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韓鑰
清早醫生查房，在可芸和芮雪的一再要求下，主治醫生勉強同意讓二人出院。饒思平趕過來辦了出院手續，由於她們那輛POLO還在修理廠，暫時只能借用饒思平的車。
「小凌，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
「是的！師兄，綁架案調查到這個時候，我們也該去見見康總的愛人了！」
「可你們一旦跟他愛人見面，那小羽辰的事就……」
「你擔心鬧得人盡皆知？」
「是啊，雖然紀總有可能接任康總的位置，可私生子的事曝出來……，誒！」
「師兄，你放心，只要康總的愛人不宣揚，我們是不會到處亂說的。」
「我就是怕他愛人生氣，萬一鬧起來，左鄰右舍不就都知道了嗎！不用了幾天，這事就會傳到那幾千個職工的耳朵里。」
芮雪不屑地笑道：「師兄，小羽辰都多大了，你以為康總的愛人，真就毫無察覺嗎？」
「這怎麼可能啊？康總的愛人如果知道羽辰的事，還不跟他鬧離婚啊！」
「為什麼要鬧呢？離婚對康總的愛人有什麼好處？」
「誒，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去銀行查康總的帳戶，你們跟他愛人溝通，儘量注意分寸。」
「知道了，師兄！」
康總在風華小區買的房子，直接登記在王露名下，他和愛人至今仍住在單位的宿舍。只不過，像康總這個級別的領導，配備的是獨門獨院的住房。面積雖然不大，房子也略顯老舊，但無疑比普通的宿舍樓更加安靜。
芮雪在宿舍區隨便打聽了一下，就找到康總的家門。按響門鈴，是個五十出頭的女人給開的門。
「你們找誰啊？」
「阿姨，請問這是康總家嗎？」
「是啊，康總上班去了，你們到辦公室找他吧！」婦女說完就想關門。
芮雪趕緊攔住，「阿姨，我們不找康總。」
「那你們想幹什麼？」婦女覺得奇怪。
「我們想見見康總的愛人。」芮雪拿出證件，向對方表明身份。
「你們是警察？」
「對，阿姨怎麼稱呼？」
「哦，我姓潘。」
「潘姨，康總的愛人在家吧？」
「在是在，可你們找她幹什麼啊？」
「潘姨，我們有些事，需要跟她面談。」
「什麼事？」潘姨有點不耐煩。
芮雪也失去耐心，沉著臉說道：「警方的公事！」
「好吧，你們先到客廳等一下，我去問問韓鑰。」
房子格局很簡單，進門就是廚房，後面是個十來平米的小天井。穿過天井就到了客廳，裡面還有一間關著門的屋子。門口有道樓梯通向二樓，看樣子樓上也有兩個房間。
潘姨進了樓梯下面那個房間，快速關上房門。可芸和芮雪隱約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隨後門便開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坐在輪椅里被潘姨推了出來。
「你們找我？」女人看著有四十多歲，皮膚白皙，幾乎沒有皺紋。眼睛很大，鼻樑很高，上唇微微上翹，露出潔白的牙齒。雖然坐在輪椅里，但是衣著十分整潔，給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芮雪微微愣了一下，說實話，韓鑰真的很漂亮，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比王露略勝一籌。如果不是因為雙腳站不起來，也許王露永遠沒有機會插足康總的婚姻。
可芸面帶微笑站起身來，「你好，韓女士，我們黔州省林城刑警隊的，我叫凌可芸，她是我同事芮雪。」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韓鑰臉上同樣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的語速很慢。
可芸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隨後把手機遞到韓鑰面前。「韓女士，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是……」韓鑰稍稍遲疑了一下，好像一時間想不起照片上這人的名字，「劉，劉宗群吧？」
可芸頓覺意外，「你認識她？」
「是的，大概八年前，劉宗群在我家做過保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你們是為她來的？」韓鑰表情非常平靜，嘴角仍然掛著淡淡微笑。
「是的。」可芸點了點頭。
韓鑰露出疑惑的目光，「她怎麼了？」
「劉宗群幾天前死了。」
「啊？」韓鑰有些吃驚，「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
「她……」韓鑰似覺不可思議，「她被謀殺？」
「是的，據我們調查，劉宗群半年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一起綁架案。」
「綁架？」韓鑰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潘姨。
可芸隨即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潘姨，「呵，潘姨，我們能單獨跟韓女士談談嗎？」
潘姨見韓鑰沒有反對，默默點點頭，放開輪椅上了二樓。
芮雪面色有些不悅，潘姨去二樓，同樣能聽見樓下在說什麼。可她也不好說破，只能客隨主便。
「韓女士，今年四月十號在惠澤中心公園，發生了一起幼兒被綁架的案子。那個孩子姓王，名叫羽辰。當時劉宗群在金源小區的一間幼兒園上班。孩子被綁架後，就送去給劉宗群代為照看，第二天被人接走。」
可芸停下來，韓鑰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可芸繼續往下說。
「當時孩子的父母沒有報警，四月十一號午夜，也就是十二號的零點，孩子的父親按綁匪的要求準備了一百萬，準時交付贖金。可綁匪並沒有把孩子還給他的父母，這個孩子從此銷聲匿跡。」
韓鑰依舊保持沉默，但表情中隱隱浮現一種難以表述的情感。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幾天前，我們在林城找到一些關於孩子母親的線索，就趕來惠澤與孩子母親見面，終於從孩子母親口中，得知半年前發生的這起綁架案。就在我們見面的第二天，劉宗群在老家，玉龍鎮的陳家梁子，意外墜崖身亡。昨天我們找到劉宗群家的時候，她已經被家人安葬了。」
韓鑰表情複雜地皺起眉頭，緩緩問道：「警官，你們確定，那個孩子被綁架之後，送去給劉宗群代為照看？」
「是的，我們找到了當時同在幼兒園住宿的另外兩個孩子，他們現在已經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他們認出了被綁架那個孩子的照片，同時記得大概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個孩子被劉宗群抱進幼兒園，並且孩子不停地哭鬧。」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想了解劉宗群的情況？」
可芸與芮雪對視一眼，感覺韓鑰出人意料的冷靜，她最後這句反問看似平常，其實是把難題拋回給可芸了。
「韓女士，當初那個孩子被綁架後，他的父母並沒有報警，你不覺得奇怪嗎？」
「也許孩子的父母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沒有報警。是嗎？」
「是的，孩子的父母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韓女士，孩子的父母是誰，你不好奇嗎？」
韓女士臉色平淡地搖了搖頭，「我不好奇，因為我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誰。」
「你知道？」可芸驚訝地瞥了芮雪一下。
「是的，我知道。本來我以為，你們早就會來找我，沒想到現在才來。」
可芸和芮雪十分震驚，沒想到韓鑰竟然如此坦白。
「你們跟老康第一次見面之後，他就告訴我了。實際上，我早就知道那孩子和王露的存在，老康從來沒有瞞過我。他喜歡孩子，可我不能生育。我願意跟他離婚，讓他跟王露和孩子在一起。可他不同意，不管我怎麼勸說，他都不願離婚。」
可芸輕聲問道：「康總很愛你？」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參加工作。十六年前我出了車禍，醫生宣布我永遠站不起來的那天，他答應照顧我一輩子。這十六年來，他從未嫌棄過我，對我的照料無微不至。是的，他很愛我，我也很感激他！」
「所以你接受了那個孩子？」
「是的，我也很喜歡那個孩子。但是因為老康的職務，我們只能隱瞞他和孩子的關係。」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呢？難道就讓孩子一直跟著他母親？」
「這幾年，老康向上級遞了幾次請辭報告，就是想為孩子打算。王露還年輕，我們想給王露一筆錢，請她把孩子交給我們。然後離開這個地方，王露如果想孩子了，隨時可以去看孩子。」
「這個想法，王露同意嗎？」
「老康還沒有跟她說，孩子就被綁架了。」
「就是說，王露並不知道，你們想把孩子要走？」
「嗯，本來老康想在羽辰六歲生日的時候，跟王露商量這個提議。可黃偉居然找人綁架了羽辰，老康就沒有機會跟王露提這個事了。」
「你也知道，是黃偉找人綁架了羽辰？」
「是的，你們抓到黃偉，老康就跟我說了。」
「在你看來，孩子還有希望回到老康身邊嗎？」
「我不知道。這兩天，我和老康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黃偉被他自己找來的綁匪耍了，老康拿出一百萬，卻沒有換回孩子。剛開始的時候，我和老康都認為，羽辰可能被綁匪害死了。直到現在才知道，羽辰被綁架當晚，被送去給劉宗群了。所以我和老康認為，羽辰也許還活著。」
「那你和康總有沒有想過，孩子有可能在誰的手上？」
韓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想，孩子可能被綁匪賣到別的地方去了。警官，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警方，請你們儘快把孩子找回來。」
可芸盯著韓鑰看了良久，輕輕嘆了一聲：「韓女士，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和康總考慮過沒有？」
「你是說，劉宗群的死？」
「是的，在我們趕來惠澤，見過王露和康總之後，劉宗群就死了。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想到，劉宗群的死絕不是意外，對嗎？」
「劉宗群在我們家做過一年保姆，羽辰被綁架後，送去給劉宗群照看了一晚。在你們和老康見面之後，她就死了。老康昨晚已經猜到，警方可能會懷疑他。」
「康總認為，警方會懷疑他綁架了自己的兒子？」
「嗯，事實證明，老康猜對了。你們不正是因為懷疑老康，才來找我的嗎！」
「小凌，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
「是的！師兄，綁架案調查到這個時候，我們也該去見見康總的愛人了！」
「可你們一旦跟他愛人見面，那小羽辰的事就……」
「你擔心鬧得人盡皆知？」
「是啊，雖然紀總有可能接任康總的位置，可私生子的事曝出來……，誒！」
「師兄，你放心，只要康總的愛人不宣揚，我們是不會到處亂說的。」
「我就是怕他愛人生氣，萬一鬧起來，左鄰右舍不就都知道了嗎！不用了幾天，這事就會傳到那幾千個職工的耳朵里。」
芮雪不屑地笑道：「師兄，小羽辰都多大了，你以為康總的愛人，真就毫無察覺嗎？」
「這怎麼可能啊？康總的愛人如果知道羽辰的事，還不跟他鬧離婚啊！」
「為什麼要鬧呢？離婚對康總的愛人有什麼好處？」
「誒，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去銀行查康總的帳戶，你們跟他愛人溝通，儘量注意分寸。」
「知道了，師兄！」
康總在風華小區買的房子，直接登記在王露名下，他和愛人至今仍住在單位的宿舍。只不過，像康總這個級別的領導，配備的是獨門獨院的住房。面積雖然不大，房子也略顯老舊，但無疑比普通的宿舍樓更加安靜。
芮雪在宿舍區隨便打聽了一下，就找到康總的家門。按響門鈴，是個五十出頭的女人給開的門。
「你們找誰啊？」
「阿姨，請問這是康總家嗎？」
「是啊，康總上班去了，你們到辦公室找他吧！」婦女說完就想關門。
芮雪趕緊攔住，「阿姨，我們不找康總。」
「那你們想幹什麼？」婦女覺得奇怪。
「我們想見見康總的愛人。」芮雪拿出證件，向對方表明身份。
「你們是警察？」
「對，阿姨怎麼稱呼？」
「哦，我姓潘。」
「潘姨，康總的愛人在家吧？」
「在是在，可你們找她幹什麼啊？」
「潘姨，我們有些事，需要跟她面談。」
「什麼事？」潘姨有點不耐煩。
芮雪也失去耐心，沉著臉說道：「警方的公事！」
「好吧，你們先到客廳等一下，我去問問韓鑰。」
房子格局很簡單，進門就是廚房，後面是個十來平米的小天井。穿過天井就到了客廳，裡面還有一間關著門的屋子。門口有道樓梯通向二樓，看樣子樓上也有兩個房間。
潘姨進了樓梯下面那個房間，快速關上房門。可芸和芮雪隱約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隨後門便開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坐在輪椅里被潘姨推了出來。
「你們找我？」女人看著有四十多歲，皮膚白皙，幾乎沒有皺紋。眼睛很大，鼻樑很高，上唇微微上翹，露出潔白的牙齒。雖然坐在輪椅里，但是衣著十分整潔，給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芮雪微微愣了一下，說實話，韓鑰真的很漂亮，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比王露略勝一籌。如果不是因為雙腳站不起來，也許王露永遠沒有機會插足康總的婚姻。
可芸面帶微笑站起身來，「你好，韓女士，我們黔州省林城刑警隊的，我叫凌可芸，她是我同事芮雪。」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韓鑰臉上同樣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的語速很慢。
可芸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隨後把手機遞到韓鑰面前。「韓女士，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是……」韓鑰稍稍遲疑了一下，好像一時間想不起照片上這人的名字，「劉，劉宗群吧？」
可芸頓覺意外，「你認識她？」
「是的，大概八年前，劉宗群在我家做過保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你們是為她來的？」韓鑰表情非常平靜，嘴角仍然掛著淡淡微笑。
「是的。」可芸點了點頭。
韓鑰露出疑惑的目光，「她怎麼了？」
「劉宗群幾天前死了。」
「啊？」韓鑰有些吃驚，「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
「她……」韓鑰似覺不可思議，「她被謀殺？」
「是的，據我們調查，劉宗群半年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一起綁架案。」
「綁架？」韓鑰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潘姨。
可芸隨即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潘姨，「呵，潘姨，我們能單獨跟韓女士談談嗎？」
潘姨見韓鑰沒有反對，默默點點頭，放開輪椅上了二樓。
芮雪面色有些不悅，潘姨去二樓，同樣能聽見樓下在說什麼。可她也不好說破，只能客隨主便。
「韓女士，今年四月十號在惠澤中心公園，發生了一起幼兒被綁架的案子。那個孩子姓王，名叫羽辰。當時劉宗群在金源小區的一間幼兒園上班。孩子被綁架後，就送去給劉宗群代為照看，第二天被人接走。」
可芸停下來，韓鑰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可芸繼續往下說。
「當時孩子的父母沒有報警，四月十一號午夜，也就是十二號的零點，孩子的父親按綁匪的要求準備了一百萬，準時交付贖金。可綁匪並沒有把孩子還給他的父母，這個孩子從此銷聲匿跡。」
韓鑰依舊保持沉默，但表情中隱隱浮現一種難以表述的情感。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幾天前，我們在林城找到一些關於孩子母親的線索，就趕來惠澤與孩子母親見面，終於從孩子母親口中，得知半年前發生的這起綁架案。就在我們見面的第二天，劉宗群在老家，玉龍鎮的陳家梁子，意外墜崖身亡。昨天我們找到劉宗群家的時候，她已經被家人安葬了。」
韓鑰表情複雜地皺起眉頭，緩緩問道：「警官，你們確定，那個孩子被綁架之後，送去給劉宗群代為照看？」
「是的，我們找到了當時同在幼兒園住宿的另外兩個孩子，他們現在已經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他們認出了被綁架那個孩子的照片，同時記得大概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個孩子被劉宗群抱進幼兒園，並且孩子不停地哭鬧。」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想了解劉宗群的情況？」
可芸與芮雪對視一眼，感覺韓鑰出人意料的冷靜，她最後這句反問看似平常，其實是把難題拋回給可芸了。
「韓女士，當初那個孩子被綁架後，他的父母並沒有報警，你不覺得奇怪嗎？」
「也許孩子的父母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沒有報警。是嗎？」
「是的，孩子的父母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韓女士，孩子的父母是誰，你不好奇嗎？」
韓女士臉色平淡地搖了搖頭，「我不好奇，因為我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誰。」
「你知道？」可芸驚訝地瞥了芮雪一下。
「是的，我知道。本來我以為，你們早就會來找我，沒想到現在才來。」
可芸和芮雪十分震驚，沒想到韓鑰竟然如此坦白。
「你們跟老康第一次見面之後，他就告訴我了。實際上，我早就知道那孩子和王露的存在，老康從來沒有瞞過我。他喜歡孩子，可我不能生育。我願意跟他離婚，讓他跟王露和孩子在一起。可他不同意，不管我怎麼勸說，他都不願離婚。」
可芸輕聲問道：「康總很愛你？」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參加工作。十六年前我出了車禍，醫生宣布我永遠站不起來的那天，他答應照顧我一輩子。這十六年來，他從未嫌棄過我，對我的照料無微不至。是的，他很愛我，我也很感激他！」
「所以你接受了那個孩子？」
「是的，我也很喜歡那個孩子。但是因為老康的職務，我們只能隱瞞他和孩子的關係。」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呢？難道就讓孩子一直跟著他母親？」
「這幾年，老康向上級遞了幾次請辭報告，就是想為孩子打算。王露還年輕，我們想給王露一筆錢，請她把孩子交給我們。然後離開這個地方，王露如果想孩子了，隨時可以去看孩子。」
「這個想法，王露同意嗎？」
「老康還沒有跟她說，孩子就被綁架了。」
「就是說，王露並不知道，你們想把孩子要走？」
「嗯，本來老康想在羽辰六歲生日的時候，跟王露商量這個提議。可黃偉居然找人綁架了羽辰，老康就沒有機會跟王露提這個事了。」
「你也知道，是黃偉找人綁架了羽辰？」
「是的，你們抓到黃偉，老康就跟我說了。」
「在你看來，孩子還有希望回到老康身邊嗎？」
「我不知道。這兩天，我和老康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黃偉被他自己找來的綁匪耍了，老康拿出一百萬，卻沒有換回孩子。剛開始的時候，我和老康都認為，羽辰可能被綁匪害死了。直到現在才知道，羽辰被綁架當晚，被送去給劉宗群了。所以我和老康認為，羽辰也許還活著。」
「那你和康總有沒有想過，孩子有可能在誰的手上？」
韓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想，孩子可能被綁匪賣到別的地方去了。警官，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警方，請你們儘快把孩子找回來。」
可芸盯著韓鑰看了良久，輕輕嘆了一聲：「韓女士，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和康總考慮過沒有？」
「你是說，劉宗群的死？」
「是的，在我們趕來惠澤，見過王露和康總之後，劉宗群就死了。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想到，劉宗群的死絕不是意外，對嗎？」
「劉宗群在我們家做過一年保姆，羽辰被綁架後，送去給劉宗群照看了一晚。在你們和老康見面之後，她就死了。老康昨晚已經猜到，警方可能會懷疑他。」
「康總認為，警方會懷疑他綁架了自己的兒子？」
「嗯，事實證明，老康猜對了。你們不正是因為懷疑老康，才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