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工具
可芸所提出的疑問，的確是個令人為難的問題。小羽辰雖是康總的兒子，卻是隨王露的姓。如果康總一輩子不跟愛人離婚的話，是無法與王露和小羽辰一家團聚的。
那么小羽辰就只能一直跟著王露，孩子慢慢長大，就會漸漸明白很多事情，包括他私生子的身份和那個見不得光的父親。
小孩子從六歲開始便能保存完整的記憶，對於康總來說，不能把孩子留在身邊總歸是個遺憾。而讓王露一個單親媽媽陪伴孩子成長，也不是康總願意看到的。
饒思平最初介紹康總家庭情況時，曾提到他對癱瘓的愛人「不離不棄」，這個詞讓可芸印象十分深刻。既然康總如此深愛著妻子，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有了私生子呢？
而據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康總對於王露的感情，似乎也並未達到痴迷的程度。他每次去王露家，都會在十二點準時離開，從不在王露家中過夜。小羽辰被綁架後，康總去王露那的次數大大減少。
王露痛失愛子無心工作，成天悶在家裡，正是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時候。可康總依然忙於工作，無暇顧及王露的感受。工作之外的時間，康總更多是留在家陪著妻子。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否只把王露當作了生育工具。
芮雪聽著可芸的分析，眉頭越皺越緊。「這，這簡直不可思議！可芸，你別搞錯了，綁匪可是黃偉找來的！」
「是，綁匪確實是黃偉找來的，可黃偉卻被綁匪賣了！他不但沒撈到一分錢，還打進去五萬元的定金！」
「連黃偉都不知道綁匪是什麼人，康總又怎麼能聯繫到綁匪呢？」
「黃偉在康總身邊多年，紀總說，沒有人比黃偉更了解康總，反之，也沒有人比康總更了解黃偉。四月八號，黃偉突然跑來惠澤，在古城街的人行道上四處亂轉。他自認為唐至全沒看到他，那就沒有別人看到他了嗎？」
「就算那天有人在王露上班的藥店附近看到黃偉，並將此事告訴康總，康總也不可能猜到，黃偉找了綁匪，預謀綁架小羽辰啊！」
「呵呵，你如果這樣想，那就低估康總的智商了。」
「什麼意思？」
「康總本來把黃偉當作接班人來培養，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擔任特別行政助理。為什麼去年又把黃偉推薦給曲州宏盛集團的蔣總了呢？」
「呃，他是不是看穿了黃偉的真面目？」
「小雪，你忘了考慮一個因素——陳芳琪！黃偉與陳芳琪有染，並且也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黃偉和陳芳琪認為康總不知道他們的事，難道康總就真不知道了嗎？」
「是因為康總發現黃偉與陳芳琪有染，擔心陳芳琪把他給王露買房的事告訴黃偉，所以才把黃偉推薦給曲州宏盛集團的蔣總？」
「我想，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康總可能也是無意中發現，黃偉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並且與售樓員陳芳琪發展成男女關係。以他對黃偉的了解，必定擔心黃偉察覺他與王露生有一子，康總就只能把黃偉弄出惠澤。」
「就算康總發現了黃偉和陳芳琪的關係，也不會僅憑黃偉四月八號去過古城街，就推斷出他準備綁架小羽辰啊！」
「你別忘了，當時那輛VOLVO就停在路邊，王詡坐在副駕駛。黃偉沒見過王詡，可王詡也同樣沒見過黃偉。那在公園舞池取贖金的時候，黃偉又怎麼會被人弄暈呢？」
「呃……」芮雪答不上來。
「我們原先的推測，和黃偉自己的猜測，都認為綁匪是到了惠澤之後，通過監視王露和小羽辰，確定了康總與孩子的關係，進而懷疑是黃偉把他們找來，綁架上司的私生子。可你想想，綁匪有什麼辦法，在那麼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內，就查出小羽辰的生父是誰？不可能是陳芳琪或黃偉告訴他們的吧？」
「按照你現在的思路，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黃偉被人監視了！」
「完全正確！實際上，在黃偉決定實施綁架案之前，康總可能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三月二十三號，康總去曲州辦事，和黃偉一起吃的午飯。黃偉趁康總不備，撿了兩根康總掉落的頭髮。黃偉認為康總不知道，可萬一康總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呢？」
「那康總肯定會搞清楚，黃偉撿去他的頭髮做什麼！」
「對，如果我是康總，就會跟蹤黃偉，看看他拿頭髮去幹什麼。康總只要看見黃偉走進親緣鑑定中心，馬上就明白，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了！接下來，康總就會找人監視黃偉的一舉一動。所以四月八號，黃偉去惠澤，在古城街的人行道上四處亂轉，就會引起康總的重視。而監視黃偉的人也會注意到，黃偉頻頻窺視路邊那輛VOLVO。」
「黃偉離開惠澤後，監視黃偉的人，可能就會轉而監視那輛VOLVO了！」
「沒錯，康總應該能夠想到，黃偉用他的頭髮去做了親緣鑑定，但黃偉卻沒有向外界公布康總和王露及小羽辰的關係。那黃偉去做親緣鑑定的目的又是什麼？那輛車白天停在古城街的路邊，車上的人夜晚還要暗中觀察小羽辰和張麗芳。幫康總監視VOLVO的人，很快就會找出答案。」
「其實康總早就知道，黃偉想綁架小羽辰了！」
「是的，四月八號黃偉突然從曲州趕來惠澤，去古城街王露上班那家藥店附近的人行道亂轉。偶然看見唐至全從眼鏡店出來，趕緊鑽進一家商店躲避。在監視黃偉的人看來，是不是有點賊頭賊腦？」
「嗯，黃偉在路邊看見掛著黔州車牌的VOLVO，會特別關注坐在車裡的王詡。監視黃偉的人，把他的所有舉動盡收眼底。的確不難猜出黃偉想幹什麼，以康總的頭腦，一定能推斷出，那輛VOLVO車上的人，就是黃偉找來綁架小羽辰的人。」
「從袁丹萍家回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紀總的話，劉宗群是因為我們調查小羽辰被綁架的案子，才被滅口的。那麼問題肯定就出在我們所接觸的，與綁架案相關的人員之中。我們一接觸王露，她就把此事告知康總，所以劉宗群才會這麼快就被滅口。」
「對了，康總的愛人癱瘓十幾年，一直都是請保姆照顧，劉宗群會不會也在康總家做過保姆啊？」
「這事可以請饒思平去查。你先回憶一下，我們初次跟康總見面時的情景。」
「呃，第一次跟康總見面的時候，他顯得很平靜。也是他告訴我們，陳芳琪知道，他給王露買了一套房子。」
「實際上，是康總給我們指出了調查方向，我們才會順著陳芳琪這條線索，查到黃偉身上。康總知道是黃偉策劃綁架案之後，變得很激動。故意表現得很矛盾，一方面懷疑孩子已被黃偉害死，一方面又希望孩子沒事。差不多作出了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應有的表現，只可惜，他掉淚的樣子看起來還不夠悲傷。」
「可是，如果康總才是綁匪真正的僱主，他以後將會如何安置小羽辰呢？」
「要是我們沒來惠澤，小羽辰的事就好辦了。康總一再向上級請辭，獲得批准後，他可以和愛人到別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想辦法給小羽辰辦理收養手續，親生兒子就能回到自己身邊了。」
「但現在肯定不行了，我們追查王詡留下的幾張照片來到惠澤，查出半年前這起綁架案，並且還牽涉了人命，康總恐怕很難再讓兒子回到自己身邊了。」
「誒……」可芸深深嘆了口氣，「可惜這些都是猜測，要是簡逸在，肯定又要教訓我們了。」
芮雪笑著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假設康總才是綁匪真正的僱主，他會拿出一百萬給綁匪嗎？」
「應該不會吧！不過我想，那個濃眉司機殺劉宗群滅口，是不是還需要一筆報酬？」
「對啊，我們可以查查康總的銀行帳戶！他指使濃眉司機殺人滅口，人家不可能白干。」
可芸再次擡手看了看表，芮雪好奇問道：「你還想出去？」
「不，我想給王露打個電話。」
「快十二點了！」
「她應該還沒睡。」可芸拿起手機，撥通了王露的號碼。
「餵……」揚聲器傳來王露慵懶的聲音。
「王露，我是林城警局的小凌。」
「警官，有羽辰的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王露，我想問你點事。」
「你問吧！」
「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你是不是跟康總聯繫過？」
「呃……，是，怎麼了？」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警官，這，這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
「你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請你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跟康總說的。」
「呃，我跟他說，從林城來了兩個刑警，現在警察已經知道羽辰被綁架的事了。」
「康總怎麼說？」
「他問我，警察查到什麼了。我就說你們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在羽辰被綁架前兩天，曾經去過古城街。」
「你有沒有告訴康總，照片上那個人的名字。」
「我跟他說了，那個人叫王詡。」
「康總聽到後，是什麼反應？」
「警官，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難道你懷疑他？」
可芸避而不答，沉聲問道：「王露，康總為羽辰的將來做過什麼打算嗎？」
「打算？」
「對，康總有沒有提過，對孩子將來的規劃？」
「沒有。」
「康總準備讓你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嗎？」
「那，那還能怎麼樣啊？」
「你應該很清楚，康總是不會跟他愛人離婚的，對嗎？」
「嗯。」
「那孩子長大了怎麼辦？娶妻生子又怎麼辦？如果康總一輩子都不離婚，小羽辰就永遠只能姓王了嗎？」
王露沉默下來，可芸也不說話，靜靜等著王露考慮她的話。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揚聲器里傳出王露微弱的聲音。
「警官，你懷疑他綁架了自己的兒子？」
那么小羽辰就只能一直跟著王露，孩子慢慢長大，就會漸漸明白很多事情，包括他私生子的身份和那個見不得光的父親。
小孩子從六歲開始便能保存完整的記憶，對於康總來說，不能把孩子留在身邊總歸是個遺憾。而讓王露一個單親媽媽陪伴孩子成長，也不是康總願意看到的。
饒思平最初介紹康總家庭情況時，曾提到他對癱瘓的愛人「不離不棄」，這個詞讓可芸印象十分深刻。既然康總如此深愛著妻子，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有了私生子呢？
而據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康總對於王露的感情，似乎也並未達到痴迷的程度。他每次去王露家，都會在十二點準時離開，從不在王露家中過夜。小羽辰被綁架後，康總去王露那的次數大大減少。
王露痛失愛子無心工作，成天悶在家裡，正是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時候。可康總依然忙於工作，無暇顧及王露的感受。工作之外的時間，康總更多是留在家陪著妻子。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否只把王露當作了生育工具。
芮雪聽著可芸的分析，眉頭越皺越緊。「這，這簡直不可思議！可芸，你別搞錯了，綁匪可是黃偉找來的！」
「是，綁匪確實是黃偉找來的，可黃偉卻被綁匪賣了！他不但沒撈到一分錢，還打進去五萬元的定金！」
「連黃偉都不知道綁匪是什麼人，康總又怎麼能聯繫到綁匪呢？」
「黃偉在康總身邊多年，紀總說，沒有人比黃偉更了解康總，反之，也沒有人比康總更了解黃偉。四月八號，黃偉突然跑來惠澤，在古城街的人行道上四處亂轉。他自認為唐至全沒看到他，那就沒有別人看到他了嗎？」
「就算那天有人在王露上班的藥店附近看到黃偉，並將此事告訴康總，康總也不可能猜到，黃偉找了綁匪，預謀綁架小羽辰啊！」
「呵呵，你如果這樣想，那就低估康總的智商了。」
「什麼意思？」
「康總本來把黃偉當作接班人來培養，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擔任特別行政助理。為什麼去年又把黃偉推薦給曲州宏盛集團的蔣總了呢？」
「呃，他是不是看穿了黃偉的真面目？」
「小雪，你忘了考慮一個因素——陳芳琪！黃偉與陳芳琪有染，並且也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黃偉和陳芳琪認為康總不知道他們的事，難道康總就真不知道了嗎？」
「是因為康總發現黃偉與陳芳琪有染，擔心陳芳琪把他給王露買房的事告訴黃偉，所以才把黃偉推薦給曲州宏盛集團的蔣總？」
「我想，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康總可能也是無意中發現，黃偉在風華小區買了房子，並且與售樓員陳芳琪發展成男女關係。以他對黃偉的了解，必定擔心黃偉察覺他與王露生有一子，康總就只能把黃偉弄出惠澤。」
「就算康總發現了黃偉和陳芳琪的關係，也不會僅憑黃偉四月八號去過古城街，就推斷出他準備綁架小羽辰啊！」
「你別忘了，當時那輛VOLVO就停在路邊，王詡坐在副駕駛。黃偉沒見過王詡，可王詡也同樣沒見過黃偉。那在公園舞池取贖金的時候，黃偉又怎麼會被人弄暈呢？」
「呃……」芮雪答不上來。
「我們原先的推測，和黃偉自己的猜測，都認為綁匪是到了惠澤之後，通過監視王露和小羽辰，確定了康總與孩子的關係，進而懷疑是黃偉把他們找來，綁架上司的私生子。可你想想，綁匪有什麼辦法，在那麼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內，就查出小羽辰的生父是誰？不可能是陳芳琪或黃偉告訴他們的吧？」
「按照你現在的思路，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黃偉被人監視了！」
「完全正確！實際上，在黃偉決定實施綁架案之前，康總可能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三月二十三號，康總去曲州辦事，和黃偉一起吃的午飯。黃偉趁康總不備，撿了兩根康總掉落的頭髮。黃偉認為康總不知道，可萬一康總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呢？」
「那康總肯定會搞清楚，黃偉撿去他的頭髮做什麼！」
「對，如果我是康總，就會跟蹤黃偉，看看他拿頭髮去幹什麼。康總只要看見黃偉走進親緣鑑定中心，馬上就明白，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了！接下來，康總就會找人監視黃偉的一舉一動。所以四月八號，黃偉去惠澤，在古城街的人行道上四處亂轉，就會引起康總的重視。而監視黃偉的人也會注意到，黃偉頻頻窺視路邊那輛VOLVO。」
「黃偉離開惠澤後，監視黃偉的人，可能就會轉而監視那輛VOLVO了！」
「沒錯，康總應該能夠想到，黃偉用他的頭髮去做了親緣鑑定，但黃偉卻沒有向外界公布康總和王露及小羽辰的關係。那黃偉去做親緣鑑定的目的又是什麼？那輛車白天停在古城街的路邊，車上的人夜晚還要暗中觀察小羽辰和張麗芳。幫康總監視VOLVO的人，很快就會找出答案。」
「其實康總早就知道，黃偉想綁架小羽辰了！」
「是的，四月八號黃偉突然從曲州趕來惠澤，去古城街王露上班那家藥店附近的人行道亂轉。偶然看見唐至全從眼鏡店出來，趕緊鑽進一家商店躲避。在監視黃偉的人看來，是不是有點賊頭賊腦？」
「嗯，黃偉在路邊看見掛著黔州車牌的VOLVO，會特別關注坐在車裡的王詡。監視黃偉的人，把他的所有舉動盡收眼底。的確不難猜出黃偉想幹什麼，以康總的頭腦，一定能推斷出，那輛VOLVO車上的人，就是黃偉找來綁架小羽辰的人。」
「從袁丹萍家回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紀總的話，劉宗群是因為我們調查小羽辰被綁架的案子，才被滅口的。那麼問題肯定就出在我們所接觸的，與綁架案相關的人員之中。我們一接觸王露，她就把此事告知康總，所以劉宗群才會這麼快就被滅口。」
「對了，康總的愛人癱瘓十幾年，一直都是請保姆照顧，劉宗群會不會也在康總家做過保姆啊？」
「這事可以請饒思平去查。你先回憶一下，我們初次跟康總見面時的情景。」
「呃，第一次跟康總見面的時候，他顯得很平靜。也是他告訴我們，陳芳琪知道，他給王露買了一套房子。」
「實際上，是康總給我們指出了調查方向，我們才會順著陳芳琪這條線索，查到黃偉身上。康總知道是黃偉策劃綁架案之後，變得很激動。故意表現得很矛盾，一方面懷疑孩子已被黃偉害死，一方面又希望孩子沒事。差不多作出了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應有的表現，只可惜，他掉淚的樣子看起來還不夠悲傷。」
「可是，如果康總才是綁匪真正的僱主，他以後將會如何安置小羽辰呢？」
「要是我們沒來惠澤，小羽辰的事就好辦了。康總一再向上級請辭，獲得批准後，他可以和愛人到別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想辦法給小羽辰辦理收養手續，親生兒子就能回到自己身邊了。」
「但現在肯定不行了，我們追查王詡留下的幾張照片來到惠澤，查出半年前這起綁架案，並且還牽涉了人命，康總恐怕很難再讓兒子回到自己身邊了。」
「誒……」可芸深深嘆了口氣，「可惜這些都是猜測，要是簡逸在，肯定又要教訓我們了。」
芮雪笑著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假設康總才是綁匪真正的僱主，他會拿出一百萬給綁匪嗎？」
「應該不會吧！不過我想，那個濃眉司機殺劉宗群滅口，是不是還需要一筆報酬？」
「對啊，我們可以查查康總的銀行帳戶！他指使濃眉司機殺人滅口，人家不可能白干。」
可芸再次擡手看了看表，芮雪好奇問道：「你還想出去？」
「不，我想給王露打個電話。」
「快十二點了！」
「她應該還沒睡。」可芸拿起手機，撥通了王露的號碼。
「餵……」揚聲器傳來王露慵懶的聲音。
「王露，我是林城警局的小凌。」
「警官，有羽辰的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王露，我想問你點事。」
「你問吧！」
「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你是不是跟康總聯繫過？」
「呃……，是，怎麼了？」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警官，這，這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
「你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請你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跟康總說的。」
「呃，我跟他說，從林城來了兩個刑警，現在警察已經知道羽辰被綁架的事了。」
「康總怎麼說？」
「他問我，警察查到什麼了。我就說你們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在羽辰被綁架前兩天，曾經去過古城街。」
「你有沒有告訴康總，照片上那個人的名字。」
「我跟他說了，那個人叫王詡。」
「康總聽到後，是什麼反應？」
「警官，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難道你懷疑他？」
可芸避而不答，沉聲問道：「王露，康總為羽辰的將來做過什麼打算嗎？」
「打算？」
「對，康總有沒有提過，對孩子將來的規劃？」
「沒有。」
「康總準備讓你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嗎？」
「那，那還能怎麼樣啊？」
「你應該很清楚，康總是不會跟他愛人離婚的，對嗎？」
「嗯。」
「那孩子長大了怎麼辦？娶妻生子又怎麼辦？如果康總一輩子都不離婚，小羽辰就永遠只能姓王了嗎？」
王露沉默下來，可芸也不說話，靜靜等著王露考慮她的話。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揚聲器里傳出王露微弱的聲音。
「警官，你懷疑他綁架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