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尋找真相
蘇清婉冷笑一聲，揚眉道：「我就算再小，也比她待在蘇家的日子長，這蘇家的是是非非，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評判了？」
風初陽若有所思：「那妹妹知道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相公的腿……」
「是他哥害的。」蘇清婉回答得毫不猶豫，看上去並不像是剛編造出來的。
風初陽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官全皺在了一起，為難地道：「相公的兄長為何要害相公？況且……不是說兄長已經去世了嗎？」
大概是意識到說一個死人的壞話多少有些不道德，所以蘇清婉的臉色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輕飄飄地道：「若非他們倆起了爭執，怎麼會一起掉入池塘里？要不是我大哥恰好路過，就連三哥這條命都難保。」
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風初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心道光憑自己，是肯定推測不出真正的事實了。
不過她還是可以多問一些細節，以便判斷從蘇石青口中得知的真相是不是真的「真相」。
「他們身邊都沒有下人看著的嗎？而且大哥為什麼不先救二哥啊？或者說，一起救？」
蘇清婉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想要轉移話題：「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說起來無趣，嫂子不用回夫人那嗎？」
風初陽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後，糾結地嘆了口氣：「我這人就愛刨根問底，要是今天得不到答案，這覺都沒辦法睡了，唉……」
說完，她又喝了一杯，看上去像是把茶當作酒來消愁似的。
蘇清婉雖然內里有些小家子氣，但是愛好風雅，從小學的都是大家閨秀的那套，哪裡會對付風初陽這種「無賴」的人？
所以她只好無奈地道：「三哥他們當時為了說事，特意支開了下人，所以沒人知道他們落水的事情，至於我哥，他並沒有安排下人先救誰後救誰，只是二哥沒能……罷了。」
風初陽將茶杯放下，臉上閃過一抹惋惜。
「妹妹這裡好生安逸，等我有了閒暇，定會經常過來，希望妹妹不要嫌棄。」
見風初陽起身，蘇清婉似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在聽完風初陽的話後，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勉強地道：「嫂子新婚，定有許多事情要忙，不必專門抽空來看清婉。」
風初陽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邊往下走一邊朝後擺手：「放心，我再忙也會來看你的。」
等蘇清婉走下樓，外面早就沒了風初陽的影子，她心中一陣氣悶，偏頭對一旁伺候的丫鬟道：「要是她再來找我，就說我不在，知道了嗎？」
丫鬟將頭低得更深，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小姐。」
離開蘇清婉的小院後，風初陽在路上瞧見行色匆匆的蘇點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沒想到蘇點墨對於投向自己的視線似乎十分敏感，沒一會就發現了隻身一人的風初陽。
他的腳步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並沒有邁步朝風初陽走來，而是自顧自繼續往前走了。
「還看？」蘇石青的聲音突然從風初陽身後傳來，嚇了她一大跳。
見風初陽像只兔子一樣往上蹦去，蘇石青挑眉道：「做了什麼虧心事？」
風初陽強自鎮定下來，搖頭道：「我能做什麼？不過是來清婉妹妹這裡拜訪了一下罷了。」
蘇石青掃了一眼蘇清婉的院子，推著輪椅往前走去：「去跟夫人打聲招呼後便回去，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大概是因為剛才聽說的事情，風初陽怎麼看蘇石青怎麼覺得可憐，琢磨了片刻，見四周無人，低聲問道：「你哥哥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輪椅突然停了下來，風初陽沒來得及止步，身體因為慣性往前撲。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四腳朝天時，腰間突然多了一股柔和的力量。
熟悉的香氣鑽進鼻間，風初陽用額頭抵著蘇石青的胸膛，輕咳一聲，臉色微紅：「多謝。」
蘇石青驀地鬆手，看著風初陽一臉愕然地跌坐在地上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不客氣。」
風初陽心中犯嘀咕，自顧自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後的灰塵，見蘇石青繼續往前走，忍不住追上去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說完這話後，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對於蘇石青來說應該是很痛苦的回憶，所以他之前才會避而不答。
於是她張開嘴，下意識道：「不想說可以不……」
「他們說的都不對。」蘇石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風初陽微訝：「你怎麼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蘇石青面色淡淡的，垂眸看著自己的指關節，緩緩道：「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都不可能與事實完全一致。」
「為什麼？」風初陽皺眉問道。
「因為知道事實的只有我一人，就連蘇點墨，也只知道一半而已。」蘇石青看著近在咫尺的庭院，突然閉上了嘴。
風初陽知道現在人多口雜，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但疑惑卻在她心間盤旋不去。
寧氏在看到蘇石青帶著風初陽來告別時，臉上堆滿了假笑：「老三這個媳婦是個可人的，不過我覺得，你還可以再找個得力一點的，這樣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正正好。」
蘇石青微笑，不為所動地道：「不必，我主外她主內即可，人多是非多，我喜歡清靜。」
他拒絕得這麼直白，讓風初陽沒了用武之地。
寧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輕飄飄地道：「老三真是一個用情至深的孩子，老爺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
蘇石青裝作沒聽出她話里的威脅，慢條斯理地道：「對待救命恩人，總歸是要優待一些的，爹也一向如此。」
這話似乎勾起了寧氏的什麼回憶，她臉色一沉，連最後一點掩飾都不想做了，冷聲道：「你們回去吧，我身體有些不適。」
蘇石青看都沒看寧氏一眼，待走出寧氏的庭院後，突然對風初陽道：「她當初之所以能嫁進來，除了長相酷似梅氏外，還因為她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風初陽若有所思：「那妹妹知道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相公的腿……」
「是他哥害的。」蘇清婉回答得毫不猶豫，看上去並不像是剛編造出來的。
風初陽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官全皺在了一起，為難地道：「相公的兄長為何要害相公？況且……不是說兄長已經去世了嗎？」
大概是意識到說一個死人的壞話多少有些不道德，所以蘇清婉的臉色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輕飄飄地道：「若非他們倆起了爭執，怎麼會一起掉入池塘里？要不是我大哥恰好路過，就連三哥這條命都難保。」
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風初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心道光憑自己，是肯定推測不出真正的事實了。
不過她還是可以多問一些細節，以便判斷從蘇石青口中得知的真相是不是真的「真相」。
「他們身邊都沒有下人看著的嗎？而且大哥為什麼不先救二哥啊？或者說，一起救？」
蘇清婉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想要轉移話題：「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說起來無趣，嫂子不用回夫人那嗎？」
風初陽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後，糾結地嘆了口氣：「我這人就愛刨根問底，要是今天得不到答案，這覺都沒辦法睡了，唉……」
說完，她又喝了一杯，看上去像是把茶當作酒來消愁似的。
蘇清婉雖然內里有些小家子氣，但是愛好風雅，從小學的都是大家閨秀的那套，哪裡會對付風初陽這種「無賴」的人？
所以她只好無奈地道：「三哥他們當時為了說事，特意支開了下人，所以沒人知道他們落水的事情，至於我哥，他並沒有安排下人先救誰後救誰，只是二哥沒能……罷了。」
風初陽將茶杯放下，臉上閃過一抹惋惜。
「妹妹這裡好生安逸，等我有了閒暇，定會經常過來，希望妹妹不要嫌棄。」
見風初陽起身，蘇清婉似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在聽完風初陽的話後，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勉強地道：「嫂子新婚，定有許多事情要忙，不必專門抽空來看清婉。」
風初陽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邊往下走一邊朝後擺手：「放心，我再忙也會來看你的。」
等蘇清婉走下樓，外面早就沒了風初陽的影子，她心中一陣氣悶，偏頭對一旁伺候的丫鬟道：「要是她再來找我，就說我不在，知道了嗎？」
丫鬟將頭低得更深，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小姐。」
離開蘇清婉的小院後，風初陽在路上瞧見行色匆匆的蘇點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沒想到蘇點墨對於投向自己的視線似乎十分敏感，沒一會就發現了隻身一人的風初陽。
他的腳步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並沒有邁步朝風初陽走來，而是自顧自繼續往前走了。
「還看？」蘇石青的聲音突然從風初陽身後傳來，嚇了她一大跳。
見風初陽像只兔子一樣往上蹦去，蘇石青挑眉道：「做了什麼虧心事？」
風初陽強自鎮定下來，搖頭道：「我能做什麼？不過是來清婉妹妹這裡拜訪了一下罷了。」
蘇石青掃了一眼蘇清婉的院子，推著輪椅往前走去：「去跟夫人打聲招呼後便回去，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大概是因為剛才聽說的事情，風初陽怎麼看蘇石青怎麼覺得可憐，琢磨了片刻，見四周無人，低聲問道：「你哥哥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輪椅突然停了下來，風初陽沒來得及止步，身體因為慣性往前撲。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四腳朝天時，腰間突然多了一股柔和的力量。
熟悉的香氣鑽進鼻間，風初陽用額頭抵著蘇石青的胸膛，輕咳一聲，臉色微紅：「多謝。」
蘇石青驀地鬆手，看著風初陽一臉愕然地跌坐在地上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不客氣。」
風初陽心中犯嘀咕，自顧自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後的灰塵，見蘇石青繼續往前走，忍不住追上去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說完這話後，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對於蘇石青來說應該是很痛苦的回憶，所以他之前才會避而不答。
於是她張開嘴，下意識道：「不想說可以不……」
「他們說的都不對。」蘇石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風初陽微訝：「你怎麼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蘇石青面色淡淡的，垂眸看著自己的指關節，緩緩道：「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都不可能與事實完全一致。」
「為什麼？」風初陽皺眉問道。
「因為知道事實的只有我一人，就連蘇點墨，也只知道一半而已。」蘇石青看著近在咫尺的庭院，突然閉上了嘴。
風初陽知道現在人多口雜，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但疑惑卻在她心間盤旋不去。
寧氏在看到蘇石青帶著風初陽來告別時，臉上堆滿了假笑：「老三這個媳婦是個可人的，不過我覺得，你還可以再找個得力一點的，這樣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正正好。」
蘇石青微笑，不為所動地道：「不必，我主外她主內即可，人多是非多，我喜歡清靜。」
他拒絕得這麼直白，讓風初陽沒了用武之地。
寧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輕飄飄地道：「老三真是一個用情至深的孩子，老爺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
蘇石青裝作沒聽出她話里的威脅，慢條斯理地道：「對待救命恩人，總歸是要優待一些的，爹也一向如此。」
這話似乎勾起了寧氏的什麼回憶，她臉色一沉，連最後一點掩飾都不想做了，冷聲道：「你們回去吧，我身體有些不適。」
蘇石青看都沒看寧氏一眼，待走出寧氏的庭院後，突然對風初陽道：「她當初之所以能嫁進來，除了長相酷似梅氏外，還因為她是我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