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天下之事，已成！
大宋伐遼，給不了遼地百姓利益，只能慘敗，在江凡一一分析完所有的不利之處後，便是戰爭小狂人蔡襄也是有些氣餒。
江凡的描述實在是太慘澹了，大宋伐遼在江凡的嘴裡，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怎麼辦？」蔡襄簡直要瘋了，他就愛軍事，就愛征戰，結果江凡一通分析，很是打擊了他的自信心，打仗實在是太複雜了，根本就不是拉開陣勢開片那麼簡單。
看出蔡襄有些氣餒，曹冠卻是笑了起來，道：「蔡師弟，何必垂頭喪氣，我想老師一點是心有定計的吧。」
曹冠畢竟年紀要比蔡襄大上很多，自然能夠看出江凡心裡已經有了辦法。
目前江凡只是在撩撥蔡襄，把小蔡襄撩撥的抓心撓肺。
「上戰伐謀，勝在攻心。說起來玄又玄之，其實道理很簡單。」江凡拍拍桌上的地圖，道：「周邊各國，稅比我朝低，糧比我朝賤，只是食鹽一項，不論哪國，都比我朝要低，那裡的百姓憑什麼跟隨我們？現在我朝的百姓，生活如何，到了江府農苑，你們也知道一些吧。山下那麼多的流民，說明我們的百姓，生活不見得比人家好多少，人家為什麼願意歸附我朝？難道是想多繳稅嗎？」
江凡說完，蔡襄又差點瘋掉，這事兒和打仗有什麼關係啊，怎麼說著說著，又扯上民生了？
可是曹冠卻是聽出了這番話的不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大家現在都生活得一塌糊塗，誰也不比誰強多少。
可是一旦有一方，百姓安居，國力強盛，百姓負擔又小，那麼這個國家必定會吸引人吧。
而在大宋周邊，不論哪國，統治層或許都是其他民族，可是民眾其實都是漢人居多，到時候故土富得流油，他們在那裡卻是天天吃土，他們能不眼紅？
那時候只需一個政令，允許漢人回歸故國，分分鐘就能把一個國家的人力資源給抽空。
到時候他們整個國家都得垮台。
而這種政策，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大宋伐蜀的時候，用的就是類似的招數，最後弄得蜀國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民心所向，如滔滔江水，只需順勢而為，便是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可是這種作戰的方式，和蔡襄心中所想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他認為的戰爭，應該是金戈鐵馬，大漠硝煙，哪裡需要這麼磨磨唧唧的。
蔡襄皺著眉，一副想不開的模樣，江凡知道現在再怎麼說，也拗不過蔡襄心裡的這根筋，這傢伙看樣子是一個頑固的鷹派，讓他使喚軟刀子，和要他的命差不多。
直接拎著片刀砍人，才是蔡襄的首選。
不過這也沒什麼，江凡總是能對付蔡襄的。
只見江凡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蔡襄，道：「今日說的這些，你可能以為這些和征戰有什麼關係，這是文官應該考慮的東西，我只管殺敵就好了。」
蔡襄差點跳起來，舉雙手贊成。
「就是這個意思，難道不是如此嗎？這種磨磨唧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交給文官處理嗎？」
蔡襄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那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江凡微微一笑，道：「那好，那咱們就說說領兵打仗的事兒。我問你，出戰西北，最重要的是什麼？」
「騎兵！」蔡襄脫口而出，道：「那裡地勢平坦，最利騎兵突進，即便是山區，所有的要道也都是河谷之地，因此在西北，得騎兵者，得天下。」
對於蔡襄的回答，江凡其實是滿意的，這傢伙顯然自己偷看了不少兵書，只是鑑於他字都認不全，很可能是當連環畫看的。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這傢伙才顯得變態。
他對軍事這些東西，吸收領悟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可是江凡明顯就是來找茬的，因此江凡冷冷一笑，道：「無知！西北一戰，首要不在騎兵，而在冬衣，在後勤。西北苦寒，冬日難耐，沒有禦寒之物，傷寒折損者，占八成，如能解決禦寒之難，西北指日可破！」
蔡襄蒙圈了，道：「只需解決禦寒之法，就能掃平西北？」
江凡點了點頭，道：「不但是西北，便是東北遼國之地，只需解決冬季禦寒之法，也是指日可破。」
「為什麼？」蔡襄不解。
「無他。士兵傷損幾近為零，駐軍一萬，可抵五萬，只需一件便宜的棉衣而已，可問題是，現在這樣的棉衣在哪裡？」
蔡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哪裡有什麼便宜的棉衣。
這個時代，棉花還沒有普及，別說是東北西北，就是東京汴梁，冬季還常常凍死很多人，更何況西北、東北這兩個地方。
即便是遼朝的契丹人，適應了酷寒氣候，他們也是族群不旺，因為就是他們，冬天也一樣會被凍死，或是死於各種因為寒冷而帶來的疾病。
因此一直到棉花普及之前，整個東北地區，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地廣人稀的程度，不亞於後世的西伯利亞。
人口最茂密的地方，無不是緊靠南部的丘陵地帶。
冬季的東北平原更危險，掛起白毛風來，神仙也給你凍硬了。
禦寒，才是征服東北的不二法門！
而東北地區真正的興盛起來，其實是和華夏普及棉花種植直接掛鉤的。
在有了棉花這種廉價、有效的禦寒之物以後，東北地區的人口才越來越多。
可是這個時候是大宋，根本沒有棉花！、
蔡襄根本不知道要打仗，先禦寒，便是這個時候的將領，也是想不到這個，因為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可靠的禦寒之物。
不過江凡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很多。
江凡接著問道：「我問你，維繫一軍的士氣，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武將不惜命，身先士卒，同甘共苦。」
蔡襄這回以為自己的回答再怎麼也不會錯了吧，士氣可不是用錢就能買來的，這個他懂。
蔡襄說什麼也不信，這回江凡還能把士氣和利益掛鉤。
江凡這次確實沒有把士氣和利益掛鉤，可是給出的答案還是讓蔡襄蒙了。
「愚蠢啊！將者，軍之魂也，身先士卒？你死了，軍魂就沒了，這仗還怎麼打？」江凡不齒一笑，道：「維繫軍隊的士氣，很簡單，降低士兵的傷死率，士氣自然旺盛。目前軍中對陣，死於戰場之上的，不到十一，多是被弓箭刀劍所傷，並不會當場死去。如果你的軍中，能有良藥，能使傷兵不死，重傷可治，我問你，你手下的兵丁還會陣前失措，不敢用命嗎？」
「能治重傷的良藥？」蔡襄捏著下巴，道：「老師，您說得都很有道理，可是這些都是不能實現的啊，如果真有這些東西，怕是早就用上了，可是目前的問題是，沒有這些啊。」
「如果人人都有，這些還是利器嗎？況且世上之事，哪一樣不是無中生有？」
江凡反問，蔡襄啞口無言，而這時曹冠卻是笑著道：「蔡師弟，還不懂老師的意思嗎？老師是再說，用兵，不只是用兵，需要掌握的知識越多，用兵才能如神。如果你學識淵博，能夠找到禦寒良方，你入北地，自然是所向披靡；如果你學富五車，找到治療傷病的良藥，你的軍隊必定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些都是需要學習的啊，而你現在只看兵書，其他的一概不看，是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的。」
曹冠的說辭，蔡襄能夠理解，江凡循序善誘，其實已經讓蔡襄理解了很多的道理。
不過曹冠接下來的說辭，卻是堅定了蔡襄讀書的決心，因為曹冠說，能夠治療重傷的良藥，老師已經發明出了兩樣，用於軍中，必是利器。
江凡是蔡襄的偶像，江凡才高八斗，才能有這些成就，他蔡襄怎敢不緊隨其後。
少年的鬥志，有時候很容易激發，只需找打他感興趣的點，然後告訴他，要想做這個，你還得學習很多很多的東西。
蔡襄就是這樣一個少年，這時候如果要是有人對他說，學習無用，他恐怕要反過來和人玩命了。
老子可是要成為神將的男人啊！
而曹冠這時對江凡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蔡襄這種問題少年，其實很是難以管理。
江凡卻是不打不罵，一點點引誘，讓這個小傢伙一點點的掉入陷阱。
這個時候，曹冠其實已經明白，真正的將領，哪裡需要這麼多的本領。
江凡只是把戰爭的定義擴大化了，才顯得要想打勝仗，需要學習這麼多的東西。
可是這樣做，其實不也是挺好的嗎？
至少看現在蔡襄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以後恐怕再也不用為這個傢伙的學習擔心了。
小蔡襄這個時候恐怕比任何人都上心自己的學業了。
而這個時候，輕微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功夫不大，羅甘拖著兩條腿，盯著黑眼圈，要死不活的進了書房。
「回來了？」江凡不動聲色地問道，其實雙手緊握，有些緊張。
「嗯！」羅甘強打著精神，點了點頭，之後才有氣無力地道：「少爺，賈富貴那裡，辦成了！」
羅甘說完，江凡長出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寶寶再也不怕有人給自己找麻煩了！
天下之事，已成！
江凡的描述實在是太慘澹了，大宋伐遼在江凡的嘴裡，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怎麼辦？」蔡襄簡直要瘋了，他就愛軍事，就愛征戰，結果江凡一通分析，很是打擊了他的自信心，打仗實在是太複雜了，根本就不是拉開陣勢開片那麼簡單。
看出蔡襄有些氣餒，曹冠卻是笑了起來，道：「蔡師弟，何必垂頭喪氣，我想老師一點是心有定計的吧。」
曹冠畢竟年紀要比蔡襄大上很多，自然能夠看出江凡心裡已經有了辦法。
目前江凡只是在撩撥蔡襄，把小蔡襄撩撥的抓心撓肺。
「上戰伐謀，勝在攻心。說起來玄又玄之，其實道理很簡單。」江凡拍拍桌上的地圖，道：「周邊各國，稅比我朝低，糧比我朝賤，只是食鹽一項，不論哪國，都比我朝要低，那裡的百姓憑什麼跟隨我們？現在我朝的百姓，生活如何，到了江府農苑，你們也知道一些吧。山下那麼多的流民，說明我們的百姓，生活不見得比人家好多少，人家為什麼願意歸附我朝？難道是想多繳稅嗎？」
江凡說完，蔡襄又差點瘋掉，這事兒和打仗有什麼關係啊，怎麼說著說著，又扯上民生了？
可是曹冠卻是聽出了這番話的不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大家現在都生活得一塌糊塗，誰也不比誰強多少。
可是一旦有一方，百姓安居，國力強盛，百姓負擔又小，那麼這個國家必定會吸引人吧。
而在大宋周邊，不論哪國，統治層或許都是其他民族，可是民眾其實都是漢人居多，到時候故土富得流油，他們在那裡卻是天天吃土，他們能不眼紅？
那時候只需一個政令，允許漢人回歸故國，分分鐘就能把一個國家的人力資源給抽空。
到時候他們整個國家都得垮台。
而這種政策，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大宋伐蜀的時候，用的就是類似的招數，最後弄得蜀國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民心所向，如滔滔江水，只需順勢而為，便是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可是這種作戰的方式，和蔡襄心中所想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他認為的戰爭，應該是金戈鐵馬，大漠硝煙，哪裡需要這麼磨磨唧唧的。
蔡襄皺著眉，一副想不開的模樣，江凡知道現在再怎麼說，也拗不過蔡襄心裡的這根筋，這傢伙看樣子是一個頑固的鷹派，讓他使喚軟刀子，和要他的命差不多。
直接拎著片刀砍人，才是蔡襄的首選。
不過這也沒什麼，江凡總是能對付蔡襄的。
只見江凡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蔡襄，道：「今日說的這些，你可能以為這些和征戰有什麼關係，這是文官應該考慮的東西，我只管殺敵就好了。」
蔡襄差點跳起來，舉雙手贊成。
「就是這個意思，難道不是如此嗎？這種磨磨唧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交給文官處理嗎？」
蔡襄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那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江凡微微一笑，道：「那好，那咱們就說說領兵打仗的事兒。我問你，出戰西北，最重要的是什麼？」
「騎兵！」蔡襄脫口而出，道：「那裡地勢平坦，最利騎兵突進，即便是山區，所有的要道也都是河谷之地，因此在西北，得騎兵者，得天下。」
對於蔡襄的回答，江凡其實是滿意的，這傢伙顯然自己偷看了不少兵書，只是鑑於他字都認不全，很可能是當連環畫看的。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這傢伙才顯得變態。
他對軍事這些東西，吸收領悟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可是江凡明顯就是來找茬的，因此江凡冷冷一笑，道：「無知！西北一戰，首要不在騎兵，而在冬衣，在後勤。西北苦寒，冬日難耐，沒有禦寒之物，傷寒折損者，占八成，如能解決禦寒之難，西北指日可破！」
蔡襄蒙圈了，道：「只需解決禦寒之法，就能掃平西北？」
江凡點了點頭，道：「不但是西北，便是東北遼國之地，只需解決冬季禦寒之法，也是指日可破。」
「為什麼？」蔡襄不解。
「無他。士兵傷損幾近為零，駐軍一萬，可抵五萬，只需一件便宜的棉衣而已，可問題是，現在這樣的棉衣在哪裡？」
蔡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哪裡有什麼便宜的棉衣。
這個時代，棉花還沒有普及，別說是東北西北，就是東京汴梁，冬季還常常凍死很多人，更何況西北、東北這兩個地方。
即便是遼朝的契丹人，適應了酷寒氣候，他們也是族群不旺，因為就是他們，冬天也一樣會被凍死，或是死於各種因為寒冷而帶來的疾病。
因此一直到棉花普及之前，整個東北地區，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地廣人稀的程度，不亞於後世的西伯利亞。
人口最茂密的地方，無不是緊靠南部的丘陵地帶。
冬季的東北平原更危險，掛起白毛風來，神仙也給你凍硬了。
禦寒，才是征服東北的不二法門！
而東北地區真正的興盛起來，其實是和華夏普及棉花種植直接掛鉤的。
在有了棉花這種廉價、有效的禦寒之物以後，東北地區的人口才越來越多。
可是這個時候是大宋，根本沒有棉花！、
蔡襄根本不知道要打仗，先禦寒，便是這個時候的將領，也是想不到這個，因為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可靠的禦寒之物。
不過江凡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很多。
江凡接著問道：「我問你，維繫一軍的士氣，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武將不惜命，身先士卒，同甘共苦。」
蔡襄這回以為自己的回答再怎麼也不會錯了吧，士氣可不是用錢就能買來的，這個他懂。
蔡襄說什麼也不信，這回江凡還能把士氣和利益掛鉤。
江凡這次確實沒有把士氣和利益掛鉤，可是給出的答案還是讓蔡襄蒙了。
「愚蠢啊！將者，軍之魂也，身先士卒？你死了，軍魂就沒了，這仗還怎麼打？」江凡不齒一笑，道：「維繫軍隊的士氣，很簡單，降低士兵的傷死率，士氣自然旺盛。目前軍中對陣，死於戰場之上的，不到十一，多是被弓箭刀劍所傷，並不會當場死去。如果你的軍中，能有良藥，能使傷兵不死，重傷可治，我問你，你手下的兵丁還會陣前失措，不敢用命嗎？」
「能治重傷的良藥？」蔡襄捏著下巴，道：「老師，您說得都很有道理，可是這些都是不能實現的啊，如果真有這些東西，怕是早就用上了，可是目前的問題是，沒有這些啊。」
「如果人人都有，這些還是利器嗎？況且世上之事，哪一樣不是無中生有？」
江凡反問，蔡襄啞口無言，而這時曹冠卻是笑著道：「蔡師弟，還不懂老師的意思嗎？老師是再說，用兵，不只是用兵，需要掌握的知識越多，用兵才能如神。如果你學識淵博，能夠找到禦寒良方，你入北地，自然是所向披靡；如果你學富五車，找到治療傷病的良藥，你的軍隊必定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些都是需要學習的啊，而你現在只看兵書，其他的一概不看，是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的。」
曹冠的說辭，蔡襄能夠理解，江凡循序善誘，其實已經讓蔡襄理解了很多的道理。
不過曹冠接下來的說辭，卻是堅定了蔡襄讀書的決心，因為曹冠說，能夠治療重傷的良藥，老師已經發明出了兩樣，用於軍中，必是利器。
江凡是蔡襄的偶像，江凡才高八斗，才能有這些成就，他蔡襄怎敢不緊隨其後。
少年的鬥志，有時候很容易激發，只需找打他感興趣的點，然後告訴他，要想做這個，你還得學習很多很多的東西。
蔡襄就是這樣一個少年，這時候如果要是有人對他說，學習無用，他恐怕要反過來和人玩命了。
老子可是要成為神將的男人啊！
而曹冠這時對江凡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蔡襄這種問題少年，其實很是難以管理。
江凡卻是不打不罵，一點點引誘，讓這個小傢伙一點點的掉入陷阱。
這個時候，曹冠其實已經明白，真正的將領，哪裡需要這麼多的本領。
江凡只是把戰爭的定義擴大化了，才顯得要想打勝仗，需要學習這麼多的東西。
可是這樣做，其實不也是挺好的嗎？
至少看現在蔡襄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以後恐怕再也不用為這個傢伙的學習擔心了。
小蔡襄這個時候恐怕比任何人都上心自己的學業了。
而這個時候，輕微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功夫不大，羅甘拖著兩條腿，盯著黑眼圈，要死不活的進了書房。
「回來了？」江凡不動聲色地問道，其實雙手緊握，有些緊張。
「嗯！」羅甘強打著精神，點了點頭，之後才有氣無力地道：「少爺，賈富貴那裡，辦成了！」
羅甘說完，江凡長出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寶寶再也不怕有人給自己找麻煩了！
天下之事，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