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勞動最光榮
五萬畝地的農田，種植著各式各類的莊稼。
有麥子、有水稻，甚至還有粟子、豆子。
這樣一小塊，那樣一小塊，弄得整塊農田雜亂無章，冷眼看去，竟好像是一片荒地似的。
不過這也怨不得這些村民，他們都是很好地莊稼把式，打理自己的農田，都是打理的很好。
可他們的種子，都是逃荒的時候帶出來的，有的人家為了留下寶貴的種子，餓死了人，也是不舍的吃一口。
這些人又是來自天南海北，帶過來的種子自然什麼樣的都有，你家種這個，他家種哪個，有的乾脆一戶人家的地里，就種了幾樣作物。
不是他們不懂得種地，這種種法，作物間相互影響，產量會很低。
可是他們手裡的種子，只有這些，又沒有人組織，只能是各種各的，把一塊田地弄成了作物『博物園』。
站在地頭，江凡靜靜地聽著那些村民代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來龍去脈。
起初他和江小漁，第一次看到這塊農田的時候，只是以為這些村民沒有見識，便是連地都種不好。
此時才知道，他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人家不是不懂的種田，而是他們手中的資源，不能支持他們好好的種地。
江凡之所以起了個大早，直接就跑到了鐵廠工地，除了代替布袋和尚看看施工進度之外，就是過來商量這些作物怎麼處理的。
村裡的代表，大部分都是鐵匠出身，都在鐵廠這邊，去那裡找人是最方便的。
關於這地里的作物，江凡有自己的想法，這些糧雖然不多，卻不能交給這些村民。
糧食的問題很敏感，糧就是命，最容易引起衝突。
那些沒有糧食的流民，看到這些村民收割夏糧，不紅眼睛才怪，剛剛穩定的局面，就因為這些糧食歸屬的問題，沒準又會亂起來。
可是這些糧是村民播種的，直接收回糧食的所有權，不合情理，江凡不會這麼做。
他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也是和江小漁商量過的，那就是收購。
糧你們不用想了，必須歸集體，可是可以給你們錢，就以當地糧價為準，全部收購。
江凡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村民代表們覺得江凡處理的很合理，拿錢買糧，一分不少，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村民們還是有所顧忌，家中無糧，心裡發慌，華夏農人的傳統觀念就是如此。
村民代表們商量了一小會兒。
老先生林一成年紀最大，資格最老，最後還是由他說出了村民們的顧忌。
「小白公子，您的恩德是我們這些流落之人永世難忘的，按理說，地是您的，糧也應該是您的，別說是給錢，就是不給錢，我們也是說不出什麼。只是這些糧食都賣了，家家戶戶也就沒有了存糧，心裡難免不落底啊。」
林一成說得很有道理，江凡非常理解，對於農人來說，糧比錢金貴，他知道林一成顧忌的是什麼。
他們怕斷糧，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江凡指了指遠處的江寧城，解釋道：「蔡大人已經著手在各地購糧了，所以你們可以安心，你們絕不會挨餓。我說過，無論是你們先到的人，還是後到的人，平安集團全部收納。以後你們不再是農人，都是平安集團的員工。而且這塊地，以後也不會再種糧食了，或者說，不是單純的種糧食，這裡我想打造成一個作物試驗田，培育良種。至於吃飯的問題，以後大家都只能用錢買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的是，給你們的工錢，自然會讓你們養家餬口無憂。江寧城的人，也都不種糧食，不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好，也不見他們挨餓啊。所以你們大可安心。」
林一成聞言，想不明白江凡的打算，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好像所有人都在靠江凡一人養活，江凡是在施捨他們。
可是這樣的施捨還少嗎？人家一開始就捨出了五萬畝田地呢。
「以後你們就都是城裡人了，只要有腦子，肯做事兒，我江凡絕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挨餓，也絕不會讓你們寄人籬下，好像在吃白飯一樣。」
人人都有尊嚴，被施捨的滋味並不好受，偷懶耍滑的人，自然是有，可是更多的人，還是想要自食其力的。
一撇一捺才是人，頂天立地在世間。
若非不得已，大部分的人還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吃飯。
江凡懂得這些。
「比如說您，林老先生，之前在村里教書，教些孩子讀書認字，這很了不起。您把智慧帶到了鄉野，給村裡的娃子們開闊了眼界，讓他們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江凡的話，擡高了林一成的所作所為，便是林一成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教書居然會這麼崇高偉大。
因此他老臉一紅，自己都有些臊得慌。
江小漁和羅甘站在一旁，都是微微一嘆。
這傢伙，又開始忽悠上了。
江凡自然不會放過林一成臉上的微妙變化，搖頭道：「林老先生，您不用自謙，您就是這樣的偉大。您是在傳播聖人之道，教化萬民。何為教化萬民？不是去告訴她們，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而是讓他們自己懂得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們自己就知道自己該如何為人了，又何須教化呢。教化不是告訴他們規矩都有哪些，而是為什麼有這些規矩。您教給孩子們蒙學，教給他們聖人之言，做的正是這樣的事情啊。」
林一成自己都驚呆了，他只不過是個秀才，教孩子們讀書認字，混口飯吃而已，居然這麼重要？
「只是您這樣的人太少了，而且您教書的方式不對，您有時可能只帶三兩個孩子，多時也不過十來個而已，您教學一生，恐怕也只能教出百十個讀書識字的人。可是有很多您這樣的人呢？一千個，一萬個，十萬個，這天下還有不識字的人嗎？」
江凡又畫起了大餅，聽得林一成想入非非。
真要是有十萬個這樣的教書匠，這天下還有不識禮之人嗎？
想想那時的盛況，華夏之內，人人知書達理。
這不就是君子之國，禮儀之邦嗎？
「所以您不要妄自菲薄，以為沒有地可以種了，您留在這裡就是在向我江凡乞食度日。不是的，而且恰恰相反，我這裡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我這裡正好要建學堂，缺的就是教書先生，蔡大人已經招來了三百多個您這樣偉大的人。你們將在一起教書，一起教化萬民，您願不願意做呢？」
「我當然願意。」林一成竟是有些激動起來，自己真的要做這種崇高的事情了？
江凡卻是笑了起來，道：「您看，您不用再種地了，不也是可以安家度日嗎？林三虎和肖柳子他們，同樣也一樣，也正有著一份偉大的工作在等著他們。」
「俺也去教書？」肖柳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詫異地道。
「你可以接著打鐵，打很多很多的鐵。」江凡接著忽悠，道：「你們的手裡，會製造出無數的鋼材，他們可以用來蓋房，可以用來架橋，可以使天塹變通途，未來的幾年，這裡的一磚一瓦，裡面都會有你們的筋骨，一草一木，之中都有你們的血汗，這裡的一切，都會因為你們的努力而改變。民者可安居，這是先聖有巢氏才有的豐功偉績，你們做的工作不偉大嗎？」
肖柳子熱血沸騰。我去的，俺打鐵的，這麼牛逼嗎？
「前提是你得知道怎麼打鐵，打出更好的鐵，所以你還得學，學會識字，學會總結打鐵的經驗，學會怎麼打出更好更結實耐用的好鐵。如果一萬、十萬個你這樣的鐵匠，我們就可以鋼鐵為骨，泥瓦為牆，讓所有的人都有屋可住，這不是一個偉大的工作是什麼？」
「小白公子你帶著俺干吧，俺自己也想要個瓦房呢。」
「這裡馬上就有比瓦房更好的房子。」江凡信誓旦旦地道：「你到時候也是城裡人了。」
一幫村民代表都快聽傻了，這也行？
隨便干點活，就這麼崇高偉大？
「你們沒有一個會是吃白飯的，相信我。你們都會有一份崇高而偉大的工作。你們所有人的特長、手藝，我都知道的，沒有手藝的也沒問題，你們可以學習手藝。會種田的，我們一起培育良種，讓天下衣食無憂；會造紙的，我們一起製造更好的紙張，讓天下之人，都有書可讀，再不必擔心洛陽紙貴；會蓋房的，我們一起在這裡建造一座新城，最好最好的新城，讓天下的人看看，我們不是生而流浪，我們能用自己的手，造出最好最好的城市，我們比他們更強。」
江凡的煽動到了極點，樸素的村民代表們，那裡架得住這樣的忽悠，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老子們居然是在干一份大事業，竟然這麼的牛逼。
「所以你們沒有一個是吃白飯的，根本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江凡趕緊把話題收住，目前的效果剛剛好，剩下的就是讓這幫村民代表回去忽悠自己人了。
「你們只要記得，勞動最光榮，勞動者最偉大。」
江凡在這些村民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這不是精神上的洗腦，這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樸素的道理。
如果勞動不光榮，勞動者不偉大，人人都是投機取巧，坐收漁利。
讓建屋者無房，種糧者無食，那一定是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
而當這些流汗者懷疑自己價值的時候，那將是一個病態的社會。
人心很重要，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江凡歷來重視這個問題，平安坊如此，整個平安集團未來所有的產業，更是如此。
江凡就要在根子上，樹立這些人的思想取向，不然真過來幾萬個吃白飯的，拖也把江凡拖垮了。
必須讓那些鑽空子的人，成為異類，成為被人瞧不起的人。
不過還好，古時的民風樸素一些，他們幾千年來都是乾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還沒有養成各種各樣的臭毛病。
只是雖然忽悠住了這幫村民，可是眼前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一片春麥就要熟了，可是這些春麥在江凡的眼裡，是無用之糧。
他娘的，這些麥子有毒啊！能給人吃嗎？
有麥子、有水稻，甚至還有粟子、豆子。
這樣一小塊，那樣一小塊，弄得整塊農田雜亂無章，冷眼看去，竟好像是一片荒地似的。
不過這也怨不得這些村民，他們都是很好地莊稼把式，打理自己的農田，都是打理的很好。
可他們的種子，都是逃荒的時候帶出來的，有的人家為了留下寶貴的種子，餓死了人，也是不舍的吃一口。
這些人又是來自天南海北，帶過來的種子自然什麼樣的都有，你家種這個，他家種哪個，有的乾脆一戶人家的地里，就種了幾樣作物。
不是他們不懂得種地，這種種法，作物間相互影響，產量會很低。
可是他們手裡的種子，只有這些，又沒有人組織，只能是各種各的，把一塊田地弄成了作物『博物園』。
站在地頭，江凡靜靜地聽著那些村民代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來龍去脈。
起初他和江小漁，第一次看到這塊農田的時候，只是以為這些村民沒有見識，便是連地都種不好。
此時才知道，他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人家不是不懂的種田，而是他們手中的資源，不能支持他們好好的種地。
江凡之所以起了個大早，直接就跑到了鐵廠工地，除了代替布袋和尚看看施工進度之外，就是過來商量這些作物怎麼處理的。
村裡的代表，大部分都是鐵匠出身，都在鐵廠這邊，去那裡找人是最方便的。
關於這地里的作物，江凡有自己的想法，這些糧雖然不多，卻不能交給這些村民。
糧食的問題很敏感，糧就是命，最容易引起衝突。
那些沒有糧食的流民，看到這些村民收割夏糧，不紅眼睛才怪，剛剛穩定的局面，就因為這些糧食歸屬的問題，沒準又會亂起來。
可是這些糧是村民播種的，直接收回糧食的所有權，不合情理，江凡不會這麼做。
他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也是和江小漁商量過的，那就是收購。
糧你們不用想了，必須歸集體，可是可以給你們錢，就以當地糧價為準，全部收購。
江凡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村民代表們覺得江凡處理的很合理，拿錢買糧，一分不少，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村民們還是有所顧忌，家中無糧，心裡發慌，華夏農人的傳統觀念就是如此。
村民代表們商量了一小會兒。
老先生林一成年紀最大，資格最老，最後還是由他說出了村民們的顧忌。
「小白公子，您的恩德是我們這些流落之人永世難忘的，按理說，地是您的，糧也應該是您的，別說是給錢，就是不給錢，我們也是說不出什麼。只是這些糧食都賣了，家家戶戶也就沒有了存糧，心裡難免不落底啊。」
林一成說得很有道理，江凡非常理解，對於農人來說，糧比錢金貴，他知道林一成顧忌的是什麼。
他們怕斷糧，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江凡指了指遠處的江寧城，解釋道：「蔡大人已經著手在各地購糧了，所以你們可以安心，你們絕不會挨餓。我說過，無論是你們先到的人，還是後到的人，平安集團全部收納。以後你們不再是農人，都是平安集團的員工。而且這塊地，以後也不會再種糧食了，或者說，不是單純的種糧食，這裡我想打造成一個作物試驗田，培育良種。至於吃飯的問題，以後大家都只能用錢買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的是，給你們的工錢，自然會讓你們養家餬口無憂。江寧城的人，也都不種糧食，不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好，也不見他們挨餓啊。所以你們大可安心。」
林一成聞言，想不明白江凡的打算，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好像所有人都在靠江凡一人養活，江凡是在施捨他們。
可是這樣的施捨還少嗎？人家一開始就捨出了五萬畝田地呢。
「以後你們就都是城裡人了，只要有腦子，肯做事兒，我江凡絕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挨餓，也絕不會讓你們寄人籬下，好像在吃白飯一樣。」
人人都有尊嚴，被施捨的滋味並不好受，偷懶耍滑的人，自然是有，可是更多的人，還是想要自食其力的。
一撇一捺才是人，頂天立地在世間。
若非不得已，大部分的人還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吃飯。
江凡懂得這些。
「比如說您，林老先生，之前在村里教書，教些孩子讀書認字，這很了不起。您把智慧帶到了鄉野，給村裡的娃子們開闊了眼界，讓他們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江凡的話，擡高了林一成的所作所為，便是林一成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教書居然會這麼崇高偉大。
因此他老臉一紅，自己都有些臊得慌。
江小漁和羅甘站在一旁，都是微微一嘆。
這傢伙，又開始忽悠上了。
江凡自然不會放過林一成臉上的微妙變化，搖頭道：「林老先生，您不用自謙，您就是這樣的偉大。您是在傳播聖人之道，教化萬民。何為教化萬民？不是去告訴她們，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而是讓他們自己懂得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們自己就知道自己該如何為人了，又何須教化呢。教化不是告訴他們規矩都有哪些，而是為什麼有這些規矩。您教給孩子們蒙學，教給他們聖人之言，做的正是這樣的事情啊。」
林一成自己都驚呆了，他只不過是個秀才，教孩子們讀書認字，混口飯吃而已，居然這麼重要？
「只是您這樣的人太少了，而且您教書的方式不對，您有時可能只帶三兩個孩子，多時也不過十來個而已，您教學一生，恐怕也只能教出百十個讀書識字的人。可是有很多您這樣的人呢？一千個，一萬個，十萬個，這天下還有不識字的人嗎？」
江凡又畫起了大餅，聽得林一成想入非非。
真要是有十萬個這樣的教書匠，這天下還有不識禮之人嗎？
想想那時的盛況，華夏之內，人人知書達理。
這不就是君子之國，禮儀之邦嗎？
「所以您不要妄自菲薄，以為沒有地可以種了，您留在這裡就是在向我江凡乞食度日。不是的，而且恰恰相反，我這裡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我這裡正好要建學堂，缺的就是教書先生，蔡大人已經招來了三百多個您這樣偉大的人。你們將在一起教書，一起教化萬民，您願不願意做呢？」
「我當然願意。」林一成竟是有些激動起來，自己真的要做這種崇高的事情了？
江凡卻是笑了起來，道：「您看，您不用再種地了，不也是可以安家度日嗎？林三虎和肖柳子他們，同樣也一樣，也正有著一份偉大的工作在等著他們。」
「俺也去教書？」肖柳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詫異地道。
「你可以接著打鐵，打很多很多的鐵。」江凡接著忽悠，道：「你們的手裡，會製造出無數的鋼材，他們可以用來蓋房，可以用來架橋，可以使天塹變通途，未來的幾年，這裡的一磚一瓦，裡面都會有你們的筋骨，一草一木，之中都有你們的血汗，這裡的一切，都會因為你們的努力而改變。民者可安居，這是先聖有巢氏才有的豐功偉績，你們做的工作不偉大嗎？」
肖柳子熱血沸騰。我去的，俺打鐵的，這麼牛逼嗎？
「前提是你得知道怎麼打鐵，打出更好的鐵，所以你還得學，學會識字，學會總結打鐵的經驗，學會怎麼打出更好更結實耐用的好鐵。如果一萬、十萬個你這樣的鐵匠，我們就可以鋼鐵為骨，泥瓦為牆，讓所有的人都有屋可住，這不是一個偉大的工作是什麼？」
「小白公子你帶著俺干吧，俺自己也想要個瓦房呢。」
「這裡馬上就有比瓦房更好的房子。」江凡信誓旦旦地道：「你到時候也是城裡人了。」
一幫村民代表都快聽傻了，這也行？
隨便干點活，就這麼崇高偉大？
「你們沒有一個會是吃白飯的，相信我。你們都會有一份崇高而偉大的工作。你們所有人的特長、手藝，我都知道的，沒有手藝的也沒問題，你們可以學習手藝。會種田的，我們一起培育良種，讓天下衣食無憂；會造紙的，我們一起製造更好的紙張，讓天下之人，都有書可讀，再不必擔心洛陽紙貴；會蓋房的，我們一起在這裡建造一座新城，最好最好的新城，讓天下的人看看，我們不是生而流浪，我們能用自己的手，造出最好最好的城市，我們比他們更強。」
江凡的煽動到了極點，樸素的村民代表們，那裡架得住這樣的忽悠，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老子們居然是在干一份大事業，竟然這麼的牛逼。
「所以你們沒有一個是吃白飯的，根本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江凡趕緊把話題收住，目前的效果剛剛好，剩下的就是讓這幫村民代表回去忽悠自己人了。
「你們只要記得，勞動最光榮，勞動者最偉大。」
江凡在這些村民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這不是精神上的洗腦，這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樸素的道理。
如果勞動不光榮，勞動者不偉大，人人都是投機取巧，坐收漁利。
讓建屋者無房，種糧者無食，那一定是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
而當這些流汗者懷疑自己價值的時候，那將是一個病態的社會。
人心很重要，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江凡歷來重視這個問題，平安坊如此，整個平安集團未來所有的產業，更是如此。
江凡就要在根子上，樹立這些人的思想取向，不然真過來幾萬個吃白飯的，拖也把江凡拖垮了。
必須讓那些鑽空子的人，成為異類，成為被人瞧不起的人。
不過還好，古時的民風樸素一些，他們幾千年來都是乾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還沒有養成各種各樣的臭毛病。
只是雖然忽悠住了這幫村民，可是眼前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一片春麥就要熟了，可是這些春麥在江凡的眼裡，是無用之糧。
他娘的，這些麥子有毒啊！能給人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