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另一名司機
芮雪一臉震驚，有點不敢相信，簡逸的判斷竟會如此準確。可是，馬元超這名失語者，真的是因為打不了電話，才沒有選擇報警嗎？
屋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突然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簡逸與馬元超視線相對，後者很不自在地錯開前者的目光。可芸不解地盯著馬元超的頭髮，似乎還在考慮，此人昨天是否帶了假髮。
侯峰雙眉緊皺，心裡暗暗思量，這馬元超怎麼會替林晨東開車去魏遠拋屍。
其實簡逸此刻也在想這個問題，雖然從馬元超的反應可以確定，他與警方在魏遠那處山洞發現的骸骨有關，但還有些疑問，讓簡逸百思不解。
「馬師傅，你住在什麼地方？」
馬元超猶豫了一下，豎起手指朝樓板指了一下。
「你住在樓上？」簡逸覺得奇怪，林晨東十來天前，就把樓上的2005退租了。
馬元超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簡逸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以前住在樓上的2005，但是最近搬走了？」
「呃……」馬元超點頭答應。
「2005號房，是林晨東給你租的吧？」
「呃……」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啊，啊……」馬元超無法用語言回答，擡手比劃著名名寫字的動作。
可芸馬上找來紙筆，遞到馬元超手中。
侯峰起身走到馬元超身後，見他在紙上寫到「我欠他的錢，他幫我」，歪歪扭扭的字跡，說明他平時應該也很少寫字。
簡逸試著猜測道：「你是不是抵押東西給他，借了一筆錢？」
「呃……」馬元超點頭。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唔，唔。」馬元超又搖頭。
「你抵押的是什麼？」
馬元超在紙上寫出幾個字「我母親的手鐲」。
「你母親不在了？」
「呃……」
「林晨東為什麼要給你租房子？」
紙上又多了一行字，「我家拆了，沒地方住。」
「給你租房的條件，就是幫他運屍體去魏遠的山洞？」
「呃……」
「你這是犯罪，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馬元超默然，表情複雜地低下頭。
「死者是什麼人？」
馬元超連連搖頭，眼睛不自覺地掃了一下可芸，簡逸馬上指著可芸問道：「你知道她是警察，所以想通過她，讓警察去查那具屍體？」
「呃……」
侯峰也在默默搖頭，覺得馬元超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可思議。
可芸滿心疑惑地問道：「你知道林晨東死了？」
「呃……」
簡逸甚為不解，「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元超提筆寫道：「我去玉橋，聽人說的。」
「聽誰說的？」
馬元超搖頭，「唔，唔。」
「你是聽到在玉橋做生意的人議論，林晨東被殺了？」
「呃……」
「林晨東十一天前，把樓上的2005號房退租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馬元超發出「唔、唔」的聲音，配合著搖頭。
「那你現在住哪呢？」
馬元超寫出「平陽巷」三個字。
「林晨東沒告訴你，為什麼要讓你搬走嗎？」
「唔、唔」
「你來林城多久了？」
馬元超先用兩根食指交叉，隨後又伸出三支手指。
「十三年？」
「呃……」
簡逸指了一下自己的嘴，「你是後天患上的失語症？」
「呃……」馬元超輕輕拍了拍腦袋。
「是因為腦損傷引起的？」
「呃……」
「林晨東讓你幫他處理屍體，是怎麼跟你說的？」
馬元超又開始寫字，這次寫的內容稍多一些，寫字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們吵架，那個人心臟病發死了，他怕警察懷疑，求我幫他。」
「你在魏遠的時候，去過那個山洞？」
「呃……」
「林晨東知道你怎麼處理屍體的嗎？」
馬元超一邊「呃」一邊寫到，「我說屍體可以藏進山洞，他叫我把屍體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等屍體腐爛後，警察就不知道死的人是誰了。」
「你這麼做已經觸犯了法律，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簡逸非常矛盾，馬元超如果不做那些針對可芸的事，他們根本無法把馬元超和那具骸骨聯繫起來。
「唔、唔」馬元超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臉上呈現一派愧色。
簡逸滿是無奈，硬著頭皮繼續詢問：「你知道林晨東被殺後，警方可能會查到他那輛車？」
「呃……」
「當初是你開那輛車把屍體運去魏遠，你是不是也怕警方查到你。」
馬元超沒出聲，緩緩點了點頭。
「那輛車不是林晨東的，你知道嗎？」
「呃……」
「今年七月三號和七月九號，你開過那輛車嗎？」
馬元超困惑地搖頭，眼神露出幾分驚奇。
「你開過那輛車幾次？」
馬元超擡手豎起一根食指。
「只開過一次？」
「呃……」
「就是運屍體去魏遠？」
「呃……」
「把屍體藏到砂石廠附近的山洞，也是你提議的？」
「呃……」
「林晨東答應給你的好處，不僅僅是給你租一套房子住吧？」
馬元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難為情地點了下頭。
「他還給了你一筆錢？」
馬元超叉開五指。
「他給了你五萬？」
「呃……」
「你會手語嗎？」
「唔、唔。」馬元超表示不會。
簡逸沉默下來，根據馬元超交代的問題，按規矩，是應該把他送去看守所收押，再進行正式審訊。可他不但情況特殊，還有一定的自首表現，配合警方調查的態度也很積極。如果把他關進看守所，就怕會有牴觸情緒，反而不利於審訊。
「馬元超，你會開鎖？」
「呃……」
「你在哪學的開鎖？」
馬元超動筆寫出「文化路，周師傅」幾個字。
「你以前是想干開鎖這一行？」
「呃……」
「林晨東找你幫忙處理屍體的時候，你已經在這棟公寓當保安了？」
「呃……」
「是他主動來找你的？」
「呃……」
「剛才你說，你把母親的手鐲抵押給林晨東，你跟他借了多少錢？」
馬元超比出兩根手指，簡逸皺眉問道：「兩萬？」
「呃……」
芮雪隨口問道：「什麼手鐲那麼值錢？」
馬元超看了芮雪一眼，沒有回應。
簡逸大膽猜測，「是不是翡翠手鐲？」
「呃……」
「現在手鐲在哪？」
馬元超「啊、啊」兩聲，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只好寫了兩個字「陪葬」。
「你把手鐲給你母親陪葬了？」
「呃……」
「欠林晨東的那兩萬塊錢，他也不要你還了？」
「呃……」
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怪不得馬元超願意幫林晨東處理屍體，如此優厚的條件，肯定足以打動馬元超了。
可芸失望地嘆了口氣，向簡逸投去詢問的眼神。簡逸自然明白，可芸是認為，馬元超的坦白，對弄清骸骨的身份並沒有幫助。
「呃，馬元超，相信你也清楚，你幫林晨東做的事，已經觸犯了法律。根據相關規定，我們必須對你採取抓捕措施。希望你能理解！」
馬元超落寞地點了點頭，好像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那好，我們會把你先送去看守所，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馬元超低著頭搖了兩下，似乎對簡逸的決定並無異議。
「侯峰，你和小雪送一趟吧！」
「好！」侯峰習慣性摸向後腰，簡逸擺了擺手，表示不用給馬元超上銬子。侯峰輕輕拉住馬元超的手臂，稍一用力，馬元超很配合地站起來跟他走了。
芮雪看了看可芸和簡逸，眼中寫滿了疑問。但還是二話不說，快步追上侯峰，與他一左一右拉著馬元超走出了可芸家。
簡逸萬分無奈地目視可芸，「你怎麼看？」
「我認為馬元超的話，應該沒有什麼水分。他就是幫林晨東處理屍體而已。至於死者的身份、因何死亡，他都不清楚。」
「鄧雲揚說過，林晨東曾問他『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找個女人來威脅我？』現在看來，林晨東的話意味深長啊！」
「既然林晨東認為鄧雲揚是威脅他，那他肯定有害怕被別人掌握的罪證。而這個罪證，顯然不是馬元超藏到魏遠那個山洞的骸骨。而是與那輛XC90有關，比如說七月上旬，那輛車跑的那兩趟長途。」
「可鄧雲揚並不清楚，那輛車七月上旬出過兩次長途啊！」
「問題是林晨東認為鄧雲揚知道此事，並以此作為威脅！」
「避開高速跑長途，這林晨東到底幹過什麼啊！」
「開車的人可不是林晨東！」
「我知道，開車的是馬元超以外的另一名司機！」
「老簡，雖然馬元超不知道那具骸骨的身份，但是林晨東肯定知道吧？」
「屍體是林晨東讓馬元超幫忙處理的，他自然知道死者是誰！」
「那麼這名死者，與林晨東利用那輛車做的勾當，有沒有關聯呢？」
「這就不好說了。」簡逸話音剛落，就接到侯峰打來的電話。「你說什麼？王詡？這人是做什麼的？好好，我直接跟醫院聯繫。」
可芸聽到簡逸的話，馬上來了興趣。「是醫院有消息了？」
「嗯，大概五年前，有一個叫王詡的男人，右手食指骨折，在骨科醫院做的治療。當時王詡四十一歲，算起來，半年前正好是四十五。這幾年右手食指骨折的病歷，只有王詡的年齡與那具骸骨比較吻合。」
「那我們趕緊去骨科醫院吧！」
「嗯。」
兩人趕到骨科醫院，見到了曾經給王詡做手術的醫生。簡逸查明此人身份證號，請隊裡的內勤核對半年來的失蹤案件，並未找到此人的相關信息。
醫生對王詡還有些印象，據他回憶，當時王詡被送來急診室的時候，他就對王詡的傷情產生過質疑。因為從王詡食指骨折的情形來看，很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這讓簡逸十分驚訝，「醫生，你是說王詡食指骨折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對，我懷疑他的食指就是被人掰斷的，可他自己非要說是意外。」
「當時有人送王詡來的醫院？」
「嗯，我記得是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
屋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突然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簡逸與馬元超視線相對，後者很不自在地錯開前者的目光。可芸不解地盯著馬元超的頭髮，似乎還在考慮，此人昨天是否帶了假髮。
侯峰雙眉緊皺，心裡暗暗思量，這馬元超怎麼會替林晨東開車去魏遠拋屍。
其實簡逸此刻也在想這個問題，雖然從馬元超的反應可以確定，他與警方在魏遠那處山洞發現的骸骨有關，但還有些疑問，讓簡逸百思不解。
「馬師傅，你住在什麼地方？」
馬元超猶豫了一下，豎起手指朝樓板指了一下。
「你住在樓上？」簡逸覺得奇怪，林晨東十來天前，就把樓上的2005退租了。
馬元超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簡逸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以前住在樓上的2005，但是最近搬走了？」
「呃……」馬元超點頭答應。
「2005號房，是林晨東給你租的吧？」
「呃……」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啊，啊……」馬元超無法用語言回答，擡手比劃著名名寫字的動作。
可芸馬上找來紙筆，遞到馬元超手中。
侯峰起身走到馬元超身後，見他在紙上寫到「我欠他的錢，他幫我」，歪歪扭扭的字跡，說明他平時應該也很少寫字。
簡逸試著猜測道：「你是不是抵押東西給他，借了一筆錢？」
「呃……」馬元超點頭。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唔，唔。」馬元超又搖頭。
「你抵押的是什麼？」
馬元超在紙上寫出幾個字「我母親的手鐲」。
「你母親不在了？」
「呃……」
「林晨東為什麼要給你租房子？」
紙上又多了一行字，「我家拆了，沒地方住。」
「給你租房的條件，就是幫他運屍體去魏遠的山洞？」
「呃……」
「你這是犯罪，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馬元超默然，表情複雜地低下頭。
「死者是什麼人？」
馬元超連連搖頭，眼睛不自覺地掃了一下可芸，簡逸馬上指著可芸問道：「你知道她是警察，所以想通過她，讓警察去查那具屍體？」
「呃……」
侯峰也在默默搖頭，覺得馬元超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可思議。
可芸滿心疑惑地問道：「你知道林晨東死了？」
「呃……」
簡逸甚為不解，「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元超提筆寫道：「我去玉橋，聽人說的。」
「聽誰說的？」
馬元超搖頭，「唔，唔。」
「你是聽到在玉橋做生意的人議論，林晨東被殺了？」
「呃……」
「林晨東十一天前，把樓上的2005號房退租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馬元超發出「唔、唔」的聲音，配合著搖頭。
「那你現在住哪呢？」
馬元超寫出「平陽巷」三個字。
「林晨東沒告訴你，為什麼要讓你搬走嗎？」
「唔、唔」
「你來林城多久了？」
馬元超先用兩根食指交叉，隨後又伸出三支手指。
「十三年？」
「呃……」
簡逸指了一下自己的嘴，「你是後天患上的失語症？」
「呃……」馬元超輕輕拍了拍腦袋。
「是因為腦損傷引起的？」
「呃……」
「林晨東讓你幫他處理屍體，是怎麼跟你說的？」
馬元超又開始寫字，這次寫的內容稍多一些，寫字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們吵架，那個人心臟病發死了，他怕警察懷疑，求我幫他。」
「你在魏遠的時候，去過那個山洞？」
「呃……」
「林晨東知道你怎麼處理屍體的嗎？」
馬元超一邊「呃」一邊寫到，「我說屍體可以藏進山洞，他叫我把屍體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等屍體腐爛後，警察就不知道死的人是誰了。」
「你這麼做已經觸犯了法律，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簡逸非常矛盾，馬元超如果不做那些針對可芸的事，他們根本無法把馬元超和那具骸骨聯繫起來。
「唔、唔」馬元超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臉上呈現一派愧色。
簡逸滿是無奈，硬著頭皮繼續詢問：「你知道林晨東被殺後，警方可能會查到他那輛車？」
「呃……」
「當初是你開那輛車把屍體運去魏遠，你是不是也怕警方查到你。」
馬元超沒出聲，緩緩點了點頭。
「那輛車不是林晨東的，你知道嗎？」
「呃……」
「今年七月三號和七月九號，你開過那輛車嗎？」
馬元超困惑地搖頭，眼神露出幾分驚奇。
「你開過那輛車幾次？」
馬元超擡手豎起一根食指。
「只開過一次？」
「呃……」
「就是運屍體去魏遠？」
「呃……」
「把屍體藏到砂石廠附近的山洞，也是你提議的？」
「呃……」
「林晨東答應給你的好處，不僅僅是給你租一套房子住吧？」
馬元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難為情地點了下頭。
「他還給了你一筆錢？」
馬元超叉開五指。
「他給了你五萬？」
「呃……」
「你會手語嗎？」
「唔、唔。」馬元超表示不會。
簡逸沉默下來，根據馬元超交代的問題，按規矩，是應該把他送去看守所收押，再進行正式審訊。可他不但情況特殊，還有一定的自首表現，配合警方調查的態度也很積極。如果把他關進看守所，就怕會有牴觸情緒，反而不利於審訊。
「馬元超，你會開鎖？」
「呃……」
「你在哪學的開鎖？」
馬元超動筆寫出「文化路，周師傅」幾個字。
「你以前是想干開鎖這一行？」
「呃……」
「林晨東找你幫忙處理屍體的時候，你已經在這棟公寓當保安了？」
「呃……」
「是他主動來找你的？」
「呃……」
「剛才你說，你把母親的手鐲抵押給林晨東，你跟他借了多少錢？」
馬元超比出兩根手指，簡逸皺眉問道：「兩萬？」
「呃……」
芮雪隨口問道：「什麼手鐲那麼值錢？」
馬元超看了芮雪一眼，沒有回應。
簡逸大膽猜測，「是不是翡翠手鐲？」
「呃……」
「現在手鐲在哪？」
馬元超「啊、啊」兩聲，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只好寫了兩個字「陪葬」。
「你把手鐲給你母親陪葬了？」
「呃……」
「欠林晨東的那兩萬塊錢，他也不要你還了？」
「呃……」
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怪不得馬元超願意幫林晨東處理屍體，如此優厚的條件，肯定足以打動馬元超了。
可芸失望地嘆了口氣，向簡逸投去詢問的眼神。簡逸自然明白，可芸是認為，馬元超的坦白，對弄清骸骨的身份並沒有幫助。
「呃，馬元超，相信你也清楚，你幫林晨東做的事，已經觸犯了法律。根據相關規定，我們必須對你採取抓捕措施。希望你能理解！」
馬元超落寞地點了點頭，好像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那好，我們會把你先送去看守所，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馬元超低著頭搖了兩下，似乎對簡逸的決定並無異議。
「侯峰，你和小雪送一趟吧！」
「好！」侯峰習慣性摸向後腰，簡逸擺了擺手，表示不用給馬元超上銬子。侯峰輕輕拉住馬元超的手臂，稍一用力，馬元超很配合地站起來跟他走了。
芮雪看了看可芸和簡逸，眼中寫滿了疑問。但還是二話不說，快步追上侯峰，與他一左一右拉著馬元超走出了可芸家。
簡逸萬分無奈地目視可芸，「你怎麼看？」
「我認為馬元超的話，應該沒有什麼水分。他就是幫林晨東處理屍體而已。至於死者的身份、因何死亡，他都不清楚。」
「鄧雲揚說過，林晨東曾問他『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找個女人來威脅我？』現在看來，林晨東的話意味深長啊！」
「既然林晨東認為鄧雲揚是威脅他，那他肯定有害怕被別人掌握的罪證。而這個罪證，顯然不是馬元超藏到魏遠那個山洞的骸骨。而是與那輛XC90有關，比如說七月上旬，那輛車跑的那兩趟長途。」
「可鄧雲揚並不清楚，那輛車七月上旬出過兩次長途啊！」
「問題是林晨東認為鄧雲揚知道此事，並以此作為威脅！」
「避開高速跑長途，這林晨東到底幹過什麼啊！」
「開車的人可不是林晨東！」
「我知道，開車的是馬元超以外的另一名司機！」
「老簡，雖然馬元超不知道那具骸骨的身份，但是林晨東肯定知道吧？」
「屍體是林晨東讓馬元超幫忙處理的，他自然知道死者是誰！」
「那麼這名死者，與林晨東利用那輛車做的勾當，有沒有關聯呢？」
「這就不好說了。」簡逸話音剛落，就接到侯峰打來的電話。「你說什麼？王詡？這人是做什麼的？好好，我直接跟醫院聯繫。」
可芸聽到簡逸的話，馬上來了興趣。「是醫院有消息了？」
「嗯，大概五年前，有一個叫王詡的男人，右手食指骨折，在骨科醫院做的治療。當時王詡四十一歲，算起來，半年前正好是四十五。這幾年右手食指骨折的病歷，只有王詡的年齡與那具骸骨比較吻合。」
「那我們趕緊去骨科醫院吧！」
「嗯。」
兩人趕到骨科醫院，見到了曾經給王詡做手術的醫生。簡逸查明此人身份證號，請隊裡的內勤核對半年來的失蹤案件，並未找到此人的相關信息。
醫生對王詡還有些印象，據他回憶，當時王詡被送來急診室的時候，他就對王詡的傷情產生過質疑。因為從王詡食指骨折的情形來看，很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這讓簡逸十分驚訝，「醫生，你是說王詡食指骨折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對，我懷疑他的食指就是被人掰斷的，可他自己非要說是意外。」
「當時有人送王詡來的醫院？」
「嗯，我記得是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