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車租
林晨東被鄧雲揚殺害後，他的手機一直沒有找到。車載GPS需要捆綁手機APP，查看車輛行駛軌跡。按可芸的假設，如果林晨東的手機上沒有捆綁查看GPS的APP，那麼XC90的實際使用人，也就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司機，就有可能在自己手機上捆綁查看GPS的軟體。
而事實上，林晨東並不知道在顏詠晴遇害之後，鄧雲揚曾駕駛XC90前往雲湖山莊。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司機發現有人動車，才讓林晨東詢問鄧雲揚，開車去雲湖山莊幹什麼。
正是這個問題，讓鄧雲揚對林晨東起了殺機。
如果可芸的假設成立，那麼林晨東的死，還真有點像借刀殺人。
以正常邏輯分析，如果林晨東長期利用那輛XC90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的話，他就不該把車借給鄧雲揚使用。鄧雲揚非要借，他也可以找出一堆藉口拒絕。
起先簡逸和可芸分析，正因為林晨東用那輛車做違法的事，所以才故意把車借給鄧雲揚，以混淆警方的視線。但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可能錯了。
長期以來，林晨東都把那輛車藏得很好。停車的地方是廢棄化工廠的空置門面，平時也不上高速，車輛外出也儘量行駛在沒有監控的地段。既然這輛車如此見不得光，那林晨東就不該將車外借。
但鄧雲揚卻順利借到了車，並利用該車作案。若是從該車的實際使用人的角度考慮，他肯定會強烈反對林晨東將車借給他人。借車的人，無論用這輛車做什麼，都會危及該車的實際使用人。
這個身份不明的司機，也許比林晨東更關心，鄧雲揚借車做什麼。他也一定會密切關注，這輛車被鄧雲揚開去了哪些地方。
雲湖山莊是幾年前就已爛尾的別墅區，從GPS的手機端就能查到鄧雲揚深夜開車至此。正經人誰會大半夜的不睡覺，開車跑去罕有人跡的爛尾別墅？司機不放心，自然要讓林晨東向鄧雲揚問問清楚。
可這種事根本就不該問。能開口借車的都是朋友，既然車已經借出去，你管人家開車去哪。特別是鄧雲揚深夜開車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林晨東就更不該直接問他。萬一人家開車出去幹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可芸和芮雪討論之後，立即給簡逸打去電話，分享了她們的猜測。
簡逸和侯峰正在辦公室里研究林晨東的銀行流水，接到電話之後，侯峰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老簡，從2014年3月開始，林晨東每個月的八至十號，會在玉橋附近的ATM機往自己的活期儲蓄卡上存入一筆現金，少則六千，多則一萬。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基本上也是用的這筆錢。我想，他是不是把車租出去了？」
「租車？」
「對啊！那輛車脫審脫保，又不能過戶，真要拆了賣零件夠可惜的。如果能租出去，每個月有個幾千萬把的進帳。頂多兩年半，林晨東當初借給沈渤的二十幾萬，不就收回本了嗎！」
「如果是租金的話，數額應該相對固定啊！」
「林晨東拿到手的數額可能是固定的，只是他存進儲蓄卡的金額有點變化而已。我看了這一年多的存款記錄，一共十九個月，只有兩個月在八至十號存進卡里的金額是六千，有八個月都是一萬，另外九個月每次都是八千。可能租金就是一萬，有時候林晨東拿到錢就扯來用了，所以才會造成每個月這幾天的存款數額不一樣。」
「這麼解釋的話，倒是有點道理。不過，每個月一萬元的租金，是不是太高了？」
「這種檔次的車，在租賃公司每天也要租個兩三百塊錢。如果是包月，租金價格大概在五千以內。但是也要看租車來做什麼，如果是做違法犯罪的事，租金翻一番，不是很正常嗎！」
「這倒是，你別說，這輛車還真的很適合用來做壞事。就算查到車主，沈渤早就死了。很難確定，這車現在究竟在誰的手上。」
「是啊，一輛警方無法追查的黑車，每個月一萬的租金，算起來也不高。」
「以這個思路來看，那個身份不明的司機，也許就是租車人。」
「對，他向林晨東租車，還附送車庫。把車停在廢棄化工廠的空置門面，連租金都省了，還不用費心去找停車場安置車輛。」
「那林晨東與王詡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死在林晨東的家裡？」
「這就說不準了。」
簡逸苦苦一笑，無奈地問道：「你認為林晨東會在自己家裡殺人嗎？」
「按理說不會，據馬元超交代，王詡死的那晚，他去林晨東家。看到王詡倒在臥室的地板上，家裡沒有掙扎的痕跡。林晨東與王詡在家中應該沒有發生過撕扯或扭打，你說，王詡會不會是死後被移屍到林晨東家的？」
簡逸苦惱地搖了搖頭，王詡如今只剩下一具骸骨，連死因都查不出來。就更別奢望弄清王詡死亡的第一現場在哪了。
「老簡，假如，我是說假如，王詡是死後被移屍到林晨東家，那兇手是怎麼進入他家的？林晨東應該不會給兇手一把自己家的鑰匙吧？」
「當然不會，林晨東可沒那麼傻！可問題是，那兇手不會也是開鎖的高手吧？」
「哪有那麼多高手，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什麼鎖都能開。」
「如果不是開鎖的高手，想把屍體移至林晨東家，就只能破壞門鎖了。」
「這簡單，請治安科協助，聯繫市區內的開鎖王問問不就行了。」侯峰說完，立即聯繫治安科請求協助。
治安科為了方便管理及平時下發通知等事宜，給市區內有正式備案的開鎖王建了一個工作群。治安科的同事照侯峰的囑咐，在群里反覆問了幾遍，有個叫陳子善的開鎖王作了回應。
很快侯峰就接到了治安科同事的電話，把陳子善的手機號發了過來。
「喂，請問是陳子善嗎？」
「我是啊，你是警察吧？」
「對，我叫侯峰，市局刑警隊的。陳師傅，請問你今年四月十八號，曾到玉橋附近的商住樓，給一戶姓林的人家換過鎖是嗎？」
「是啊，警官，具體哪天我記不清了，但應該就是四月十幾號，找我換鎖的人姓林，他家的門鎖被撬了，我給他換了一把新鎖。」
「你是幾點去的？」
「下午六點過。」
「下午？」
「是啊，姓林的那個人說是下班回到家，發現門鎖被撬了，才在樓道里找到我的電話，聯繫我過去換鎖的。」
侯峰不可置信地與簡逸對視，隨後繼續問道：「陳師傅，當時他家還有什麼人？」
「就他一個人啊！」
「你換鎖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他家臥室的房門是開著是還是關著？」
「臥室門是關著的。」
「好吧，謝謝你的配合，陳師傅，如果有需要我在跟你聯繫。」
「好的。」
「再見！」侯峰掛了電話，表情有些驚訝。「老簡，這傢伙膽子太大了，居然下午就把王詡的屍體搬進林晨東家裡。」
「哼，下午五點以前，上班、上學的人還沒回來，待在家的人開始做晚飯了。這個時候樓道里幾乎不會有人上下樓，相反更安全。再說移屍的人有車，他可以直接把車開到單元口，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他搬屍體上樓。」
「可他還要花時間撬鎖啊！」
「不會前撬了鎖，再把屍體搬上樓嗎！既然陳師傅確定，四月十幾號，有姓林的客人聯繫他去玉橋附近的商住樓換鎖。那就加一個陳師傅的微信，把林晨東的照片，發給他看看。」
「好。」侯峰馬上在微信里添加陳師傅，把林晨東的照片發給對方一看，陳師傅現時就認定了，找他開鎖的人就是林晨東。
可芸和芮雪回到惠澤，仍舊住進了縣局招待所。出去隨便吃了東西，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去古城街轉轉吧！」
「行啊！」芮雪雖然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但也不覺得太累。眼下只想儘快查清王詡的案子，在他家裡找到的四張照片，拍攝地點就是古城街最繁華的那一排門面。反正左右也沒事，與其回去休息，還不如去古城街逛逛。
那條街上的門面，很多店鋪都只開到晚上十點，有些打烊比較晚的，最多十點半也關了門。可芸和芮雪走到黃倫宇的眼鏡店時，鄰近的幾家店鋪全都關了門。只有一家藥店和兩間奶茶店還在營業，不遠處的人行道上，支起了幾家宵夜攤。
芮雪聞到燒烤的香氣，拉著可芸到其中一家宵夜攤上坐下，點了一些肉串和啤酒，準備餵肚裡的饞蟲。
「要說這生意啊，做什麼行業都比不過藥店。」芮雪開了一瓶啤酒，遞給可芸。
「哼，不管在哪個城市，繁華地段最好的門面，通常不是金店就是藥店。」可芸看著藥店，微微皺了下眉，從包里又拿出王詡那幾張照片。四張照片中，都有眼前這家藥店，有一張照片上，藥店還在正中的位置。
可這些照片的成像質量，不得不說拍照人的水平確實太菜，連藥店招牌上的店名都拍不清楚。好在藥店的門頭夠大，一眼就能從照片中把藥店找出來。
「你在看什麼？」芮雪端起啤酒，發現前面的藥店招牌熄燈了。
「小雪，那家藥店就在金店的隔壁……」
「怎麼，你懷疑照片拍攝的主體是藥店？」
「我不知道，這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太差了。」可芸細細比較，四張照片中，有三張的畫面中，藥店門口都有同一個人。「你看看這個人。」
芮雪拿過照片，朝可芸手指的位置看去，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藥店工作人員的制服，站在門口面朝街面。還別說，雖然拍攝的距離比較遠，這名藥店工作人員的臉看起來只有黃豆大小，但五官基本上算是拍完整了。
而事實上，林晨東並不知道在顏詠晴遇害之後，鄧雲揚曾駕駛XC90前往雲湖山莊。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司機發現有人動車，才讓林晨東詢問鄧雲揚，開車去雲湖山莊幹什麼。
正是這個問題，讓鄧雲揚對林晨東起了殺機。
如果可芸的假設成立，那麼林晨東的死，還真有點像借刀殺人。
以正常邏輯分析，如果林晨東長期利用那輛XC90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的話，他就不該把車借給鄧雲揚使用。鄧雲揚非要借，他也可以找出一堆藉口拒絕。
起先簡逸和可芸分析，正因為林晨東用那輛車做違法的事，所以才故意把車借給鄧雲揚，以混淆警方的視線。但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可能錯了。
長期以來，林晨東都把那輛車藏得很好。停車的地方是廢棄化工廠的空置門面，平時也不上高速，車輛外出也儘量行駛在沒有監控的地段。既然這輛車如此見不得光，那林晨東就不該將車外借。
但鄧雲揚卻順利借到了車，並利用該車作案。若是從該車的實際使用人的角度考慮，他肯定會強烈反對林晨東將車借給他人。借車的人，無論用這輛車做什麼，都會危及該車的實際使用人。
這個身份不明的司機，也許比林晨東更關心，鄧雲揚借車做什麼。他也一定會密切關注，這輛車被鄧雲揚開去了哪些地方。
雲湖山莊是幾年前就已爛尾的別墅區，從GPS的手機端就能查到鄧雲揚深夜開車至此。正經人誰會大半夜的不睡覺，開車跑去罕有人跡的爛尾別墅？司機不放心，自然要讓林晨東向鄧雲揚問問清楚。
可這種事根本就不該問。能開口借車的都是朋友，既然車已經借出去，你管人家開車去哪。特別是鄧雲揚深夜開車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林晨東就更不該直接問他。萬一人家開車出去幹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可芸和芮雪討論之後，立即給簡逸打去電話，分享了她們的猜測。
簡逸和侯峰正在辦公室里研究林晨東的銀行流水，接到電話之後，侯峰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老簡，從2014年3月開始，林晨東每個月的八至十號，會在玉橋附近的ATM機往自己的活期儲蓄卡上存入一筆現金，少則六千，多則一萬。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基本上也是用的這筆錢。我想，他是不是把車租出去了？」
「租車？」
「對啊！那輛車脫審脫保，又不能過戶，真要拆了賣零件夠可惜的。如果能租出去，每個月有個幾千萬把的進帳。頂多兩年半，林晨東當初借給沈渤的二十幾萬，不就收回本了嗎！」
「如果是租金的話，數額應該相對固定啊！」
「林晨東拿到手的數額可能是固定的，只是他存進儲蓄卡的金額有點變化而已。我看了這一年多的存款記錄，一共十九個月，只有兩個月在八至十號存進卡里的金額是六千，有八個月都是一萬，另外九個月每次都是八千。可能租金就是一萬，有時候林晨東拿到錢就扯來用了，所以才會造成每個月這幾天的存款數額不一樣。」
「這麼解釋的話，倒是有點道理。不過，每個月一萬元的租金，是不是太高了？」
「這種檔次的車，在租賃公司每天也要租個兩三百塊錢。如果是包月，租金價格大概在五千以內。但是也要看租車來做什麼，如果是做違法犯罪的事，租金翻一番，不是很正常嗎！」
「這倒是，你別說，這輛車還真的很適合用來做壞事。就算查到車主，沈渤早就死了。很難確定，這車現在究竟在誰的手上。」
「是啊，一輛警方無法追查的黑車，每個月一萬的租金，算起來也不高。」
「以這個思路來看，那個身份不明的司機，也許就是租車人。」
「對，他向林晨東租車，還附送車庫。把車停在廢棄化工廠的空置門面，連租金都省了，還不用費心去找停車場安置車輛。」
「那林晨東與王詡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死在林晨東的家裡？」
「這就說不準了。」
簡逸苦苦一笑，無奈地問道：「你認為林晨東會在自己家裡殺人嗎？」
「按理說不會，據馬元超交代，王詡死的那晚，他去林晨東家。看到王詡倒在臥室的地板上，家裡沒有掙扎的痕跡。林晨東與王詡在家中應該沒有發生過撕扯或扭打，你說，王詡會不會是死後被移屍到林晨東家的？」
簡逸苦惱地搖了搖頭，王詡如今只剩下一具骸骨，連死因都查不出來。就更別奢望弄清王詡死亡的第一現場在哪了。
「老簡，假如，我是說假如，王詡是死後被移屍到林晨東家，那兇手是怎麼進入他家的？林晨東應該不會給兇手一把自己家的鑰匙吧？」
「當然不會，林晨東可沒那麼傻！可問題是，那兇手不會也是開鎖的高手吧？」
「哪有那麼多高手，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什麼鎖都能開。」
「如果不是開鎖的高手，想把屍體移至林晨東家，就只能破壞門鎖了。」
「這簡單，請治安科協助，聯繫市區內的開鎖王問問不就行了。」侯峰說完，立即聯繫治安科請求協助。
治安科為了方便管理及平時下發通知等事宜，給市區內有正式備案的開鎖王建了一個工作群。治安科的同事照侯峰的囑咐，在群里反覆問了幾遍，有個叫陳子善的開鎖王作了回應。
很快侯峰就接到了治安科同事的電話，把陳子善的手機號發了過來。
「喂，請問是陳子善嗎？」
「我是啊，你是警察吧？」
「對，我叫侯峰，市局刑警隊的。陳師傅，請問你今年四月十八號，曾到玉橋附近的商住樓，給一戶姓林的人家換過鎖是嗎？」
「是啊，警官，具體哪天我記不清了，但應該就是四月十幾號，找我換鎖的人姓林，他家的門鎖被撬了，我給他換了一把新鎖。」
「你是幾點去的？」
「下午六點過。」
「下午？」
「是啊，姓林的那個人說是下班回到家，發現門鎖被撬了，才在樓道里找到我的電話，聯繫我過去換鎖的。」
侯峰不可置信地與簡逸對視，隨後繼續問道：「陳師傅，當時他家還有什麼人？」
「就他一個人啊！」
「你換鎖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他家臥室的房門是開著是還是關著？」
「臥室門是關著的。」
「好吧，謝謝你的配合，陳師傅，如果有需要我在跟你聯繫。」
「好的。」
「再見！」侯峰掛了電話，表情有些驚訝。「老簡，這傢伙膽子太大了，居然下午就把王詡的屍體搬進林晨東家裡。」
「哼，下午五點以前，上班、上學的人還沒回來，待在家的人開始做晚飯了。這個時候樓道里幾乎不會有人上下樓，相反更安全。再說移屍的人有車，他可以直接把車開到單元口，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他搬屍體上樓。」
「可他還要花時間撬鎖啊！」
「不會前撬了鎖，再把屍體搬上樓嗎！既然陳師傅確定，四月十幾號，有姓林的客人聯繫他去玉橋附近的商住樓換鎖。那就加一個陳師傅的微信，把林晨東的照片，發給他看看。」
「好。」侯峰馬上在微信里添加陳師傅，把林晨東的照片發給對方一看，陳師傅現時就認定了，找他開鎖的人就是林晨東。
可芸和芮雪回到惠澤，仍舊住進了縣局招待所。出去隨便吃了東西，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去古城街轉轉吧！」
「行啊！」芮雪雖然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但也不覺得太累。眼下只想儘快查清王詡的案子，在他家裡找到的四張照片，拍攝地點就是古城街最繁華的那一排門面。反正左右也沒事，與其回去休息，還不如去古城街逛逛。
那條街上的門面，很多店鋪都只開到晚上十點，有些打烊比較晚的，最多十點半也關了門。可芸和芮雪走到黃倫宇的眼鏡店時，鄰近的幾家店鋪全都關了門。只有一家藥店和兩間奶茶店還在營業，不遠處的人行道上，支起了幾家宵夜攤。
芮雪聞到燒烤的香氣，拉著可芸到其中一家宵夜攤上坐下，點了一些肉串和啤酒，準備餵肚裡的饞蟲。
「要說這生意啊，做什麼行業都比不過藥店。」芮雪開了一瓶啤酒，遞給可芸。
「哼，不管在哪個城市，繁華地段最好的門面，通常不是金店就是藥店。」可芸看著藥店，微微皺了下眉，從包里又拿出王詡那幾張照片。四張照片中，都有眼前這家藥店，有一張照片上，藥店還在正中的位置。
可這些照片的成像質量，不得不說拍照人的水平確實太菜，連藥店招牌上的店名都拍不清楚。好在藥店的門頭夠大，一眼就能從照片中把藥店找出來。
「你在看什麼？」芮雪端起啤酒，發現前面的藥店招牌熄燈了。
「小雪，那家藥店就在金店的隔壁……」
「怎麼，你懷疑照片拍攝的主體是藥店？」
「我不知道，這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太差了。」可芸細細比較，四張照片中，有三張的畫面中，藥店門口都有同一個人。「你看看這個人。」
芮雪拿過照片，朝可芸手指的位置看去，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藥店工作人員的制服，站在門口面朝街面。還別說，雖然拍攝的距離比較遠，這名藥店工作人員的臉看起來只有黃豆大小，但五官基本上算是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