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我的娘子
風初陽恍然大悟，總算是理解了寧氏前後的態度變化。
她一直努力地朝蘇石青拋出橄欖枝，可惜蘇石青不但不為所動，還出言諷刺她，也難怪她會那麼生氣了。
不過蘇石青現在這個態度讓她覺得很是新奇。
「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她突然問道。
蘇石青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你是我娘子。」
風初陽臉上一紅，竟然覺得有些害羞。
她知道蘇石青的意思是兩人現在是「站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隱瞞太多總歸是不好的，但被他這麼一說，總有種兩人是一輩子伴侶的錯覺。
為了不讓蘇石青看出自己的心思，風初陽轉移話題道：「下午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蘇石青沒急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緩緩道：「當年我哥將下人支走時，特意吩咐了其中一人去將蘇點墨找來。」
風初陽愣了愣，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解釋落水事件，猶豫了一下，想要開口讓他停止，但見他一副陷入沉思中的模樣，知道自己已經勾起了他的回憶，現在阻止也晚了，所以索性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他讓下人告訴蘇點墨，他要將我推進水裡害死，如果他做到了，希望蘇點墨以後能接納他，讓他在府里有立足之地。」蘇點墨說這話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但對於風初陽而言，這些話的衝擊力太大，以至於她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蘇石青口中的「他」是誰。
蘇石青停頓了好一會，等風初陽的神情不再恍惚，才繼續道：「等我們走到橋邊，他突然拉住我，跟我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最後一把抱住我，帶著我跳進了池塘里。」
風初陽的瞳孔微縮，下意識道：「然後呢？」
「然後……」蘇石青沉吟了一會，聲音驀地變得悠揚：「蘇點墨趕到，將尚在掙扎的我救了起來，至於他，隨水而逝。」
他說完這話之後，風初陽許久都沒開口。
等到接近院子門口時，風初陽才緩緩道：「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
想活下來的沒能活下來，被針對的反而倖免於難。
蘇石青停了下來，示意風初陽來幫他推輪椅。
「世上從來沒有造化這種東西，結果都是人為的。」
風初陽愣了愣，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蘇石青的話，等反應過來後，大吃一驚：「你是說？」
「他本來就想讓我活下來。」蘇石青看著路邊的雜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不等風初陽追問，他便自顧自繼續道：「當時我們處境艱難，梅氏視我們兄弟倆如眼中釘，連下毒這種手段都用了出來，雖然我們找到了證據，但爹非但沒有處罰梅氏，反倒是責罵我們不敬主母。長此以往，我們遲早會死在梅氏手上，因此當時只比我年長一歲的兄長，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質樸而天真的法子。」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嘴角竟然翹起了一抹弧度：「沒想到還真讓他歪打正著了，自那次落水後，梅氏便安分了下來，雖然偶爾會試探於我，但卻再沒有動過殺我的心思。」
風初陽覷著他的臉色，知道他雖然在笑，但眼底卻藏著悲意，忍不住覺得有些心疼。
「你想報復回去嗎？讓蘇點墨和蘇清婉……」
蘇石青驀地斂起臉上的表情，微微搖頭：「兄長當時對我說了許多話，雖然現在聽起來覺得『童言稚語』，但當時的我卻奉為信條。其中一條便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的這句話著實有些超出了風初陽的預料，因此風初陽微微挑眉：「那你打算什麼都不做？」
沒想到蘇石青突然笑了，不是假笑，而是真實的笑。
「不，我覺得這話有道理在不應該對不知情的人出手，但是對知情甚至成為幫凶的人，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了裡間，蘇石青見風初陽還想問什麼，直接從輪椅中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到屏風後，慢悠悠地道：「沐浴完畢後，我們一起去香飄樓。」
本想拒絕的風初陽在聽到「香飄樓」二字後頓時老實了下來。
自己這個掌柜當的真不算稱職，將香飄樓盤下來後去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連找下手都是委託的小二找，真可謂是最懶掌柜了。
她洗澡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道：「聽寧氏的口氣，你應該沒什麼錢的啊，哪兒來的錢借給我？」
蘇石青正坐在榻上看書，聞言失笑道：「錢這件事你還不用管，等你將府里的事情弄明白了我再告訴你。」
風初陽琢磨了一下，再次感嘆蘇石青的娘子可真不好當，府中的人情世故就已經夠麻煩了，竟然還要操心外面的生意進項。
洗完澡換好衣服，風初陽見蘇石青坐在輪椅上，一副已經準備好出門了的模樣，詫異地道：「你不洗澡？」
雖然蘇石青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風初陽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原因，最後只好指著自己道：「那我為什麼要洗？我連汗都沒出！」
蘇石青看著她：「但你去了寧氏和蘇清婉那。」
風初陽頓住，反應過來蘇石青的意思，但還是嘴硬地道：「只是去了一下，應該不至於沾染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吧？好了，洗都洗了，不跟你爭這個了。」
說到一半，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就跟撒潑耍賴的小孩子一半，趕緊停下，大步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快要出門，她臉上的溫度才消退。
她摸著自己的脈搏，心道也不知道蘇石青給她施了什麼魔咒，竟然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
蘇石青等她自己主動靠過來後，示意她推輪椅：「此事是我沒考慮周到，以後定會先告知你原因，再讓你行事，免得你誤會。」
聽了他的話，風初陽的臉轟地一下又染上了緋紅之色。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蘇石青這麼會撩？
她一直努力地朝蘇石青拋出橄欖枝，可惜蘇石青不但不為所動，還出言諷刺她，也難怪她會那麼生氣了。
不過蘇石青現在這個態度讓她覺得很是新奇。
「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她突然問道。
蘇石青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你是我娘子。」
風初陽臉上一紅，竟然覺得有些害羞。
她知道蘇石青的意思是兩人現在是「站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隱瞞太多總歸是不好的，但被他這麼一說，總有種兩人是一輩子伴侶的錯覺。
為了不讓蘇石青看出自己的心思，風初陽轉移話題道：「下午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蘇石青沒急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緩緩道：「當年我哥將下人支走時，特意吩咐了其中一人去將蘇點墨找來。」
風初陽愣了愣，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解釋落水事件，猶豫了一下，想要開口讓他停止，但見他一副陷入沉思中的模樣，知道自己已經勾起了他的回憶，現在阻止也晚了，所以索性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他讓下人告訴蘇點墨，他要將我推進水裡害死，如果他做到了，希望蘇點墨以後能接納他，讓他在府里有立足之地。」蘇點墨說這話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但對於風初陽而言，這些話的衝擊力太大，以至於她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蘇石青口中的「他」是誰。
蘇石青停頓了好一會，等風初陽的神情不再恍惚，才繼續道：「等我們走到橋邊，他突然拉住我，跟我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最後一把抱住我，帶著我跳進了池塘里。」
風初陽的瞳孔微縮，下意識道：「然後呢？」
「然後……」蘇石青沉吟了一會，聲音驀地變得悠揚：「蘇點墨趕到，將尚在掙扎的我救了起來，至於他，隨水而逝。」
他說完這話之後，風初陽許久都沒開口。
等到接近院子門口時，風初陽才緩緩道：「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
想活下來的沒能活下來，被針對的反而倖免於難。
蘇石青停了下來，示意風初陽來幫他推輪椅。
「世上從來沒有造化這種東西，結果都是人為的。」
風初陽愣了愣，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蘇石青的話，等反應過來後，大吃一驚：「你是說？」
「他本來就想讓我活下來。」蘇石青看著路邊的雜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不等風初陽追問，他便自顧自繼續道：「當時我們處境艱難，梅氏視我們兄弟倆如眼中釘，連下毒這種手段都用了出來，雖然我們找到了證據，但爹非但沒有處罰梅氏，反倒是責罵我們不敬主母。長此以往，我們遲早會死在梅氏手上，因此當時只比我年長一歲的兄長，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質樸而天真的法子。」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嘴角竟然翹起了一抹弧度：「沒想到還真讓他歪打正著了，自那次落水後，梅氏便安分了下來，雖然偶爾會試探於我，但卻再沒有動過殺我的心思。」
風初陽覷著他的臉色，知道他雖然在笑，但眼底卻藏著悲意，忍不住覺得有些心疼。
「你想報復回去嗎？讓蘇點墨和蘇清婉……」
蘇石青驀地斂起臉上的表情，微微搖頭：「兄長當時對我說了許多話，雖然現在聽起來覺得『童言稚語』，但當時的我卻奉為信條。其中一條便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的這句話著實有些超出了風初陽的預料，因此風初陽微微挑眉：「那你打算什麼都不做？」
沒想到蘇石青突然笑了，不是假笑，而是真實的笑。
「不，我覺得這話有道理在不應該對不知情的人出手，但是對知情甚至成為幫凶的人，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了裡間，蘇石青見風初陽還想問什麼，直接從輪椅中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到屏風後，慢悠悠地道：「沐浴完畢後，我們一起去香飄樓。」
本想拒絕的風初陽在聽到「香飄樓」二字後頓時老實了下來。
自己這個掌柜當的真不算稱職，將香飄樓盤下來後去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連找下手都是委託的小二找，真可謂是最懶掌柜了。
她洗澡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道：「聽寧氏的口氣，你應該沒什麼錢的啊，哪兒來的錢借給我？」
蘇石青正坐在榻上看書，聞言失笑道：「錢這件事你還不用管，等你將府里的事情弄明白了我再告訴你。」
風初陽琢磨了一下，再次感嘆蘇石青的娘子可真不好當，府中的人情世故就已經夠麻煩了，竟然還要操心外面的生意進項。
洗完澡換好衣服，風初陽見蘇石青坐在輪椅上，一副已經準備好出門了的模樣，詫異地道：「你不洗澡？」
雖然蘇石青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風初陽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原因，最後只好指著自己道：「那我為什麼要洗？我連汗都沒出！」
蘇石青看著她：「但你去了寧氏和蘇清婉那。」
風初陽頓住，反應過來蘇石青的意思，但還是嘴硬地道：「只是去了一下，應該不至於沾染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吧？好了，洗都洗了，不跟你爭這個了。」
說到一半，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就跟撒潑耍賴的小孩子一半，趕緊停下，大步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快要出門，她臉上的溫度才消退。
她摸著自己的脈搏，心道也不知道蘇石青給她施了什麼魔咒，竟然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
蘇石青等她自己主動靠過來後，示意她推輪椅：「此事是我沒考慮周到，以後定會先告知你原因，再讓你行事，免得你誤會。」
聽了他的話，風初陽的臉轟地一下又染上了緋紅之色。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蘇石青這麼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