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辭職的店員
從此人的容貌來看，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相比較清秀，雖然穿著工作服，但身材絲毫不顯臃腫，相反還顯得很得體。照片上女人面朝街面，她的視線也是投向馬路，好像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東西。
可惜照片的篇幅受限，這個女人所關注的東西，顯然是在照片以外。可芸轉頭看向馬路對面，在對面的人行道上也是一排門面。有自助銀行、鞋店、服裝店、家居用品店等等常見的商店。
與這邊的人行道不同，對面的人行道上還擺著一些兒童遊樂設施。一個小型的電動旋轉木馬，繞著圈走的小火車，還有小孩可以騎乘的幾種動物車。
可芸又看了一眼照片，越想越覺得那女人當時視線就是投向那些遊樂設施。
「你先吃，我去藥店看看。」
芮雪放下已經遞到嘴邊的肉串，疑惑地看著可芸走進前面那家藥店。
店裡有兩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一人在櫃檯後面對帳，一人在整理藥架。
「你好！」可芸走到櫃檯前，裡面的工作人員馬上堆起笑臉，「你好，需要什麼藥？」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買藥的。」可芸拿出證件表明身份，然後就請對方看照片。「請問，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這不是王露嗎！」工作人員誘惑地問道：「警官，你找王露？」
「是啊，她不在？」可芸扭頭看了下整理藥架的工作人員，人家也在看她。
「她早就不上班了。」
「不上班了？」可芸頓覺有問題，「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上班的？」
「呃，我記得好像是四月中旬吧！」
「王露有多大年紀？」
「比我大兩歲，三十一了。」
「她結婚了嗎？」
「沒有。」
「那你知道王露住在哪嗎？」
「不清楚，我有她的電話，你打電話自己問她吧！呃，不過警官，你為什麼要找王露啊？」
可芸暗暗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王露，總之她對出現在照片中的人都很好奇就是了。
工作人員見可芸不回答，只好在紙上寫了一串號碼。「這是王露號碼，你自己聯繫吧！」
可芸謝過工作人員，拿著紙條回到宵夜攤，芮雪納悶地問道：「怎麼了？」
「照片上這個女人叫王露，現年三十一歲，未婚，四月中旬辭職不幹了。」
「是嗎？」芮雪一聽王露在四月中旬辭職，立馬來了興趣。「她為什麼辭職？」
「不知道。」可芸看著手上的號碼，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回鈴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電話。
「誰啊？」聽筒里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中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你好，請問是王露嗎？」
「我是王露，你是誰？」
「我是警察，王露，你現在在哪？」
「警察……」王露頓了幾秒，十分謹慎地問道：「你，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跟你見個面。」
「為什麼想跟我見面？」
「是這樣的，我手上有幾張照片，是在古城街拍的。照片裡有你，和你曾經上班的那家藥店。我不知道這些照片的用途，所以聯繫你，想……」
王露急切地打斷道：「你在哪？」
「我在古城街，王露，我希望能馬上跟你見面。」
「呃……」王露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住在風華小區，2棟902。」
「好，我馬上過來。」
可芸掛斷電話，芮雪急匆匆站了起來，叫老闆結帳。沒吃完的肉串全部打包，沒開過的啤酒也退了。
兩人對惠澤也不熟，就在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去風華小區。
計程車在小區大門就讓二人下車，說是小區不讓計程車入內。可芸和芮雪下車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住，問她們找哪家。
「我找2棟902，王露。」可芸報了房號和住戶姓名，保安趕緊用內線電話聯繫住戶，確定王露有訪客，才把二人放進小區。
芮雪被保安的這種操作搞得有些不耐煩，進門後壓低聲音埋怨道：「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住的地方，安保還搞得那麼嚴密。」
「人家工作認真負責，業主的物業費才不算白交啊！」
「哼，我看小區裡的綠化，也算不上什麼高檔住宅啊！」
「這樣的綠化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放在春城，這樣的小區房價起碼翻一倍。」
芮雪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快步走進電梯間。可是乘電梯要刷卡，可芸只好給王露打電話。這才坐上電梯，到了九樓。一出電梯門，芮雪就愣了一下。原來一層只有兩戶，難怪只配了一部電梯。
902的門開了，王露站在門邊，可芸趕緊打了個招呼。
「你好王露，我們是黔州林城警局刑警隊的探員，我叫凌可芸，這是我的同事芮雪，剛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黔州？」王露大惑不解地打量二人，直到可芸拿出證件，她才驚訝地問道：「你們從林城來的？」
「是的，王露，我們能進去談嗎？」
「哦，兩位請進。」
二人進了客廳，王露立即關上房門，示意二人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茶几旁的單人座。
「警官，你剛才在電話里說，是在照片上看到我的？」
「對啊。」可芸拿出那幾張照片，抽出其中三張能看到王露的，遞了過去。
「這，這是誰拍的？」
「誰拍的暫時還沒查清楚。但是拍攝的時間已經確定，就是在你辭職前一段時間。」
「什麼？」
「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年四月六號的前兩天。」
「四月六號？」王露的聲音微微發顫。
「怎麼了？」可芸覺得奇怪。
「沒，沒什麼。」
可芸環視客廳，發現裝修很精緻，家具和電器也上檔次。在客廳與餐廳的隔斷柜上，還擺著一個小號的球儀，與客廳的陳設稍稍顯得有些不搭。
「王露，你一個人住？」
「呃……」
可芸瞟了一眼鞋櫃下方的拖鞋隔，看到一雙深藍色的男士拖鞋。
芮雪耐不住性子，直接開口問道：「王露，你是什麼時候辭職的？」
「四月十二號。」
「你為什麼辭職？」
「不想幹了。」
「從藥店辭職以後，你從事什麼工作呢？」
「呃，暫時沒找工作。」王露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視線呈四十五度角看向茶几下面，眼珠不時左右轉動。
可芸越發驚奇，看王露的反應，她心裡顯然有事。
「王露，你不是一個人住。」可芸擡手指向鞋櫃下的拖鞋隔，「那是一雙男士拖鞋，你還有孩子，隔斷柜上的地球儀，就是孩子的。對嗎？」
「你……」王露的眼神竟然有些慌亂，目光不自覺瞥了一下通向臥室的過道。
可芸繼續問道：「這房子是三室兩廳還是四室兩廳？」
王露竟然沒有回答，頭也緩緩低下。
「能打開臥室讓我們看看嗎？」
「為，為什麼要看臥室？」王露吃驚地擡起頭。
「因為你在撒謊，你不是一個人住。」
芮雪冷冷一笑，拿出手機打給饒思平。「師兄，還沒休息吧？我們回到惠澤了，現在在風華小區2棟902，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
因為開著免提，揚聲器里傳來饒思平渾厚有力的聲音。「需要帶人過來嗎？」
「暫時不用，你過來就行了。」
「好，我五分鐘到。」
王露頓時慌了神，她並不清楚芮雪打給誰，但是聽對方的語氣，顯然是警局的人，當即緊張地問道：「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芮雪冷著臉說道：「想聽你說實話！」
「你要我說什麼實話，我……」王露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可芸微微一笑，用柔和的語氣說道：「王姐，趁惠澤警方的人還沒到，我先給你介紹一些情況吧。這幾張照片，是寄給林城一個叫王詡的男人。王詡收到照片後，在四月七號從林城趕來惠澤，就在拍攝照片的地方蹲守了兩個下午，九號上午離開惠澤。四月十八號，王詡在林城死亡。我們在他家裡找到這幾張照片，才會來惠澤對照片上的內容展開調查。」
「王詡？」王露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可芸拿出王詡的照片，向王露展示。「就是這個人。」
芮雪隨口說道：「我補充一下，王詡死後，一直沒有人知道。幾天前，警方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一具白骨，幾經周折才確定死者是王詡。」
王露正想說話，芮雪的手機響了，饒思平已經到樓下。芮雪讓王露幫忙開了電梯，就見饒思平穿著一身警服出現眾人眼前。
「她是……？」
芮雪趕緊介紹道：「她叫王露，曾在古城街金店隔壁的藥店上班，四月十二號，突然辭職不幹了。」
饒思平臉色微微發紅，芮雪和可芸來惠澤兩天，憑藉那幾張照片，一口氣破獲了幼兒拐賣案和勒索案。看二人現在這架勢，好像又從照片中挖出了新的案子。
可芸站在門邊，輕聲催促道：「師兄，還是進來談吧！」
「嗯。」饒思平走進客廳，就在王露剛才的獨座沙發坐下。
可芸搬了一張餐椅，放在茶几前，請王露也坐下再說。
自從看到身穿警服的饒思平，王露就顯得有些戰戰兢兢，拘謹地坐下後，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王露，四月十二號你為什麼要辭職！」饒思平又重複了老問題。
「我，我不幹了。」
「為什麼不想幹了？是受老闆的氣了，還是跟同事鬧了矛盾？」
「我嫌工資低，就不想幹了。」
「那你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我，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王露的眼睛竟有些發紅。
可芸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拿著照片對王露問道：「你當時面朝街面，是看向馬路對面的人行道嗎？」
王露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眼中隱隱透著幾分驚慌。
可芸見她這副神態，連忙追問：「你看的是對面的遊樂設施？」
饒思平旋即會意，起身走向去臥室的過道。「王露，你孩子在家嗎？」
可惜照片的篇幅受限，這個女人所關注的東西，顯然是在照片以外。可芸轉頭看向馬路對面，在對面的人行道上也是一排門面。有自助銀行、鞋店、服裝店、家居用品店等等常見的商店。
與這邊的人行道不同，對面的人行道上還擺著一些兒童遊樂設施。一個小型的電動旋轉木馬，繞著圈走的小火車，還有小孩可以騎乘的幾種動物車。
可芸又看了一眼照片，越想越覺得那女人當時視線就是投向那些遊樂設施。
「你先吃，我去藥店看看。」
芮雪放下已經遞到嘴邊的肉串，疑惑地看著可芸走進前面那家藥店。
店裡有兩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一人在櫃檯後面對帳，一人在整理藥架。
「你好！」可芸走到櫃檯前，裡面的工作人員馬上堆起笑臉，「你好，需要什麼藥？」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買藥的。」可芸拿出證件表明身份，然後就請對方看照片。「請問，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這不是王露嗎！」工作人員誘惑地問道：「警官，你找王露？」
「是啊，她不在？」可芸扭頭看了下整理藥架的工作人員，人家也在看她。
「她早就不上班了。」
「不上班了？」可芸頓覺有問題，「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上班的？」
「呃，我記得好像是四月中旬吧！」
「王露有多大年紀？」
「比我大兩歲，三十一了。」
「她結婚了嗎？」
「沒有。」
「那你知道王露住在哪嗎？」
「不清楚，我有她的電話，你打電話自己問她吧！呃，不過警官，你為什麼要找王露啊？」
可芸暗暗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王露，總之她對出現在照片中的人都很好奇就是了。
工作人員見可芸不回答，只好在紙上寫了一串號碼。「這是王露號碼，你自己聯繫吧！」
可芸謝過工作人員，拿著紙條回到宵夜攤，芮雪納悶地問道：「怎麼了？」
「照片上這個女人叫王露，現年三十一歲，未婚，四月中旬辭職不幹了。」
「是嗎？」芮雪一聽王露在四月中旬辭職，立馬來了興趣。「她為什麼辭職？」
「不知道。」可芸看著手上的號碼，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回鈴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電話。
「誰啊？」聽筒里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中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你好，請問是王露嗎？」
「我是王露，你是誰？」
「我是警察，王露，你現在在哪？」
「警察……」王露頓了幾秒，十分謹慎地問道：「你，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跟你見個面。」
「為什麼想跟我見面？」
「是這樣的，我手上有幾張照片，是在古城街拍的。照片裡有你，和你曾經上班的那家藥店。我不知道這些照片的用途，所以聯繫你，想……」
王露急切地打斷道：「你在哪？」
「我在古城街，王露，我希望能馬上跟你見面。」
「呃……」王露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住在風華小區，2棟902。」
「好，我馬上過來。」
可芸掛斷電話，芮雪急匆匆站了起來，叫老闆結帳。沒吃完的肉串全部打包，沒開過的啤酒也退了。
兩人對惠澤也不熟，就在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去風華小區。
計程車在小區大門就讓二人下車，說是小區不讓計程車入內。可芸和芮雪下車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住，問她們找哪家。
「我找2棟902，王露。」可芸報了房號和住戶姓名，保安趕緊用內線電話聯繫住戶，確定王露有訪客，才把二人放進小區。
芮雪被保安的這種操作搞得有些不耐煩，進門後壓低聲音埋怨道：「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住的地方，安保還搞得那麼嚴密。」
「人家工作認真負責，業主的物業費才不算白交啊！」
「哼，我看小區裡的綠化，也算不上什麼高檔住宅啊！」
「這樣的綠化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放在春城，這樣的小區房價起碼翻一倍。」
芮雪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快步走進電梯間。可是乘電梯要刷卡，可芸只好給王露打電話。這才坐上電梯，到了九樓。一出電梯門，芮雪就愣了一下。原來一層只有兩戶，難怪只配了一部電梯。
902的門開了，王露站在門邊，可芸趕緊打了個招呼。
「你好王露，我們是黔州林城警局刑警隊的探員，我叫凌可芸，這是我的同事芮雪，剛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黔州？」王露大惑不解地打量二人，直到可芸拿出證件，她才驚訝地問道：「你們從林城來的？」
「是的，王露，我們能進去談嗎？」
「哦，兩位請進。」
二人進了客廳，王露立即關上房門，示意二人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茶几旁的單人座。
「警官，你剛才在電話里說，是在照片上看到我的？」
「對啊。」可芸拿出那幾張照片，抽出其中三張能看到王露的，遞了過去。
「這，這是誰拍的？」
「誰拍的暫時還沒查清楚。但是拍攝的時間已經確定，就是在你辭職前一段時間。」
「什麼？」
「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年四月六號的前兩天。」
「四月六號？」王露的聲音微微發顫。
「怎麼了？」可芸覺得奇怪。
「沒，沒什麼。」
可芸環視客廳，發現裝修很精緻，家具和電器也上檔次。在客廳與餐廳的隔斷柜上，還擺著一個小號的球儀，與客廳的陳設稍稍顯得有些不搭。
「王露，你一個人住？」
「呃……」
可芸瞟了一眼鞋櫃下方的拖鞋隔，看到一雙深藍色的男士拖鞋。
芮雪耐不住性子，直接開口問道：「王露，你是什麼時候辭職的？」
「四月十二號。」
「你為什麼辭職？」
「不想幹了。」
「從藥店辭職以後，你從事什麼工作呢？」
「呃，暫時沒找工作。」王露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視線呈四十五度角看向茶几下面，眼珠不時左右轉動。
可芸越發驚奇，看王露的反應，她心裡顯然有事。
「王露，你不是一個人住。」可芸擡手指向鞋櫃下的拖鞋隔，「那是一雙男士拖鞋，你還有孩子，隔斷柜上的地球儀，就是孩子的。對嗎？」
「你……」王露的眼神竟然有些慌亂，目光不自覺瞥了一下通向臥室的過道。
可芸繼續問道：「這房子是三室兩廳還是四室兩廳？」
王露竟然沒有回答，頭也緩緩低下。
「能打開臥室讓我們看看嗎？」
「為，為什麼要看臥室？」王露吃驚地擡起頭。
「因為你在撒謊，你不是一個人住。」
芮雪冷冷一笑，拿出手機打給饒思平。「師兄，還沒休息吧？我們回到惠澤了，現在在風華小區2棟902，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
因為開著免提，揚聲器里傳來饒思平渾厚有力的聲音。「需要帶人過來嗎？」
「暫時不用，你過來就行了。」
「好，我五分鐘到。」
王露頓時慌了神，她並不清楚芮雪打給誰，但是聽對方的語氣，顯然是警局的人，當即緊張地問道：「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芮雪冷著臉說道：「想聽你說實話！」
「你要我說什麼實話，我……」王露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可芸微微一笑，用柔和的語氣說道：「王姐，趁惠澤警方的人還沒到，我先給你介紹一些情況吧。這幾張照片，是寄給林城一個叫王詡的男人。王詡收到照片後，在四月七號從林城趕來惠澤，就在拍攝照片的地方蹲守了兩個下午，九號上午離開惠澤。四月十八號，王詡在林城死亡。我們在他家裡找到這幾張照片，才會來惠澤對照片上的內容展開調查。」
「王詡？」王露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可芸拿出王詡的照片，向王露展示。「就是這個人。」
芮雪隨口說道：「我補充一下，王詡死後，一直沒有人知道。幾天前，警方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一具白骨，幾經周折才確定死者是王詡。」
王露正想說話，芮雪的手機響了，饒思平已經到樓下。芮雪讓王露幫忙開了電梯，就見饒思平穿著一身警服出現眾人眼前。
「她是……？」
芮雪趕緊介紹道：「她叫王露，曾在古城街金店隔壁的藥店上班，四月十二號，突然辭職不幹了。」
饒思平臉色微微發紅，芮雪和可芸來惠澤兩天，憑藉那幾張照片，一口氣破獲了幼兒拐賣案和勒索案。看二人現在這架勢，好像又從照片中挖出了新的案子。
可芸站在門邊，輕聲催促道：「師兄，還是進來談吧！」
「嗯。」饒思平走進客廳，就在王露剛才的獨座沙發坐下。
可芸搬了一張餐椅，放在茶几前，請王露也坐下再說。
自從看到身穿警服的饒思平，王露就顯得有些戰戰兢兢，拘謹地坐下後，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王露，四月十二號你為什麼要辭職！」饒思平又重複了老問題。
「我，我不幹了。」
「為什麼不想幹了？是受老闆的氣了，還是跟同事鬧了矛盾？」
「我嫌工資低，就不想幹了。」
「那你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我，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王露的眼睛竟有些發紅。
可芸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拿著照片對王露問道：「你當時面朝街面，是看向馬路對面的人行道嗎？」
王露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眼中隱隱透著幾分驚慌。
可芸見她這副神態，連忙追問：「你看的是對面的遊樂設施？」
饒思平旋即會意，起身走向去臥室的過道。「王露，你孩子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