一身小二的衣服穿在身上,提著一壺茶混跡於三樓各個雅間。

  很快就把今天來伶人館的大人物的身份摸清了。

  身份最大的人就是紅日幫松下城紅日會的會長川島。除了伶人館的老闆吳山和他的兒子吳宇陪著川島,還有芥城紅日會的副將青木也陪著川島。

  尚小美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青木用恐懼的聲音提及自己:「川島會長,那個鬼蜮的鬼怪,當真不能小覷。她那些詭術前所未見,恐怖至極,根本不是我們能戰勝得了的。我勸你還是趕緊聯繫榕城的影主大人,聯合影主大人的影人衛和你的犬牙衛,一舉消滅掉鬼蜮鬼怪,保住紅日幫在松下城的勢力。」

  青木是一個很實在的人,他說話也很實在,平時看起來默默無聞,關鍵時刻卻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並提出解決辦法。

  但是他這樣的人,只適合辦實事,不會官場的溜須拍馬。

  連尚小美都知道,松下城的川島跟榕城的影主蒲生一直在暗中較量,誰也不服誰。他竟然張嘴就提出讓他們合作。

  川島雖沒有立刻發作,卻也沒有理會青木。

  「川島會長,我說的句句屬實,那鬼怪……」青木還想再勸,吳宇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們芥城的人辦事不力,你作為副官不好好反省,還跑到會長面前危言聳聽!一個鬼怪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她要是敢來,不用犬牙衛出面,我吳宇一個人就能打得她滿地找牙!」

  吳山作為吳宇的父親,不但沒有勸吳宇收斂,還笑呵呵地支持吳宇:「川島會長,我兒子三歲練武,八歲出師,現在已經打遍松下城無敵手。而且他從小膽子就大,不懼鬼神,不管是人是鬼,他都照揍不誤。」

  川島久居高位,就喜歡被人捧著。芥城那樣的偏遠地方,如何跟他的松下城比?

  芥城的紅日會會長野昭君,以前見到他也只有點頭哈腰地份,只有他們芥城那樣的小地方,沒有強悍的護衛隊,才會輸給一個區區鬼怪。

  他的松下城,人才濟濟,個個都對他唯命是從,還有精悍無敵的犬牙衛聽他指揮。收拾一個鬼怪,他何須跟榕城那個目中無人的影主合作?

  川島被捧得高興了,這才輕蔑地看了青木一眼,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傲慢無禮的說:「你是芥城的副將,到了我們松下城,就是我川島的客人,客人就不要管主人家的事了。我川島掌管松下城二十幾年,從未出過岔子,連龍獸我們都不怕,還會怕一個鬼怪?」

  「大人說的是,大人今天就好好看表演,有你坐鎮,那鬼怪恐怕連面都不敢露。」吳宇矮著身子,給川島倒了一杯新茶,極盡奉承地對川島說。

  川島十分受用,舒服地哼著小調,眯著雙眼看向一旁的雌性伶人。

  吳山立刻會意,朝侍立在一旁的伶人揮了揮手:「菊香,快過來給會長大人揉揉肩,會長大人乏了。」

  這時尚小美也低眉順眼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她先看了被川島他們冷落在一旁的青木一眼,接著快步上前,把手裡的茶壺放在了吳宇的面前。

  「少主,你要的新茶。」

  「嗯,放這吧。」

  「是,」尚小美應了一聲,接著退到一旁,站定不動。

  雅間看聳立在二樓中間的舞台正正好好,川島的房間是絕佳的位置。她好不容易給自己混了個貴賓席,當然不會再走了。


  今日的舞台中間,放置了一個五米多長的巨大木桶,這麼大的木桶,尋常人家根本用不著。應該是吳山讓工匠特意趕製的。

  木桶裡面裝滿了水,聽說一會鮫人就會在這個木桶里當場分化。

  很快,就有兩個犬牙衛押著一個鮫人緩緩走上了二樓。

  那些犬牙衛,身形、五官比善土遁的武田修扭曲得還要厲害,他們習慣手腳並用的爬行,嘴全部撕裂到貫穿整張臉的長度。牙齒外突嚴重,全部被換成了鋒利的犬牙。

  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身上帶有類似於愛滋病的病毒,獸人一旦被他們咬傷,就只有死路一條。

  犬牙衛一出現,鬧哄哄的伶人館瞬間噤若寒蟬。

  在這裡,犬牙衛的惡名比鬼怪的惡名可怕多了。

  尚小美觀察著地形,如果她想救鮫人,就得有一個可以隔絕犬牙衛的空間,這個空間還要能移動。

  她瞬間想到了七座的越野車。

  可一輛越野車需要的血條至少三點,她現在真的很珍惜她的血條。

  這人救回來了,自己別搭進去了。

  如果……

  尚小美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驚喜就出現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樓下的犬牙衛,押送的鮫人竟然是稚子!

  雖然她不知道稚子是如何到了松下城的,但是她能確定,那就是稚子。

  稚子的俊美程度足以讓任何一個雌性或者雄性瘋狂,擁擠在二樓舞台下的看客們,看清稚子的臉後,連對犬牙衛的畏懼都拋到了腦後,全都開始瘋狂地起鬨。

  「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

  稚子臉色脹紅,羞憤欲死。

  他清凌凌的眼眸,從那些面目醜陋的獸人頭頂掃過,臉色變了又變,竟慢慢從怒轉喜,臉上逐漸有了笑意。

  尚小美都看懵了,他這是啥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稚子這是啥意思。

  因為周圍的火光突然滅了,只剩舞台周圍的燈籠還亮著。

  犬牙衛放開稚子,靜立在舞台上的稚子突然動了。妖嬈地一扭身,媚態盡顯。

  尚小美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她到底都娶了些什麼男的,當初也沒問稚子的來歷,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麼會跳?

  跳就算了,怎麼還真脫呀?

  這樣好嗎?

  「啊——」當稚子脫下第一件衣服的時候,伶人館海嘯一般的尖叫聲,差點把房頂掀翻。

  尚小美痛苦地捂著耳朵,看著台上滿臉魅惑,動作露骨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是應該救他呢?還是不應該救他?

  血條用在他身上,會不會浪費了?

  就在稚子在台上瘋狂熱舞的時候,伶人館最下面的暗牢里,剩餘的三個鮫人,全都從牢房裡逃了出來。看守他們的犬牙衛,已經被他們打暈了。

  「稚子還在上面,怎麼辦?」叫青璃的鮫人,拽住同伴不肯走。

  藍萃和綠玉一左一右地拉著他,給他套上喬裝的衣服,裹上頭巾。

  綠玉:「稚子捨命相救,我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

  「我不想獨活,我要留在這裡陪著他,要走你們自己走!」青璃推了綠玉一把,目光越發堅定。

  這時藍萃發話了:「稚子知道我們被抓,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我們。他如此大仁大義,你卻如此感情用事,你這樣只會讓他白死!」

  青璃卻仍舊聽不進去藍萃的話:「我不怕死,我只想跟他死在一起。」

  「你知道鮫人皇為啥要捨棄純血統鮫人的繁衍舊制,而選擇跟其他獸族聯姻壯大鮫人族嗎?」藍萃厲聲問青璃。

  青璃搖頭:「我不懂那些種族大事,我只想陪著他。」

  「就是因為像你這樣傻的純血統鮫人太好控制了,只要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就成了你們的全部。你們可以為了喜歡的人,拋下應負的責任,不管不顧的胡來,族人的利益、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奉獻給對方,這就是我們被鮫人皇捨棄的原因!」藍萃緊拽著青璃的手不放,咬著後槽牙,怒聲道。

  可惜青璃,還是沒有醒悟:「一個不是純血統的鮫人,也配當鮫人皇?鮫人鍾情一人就是一生,這是多神聖的事,愛一個人本就該如此!」


  眼看勸不住,藍萃別無他法,只好拉著綠玉,悄悄地趁亂溜到二樓,放棄帶走青璃。

  稚子的舞跳得太吸引人了,連那些不人不狗的犬牙衛,都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藍萃和綠玉成功地混到二樓的人群中間。再悄悄溜到後門,換上小二的衣服,成功從後門逃脫。

  稚子看到他們離開後,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光了。

  下半身也浸泡進了大木桶里,漂亮到震撼人心的魚尾,在水裡舒展開。腹部以下薄薄的一層布料,也快被他的魚尾撐破了。

  他的上半身露出來後,尚小美看到他的胸部位置,長著流光溢彩的魚鱗,胸部雖然並不扁平,但是也看不出任何雌性和雄性的性別特徵。

  現在就只剩下半身了……

  尚小美居高臨下,冷靜地抱著手站在窗邊看著下方正搔首弄姿,迷得獸人們不停尖叫的稚子。

  她發現,稚子不光迷暈了下面的獸人,就連川島都看得呼吸沉重了。

  「大人,只要她一分化,我就叫人把她抬到您的床上,保證讓您滿意。」吳宇舔著嘴唇,他雖然也被樓下那魅惑的鮫人撩得氣血不穩,卻還知道先讓川島嘗鮮。

  「快!快把藥餵給她!我等不及了,等不及想看她分化成雌性。」川島抿了抿嘴唇,急得用手去推吳宇。

  吳宇答應一聲,匆匆下樓去了,路過尚小美身邊的時候,尚小美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一聲:「跟上!」

  「好呢,」尚小美邁步跟上吳宇的腳步,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吳宇當著尚小美的面,打開了一間密室,在裡面取出可以讓鮫人分化成雌性的藥,轉身遞給尚小美:「把這藥餵給他。」

  「好勒,」尚小美狗腿的答應著,轉身就把藥換成了糖丸。

  她大步走上舞台,在稚子驚疑的目光中,對著他攤開了手掌:「趕緊把這藥吃了。」

  稚子聽到她的聲音,不敢置信地愣了一秒,雙眼死死地盯著尚小美不動。

  「吃吧,大家都等著呢。」尚小美又把藥往前送了一點。

  這時候不知道台下是誰喊了一句:「把他的褲子扯了!」

  接著,這樣的聲音,潮水一般此起彼伏地朝尚小美湧來。

  尚小美……

  這是能扯的嗎?

  好歹這也是她的人,能給你們看?

  於是她做出一副狗腿的嘴臉,朝著下面的人群怒喝道:「你們這群狗東西,想死是不是?他可是川島大人看中的人,川島大人還沒享用呢,哪輪得到你們!」

  她這一喊,下面的人瞬間老實了,畢竟色慾永遠比不過性命重要,犬牙衛就守在一邊呢,誰敢得罪川島大人。

  在樓上目睹這一切的川島大人,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對著吳山誇了一句:「這個小二不錯,有眼色。」

  沒有人再讓尚小美扯稚子的褲子,不過他們又開始讓尚小美給稚子餵藥。

  尚小美想著把糖丸餵下去,趁他們觀察稚子是否分化的時候,她可以趁亂用空間轉換進入密室把藥全換了。這樣一來,沒有藥了,稚子就不會強行分化。

  川島不能享用剛分化的雌性鮫人,肯定會震怒。

  吳山他們也會因此得罪川島,等他們忙著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尚小美就可以帶著稚子悄悄離開。

  這樣便能輕鬆地化解這場危機。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把一切籌劃得這麼好的她,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傻子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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