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曹冠怒了！
他是江門的大弟子。
雖然江門現在還只有兩個弟子，可是在華夏古代，師門問題，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侮辱師門，比侮辱個人要嚴重的多。
而老師被侮辱，簡直比父母受辱等同。
在這個將禮智信，忠孝悌視為準則的年代，郭孝文對江凡的步步緊逼，在曹冠的眼裡，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況且曹冠也惱怒於這些士人的無恥！
他本也是士人出身，以前也是以詩文的優劣評判一個人的水平！
可是第一次在酒樓之上，江凡的連番追問，就已經讓曹冠有些驚醒！
空談誤國！
話語雖不多，可是卻直指要害，直指曹冠的『命門』。
他曹冠不懂那些，空談有何意義？
之後曹冠雖然還有些看不起江凡，可是卻已經沒有以前激烈了。
但是隻言片語，已經是留在了曹冠的心裡，像一粒種子，生根發芽。
至少曹冠已經在懷疑，懷疑他們這些士人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而在那五萬畝地發生的事情，終於讓曹冠看清楚了士人的嘴臉。
數萬災民，在陰冷的春雨里無人問津，便是舍一些稀粥救人，竟也是沒有一個士人願意。
他們可都是有家有業的人。
雖然每一家都算不上是巨富，沒法和江家相比，也比不上樑家、蘇家、薛家這些大商家。
可是大商的數量是有限的。
士人把持的資源也不是這些商人可以比擬的。
這些士人要是抱成團，什麼江家，什麼江南三大商，都是不夠看的。
可是即便是有些這樣的資源，他們也是不願幫助災民。
他們往往自視為精英，自視為天下的主人。
可是這樣的主人，沒有絲毫的責任感。
他們沒有施捨，只有盤剝，盤剝的天下民不聊生！
當時曹冠就已經是很心寒，心寒的無以復加。
而當一個人的心境改變了之後，他往往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居然在陷害江凡！
原本一直以為江凡是十惡不赦之徒的江凡，居然是被陷害的一方。
而當所有的成見放下之後，曹冠雖然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因為這樣豈不是證明他曹冠以往的種種，其實都是一個糊塗蟲？
可是曹冠還是一個標準的古代士大夫，他的良知讓他不能對自己的錯誤熟視無睹。
因此江凡深入到了災民之中，而在那裡，曹冠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江凡。
那個人在做實事。
做實事！
看起來多麼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在真正的做實事呢？
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又有幾個人肯做實事呢！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江凡才發現，改變這個世界的不是他們這些讀書人。
讀書很有用，可是也很無用！
真正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其實是那些被人看不起的小民。
他們在有自己的手，改變著這世上的一切。
他們只不過是群龍無首罷了，而江凡有能力把這些人組織起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曹冠終於看懂了江凡要做什麼。
這個被人視為異類的小白公子，居然要改變整個世界，他要給天下蒼生公平的機會。
而這個，不正是他們這些聖人門徒，所苦苦追求的嗎？
曹冠終於是被江凡的舉動所打動，他不惜一切，要加入到江門之中。
他也要學習這種務實的學問，為蒼生，也為他自己！
可是即便是認可了江凡的學問，可是曹冠還是不看好江凡的文采的。
這些日子，在江凡的身邊學習，江凡用的做多的文體，還是白話文。
這種白話文雖然淺顯易懂，便於交流，可是在文章格式上，比起對仗嚴格的古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如果真要對比美感，白話文也是被甩幾條大街。
在曹冠看來，自己的老師雖然有大學問，可是自己的老師太過務實。
江門所學的，是一種務實的學問。
這讓江凡雖然有很多的理論，確實不能打動那些讀慣了詩詞的士人們。
那些人更看重的是文采。
便是當今的天子也是如此。
白話文雖好，能夠讓只是更加高效的傳播，可那畢竟是市井俚語而已，是上不得台面的。
因此江凡被郭孝文挑釁，曹冠是不看好自己的老師的。
自己的老師是做大事的人，這些枝幹末節從來不在意。
可是江凡可以不在意，他曹冠不能忍。
師辱徒死！
古時候的上下尊卑，就是這樣。
而且古人的榮譽感更重。
尤其是曹冠這樣的士大夫風範十足的傢伙，更是如此。
「郭孝文，你口口聲聲說我師傅沒有文采，豈是欺負我江門無人嗎？若你決心如此，也好，我身為老師的大弟子，倒是可以領教領教孝文兄的錦繡文章。」
曹冠的聲音清朗，雖然也是吳儂細語，可是並不是一味的軟糯，而是在柔軟之中，帶著清風般的乾脆，倒是很符合曹冠的性格。
因此曹冠的聲音，在江寧一帶也是很有特點的，讓人一問便知，說話的這人是他曹冠，曹玉虛。
「那人不是曹冠嗎？他怎麼在江凡那裡啊。」
「曹冠這人，以前不是一向和江凡不對付的嗎？現在這是……很讓人看不懂啊。」
「剛才他說什麼？江門的首席大弟子嗎？我的天啊，難道說……」
曹冠的出現，讓莫愁湖畔人聲鼎沸。
因為這一切都是太突然了！
曹冠，江寧第一才子。
其實說白了，能夠做江寧第一才子，也就是默認的華夏南方的第一才子了。
這樣一個人，在這個文風鼎盛的地方，其實是很有號召力的。
這也正是曹冠雖然沒有進士出身，可是賀倫、黃文炳之輩，還是要可以巴結他的原因。
這個人，簡直就是江南士人的代表，是天下士人的楷模。
這樣名聲響徹天下的傢伙，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而這個傢伙也是頗有清名，嫉惡如仇。
江凡以前的名聲不好，被曹冠視為紈絝，也是一有機會就要站出來，和江凡這種惡勢力對抗的。
而賀倫和黃文炳的挑撥，其實也是很有用的，曹冠那個時候，確實是非常的厭惡江凡。
可是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他是江門的大弟子。
雖然江門現在還只有兩個弟子，可是在華夏古代，師門問題，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侮辱師門，比侮辱個人要嚴重的多。
而老師被侮辱，簡直比父母受辱等同。
在這個將禮智信，忠孝悌視為準則的年代，郭孝文對江凡的步步緊逼，在曹冠的眼裡，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況且曹冠也惱怒於這些士人的無恥！
他本也是士人出身，以前也是以詩文的優劣評判一個人的水平！
可是第一次在酒樓之上，江凡的連番追問，就已經讓曹冠有些驚醒！
空談誤國！
話語雖不多，可是卻直指要害，直指曹冠的『命門』。
他曹冠不懂那些，空談有何意義？
之後曹冠雖然還有些看不起江凡，可是卻已經沒有以前激烈了。
但是隻言片語，已經是留在了曹冠的心裡，像一粒種子，生根發芽。
至少曹冠已經在懷疑，懷疑他們這些士人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而在那五萬畝地發生的事情，終於讓曹冠看清楚了士人的嘴臉。
數萬災民，在陰冷的春雨里無人問津，便是舍一些稀粥救人，竟也是沒有一個士人願意。
他們可都是有家有業的人。
雖然每一家都算不上是巨富，沒法和江家相比，也比不上樑家、蘇家、薛家這些大商家。
可是大商的數量是有限的。
士人把持的資源也不是這些商人可以比擬的。
這些士人要是抱成團，什麼江家，什麼江南三大商，都是不夠看的。
可是即便是有些這樣的資源，他們也是不願幫助災民。
他們往往自視為精英，自視為天下的主人。
可是這樣的主人，沒有絲毫的責任感。
他們沒有施捨，只有盤剝，盤剝的天下民不聊生！
當時曹冠就已經是很心寒，心寒的無以復加。
而當一個人的心境改變了之後，他往往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居然在陷害江凡！
原本一直以為江凡是十惡不赦之徒的江凡，居然是被陷害的一方。
而當所有的成見放下之後，曹冠雖然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因為這樣豈不是證明他曹冠以往的種種，其實都是一個糊塗蟲？
可是曹冠還是一個標準的古代士大夫，他的良知讓他不能對自己的錯誤熟視無睹。
因此江凡深入到了災民之中，而在那裡，曹冠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江凡。
那個人在做實事。
做實事！
看起來多麼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在真正的做實事呢？
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又有幾個人肯做實事呢！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江凡才發現，改變這個世界的不是他們這些讀書人。
讀書很有用，可是也很無用！
真正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其實是那些被人看不起的小民。
他們在有自己的手，改變著這世上的一切。
他們只不過是群龍無首罷了，而江凡有能力把這些人組織起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曹冠終於看懂了江凡要做什麼。
這個被人視為異類的小白公子，居然要改變整個世界，他要給天下蒼生公平的機會。
而這個，不正是他們這些聖人門徒，所苦苦追求的嗎？
曹冠終於是被江凡的舉動所打動，他不惜一切，要加入到江門之中。
他也要學習這種務實的學問，為蒼生，也為他自己！
可是即便是認可了江凡的學問，可是曹冠還是不看好江凡的文采的。
這些日子，在江凡的身邊學習，江凡用的做多的文體，還是白話文。
這種白話文雖然淺顯易懂，便於交流，可是在文章格式上，比起對仗嚴格的古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如果真要對比美感，白話文也是被甩幾條大街。
在曹冠看來，自己的老師雖然有大學問，可是自己的老師太過務實。
江門所學的，是一種務實的學問。
這讓江凡雖然有很多的理論，確實不能打動那些讀慣了詩詞的士人們。
那些人更看重的是文采。
便是當今的天子也是如此。
白話文雖好，能夠讓只是更加高效的傳播，可那畢竟是市井俚語而已，是上不得台面的。
因此江凡被郭孝文挑釁，曹冠是不看好自己的老師的。
自己的老師是做大事的人，這些枝幹末節從來不在意。
可是江凡可以不在意，他曹冠不能忍。
師辱徒死！
古時候的上下尊卑，就是這樣。
而且古人的榮譽感更重。
尤其是曹冠這樣的士大夫風範十足的傢伙，更是如此。
「郭孝文，你口口聲聲說我師傅沒有文采，豈是欺負我江門無人嗎？若你決心如此，也好，我身為老師的大弟子，倒是可以領教領教孝文兄的錦繡文章。」
曹冠的聲音清朗，雖然也是吳儂細語，可是並不是一味的軟糯，而是在柔軟之中，帶著清風般的乾脆，倒是很符合曹冠的性格。
因此曹冠的聲音，在江寧一帶也是很有特點的，讓人一問便知，說話的這人是他曹冠，曹玉虛。
「那人不是曹冠嗎？他怎麼在江凡那裡啊。」
「曹冠這人，以前不是一向和江凡不對付的嗎？現在這是……很讓人看不懂啊。」
「剛才他說什麼？江門的首席大弟子嗎？我的天啊，難道說……」
曹冠的出現，讓莫愁湖畔人聲鼎沸。
因為這一切都是太突然了！
曹冠，江寧第一才子。
其實說白了，能夠做江寧第一才子，也就是默認的華夏南方的第一才子了。
這樣一個人，在這個文風鼎盛的地方，其實是很有號召力的。
這也正是曹冠雖然沒有進士出身，可是賀倫、黃文炳之輩，還是要可以巴結他的原因。
這個人，簡直就是江南士人的代表，是天下士人的楷模。
這樣名聲響徹天下的傢伙，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而這個傢伙也是頗有清名，嫉惡如仇。
江凡以前的名聲不好，被曹冠視為紈絝，也是一有機會就要站出來，和江凡這種惡勢力對抗的。
而賀倫和黃文炳的挑撥，其實也是很有用的，曹冠那個時候，確實是非常的厭惡江凡。
可是現在，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