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大道矣，吾嚮往之
莫愁湖畔，不管是江寧小民，還是江南士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他們蒙了！
這也怨不得他們，他們想不蒙也不行啊！
曹冠，在江寧城裡，是個人都知道他是江凡的『死對頭』。
就在前幾日，江凡還當街呵斥過曹冠呢。
當時郭孝文、嚴松和蘇博義都在。
也就是在那一天，嚴松和蘇博義是第一次進了牢房。
那天在場的百姓也多，很多人都是把那天的場景看在了眼裡。
當時的曹冠很是沮喪，可以這麼說，江凡屢次三番，已經是把曹冠傷得很深很深，他們這麼可能在一塊呢？
「那個人，真的是曹冠嗎？不會是，嗯……是和曹冠長得很像的一個人吧。」
「怎麼可能呢，世上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嗎？」
「莫非，曹冠家裡還有一個孿生的兄弟不成？」
「曹家雖然不是大族，可也是江寧的老戶了吧，他家有幾口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江南的士人們已經是喧譁了起來。
曹冠的出現，無疑給了他們無數點暴擊！
幾天過來的時候，因為曹冠換了衣衫，很多人是沒有把他認出來的。
以往的曹冠，白衣飄飄，瀟灑非常，言談舉止中，都是帶著仙氣。
可是現在的曹冠，很以往很是不同。
他也穿上了玄衣，佩戴上了長劍，雖然這樣的打扮，更像是往聖先賢，可是在重文輕武的大宋朝，這樣的裝扮，其實是很另類的。
因此沒有人認出那是曹冠，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以往的瀟灑才子，現在雖然還是英俊異常，可是那氣質因為裝飾的襯托，已經是有了很大的不同，飄逸中帶著英朗，灑脫中帶著冷峻！
沒有人敢相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絕對是曹冠。
江寧，甚至是整個江南，不認識曹冠的士人實在是不多。
只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了，讓他們已經是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玉虛兄！你怎麼……怎麼和那個無恥之徒混在了一起！」
有和曹冠熟悉的人，站了出來，滿臉驚駭的看著曹冠。
「大膽！你是要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老師嗎？」
無論如何，在華夏的古代，天地君親師，是異常崇高的地位。
當著一個弟子的面，說他的老師是無恥之徒，這和指著人家的鼻子罵娘，沒有什麼分別。
曹冠現在是江凡的弟子，自然要維護江凡的地位，哪怕是和他熟識的人，也不能放肆。
也許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可是也不能容忍他辱罵自己的父親吧。
那人一愣，接著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曹冠親口說出，江凡是他的老師。
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已經坐實了的。
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像曹冠這樣的人，就一定會按照禮法來行事的。
他在曹冠的面前侮辱江凡，那就是不能讓曹冠容忍的。
「咳，迂腐啊，玉虛兄！」
那人嘆息一聲，不敢再誹謗江凡，而是頗為關心的道：「玉虛兄，你可是受到了，嗯……小白公子的威脅，讓你被迫認了他這個老師？」
曹冠向來和江凡不和，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因此在這個人的認知里，也許是江凡看著蠻力，或者是拿曹冠的家人作為威脅，讓曹冠就範。
而曹冠這樣的人，即便是受人脅迫，可是一旦承認了師徒關係，他是真的當真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威脅別人，讓別人屈尊，成為自己的弟子，也是江凡能夠干出來的事情！
「對啊，玉虛兄，你若是被那人脅迫，一定要說出來啊，我們雖然不才，可是也絕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玉虛兄，你莫要恐懼，他江凡江小白也是不能和咱們整個士人階層對抗的，你切莫心灰意冷，我們是知道你的初心的。」
士人們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幾乎要做事了曹冠被逼迫的事實。
而且這些士人們，也是一廂情願的希望最好如此。
他們已經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被人脅迫嗎？」
很多人都是曹冠的多年好友了，這些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曹冠都是大抵上清楚的。
要說整個士人階層，也不是各個惡劣，像曹冠這樣士大夫，也是有的。
可是這樣的士人，畢竟不多，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也是讓曹冠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
因此曹冠也就不再留戀這些所謂的『交情』。
是追尋大道，還是顧忌小義，曹冠心裡還是拿捏得住輕重的。
「曹某，何嘗會受人逼迫？雖然曹某不是個頂天立地的人，可也是知道廉恥的。一命而已，何以折腰！況且我的老師，何時又是那種卑劣的小人了。你們不懂，等到你們懂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至於我是如何拜入江門，實在是老師的寬仁。曹某愚鈍，自是難以入得老師的法眼的，曹某也知道自己不配江門，可是大道矣，吾嚮往之，只能以死明志，而已！」
曹冠說完，又是面向了江凡，躬身拜倒，恭敬異常。
被一個江南名士，如此禮拜，即便是已經有了師徒之名，江凡還有感到很不自然，只能是咧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索性曹冠也沒有讓江凡太過尷尬，而是很快直起了身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現場已經是鴉雀無聲。
以死明志！
居然是以死明志！
用自己的生命，證明自己的心意。
曹冠是江寧第一才子，他不會說謊。
現場的人都知道！
而一個能夠讓曹冠這樣的人物，以死明志，不惜生命，也要拜入的江門，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作為老師的江凡，能夠被江寧第一才子看中，又是何等的天資卓越？
剛剛這些士人們還是在想當然，以為曹冠是被江凡逼迫。
他們其實是不敢承認，不敢承認曹冠真的拜入了江門。
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曹冠不是普通的士人，不是那些沒有地位的窮書生。
他是江南士人第一！
他拜入江門，動搖的可不只是江南士林的根基！
而是要刨了江寧士林的祖墳啊。
他們蒙了！
這也怨不得他們，他們想不蒙也不行啊！
曹冠，在江寧城裡，是個人都知道他是江凡的『死對頭』。
就在前幾日，江凡還當街呵斥過曹冠呢。
當時郭孝文、嚴松和蘇博義都在。
也就是在那一天，嚴松和蘇博義是第一次進了牢房。
那天在場的百姓也多，很多人都是把那天的場景看在了眼裡。
當時的曹冠很是沮喪，可以這麼說，江凡屢次三番，已經是把曹冠傷得很深很深，他們這麼可能在一塊呢？
「那個人，真的是曹冠嗎？不會是，嗯……是和曹冠長得很像的一個人吧。」
「怎麼可能呢，世上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嗎？」
「莫非，曹冠家裡還有一個孿生的兄弟不成？」
「曹家雖然不是大族，可也是江寧的老戶了吧，他家有幾口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江南的士人們已經是喧譁了起來。
曹冠的出現，無疑給了他們無數點暴擊！
幾天過來的時候，因為曹冠換了衣衫，很多人是沒有把他認出來的。
以往的曹冠，白衣飄飄，瀟灑非常，言談舉止中，都是帶著仙氣。
可是現在的曹冠，很以往很是不同。
他也穿上了玄衣，佩戴上了長劍，雖然這樣的打扮，更像是往聖先賢，可是在重文輕武的大宋朝，這樣的裝扮，其實是很另類的。
因此沒有人認出那是曹冠，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以往的瀟灑才子，現在雖然還是英俊異常，可是那氣質因為裝飾的襯托，已經是有了很大的不同，飄逸中帶著英朗，灑脫中帶著冷峻！
沒有人敢相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絕對是曹冠。
江寧，甚至是整個江南，不認識曹冠的士人實在是不多。
只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了，讓他們已經是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玉虛兄！你怎麼……怎麼和那個無恥之徒混在了一起！」
有和曹冠熟悉的人，站了出來，滿臉驚駭的看著曹冠。
「大膽！你是要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老師嗎？」
無論如何，在華夏的古代，天地君親師，是異常崇高的地位。
當著一個弟子的面，說他的老師是無恥之徒，這和指著人家的鼻子罵娘，沒有什麼分別。
曹冠現在是江凡的弟子，自然要維護江凡的地位，哪怕是和他熟識的人，也不能放肆。
也許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可是也不能容忍他辱罵自己的父親吧。
那人一愣，接著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曹冠親口說出，江凡是他的老師。
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已經坐實了的。
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像曹冠這樣的人，就一定會按照禮法來行事的。
他在曹冠的面前侮辱江凡，那就是不能讓曹冠容忍的。
「咳，迂腐啊，玉虛兄！」
那人嘆息一聲，不敢再誹謗江凡，而是頗為關心的道：「玉虛兄，你可是受到了，嗯……小白公子的威脅，讓你被迫認了他這個老師？」
曹冠向來和江凡不和，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因此在這個人的認知里，也許是江凡看著蠻力，或者是拿曹冠的家人作為威脅，讓曹冠就範。
而曹冠這樣的人，即便是受人脅迫，可是一旦承認了師徒關係，他是真的當真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威脅別人，讓別人屈尊，成為自己的弟子，也是江凡能夠干出來的事情！
「對啊，玉虛兄，你若是被那人脅迫，一定要說出來啊，我們雖然不才，可是也絕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玉虛兄，你莫要恐懼，他江凡江小白也是不能和咱們整個士人階層對抗的，你切莫心灰意冷，我們是知道你的初心的。」
士人們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幾乎要做事了曹冠被逼迫的事實。
而且這些士人們，也是一廂情願的希望最好如此。
他們已經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被人脅迫嗎？」
很多人都是曹冠的多年好友了，這些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曹冠都是大抵上清楚的。
要說整個士人階層，也不是各個惡劣，像曹冠這樣士大夫，也是有的。
可是這樣的士人，畢竟不多，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也是讓曹冠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
因此曹冠也就不再留戀這些所謂的『交情』。
是追尋大道，還是顧忌小義，曹冠心裡還是拿捏得住輕重的。
「曹某，何嘗會受人逼迫？雖然曹某不是個頂天立地的人，可也是知道廉恥的。一命而已，何以折腰！況且我的老師，何時又是那種卑劣的小人了。你們不懂，等到你們懂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至於我是如何拜入江門，實在是老師的寬仁。曹某愚鈍，自是難以入得老師的法眼的，曹某也知道自己不配江門，可是大道矣，吾嚮往之，只能以死明志，而已！」
曹冠說完，又是面向了江凡，躬身拜倒，恭敬異常。
被一個江南名士，如此禮拜，即便是已經有了師徒之名，江凡還有感到很不自然，只能是咧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索性曹冠也沒有讓江凡太過尷尬，而是很快直起了身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現場已經是鴉雀無聲。
以死明志！
居然是以死明志！
用自己的生命，證明自己的心意。
曹冠是江寧第一才子，他不會說謊。
現場的人都知道！
而一個能夠讓曹冠這樣的人物，以死明志，不惜生命，也要拜入的江門，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作為老師的江凡，能夠被江寧第一才子看中，又是何等的天資卓越？
剛剛這些士人們還是在想當然，以為曹冠是被江凡逼迫。
他們其實是不敢承認，不敢承認曹冠真的拜入了江門。
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曹冠不是普通的士人，不是那些沒有地位的窮書生。
他是江南士人第一！
他拜入江門，動搖的可不只是江南士林的根基！
而是要刨了江寧士林的祖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